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想不透,也不太想去想,現在只有我一個人住,雖然有位類似變態的人租在樓上,但康龍哥只要沒有見到就好了,不過他應該也不會在不熟悉的人面前做才對,且今天他是不是上晚班,很晚才會回來吧。
我錯了,大錯特錯,一回到家康龍哥站在門口,當邀請他進來時,鏡居然帶著獸耳髮箍以及一條長長的尾巴,為何要做這樣的打扮?且他開口的第一句話是——
「主人,你回來了。」
他臉上的笑容以及眼眸中透出淡淡地魅惑,我瞬間意識到自己早上做的事情,是錯誤的,且沒有先進來確認直接讓康龍哥近來,這點也是錯誤地,我估算錯誤了。
「康龍哥這是霖鏡,住在我樓上的租客。」
「恩。」
康龍哥嚴肅地表情雖然時常看到,但他不出聲音總覺得有些恐怖,這時鏡端著一杯開水到他面前以及我手中。
「謝謝你,不過你還要帶到什麼時候?」
我看著他頭上的髮箍以及拉起尾巴,他馬上拉走尾巴說:
「這樣會壞掉。」
「喔,抱歉。」
我鬆開手時康龍哥喝上一口水說:
「你從外國回來嗎?」
「之前有去法國留學一段時間。」
「恩。」
「你要留下來吃晚餐嗎?」
「……?」
他一臉困惑地表情,但我不希望他留下來,畢竟不想讓他被鏡汙染。
「康龍哥,抱歉,等一下我要跟阿姨出去。」
「是喔?」
「咦?你要跟你阿姨出去,我怎麼不知道?」
兩人都抱持的困惑地態度看我,但他的話有可能搓破我的謊言,我馬上貼近他身旁且拉兩下尾巴。
「康龍哥,抱歉,就是這樣。」
「恩,難得大姊她回來,就不妨礙你們,先離開。」
「好,掰掰。」
康龍哥離開後我馬上拉起他的尾巴。
「這是怎麼回事?還有為何要留他下來吃飯?你是有甚麼問題!」
他站起身反過來雙手撐在身旁,並壓低姿態靠近我面前。
「你今天早上不是把我當成寵物嗎?」
「……」
我鬆開手看向旁邊,他手撫摸我的劉海。
「為甚麼不說話?」
「沒有。」
要說甚麼?說什麼都很奇怪,總不可能說就是想摸,這樣就是把他當作寵物,可明明就沒有想當他主人的意志,卻做出這樣的舉動,那是不是代表我很奇怪?
可是我自己無法解釋早上的行為,大概、或許、可能是因為那一場夢吧,雖然已經經過好幾年了,但是仍然無法忘記那樣的感覺,如果可以真不希望發生。
「你在想甚麼?」
「沒有,還有你可脫掉了,這樣很怪。」
「怪?有什麼好奇怪?我只是想要滿足你的需求。」
他口氣中包含些許抱怨,我轉過頭看著他。
「但我沒有說過;我需要。」
「早上時你明明就很喜歡。」
「或許吧,但你是人,不是我的寵物,我也不是你的主人,所以別再這麼做了,好嗎?」
「但是我希望你是我的主人。」
他趴在我大腿上,我雖這樣的舉動嚇到,但雙手緩緩放在他的頭上。
「你為什麼想要我變成你的主人?」
他沒有回答,只靜靜地閉上雙眼,我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背。
「如果你需要有個可以吐口水的人,我可以幫忙,但我沒辦法當你的主人,很抱歉。」
「我可以等。」
「你為甚麼要等?」
「我喜歡你,就這麼簡單。」
「但我喜歡的是女生。」
「這我知道,但我可以等。」
「你……」
無法說出什麼?說他笨嗎?說他傻嗎?說他白痴嗎?就算罵他、打他,那又如何?
曾經聽說愛情是盲目地,且在愛情當中所有人都是傻瓜,他或許就是這樣,可這樣的他是不是很可憐?
「我先去準備晚餐。」
「……恩。」
無法再開口拒絕他,因為他的表情如果再拒絕一次,或許就會流下淚水吧,不過他應該也不會這麼脆弱,畢竟敢跟同性告白,他應該經歷了不少才對。
隔天康龍哥再度來訪,且留下來吃晚餐,我夾在兩個人中間,並不太會坐在我旁邊吃飯的他,也坐下來吃飯。
尷尬的氣氛瞬間蔓延開來,但康龍哥一臉嚴肅與他一臉笑容呈現明顯的反差,吃了幾口後他看著我。
「怎麼了?」
「今天還可以嗎?」
「恩,很好,我很喜歡,且麻婆豆腐的味道沒有很辣。」
指著眼前的一盤紅白交替的菜,麻婆豆腐其實著重於麻而非辣,畢竟麻婆、麻婆,麻織辣而後舌知,要麻到回甘,嗆而中不上火,入喉而非滾舌,這大概是我認為最好的麻婆豆腐。
光這道菜我就可以配上好幾碗飯,清燙空心菜也不錯,油包護菜葉保持清脆,加上一點橄欖油以及蒜頭提味,甘甜的菜味比加入重鹽的鹹菜來的好吃,並麻婆豆腐這種味道的菜餚搭配上清爽的燙青菜,雖然會消退它的味道,但也會讓味覺可以達到放鬆的姿態。
不會緊繃在那而要時常找水喝,雖然如此可眼前的湯可以跟這菜餚分庭抗力,因為滿滿地鮮味宛如身處在打海當中,大量的蛤蜊加上煸炒過的薑絲以及少許的水,蛤蜊的鹹鮮味濃縮在水中,薑絲帶來的嗆辣感將鮮甜堤升更高的地位。
兩方味道衝突之間,使單單只有兩菜一湯的桌面響奏如同” Frédéric François Chopin and Trois Valses op.64 no.1(弗雷德里克·弗朗索瓦·蕭邦的降D大調「小狗」圓舞曲)”輕鬆愉快,如同小狗般在草皮上玩耍的模樣,順口、美味在喉嚨間享受浪漫而天真的愉快。
「謝謝你,那請問康龍哥……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叫你這樣的名子?」
「隨便你。」
「恩,那怎麼樣?喜歡嗎?」
「恩,不錯。」
康龍哥放下手中的碗筷,注視著他不動,他開始整理桌面,而我也一起幫忙,康龍哥依舊坐在原地,我們回到餐桌旁。
「這是我泡的烏龍茶,請用。」
他將手中的杯子放在康龍哥面前,康龍哥喝上一口後說:
「謝謝。」
「不會,還有從公司帶回來的蛋糕,請用。」
蛋糕?我記得康龍哥很少吃甜食,當我看向他時發現已經拿起叉子並吃一口。
「很好吃,謝謝。」
「不會。」
等等!難道他在攻略康龍哥?確實軍人威嚴的氣息,以及強壯的體格跟兇惡的表情,如果以ACG界的術語來說,康龍哥就是攻,鏡他就是受,很容易被吸引到身旁,且這幾個禮拜鏡的表現,就很容易讓人這麼想。
這可不行,搖了搖頭,畢竟康龍哥又不是那樣的人,況且鏡不能給康龍哥,畢竟像這樣的變態,我一個人處理就好,不可以麻煩他人,絕對、絕對不可以。
「康龍哥,你等一下應該有事吧,要不要先回去?」
「我沒事,還有你煮的菜很好吃。」
康龍哥看向他,且原本兇惡無語的眼神變得比較和緩一些,這難道、難道已經融化了嗎?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鏡,你等一下還有工作嗎?」
「沒有。」
他喝上一口茶。
為什麼要這麼快回答我?可以稍微思考一下嗎?算我拜託你好嗎?你們兩人快點離開彼此可以嗎?
「篠樂……」
「抱歉,我要先回房。」
阻止不了,只好住他們幸福,我走回房間,站在門旁一下。
碰!
外面傳來巨大的聲響,我打開門看著他們兩人。
「你在說甚麼?」
康龍哥憤怒地看著他,鏡臉上揚起一抹笑容。
「我只是說你喜歡他,你幹嘛那麼激動。」
「……」
康龍哥看向一旁。
等等!康龍哥喜歡我?也是啦,他本來就喜歡我,但有必要生氣嗎?我躲在門旁仔細聽他們的對話。
「不過你的喜歡,或許有點超過。」
「你昨天說那句主人是甚麼意思?」
康龍哥坐回原位。
「就如同表面上的意思,我想他當我的主人,且我愛他,就這樣,可以麻煩你之後別再來,可以嗎?」
等等!這是什麼領地宣言?
「愛他?主人?你是狗嗎?」
「對,我是狗,所以當有人踏進來時,我就會有想咬人的感覺。」
鏡慢慢露出兇惡的表情,康龍哥緩緩安穩且露出冷靜的神態。
「所以你現在要咬我,是嗎?」
「看情況,不過第一眼見到你時,我就知道,你對他的感情絕非友情或者親情,畢竟從你眼神中投射出來的感覺,就像我一樣,想要被人好好愛護,且疼愛的感覺。」
「你在胡說什麼?」
「你確定嗎?難道你沒有想被他摸頭嗎?」
聽到這句話,腦中突然想起以前總是跳起來想摸康龍哥的頭,因為刺刺的感覺很好玩,而每一次當我跳了兩三下後,康龍哥總是把我抱起來,低下頭讓我摸。
「……」
康龍哥沒有回答,等等!等等!難道我的手有開發別的人用處嗎?
「看你不回答,應該是有。」
「那又如何?」
「是啊,那又如何?不過在昨天我在樓下親他臉頰時,你的眼神露出一抹殺氣,那就是最好的證據,畢竟每個人都希望自己的愛人指關注他一個人。」
康龍哥側頭看著一旁。
「那是……」
「你想說那是因為這裡是保守的社會,沒錯,你說的沒錯,在這邊很少有我這樣的舉動,但你為何要拉走他?且還親自送他去上課呢?怕他危險?應該不是,應該是害怕我將他從你身旁躲走。」
「你……!」
我聽完時打開門快步走到鏡身後。
「篠樂……」
「主……啊!」
雙手握拳開始在鏡的太陽穴轉好幾下,他臉色猙獰地說:
「好痛、好痛、好痛!」
放開他的頭看著康龍哥說:
「不用在意這傢伙說的話。」
「……我先回去了。」
康龍哥表情沒有太大的改變就回家,而我在那一天好好唸鏡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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