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想我真的……」
感覺身上有種奇異的感覺,或許,連「身體」都不能稱得上是了吧。
雖然是這樣子,但是還是感覺到自身的存在,我下意識的看了看手,仍舊是顯現在我眼前。
「即然已經這樣了,那接下來等著我的是什麼呢?」
我看了看四周,一片的黑暗,寂靜,我「意識」著我隨意的往前走,走著,走著,突然看到了一點亮點。
「不會吧?還要再來一次?」我疑惑帶點驚訝的想著,但心中想了想,還是往那點亮點走去。
走著,亮點也是逐漸增亮、變大,但也沒辦法猶豫了,突然間,那點亮點彷彿朝我飛過來一樣,週遭瞬間亮了起來,接著亮點後面的,在光亮褪去之後,卻又是那熟悉的場景。
「結果,我還是回來了嘛」,我不禁的唏噓了一下。
「不,已經不再一樣了,對你而言。」一個熟悉的女童聲音在背後響起,嗯!果然還是跟之前很像。
而我看著前方的妹妹跟媽媽,正坐在客廳看著電視,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他們還不知道我的事情吧?」
「是啊…」小女孩緩緩的說著。
我看了看,沒有再多做什麼動作,而我也知道再做什麼也沒有用了,這是我的選擇,所以我直接「走」了出去,接著去看了看兄弟,一樣在家裡玩遊戲,再看了一下工作的單位。
「你沒有要去看看(她)嗎?」小女孩帶有深意的問著。
「不,我不用去看了,對我而言,這樣子也等同於把感情還給了她,只是,我卻是對不起了更多人呢…」我不禁感嘆的說著。
「那……接下來你打算?」
「我還有什麼選擇嗎?接下來的路,不是在我跳下去的瞬間,就已注定?」
「可是……你也知道你的處境,如果往那條路走的話,可能就會……」
「就會難以再入輪迴吧,這點心理準備,我還是有的。」我淡淡的說著。
「為什麼你可以這麼的淡然呢?」小女孩不溫不火的說著。
「因為……」此時,我轉過頭看著小女孩。
「因為,這是我欠你的,若我真的再入輪迴,也該是你,而不會是我……」
「你……?知道了?」小女孩卻出奇的沒有過度驚訝。
「這種事情,不是當人們一進入這種狀態後,就會知道的嗎?即使之前的我在現世失憶了,之後呈現這種狀況的我,說不會知道,也是不可能的嘛。」我仰望著天空說著。
「那,你有後悔嗎?當初做了那個決定?」
「我不後悔,也很後悔,不後悔的原因是,因為我深深愛著她,雖然不見得對他是好事,但我覺得這是最好的決定,即使沒有什麼人這麼認為…而後悔的原因,不用講你也知道了吧?」我看著小女孩說著。
「對不起。」
「這句話……講了我也不會原諒你的喔。」
「我也沒有試圖要獲取你的原諒,反正接下來的時間很長…很長…很長…」
「我有得是時間補償妳!」我對著小女孩笑了笑,而小女孩看了看我。
「我其實滿恨你的,你知道嗎?」
「我知道,但我想,我的煎熬,你也知道。」
「即便如此,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這樣我也可以接受,就這樣子的恨著我吧!」
「既然如此,那……你要出發了嗎?」小女孩話語一轉。
「嗯…也該是要去面對的時候了。」心中想了想,在做決定之後,正要從內心打開門扉之時。
「不肖逆子,莫非真忘了老夫不成?」一道威嚴又帶著老成的聲音從天上傳來,而我心中卻是帶著懷疑,心想:叫我逆子?我爸也還在啊,難不成…
「難不成還懷疑老夫嗎?」伴隨著聲音出現的,卻是一位鬍長至腹,滿臉紅光的長者,背後泛著金光,這一瞬間,我就瞭解是誰了,當下立即跪拜了下來」
「義…義…」我卻是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雖是逆子,但仍准稱一聲義父。」
「是,義父在上,請受不肖弟子一拜。」我喊著便拜了下去。
「汝,可知錯?」
「弟子知錯,但……」我試圖想解釋。
「無需多言,本君皆己知悉,只能感嘆,本君所擔憂之事,仍是無法防
範……」義父語重心長的說著,而我就跪伏著,不敢再多說一語。
「一切聽從義父指示。」我持續低頭著道。
「喔~!本君尚未提及何事便答應得如此之快,就不怕本君交付難為之事?」
「義父名聲威名遠播,而今弟子乃帶罪之身,也無從討價還價,至今往後,願為義父馬前足。」
「如此甚佳。」說完,義父望向一旁跪伏著的小女兒。
「小娃兒,今日這般田地,確實主因在逆子,但事實已難改變,娃兒可願意為本君做事?」
而小女孩看了看義父,再看了看我。
「願為聖君服務。」
「嗯…」義父撫下了美髯。
「那爾後就一同為本君服務吧。」義父點點頭道。
「現今信仰崩壞,政治波蕩,不少人以吾等名義為非做歹,逐漸變本加厲,怎奈吾等能為之事不多,故需要更多的人共同維護。」
「而汝等情況特殊,一是曾臨生死交際之靈,一是夾層二界之靈,彼此互有連繫,實屬難得,爾後,會有諸多之事,便有勞了,而現在……」義父語畢,面對著我,右手結法印,一印印在我的額頭,而我在印的當下,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似乎凝實了些。
「這樣,便可在現世留住形體,當然,有實之事仍是無法為之,但應也夠了,而小娃兒本就無形,故不必施此法,如此能行更多三界之事,眼下,即有一件要急之事需要交付爾等,依本君的身份,即便神通廣大,亦有難為之事,這也是交付爾等之因,便隨吾一定走吧。」
語畢,義父左手關刀一揮,便領著我和小女孩消失在陽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