經過一番努力後,總算把愛島給推去浴室。
稍早之前的勞累一次奔上腦門,頭暈的感覺實在不舒服。
我癱坐在床上放空意識,整個人連根手指頭都不想動,真想直接頹廢下去。
「唉......」
嘆了口氣,腦袋昏昏沉沉的連視線都有些迷茫。
我不太確定是因為什麼而造成的。不過愛島的胡鬧和稍早前被綁架的恐懼一定都在原因裡面。
不對,還有一個原因。
那就是剛剛才聽到的消息。
孤兒阿......雖然至今都沒看到或聽到老爸和老媽的形跡,說是孤兒的確也沒錯。
但這樣的變化又非常詭異。
時空的差異能夠到這麼多嗎?
領養我們的人也許就是原本世界的老爸老媽這種可能性也不能忽略。
但是這個領養人至今都沒出現過,只有生活資金是固定打進我和久留美的存款裡面。
就算想確認他的身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聯絡。
總不能又跑去問久留美吧?那樣她估計會把我帶去醫院。
想來想去找不到任何一點突破口,漸漸地思考蒙上了一層雲霧。
忍不住打了個呵欠,來自生理的本能催促我倒在床上。
愛島回來的時候會叫醒我的吧。
隨意的猜想之後,我和往常一樣脫下了身上的衣服。
一股腦地埋進了棉被與枕頭中,投入深深的睡意中。
......
「武田楠!上課睡什麼覺!」
嚇得我趕緊爬起。從桌子上。
這是怎麼一回事?我剛剛還在家裡的床上不是嗎?
「還看啊!給我把課本拿出來,上課就知道睡,簡直在浪費你父母的錢!」
聲音的來源是站在前方的年邁老人。
我往周圍望了一圈。
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坐在乾淨座位上的學生們一個個都側目看向這裡。
好似被隨時都會刺過來的長矛給包圍,我的周邊就像是垃圾場那樣雜亂。
不好的預感如飢渴的深海猛獸,狂野的衝出海面將我給拉入「牠」的領域。
站在面前的老人,神色憤怒的數落著一堆明明聽不懂卻又深深刺傷我心中的話。
身體逐漸發燙,是被那名老人親自點名起來造成的嗎?
是被辱罵後的憤怒和眾目睽睽之下被侮辱的羞恥,造成的惡毒情緒。
好熱,熱到要昏倒了......
但是身體卻動不了。
不管我怎麼驅使甚至是吶喊......!
最終卻連根指頭都沒動過。
視線被固定在了看似老師的老人身上,我隱約看見了他眼中的自己。
那是熟悉又陌生的外表。
平凡的長相、頹廢而難看的身形......這個瞬間,我已經遺忘的厭惡感和噩耗實現的恐懼緊緊掐住了我的喉頭。
再這樣下去,呼吸就要......
......
「噗哇!」
無法順利呼吸的痛苦讓我從惡夢中清醒。
也因為這樣,腦袋和眼睛立刻就開工,讓我能觀察並思考。
這裡是我的房間,天花板上的燈已經關掉,四周一片漆黑。
我急忙檢查起自己的身體。
嬌小而玲瓏有緻、吹彈可波的肌膚等等,這些特徵如冰冷的水一般澆在了灼燒的恐懼上。
做惡夢了。
我反應過來後,坐起身的力氣立刻就被抽走,整個人倚靠著牆壁無法說話。
剛剛夢到的噩耗已經記不清楚了。
但是那股恐懼還存在心裡頭。
緊咬牙關想忍住淚水,但這個身體卻軟弱的連這種事都做不到。
「嗚......搞什麼啦......」
滿腹的埋怨洩漏而出,連同恐懼和害怕一起。
房間內隱隱響起了啜泣聲。
同時也讓另一位一直躺在床上的某人醒了過來。
「呼阿......楠?」
愛島還沉浸在睡醒時的迷糊,連我現在的狀況都不過問,蠻橫地伸手將我給攬進懷中。
「好啦......睡一覺就沒事囉......」
溫暖的體溫浸染了我慌亂的情緒,啜泣神奇的緩和下來。
我死命地抱住愛島,像是抓住救命繩那樣不想再掉入惡夢中。
她沒多久又睡著了,而我卻還在擔憂。
越是擔憂,睡意就越是遠去。
慢慢的冷靜下來之後我才放開了愛島。
「......為什麼我的衣服......」
我這才意識到了一個完全與剛才的恐懼不相干的問題。
尤其是愛島她正跟我躺在同一張床上的現在,這個問題變得更加嚴重。
但我也沒心力去思考就是了。
反正沒出什麼事,就隨便她好了。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已經多到讓人麻木,我無奈地看向床對面的鏡子。
窗外的亮光照進房間內,不知道是路燈還是什麼的。
我再一次的觀察起自己的身體,就像剛變成正太的時候那樣。
唉......按照小說的定理,通常發生了這麼大一件事也該停下了吧。
我在心裡祈禱,明天開始不要再有更多的大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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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線完!
我是想這麼說啦,但看官應該會很頭痛吧?
如果各位有批評儘管過來吧!
小歇正太到這邊會稍微告一段落。接下來就......開新坑或是寫短篇練習囉!
你想問其他三位正太去哪了?
我只能說「下次的主角會換人喔!」。
感謝各位,我知道我收得不好,實在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