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我說：
她將她從裡到外，反覆吃了好幾遍……這是愛嗎？張可芯不覺得，如果硬要說……韻寒到底愛不愛她，她也不知道。
上了好幾次床、做了好幾次愛，兩人相處有三年了，但是張可芯連韻寒的本名都不知道。
或許是意識裡明白不該多問，又或許她其實沒有那麼在乎。
張可芯想，自己大概就只是缺少固定砲友。韻寒這三年間，也跟著三、四個男女有感情糾紛，她不在意也不在乎，只要韻寒不染病、不把人帶回家裡搞，她全部無所謂。
所以現在她有些動搖了。
張可芯本身不抽菸，但是如果現在身上有菸，她猜自己會點一根抽、再配上啤酒，坐在房間門口聽著裡面進行活塞運動男女的呻吟。
韻寒的床叫聲她聽過多次，房裡男人的聲音，記得是時常打給她的乾弟弟。
兩人辦完事，正你儂我儂地打開房門互問要不要再去浴室裡幹一場時，那位乾弟弟看到張可芯時嚇到，顯然知道她們之間的關係，但是韻寒卻一臉無所謂。
「妳怎麼這時間回來？」她問著，同時拉著乾弟弟往浴室走去。
「開會資料我忘在家。」
「喔，抱歉。」
韻寒關上浴室門。
張可芯知道韻寒差不多把兩人過去的約定忘了，她用最快的速度回房間拿了文件、順便開窗散去那兩人留下的氣味。看最後一眼房間，沒有自己留念的東西，張可芯離開房間，經過浴室時可以聽見男人的喘息，腦袋很自然浮現韻寒替對方口交的畫面。
噁心嗎？那她應該也要覺得自己噁心，那張嘴、那個洞在這三年又有多少人用過，她還不是愛死了？
約好的底線是不能帶情人回家裡開啪，如今她踩過這條底線，張可芯也不用再遵守。
「妳不是喜歡我嗎？」
「……是。」看著還在樓下等自己的祕書，祕書雖然辦事俐落，可是一等到上司下來就是這一句，難免反應不及。
「我今晚給妳機會。」張可芯說著，她沒有錯過祕書眼中的喜悅。
這女人，據說對她一見鍾情？
本來進公司只是混口飯吃，但是為了能靠近她，就努力爬到現在的位置。
張可芯欣賞這種為了達到目的奮發向上的人，可惜她沒有韻寒的玩勁，整天在公司裡忙、下班還要應酬，體力基本上都炸光了，床事永遠都是韻寒主動。
所以今晚帶祕書入住飯店，就好像探索新大陸。
看著一臉認真的祕書動作僵硬地洗澡，泡在浴缸裡的張可芯覺得有趣。
兩人洗完澡躺床，祕書顯然是第一次與同性發生關係，動作生澀且緩慢，但是張可芯被服侍的滿意，她喜歡祕書的手指探索身上的敏感點時撩起的火花，也很喜歡看她那張硬梆梆的臉出現情緒起伏。
忍不住低頭親吻，明明不過是嘴唇互碰，她卻像是得到了寶貝，細細品嘗嘴上的觸覺。
雖然跟祕書的床事無法暫忘壓力，但是她數多的細微反應，張可芯看見了「珍惜」。
「唉，我現在無家可歸，妳那邊方便我過去住嗎？」
「……方便，但是得先委屈您跟我睡同間，因為另間房我堆太多雜物了。」
「沒關係，平常就一個人在辦公室裡，有需要才把妳叫進來，要是連回家都獨自一間房，我幹嘛還與人交往呢？」
交往那兩個字，張可芯明顯感受到祕書的呼吸加重，她笑一笑，突然覺得自家的祕書真好玩，遠看很無聊總是同種樣子，近看卻有想不到的細節。
「還是妳比較習慣有私人空間？畢竟是我去妳那裡打擾，要是覺得不習慣就說聲，我也不是那種會拿工作威脅的笨蛋。」
「謝謝……那先，暫時分開睡吧？我回家立刻把另間房整理好。」
張可芯嗯哼一聲，不意外，雖然有些悶悶的。
「因為我怕自己會忍不住一直要您……」
張可芯聽到這句笑出來了，悶感頓時全無。
「妳啊——」她捏她的臉：「憋著身體不會壞嗎？我不介意喔。」
「但是您工作很忙。」祕書搖頭：「您的行程都是我排的，我跟在您身邊很清楚您的體力如何。過度縱慾會影響到您中午需要午休，而您每次都寧願餓肚子也要補睡，這樣長期下來對身體非常不好，如果是由我擔任您的伴侶，我會希望以健康為優先。」
「噗，哈哈哈哈——果然瞞不了妳啊。韻寒就沒有妳這心思了，想要就要、想做就做，也不管我明天要不要開早會，雖然無可否認，這至少舒緩了壓力。」
祕書點點頭，看著張可芯騎上自己。
「明天有安排嗎？」
「沒有，我幫您排了整天時間休息。」
「啊，真是太好了。」張可芯輕咬祕書的耳垂、含住，祕書的雙手摟住她的腰往下滑，正要探入時包包裡的手機鈴聲響了，祕書頓時回神，懷疑張可芯反常是不是跟韻寒吵架了？
她們是真的分手了？還是暫時離家出走鬧脾氣？她可沒有看到張可芯拖著像行李的東西出來，兩人繼續做愛好嗎？搞不好她們還沒分手——可是她想貪婪地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好好服侍得來不易的女人。
張可芯聽手機鈴聲就知道是韻寒打過來，只發出不屑的鼻音。
聽到這反應，祕書就安心了。
啊，看來韻寒是真的玩完了。
「妳覺得我的床叫聲比較好聽還是手機鈴聲？」
「您的床叫聲。」
「那要不要逗我叫？」
「要……」
祕書看著張可芯張開大腿，用手指撥開兩片唇，兩眼直直盯著、吞噎。
「美不美？」
「美……」
「想不想要？」
「要……」
她舔吻、深入夢寐以求的人，這是第一次聽見那首鈴聲，完全不反感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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