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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白的阿貝爾2》第十三章:夜訪扎穆塔

媻極亞的芽豆靈 | 2018-11-04 00:00:05 | 巴幣 8 | 人氣 297

《純白的阿貝爾》公開練習
資料夾簡介
聖騎士阿貝爾在任期結束之前有一個棘手的問題:那就是該選什麼樣的退休姿勢!——才不會上火刑架又成為歷史課本黑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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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神軍,教廷還沒有傳來有關聖玫特羅宮事件的消息,在他們想好怎麼處理我之前,我也只能繼續跑行程,因為我還是第七騎團長。

  大九節的臨近讓各個活動都開始上演,包含我被分配到的慈善活動,包含餐會與戲劇,地點是中央廣場劇院。

  不免再次要提:在這個沒有宗教戰爭的時代,聖騎士非常閒。

  能做的事情只有鞏固信仰,例如傳教、演習、守衛、成為精神象徵,甚至是一個牆邊的花瓶……

  而我會成為慈善活動的話劇演員似乎也不是那麼說不過去。

  雖然乍看之下真的很說不過去,但就是發生了。

  一個騎團長在話劇舞台上演戲,有臉有身段又有地位,還有知名度。我說一觀眾絕對不說二,指著雪鹿說那是恐龍都會有人買單。

  ……追星心態真的很要不得。

  這次的劇本是聖飲者的題材之一(儘管裡頭用的稱呼是吸血鬼)。

  以往的話劇活動我只拿得到這類腳色(夜族帥哥),編劇給的理由是因為我一脫掉聖騎士服,就活像是從淒美愛情故事走出來的少女幻想對象……(我開始懷疑孕育母神捏我時的心態)

  這次的《夜訪扎穆塔》是傳聞整理成的單元劇,主要給兒童看,所以沒有太多嚇唬人的成份。

  除了宣導黑暗種族(夜族)的習性,也有事件演繹,有點像寓言故事。

  沒錯,我不只要在慈善活動上演話劇給小孩看,演的還是聖飲者。

  夕雅很興奮,整個人淪陷在對話劇的期待中——你自己不就是聖飲者,你在期待什麼啦!

  每次話劇活動之後,關於我的私人印製期刊又會衍生出一堆令人無法直視(雖然我一本也沒看過)的創作,再想到今年多了一個對話劇興奮難耐的夕雅,我就有種想罷工的衝動……

  我開始期待教廷搶在活動開始前來找我算帳,可惜依舊毫無消息。

  穿好遍佈亮片與反光品點綴的黑色禮服,用緞面髮帶繫著貴族的髮型,腰上掛著一柄裝飾大於實用的決鬥劍,嘴裡塞上假獠牙(護衛們看著我想吐槽什麼,最後什麼也沒說),我頂著血色紅唇的妝容走到布幕旁。

  說是妝,只有被塗了口紅而已。

  化妝師說我的膚質勝過所有化妝品,不但塗了什麼都看不出來,還會蓋掉我的面膜之光……呸!不是面膜。

  這個裝扮的刻板印象成分不少,聖飲者並沒有像我一樣白得彷彿失血過多(或者保養過度),更不會穿得像個招搖的貴族到處找女人的血來吸……

  聖飲者只是體溫低(所以才容易被燙到)、對紫外線過敏(曬到太陽會很淒慘)、容易怕寂寞(沒有其他夜行性人種敢跟他們交流,才會總是抱團)、容易惹事生非(由於常常抱團導致缺乏對外交流,所以邏輯跟價值觀稍微有點怪怪的)等等……一堆外人難以察覺的特性。

  他們也不是自己喜歡穿黑色。

  只是這顏色的吸熱效果非常科學,使聖飲者們發展出奇特的穿搭文化,藉由局部或全身的厚棉或薄紗調節外來溫度,免得失溫或中暑。

  ……所以導致他們的種族看起來更加神秘邪惡了!

  聖徽被我交給帕諾隊長。

  當然不是要顧及食物的娛樂,只是不想讓人發現我的更衣室中傳來女性的打鼾聲。

  帕諾隊長取下自己的聖徽,換上有夕雅在裡面的那枚,反正這個統一配飾在誰身上都一樣。

  從布幕縫隙看出去,護衛隊進了觀眾席前排,一方面護衛我,一方面看戲(為數不多的福利之一)。

  夕雅在帕諾肩上,與他共享相同的視角。

  教會學校的孩子還有他們的家長、牧師擠滿了觀眾席的每一個角落,其中不乏盛裝打扮的年輕姑娘,手裡拿的不是戲劇簡介,而是某本我很眼熟的私人印製期刊……

  茜茜竟然也來了,手上同樣拿著一本那種書,看我的眼神卻和拿劍時一樣,而盧斯恩滿臉陰沉加眼神死地坐在女孩們後方。

  我完全不想知道他們倆又在搞什麼。

  藏好擴音法術貼片,記住舞台總監說的舞台地面上的走位貼紙記號,燈光此時逐漸暗下來,觀眾們也趨於安靜。

  布幕拉起,燈光集中到我身上。

  我熟練地微笑,用誇張的動作行禮,揚聲道:

  「啊!幽暗的夜晚、灰色的新月,今晚即將與血一同沉睡在我懷裡的新娘,你會在哪裡呢?在我飲下你的血之前,請容我為你獻上錫酒杯!」

  同時,我聽見夕雅充斥觀眾席的崩潰大笑聲。

  ……她吸血鬼的!

  引起眾人張望的沒禮貌大笑聲中,我拿起閃爍銀光的白錫酒杯,虔誠地舉高它,開始說宣導台詞:「錫酒杯——吸血鬼文化中的精神象徵!」

  並聽見台下傳來夕雅嫌棄的一呸。

  帕諾隊長一臉尷尬。

  我踏出步伐,走到舞台正中間。

  「比銀輕、比銀軟,但有灰、也有白。當我說出最鄭重的誓言,那之中一定有錫酒杯的位置!我現在要告訴你:其實,這個酒杯不裝酒——」

  聚光燈打到我手中的酒杯上。

  「它裝著危險、盛滿了血!」

  雖然是這樣說,但聖飲者不會拿錫酒杯來裝血。

  錫酒杯是精神文化象徵,台詞的意思是指當中代表的危險性滿滿的都是需要用血付出的代價。

  觀眾席中的小孩們聚精會神地瞪著錫酒杯,如果不是父母抱著,他們很有可能會爬上舞台來往杯子裡一探究竟。

  「如果你往杯中望上一眼……」我壓低身體,用神秘的語氣對那群孩子描述道。孩子們含著笑容,縮在父母懷中,眼睛卻好奇地瞪得老大。

  「你不會有事。」我轉換成輕柔的語氣,放鬆地站直身體。

  在小孩們也鬆懈下來的同時,我再度壓低身體與聲音。

  「但如果你喝上一口——」

  某個小孩發出很大聲的吸氣聲,吞了吞口水。

  我用手指往他的方向點了一下。

  「你就再也不是人了……」

  這個意思也不是指人如果喝了血就會變成吸血鬼,而是指人一但與聖飲者有「接觸」,那麼做為人的人生就到此為止了。這說來話長。

  我說完台詞,觀眾席中一片騷動。

  小孩們興奮地遮住眼睛或捂嘴,好奇又懼怕地瞪著我手上的錫酒杯。

  為了徹底湮滅他們的好奇心,我拿著錫酒杯往旁邊幾步,讓觀眾的視線挪到舞台另一側出來的演員身上。

  這是一名穿著得體的小姐。

  健康快樂地轉圈,笑靨如花,踏著輕盈的步伐朝我小跑過來,投入我的懷中(我同時瞄見到少女觀眾們的毒辣目光,茜茜的手握住袖口裡的武器)我與少女相視一笑。

  我抿了一口錫酒杯邊緣,再將錫酒杯遞給少女,並做「我在勸她喝一口」的動作。

  少女遲疑了幾次,最後耐不住誘惑也抿了一口。

  女演員直接抿在我抿過的位置。

  雖然不用抿在同一個位置也可以,意思有到就好,不過這個演員敬業到不行,我那擺飾用的心臟幾乎跳起來,幸好觀眾席沒有暴動。

  少女踏著愉快的步伐(演員本人可能也真的很愉快)到舞台中央,我則退到一邊,燈光集中在她身上。

  健康的少女漸漸虛弱,步伐開始不穩,神智不清地扯掉了自己身上的緞帶、髮飾,最後用一種詭異的僵硬步伐,走進舞台中央後方的一道布幕。

  一會兒後,布幕後走出另一種東西。

  新演員穿著全白的布偶服,表面畫出瘦骨嶙峋,有一雙尖爪,拉長的駝背拱起,刺出有許多脊骨,臉部繡著紅色的眼睛。

  雖然形容起來很可怕,但這個吸血鬼已經做得很可愛了。

  小孩們發出尖叫聲,徹底打消了對錫酒杯的好奇心。

  如果有沒打消的,學校的牧師回去後會幫忙完成。

  數名演員輪番出場,無論男女老少或種族,只要一碰到我喝過的錫酒杯(無論有沒有喝),全都無一例外地變成了蒼白的吸血鬼。

  最後一名演員出來,也是美好亮麗的少女。

  我這次丟開錫酒杯,攬過她的腰轉了一圈,朝她低身。

  女演員做好了親我的準備,閉眼、嘟嘴——我暗自掐緊她的腰不讓她有任何移動的機會——把臉埋到她的頸後,假裝咬了她。

  她則趁機一口親在我的耳朵上(我瞄見茜茜咬開手帕)。

  這名少女沒有碰錫酒杯,卻被我咬成吸血鬼。

  演到這裡,小孩們已經討厭死我了。

  其實如果不是在演話劇,我大概不會把這個情節解釋得這麼嚴重。比起其他生物所能幹出最糟的壞事來,聖飲者貪吃簡直是小兒科,也不是我必須出面的主要原因。

  聖飲者真正的危險性,是感染風險。

  當一個不顧法律與道德的自私聖飲者(可能也不是很有衛生)直接把尖牙插進某個倒楣鬼的血脈,這個倒楣鬼就會被「侵染」。

  第一階段,受害者逐漸食慾不振、虛弱消瘦。

  第二階段,血液開始變黑,皮膚也看起來越來越可怕,最後開始急性突變,進入第三階段。

  最常見的就是脊椎長出長脊、脫毛、腿短手長、器官萎縮或畸形。

  通常到突變階段的時候,受害者的腦部也不行了,最終只會剩下生物本能:吃喝拉撒睡,最不思考的那種。

  因為聖飲者喝血是他們的種族招牌(?),所以受害者變成的生物被稱為吸血鬼。儘管稱呼是吸血,但這些吸血鬼其實什麼都吃,也不見得是由人突變的……

  感染方式不限於聖飲者直接咬人。

  983年的血色大蔓延會發生,起因是有位隱藏身分的美貌聖飲者落腳在那座城中。她已經很小心了,卻防備不了有僕人偷舔她用過的湯匙。

  舔了就算了,畢竟唾液感染風險比較低,偏偏僕人最近才拔牙。

  最後那附近幾乎沒有倖存的脊椎動物。

  過去幾百年,在我把惡意感染的傢伙都吃得差不多後,聖飲者族中的風氣也好轉了,內部開始宣導自備個人用品,一但遺失立刻報警。

  劇中碰觸聖飲者使用過的物品而中槍實在太誇張,也證明這個時代的人仍然對聖飲者很感冒,連握手都像被要了命一樣,在聖飲者的感染風險變成常識之前,大概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布幕就在所有「吸血鬼」如站立的毛蟲一樣扭動的場景中落下。






  上半場結束,中場休息後就是正劇了。

  《夜訪扎穆塔》是描述一個聖飲者與神父之間的故事。

  扎穆塔神父是退休的主教,人們偶爾會發現他的屋子中有一些奇怪現象,最後這個消息傳到無所事事的聖飲者凡達可的耳中。

  好奇的凡達可決定去一探究竟。

  他在扎穆塔神父的房子前遭遇許多防護,每道防護都使他的弱點昭然若揭,最後他決定不再偷偷摸摸,而是正式地走到門前禮貌地敲門。

  他的正面行為讓扎穆塔神父願意為他敞開大門。

  凡達可說明來意,並且為自己的擅闖道歉,扎穆塔神父原諒了他,招待凡達可,向他介紹自己的房子。

  但是扎穆塔神父的故事都很普通,所以凡達可起了別的好奇心,開始注意不顯眼的地方,很快的,他果然發現了不對勁——


  「打擾您看劇本,聖長,鎮邪手來了。」


  我轉頭看見盧斯恩和茜茜入門,護衛隊除了在外留守的一人,其餘全集中在房內戒備兩名訪客。

  茜茜走上前來,把戲劇簡介還有相關創作捧給我,期待地問:「聖長,聽說您會用簽畫代替簽名?」

  盧斯恩一手用力拍在臉上,看起來很絕望。

  「當然。」我接下書籍和簽字筆,開始畫終魘的笑臉上去。

  盧斯恩焦急地等待,雙手抱胸,食指不停點著。我猜他和茜茜出了點問題,不過應該不會波及到我吧……假使他們真的只是來要簽名而已。

  簽書期間,盧斯恩突然冒出一句敬告:「您現在還能站在這裡,並不代表一切會和以前一樣。醜聞雖然消除,但夜族身分不會。」

  我開始能體會夕雅反駁自己不是吸血鬼的不爽了。

  「我不是夜族。你可以稱呼我是黑死夢或食殺者,雖然這兩個稱呼一點也不好聽。那麼,在知道我的身分之後,為什麼特地對我說這些?」

  盧斯恩環顧護衛們的反應,他們全部雷打不動。

  他露出一種「我就知道」的表情,繼續說:「您在聖騎士上是清白了,但作為一名夜族聖職長還有待商榷,您遲早會收到更進一步的通知。在那之前,請不要做出可疑的舉動,否則您會成為史上第一名進入鎮邪地牢的騎團長。」

  就說不是夜族了……

  「我靜候你們的消息。對了,在我『解決』你們之後,冕下還有打算要『解決』你們嗎?」我其實有點拿不準史賓賽爾對於「解決」的標準。

  想起昨天的事,盧斯恩有點不自在,語氣軟了點。

  「追墓隊長請示過,聖父大人承認您確實解決我們了。」

  呼,史賓賽爾……

  「茜茜,和你表哥好好相處。」雖然我其實知道那是你親哥。

  茜茜接下書刊,不情願地朝盧斯恩撇去嫌棄的一眼。

  「他今天燒了我昨天買的所有新書。」

  我朝盧斯恩投去苛責的眼神,「別這麼沒品。」

  他怒道:「所以我這不是陪她來看話劇了嗎?」

  茜茜的神官臉崩掉了,猙獰地一努嘴秀出鎮邪手臉,「門票錢都是我出的。」

  盧斯恩的臉也一崩,卻崩掉了鎮邪手的臉。

  「你的生活費全是我墊的——用我的聖騎士補貼!」

  我倒是好奇了。

  「第二騎團有生活津貼嗎?」我記得盧斯恩在那邊掛名。

  「有的。最近開始。」盧斯恩掛回聖騎士臉,飄出一股窮酸味。

  「蒙特麥斯聖長認識了大九節畫師們,藉由人脈把自己也賣給雕刻家,保證今年內擔當所有模特兒……因為他們請不到您,選擇退而求其次。」

  啊,真開心!

  「待不下去的話,第七騎團歡迎你。我們的補貼更多。」我對盧斯恩燦笑,他馬上遮起自己的眼睛,催促道:「茜茜,中場休息要結束了。」

  「聖長,願您從今以後都沐浴在曉光之下。」女孩掛回神官臉,對我屈膝點額,抱著書轉身,粗魯地把盧斯恩給扯出去。

  看來盧斯恩比我更需要習慣這個情況的轉變……

  願神庇佑他的承受力。






  我換上另一套戲服,把口紅補上,拿掉礙事的假獠牙。

  對著鏡子調整了幾次,我頂著真獠牙離開休息室。

  話劇繼續,正式劇情終於開始。

  接續上半場演完的基本科普,我作為凡達可聽說了關於扎穆塔神父屋子的傳聞,並且決定去一探究竟。

  時間就在我被屋子外的各種「防護」給整到不行,還有孩子們的笑聲中度過。

  我最後踏著懊悔的步伐走到玄關的布景前,用很有禮貌的節奏敲了敲門環,跟飾演扎穆塔神父的演員(他的本職好像也是神父)扯上一大堆話,得到參觀房子的許可。

  進屋後,凡達可聽膩扎穆塔神父的無聊故事,決定自己找線索。

  當燈光集中在扎穆塔神父身上時,我就開始在屋中翻找或觀看。

  當燈光回到我身上,我就對扎穆塔神父說出一些敷衍的話。

  在翻看許多物品後,我開始注意到一些不對勁——

  眾所皆知,主教的權杖是貴重物品。

  但扎穆塔神父的權杖還有牧杖卻被隨意地丟在角落,我還從沙發底下找出一本經書,並在扎穆塔神父轉頭過來時用誇張的動作藏到身後,引起小孩們的竊笑。

  屋中的曉徽小神像是倒下的,我伸手幫扎穆塔神父扶起,在神父講故事的期間,偷偷把禮儀劍從地毯下拿出來,掛回牆上。

  凡達可就這麼一路幫扎穆塔把所有該歸位的東西都歸位。

  扎穆塔無知無覺地領著凡達可,回到一開始所在的房間。

  凡達可卻驚訝地發現,他歸位的那些東西又回到原位了!

  凡達可非常慌亂,向扎穆塔神父詢問道:「這屋中還有誰?」

  「這屋中的人都在你的視野裡!」

  「但我遇上奇怪的事!」

  「你遇上什麼事?」

  「我撿起你的權杖,安放到桌上!我撿起你的牧杖,安放到櫃旁!我撿起你的經書,安放到架中!我撿起你的禮儀劍,安放成掛件!我還扶起你的神像,讓它不再躺下!」

  「謝謝你!」神父說。

  「不要謝我!」我揮手,大聲道:「它們又回到原本的位置了!」

  神父環視四周,對凡達可說道:「它們可不就在原本的位置嗎?」

  觀眾席笑成一片。

  「你的屋裡一定有什麼,我為此而來,而且我會找出來!」

  「我的屋裡絕對沒什麼,你為此而來,你一定找不出來!」

  這欲蓋彌彰的台詞讓我也是很佩服編劇……

  我在屋中東張西望,翻動每一樣東西,扎穆塔神父笑笑地看著我。

  等到凡達可翻完,屋中已經一團亂。

  扎穆塔神父問他:「你找到了嗎?」

  「我沒有找到……」

  「我不知道你在找什麼,但我可以告訴你,你有什麼沒找到。」

  「請告訴我、請告訴我。我正在傾聽!」

  扎穆塔神父指向權杖。

  「那裡。」

  「那裡有什麼?」

  「有神!」

  扎穆塔神父指向牧杖。

  「那裡。」

  「那裡有什麼?」

  「有神!」

  扎穆塔神父指向經書。

  「那裡。」

  「那裡有什麼?」

  「有神!」

  扎穆塔神父指向禮儀劍。

  這次台下所有的小孩子都幫忙他回答我了。

  「那裡有神!」

  我反駁他。

  「不!那是權杖、那是牧杖、那是經書、那是禮儀劍!」

  「不,那是神、那是神、那是神、那也是神!」

  扎穆塔拿起小神像,問凡達可。

  「這是什麼?」

  凡達可在小孩的笑聲中想了一會兒,回答道:

  「好吧,這也是神!」

  「不,這是神像。」

  小孩子的笑聲幾乎震飛屋頂。

  扎穆塔神父在舞台上往前走幾步,做了一個敲門的動作。



  「祂在這裡。

  但祂也不在這裡。

  祂不存在。

  祂存在於那扇門後。

  別敲門了。

  因為祂不在。」



  這是經文中的一段,小孩大多熟悉,跟著神父一起唸完它。

  大意是神無處不在,但同時也不在。神是我們生命中的每一樣事物,我們得自己去找到那扇門。

  至於為什麼別敲門,每個神職人員有不同的解釋。

  我的解釋是你要的是信仰,而不是追求神的近在咫尺。

  神不會在意你的追求,追求神是無意義的,信仰才是神給你的意義。

  所以別敲門,因為祂不在那裡。


  所以,我從來不去找曉徽神,而是待在祂凡間的教廷裡。







  回到休息室,在帕諾隊長進門的那瞬間,他肩上的夕雅就興奮地尖叫起來:「阿貝爾!我知道了、我終於知道了——」

  嚇得帕諾隊長趕緊踢上門,差點打到帕瓦的鼻子,還把對方關在外頭。

  我把帕諾隊長的聖徽解下,對他微笑。

  「帕諾,不好意思,你能先轉過去一下嗎?」

  護衛隊長默默地轉身面門。

  我把聖飲者倒出來,她激動而且哭中帶淚地朝我撲過來,無視我的黑霧還有獠牙,抱住大怪物用力蹭。

  搞什麼?她為什麼不怕終魘了?

  「我找到線索了!它不在任何書裡,而在你演的話劇中!」

  我用爪子握住食物,把她從我的身上掰下來,吐她滿臉冷氣希望她冷靜一下。啊,氣得牙癢癢。

  「這就是你來北方的目的?看話劇?」

  夕雅雙眼閃閃發亮,對我開心地笑,好像終於渡過期末考的學生。

  「對呀!——」

  對呀你個錫酒杯!

  「不不不!不要把我塞回聖徽裡。我給你看一個東西,拜託!」

  我放開食物,她站好,開始在身上的男性襯衫裡面掏東西。就算披著衣服,她其實有把某些重要物品綁在身上攜帶。

  期間帕諾隊長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接著好像看到什麼要命的畫面把頭扭回去……看來終魘應該還是挺恐怖的。

  可是為什麼夕雅敢撲我?

  她從衣服裡掏出一本古籍,朝我舉起。

  「這是聖飲者傳說的物品之一,你的話劇與我們的傳說非常像!」

  古籍顏色斑駁,是曉徽教廷統一發行販賣的隨身經書之一,只是版本非常舊。封面用上品質良好的皮,觸感柔韌。

  曉徽教廷的經書怎麼可能跟聖飲者傳說扯上關係?

  而且我居然會不知道?

  接過查看,書皮表面被手指長年磨過,連字跡都消失了,唯獨留下一道皮革上的文字壓章。

  那道壓章我認得。

  它屬於我幼時居住的教父家街區。

  教會會在成員的經書上留下郵戳般的壓章,每個教區的造型都不會重複,可以說經書就像護照,紀錄主人造訪過的位置。

  我真是想多了……就算剛好跟教父家同一個街區,也不大可能是他的,因為蓋過這個壓章的經書可能多到數不清。

  「為什麼不早點拿出來?」我感到很不爽。

  「那時候不知道你是黑死夢啊。對著聖騎士拿出曉徽教廷的經書跟他說『嘿,咱們有淵源喔』我不是上火刑架就是進鎮邪地牢!」

  我真是快被氣死了。是你堅持不信我是黑死夢啊。

  我氣沖沖地打開扉頁——早點把這種線索拿出來,事情就可以早點開始解決,我也不用成為我食物的坐駕還有廚餘桶這麼久——下一秒嚇得轟然闔上它。


  乾黃的頁角簽著一個名字:易萊哲.薩普特











片、片尾曲......
最喜歡Trinití的版本

歌詞可以男對女也可以女對男

Are you going to Scarborough Fair?
Parsley, sage, rosemary and thyme
Remember me to one who lives there
He/she once was a true love of mine
      
Tell him/her to make me a cambric shirt
Parsley, sage, rosemary and thyme
Without any seams nor needle work
Then he'll/she'll be a true love of mine

Tell him/her to find me an acre of land
Parsley, sage, rosemary and thyme
Between salt water and the sea strands
Then he'll /she'll be a true love of mine
Tell him /her to reap it with a sickle of  leather
Parsley, sage, rosemary and thyme
And gather it all in a bunch of heather
Then he'll/she'll be a true love of mine
Are you going to Scarborough Fair?
Parsley, sage, rosemary and thyme
Remember me to one who lives there
He/She once was a true love of mine
 

來個鋼琴版

2013年左右迷上這首民謠
電腦裡塞的版本有夠多(不過播放器只留喜歡的(欸
會開始注意到這首歌是因為歌詞
然後我也不知道為啥我習慣斯卡博洛的翻譯...
對歌單好奇的話可以到「腸粉專區」的《阿貝爾BGM》逛逛
雖然還沒有完全收錄完,因為有些歌水管沒有

是說最近真的累到後記的心得都亂寫... 一點也沒有做到練習的目的orz
之後要努力在實驗報告補回來,雖然我也不知道會有多快貼

開始掙扎第三季要叫「日不落」還是「黑暗罪禮」
看起來都好靠北,標題渣取名無藥可救(抱頭痛哭
埃德蒙頓州的季節比照瑞典,所以春天超級短,大概一個月
然後夏天炒雞腸,晚上也是亮的,第三季跟第二季一樣會是夏季
真心覺得日不落讚,可是腦海裡會有某歌開始播放啊啊啊啊啊啊啊


各位讀者!
我們《純白的阿貝爾》第三季見啦!

提醒你下一章是「附篇」喔~



創作回應

亞空
後半的故事隱藏主角不就是阿貝爾本人嘛WWW
阿貝爾真是演話劇的不二人選,連裝扮都省了

話說家外的防護是誰用的啊~

於是夕雅要找的是阿貝爾家的後人
還剛好是終魘,夕雅一開始就知道的話是不是要哭死了W

茜茜重新變成阿貝爾痴
老哥擔任老爸的角色

阿貝爾是不明夜族的傳聞已經正式在內部傳開了?

沒想到第二季就這樣完結了,日更真的有夠快
這章是全面日常+兼顧伏筆,真棒

副標人家可沒辦法幫你W
純白的阿貝爾本身是由大量日常支線組成的,實際上副標本身沒辦法好好作用

最後,阿貝爾有眼淚的話是不是要當場噴出來再給夕雅一個大擁抱(X)
2018-11-04 19:13:39
媻極亞的芽豆靈
你也太快看出來..
我甚至開始懷疑之後你會不會在完結前就把為龍的結局猜出來orz

對阿自帶電腦後製跟特效化妝的最佳演員(X

總之恭喜茜茜線結束(跟自己說(X

還沒傳開阿,目前就鎮邪手跟教皇還有護衛隊知道而已
先傳開的應該是阿貝爾渾身血的事情(?

日更好累阿.....為龍那種8000~10000隔一陣子一次更比較舒服
我想我大概不會再那樣切段落了
一章半的飛行明明不長,切過以後讓讀者體感過長

被說棒好爽喔(X
2018-11-04 20:2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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