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雲然(明教)x陸瀟(丐幫)
「欸欸快看,那個沒爸媽的臭乞丐又來了!」
街旁聚著一群孩子,裡頭的其中一個指著路中央,抱著破酒瓶緩緩行走的男孩。
「嘖,又是他!身子髒的要死,跟隻土狗似的,看著就嘔氣。」
街旁又聚了一群婦人,斜眼瞥著男孩,嫌惡的指指點點。
他們的閒語並沒有刻意壓低聲線,所以男孩自然是聽得一清二楚的。
但他沒說話,淡漠的黑瞳掃過街上的所有人。
彷彿腳下踩踏的地面圍著他繞了一圈光圈,把他和光圈之外的地方隔離,男孩孤身一人。
他走向那群婦人,伸出手,肚子發出咕咕聲,似乎是想乞討些食物。
但才剛站定在她們面前,他就被離他最近的婦人用手上的菜籃給甩飛了出去。
「別靠近我!土狗!」
菜籃用力的擊中他的臉,男孩撫著火辣辣生疼的臉頰慢慢地從地上站起來。
他沒有放棄乞討的動作,繼續上前討飯,婦人惱怒的又打了他一記。
「快走,別理這個瘋子!」
幾名婦人互相說道便匆匆離去,留下男孩蜷曲著身體倒在地上。
他沒有喊痛,只是緊抱著懷中的酒瓶,身體發著抖。
時間過了很久很久,男孩依舊蜷曲在地上。
沒有人接近他更沒有人與他對話。
夕陽橘色的餘暉就這麼悄悄的染上了街道,街上人潮也漸漸的退去。
少年終於睜開了雙眼,渙散的黑色瞳眸看著眼前的街道發呆。
「你沒事吧?」一隻白淨的小手隨著銀鈴般的清脆嗓音伸到他面前。
他緩緩抬起頭,眼神對上了那雙紅與藍的異色眸子。
對他伸手的男孩一身西域的華麗衣裳,背後背著兩把彎刀,皮膚白皙,臉蛋漂亮的宛如女性。
男孩背對著夕陽,在陰影中那雙紅藍眸子顯得特別閃亮。
少年不由得看傻了。
「嗯…你沒事吧?」男孩又說了一次。
少年搖了搖頭,沒有去握男孩停在半空中的手,自己站了起來。
他對男孩點了點頭,表示道謝後抱緊酒瓶準備要離開。
但飢餓和傷口的痛楚讓他無力的向前一倒,見狀,男孩趕緊上前扶住他。
「等等,要不要跟我們一起走?」男孩說。
「你願意嗎?」男孩露出笑容,等待少年的答覆。
少年眼前一片模糊,男孩說的話他也只聽清了一些,使不上力回答。
「啊對了...」他又聽見男孩開口了。
他很努力的想維持意識去聽男孩說了什麼。
「我的名字是...」
我的名字是漠雲然。
那是他在昏厥前,看到的最美的笑、聽到的最清晰的一句話。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