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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師][荒連]無聲地守候3

作者:Xelia│陰陽師 Onmyoji│2018-12-02 16:07:10│巴幣:0│人氣:53
平安京並不平安,風雨欲來的寧靜令人很是煩躁,偏生荒自己站在守護命運的一方,雖不是沒有插手的餘地,但是早年的教訓讓荒即使已經進入宮廷卻持旁觀的態度,沒有什麼大動作。
 
 
潛伏在宮廷裡的狐狸在荒眼裡並不是什麼大隱患,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看著狐狸興風作浪。
 
 
即將出現的隱患已經被高天原預知,然而除非必要高天原傾向順其自然,即使這代表京都的毀滅。
 
 
荒覺得自己救了一個白癡,不用想也知道一目連定會回應人們的期待飛蛾撲火般的把自己捲進去,即使人們並不值得一目連這麼做。
 
 
荒認為京都內的變數已經夠多,他並不希望增加不必要的變數,他不知自己為何對一目連如此上心,他告訴自己,他只是不想看著自己花了這麼大力氣救起來的人白白送死。
 
 
他並不是看不起一目連的實力,而是在洪水般的命運裡,一隻妖能力挽狂瀾的機率有限。
 
 
得想個辦法把一目連困在無知的境地才行。
 
 
「荒大人,最近是否有心事?今日也照例外出一日嗎?」一名隨侍在旁的陰陽師這麼問道。
 
 
察覺自己失態,荒不耐煩的回應:「私事罷了,不勞費心。」
 
 
荒留給陰陽師一個背影,他前往一目連以前住著的山,荒涼的簡直鳥不生蛋的山中仍是有妖怪出沒。
 
 
古籠火懊惱的踢著石頭,他與一些小妖怪聚在一起商討著一目連的事情。
 
 
「都怪我們太過弱小無法守護一目連大人,就連他臨死之前也無法替他趕走惡鬼!」
 
 
「他被神明帶走之後也不知道發生了甚麼事,我看那個神明好像怪怪的,那天…..」想起那天在河邊偷看到的景象,雖然只有看一眼就被荒的眼神嚇跑,帚神還是忍不住提起。
 
 
「那天怎麼樣?」荒冷不防從小妖怪們背後出現。
 
 
「沒!什麼事都沒有!」小妖怪們見荒凶神惡煞的,他們不自覺的靠在一起。
 
 
還是古籠火有勇氣,他挺起腰桿,色厲內芢的道:「你到底把一目連大人帶去哪裡了?」
 
 
荒一挑眉,殺氣迸出,古籠火雖然蔫了但是氣勢上他卻沒有輸,他滿頭冷汗的瞪回去。
 
 
「我是來這裡傳達命令的。你們一目連大人的性命就掌握在你們手中。」
 
 
 
 
日子飛快的過去,荒每三日就到山中平房去看一目連一次,荒的話依然很少,一目連不知怎麼的覺得有些失落。
 
 
養傷的日子很是無趣,特別是獨自一人在山中小屋,這總讓一目連想起自己的神社逐漸衰敗的景象。
 
 
最終還是被遺棄在世間了。
 
 
突如其來的想法讓一目連一陣激靈,他甩甩頭,已經不需要拐杖的他才剛走出房子透氣,就見荒乘著雲到來。
 
 
「你來看我了。」
 
 
因著妖類強大的復原能力,一目連被蟲蝕的臉龐已經復原的如出生的嬰兒般光滑,本就皮膚白皙的因著身上的繃帶看上去有些病氣,然而紅潤的臉頰顯得氣色不錯,他溫和的笑,語氣中帶著些許歡欣,荒看著突然覺得那句「你來看我了」好像是在說著「你回來了」。
 
 
即使心中感到溫暖,荒依然語氣淡淡的,他應了一聲,當作是回應。
 
 
「我自己已經把洗澡水放好了,另外因為閒著沒事也幫你打掃屋子….」一目連笑著,雖然自己不是需要人陪的類型,但有人說話總歸開心,話也忍不住多起來。
 
 
「好好養傷,別勞動。」荒一聽就皺了眉頭。
 
 
一目連那碧色的左眼也跟著嘴角在笑,他道:「沒事的,我幾乎已經好全了,多虧你帶來的草藥與你的力量。」
 
 
一目連召出神龍,道:「你看,我的妖力已經可以把我的神龍具象化了,再一些時日我就可以回復的跟以前一樣。」
 
 
沐浴前,一目連自己揭開繃帶後,他驚訝的道:「好的真快!我自己都嚇到了!」
 
 
荒轉過身,見一目連的傷勢幾乎已經好全,只剩下淺淺的皮肉傷,他道:「我在京都有些事情,既然已經剩下淺淺的傷口,我剛好也事務繁忙不能以這個頻率照看你。」
 
 
一目連泡進澡桶,道:「這些時日真是謝謝你,你的恩情我會銘記在心,如果以後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找我。」
 
 
「嗯。」
 
 
微弱的神力透過水包覆身軀,透過能量的傳遞,一目連知道雖然荒表面上看起來很冷淡,實則是個很溫暖的人,能量並不會騙人,一目連也因此更想與荒熟識,然而荒卻像個油鹽不進的石頭,很難從談天中彼此了解。
 
 
一目連浸在水中微微閉上眼,傷口癒合微癢的感覺讓他注意到自己的傷口因為神力的關係正在癒合,他呆呆看著,居然看見身上的皮肉傷都癒合了。
 
 
一目連示意荒不用繼續傳輸神力,他對轉過來的荒一笑,道:「這下真的完好如初了。」
 
 
「嗯,那就好。」荒走出浴室,隔著屏風等待一目連穿好衣服。
 
 
「我委託神龍去幫我採了些花草,曬乾了以後可以泡茶,等下要喝嗎?沒什麼東西可以謝謝你,所以只好做這點小事情聊表謝意。」
 
 
隔著屏風一目連看不見荒在笑,荒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沉穩,聽不出情緒:「你這樣說我就盛情難卻了。」
 
 
 
花草的香味有些雜而甜膩,荒喜歡的是單純的茶香,然而在對的地方對的人他卻不討厭。
 
 
野生的甘草很甜,秋日的時節裡曬乾的菊花在杯中綻放,花香與水氣冉冉上升,荒的心情好了大半。
 
 
「你看上去心情很好,太好了。來的時候你還皺著眉頭,似乎鬱結千萬。」一目連為荒倒茶,問道:「我可以知道你在京都做什麼嗎?」
 
 
荒認為自己有必要截斷一目連的消息來源因此已經威脅了他援助處的妖怪,然而他知道他要適時的讓自己成為一目連唯一的消息來源,避免一目連知道京都即將發生的狀況。
 
 
於是他誠實的回答了:「高天原命我在宮廷裡主事,守護京都的命運。」
 
 
一目連先是驚訝得睜大眼睛,他隨後笑道:「我們都在守護人類,真是很相像呢。」
 
 
「茶太甜了,我不喜歡。」荒放下茶杯,起身道:「我送你回你的住處。」
 
 
荒背對著一目連看不見一目連無可奈何地笑,只聞一目連道:「我收拾一下,等等我。」
 
 
「我來收就行了。」荒依然背對著一目連,他逕自走出屋子不給一目連推辭的機會,而一目連見荒這樣也就跟上了。
 
 
兩人乘著雲穿過好幾座山顛,美麗的雲海讓荒的心情暫時好起來,即使如此,荒沒有說話。
 
 
一目連不是很會打破沉默的人,他心中懊惱,又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於是兩人沉默一片的回到一目連居住的深山中。
 
 
感受到一目連的氣息,古籠火為首的小妖怪們都聚集在山中,他們荒與一目連落地,都嚥了口唾沫。
 
 
「我會定期來看你。」
 
 
荒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小妖怪們背後都冒著冷汗,而一目連則是一臉驚訝地轉頭看向荒,他完全沒有看見小妖怪們不對勁的神色。
 
 
「我以為….沒事,」一目連搖頭收回方才想說的話,道:「那我們算是好朋友了嗎?」
 
 
對於這個問題,荒有一瞬間的詫異,然而他隱藏的很快,他嗯了一聲,道:「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再見!下次我不會再放甘草了。」一目連對乘著雲走遠的荒揮揮手,這樣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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