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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與奏(一)

作者:青蛙子│2018-10-31 16:28:41│巴幣:22│人氣:261
   弦與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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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應該都有過這種經驗吧,除非是專業人士,不然一般人初次聽到一首曲子時,會說:「這首歌真好聽。」而不是「這把樂器真不錯。」,因為同一首曲子,不管是用什麼方式演奏,其旋律都不變,而一把樂器則是只能按譜演出,不能有自己的一點意思。

    這就是弦與奏的關係,奏在人前光鮮亮麗、受人吹捧褒美。弦卻只能在幕後盡力配合奏,不得有一絲怨言。而這本來也應該是二階堂奏跟二階堂弦這對姐弟的關係。

    二階堂奏,是日本著名企業二階堂財閥董事長的長女,同時也是二階堂一族的第一位繼承人。可以說是含著金湯匙出生,人人稱羨的千金小姐。然而,奏這孩子天生活潑好動,聰明機零,三天兩頭搞的家中雞飛狗跳,猶如小惡魔的她,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都沒有,也讓二階堂家的家主跟一幫僕人煞費苦心。

    雖然所有人費盡心思想要讓她有個繼承人該有的樣子,但是沒有用。她的父母求助過禮儀教師、專業保母、心理分析師、甚至是催眠師。但是不知為何,每一個人別說是矯正奏的個性,反而讓她的性格更加乖張彆扭。如果照這樣下去,她應該會長成一個心靈扭曲的怪物吧,然而她七歲時的那年夏天遇到一個人,讓她的一生不至於失去方向。

    那是個禮拜六下午,二階堂家的那占地廣大、雕梁畫棟的宅邸本來應該被安詳和諧的氛圍所籠罩,可是現在這座斥資數十億,象徵二階堂家近乎無敵的財力的宅邸,竟然嘈雜的跟戰場無異。要問為什麼的話,大概是因為奏又鬧脾氣不想上鋼琴課,所以跑給整個屋子的傭人追吧。

    只見十來名女僕追在奏的身後,動作整齊劃一、步伐昂揚的像是可以產生地鳴,紀律到讓人感覺與其說是大人在追小孩,倒不如說是一群老道的獵手在包圍一頭狡詐的灰狼。然而奏也不是泛泛之輩,面對這個狀況竟然毫不膽怯,不知道該說是初生之犢不畏虎還是英雄出少年。

    只見她利用自己的身材優勢,不是左扭右閃,就是刻意鑽小空間。靈巧的像是天生的舞者。加上女僕們為了怕傷到她不敢拿出全力,空有著人數跟體能優勢的僕從們竟然就這麼眼巴巴的看著奏把這場追逐演成拉鋸戰。

「大小姐!還請您趕緊回來吧,鋼琴老師已經等了半個小時了,在這樣下去我們所有人都會被老爺訓斥的阿。」女傭們在後頭一邊苦苦追趕著一邊請求,然而在前頭的奏一點也不領情,嘟著嘴巴抱怨:「不要!那個壞婆婆會拿鞭子打我的手手。」

    把話說完,她對後面一幫人做了張鬼臉後,揮舞的短小的四肢勉強爬上她身後,那雕花的大理石樓梯的扶手,接著就這樣如無尾熊般抱著它,從二樓滑到一樓去了。

    看到這邊,幾乎所有人都像是看到地獄的盡頭一樣,同時慘叫的撕心裂肺,好像是在比賽誰能叫得比較淒厲似的。但這也不能怪他們,要是被老爺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做這種動作,大概所有人都會飯碗不保。更別提要是奏摔傷了自己該怎麼辦?這種事情她們可是想都不敢想。

    一想到這邊,女傭們頓時冷汗直流,一時間也顧不得那麼多,每個都如同蛟龍出洞猛虎出匣,榨乾自己所有的爆發力,三步併兩步的跑下樓想抓住這個小搗蛋。

    然而正因為他們是如此的心急如焚,使得他們沒注意到奏事先在樓梯中段,大概腳踝高度的地方綁了根細繩,打頭陣的幾個人別說減速了,甚至連搞清楚狀況的機會都沒有,就這樣摔成可笑的人肉瀑布。個個人仰馬翻,通通掛彩,一時間場面相當慘烈。

    後面的人雖然急忙停下腳步,總算是幸免於難,但也紛紛被擋住去路無法追上。一群訓練精良的女僕竟然就被奏這小女孩如此輕易的給甩開了?!看到這邊,在後方指揮的女僕長不禁揉了揉深鎖的眉頭嘆息:「又來了嗎?妳到底要來多少次才甘願啊?大小姐。」

    看到這一幕,其中一名女僕憂心忡忡地說:「女僕長小姐,這個月以來因為大小姐而領取職傷補助的事件已經高達十五件了,現在又發生這種事,這樣一來的話職傷補助的津貼又要暴增了,怎麼辦啊?」

「不管是補助的事還是因為受不了大小姐而辭職的人員補充,我通通都會在短期內處理,還輪不到你們操心,你們只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好。」女僕長冷冷地說,一邊回憶著自己胃藥的存量。她已經忙到焦頭爛額,對於新進成員跟津貼來源心中完全沒底的事情,可不會在部下面前說出來。

    也許是注意到女僕長失去以往的從容,另一位女僕義憤填膺地說:「這實在是太離譜了!我們不能讓大小姐憑著自己的身分為所欲為!這次抓住大小姐的話,還請女僕長重罰她不可!」說完,她一時氣不過,握拳往無人的地方揮個兩下。

    然而女僕長只是死死的盯著她:「如果你不想從這間宅邸滾出去的話就請注意妳的發言!中野小姐。
大小姐的教育方式,老爺跟夫人自有定奪,輪不到我們這群下人插嘴。」說完,她挺起身來,向其他人下令到:「爬起來!竟然被一個小女孩整得團團轉成何體統?妳們還有身為女僕的自覺嗎?尾村、黑田、美遊跟我走,其他人繼續追,這次我們要到兩面包圍她。」

    說到底,七歲女孩要跟成人鬥智時在是太勉強,更別提對方還人多勢眾,很快的奏就被困到一條長廊上。雖然她還沒看到女傭們,但是走廊的兩側早已傳來腳步隆隆,如同無數戰車死命地往這裡直衝而來,此時,這個小小的亡命之徒才終於意識到,此地應該就是最後一站了。

    然而正在此時,奏聽到一旁的壁櫥內傳來一個聲音悄悄的對她說:「大小姐,這邊。」雖然對於壁櫥會跟她講話這種事感到莫名其妙,不過當時的情況也容不得奏多想,連忙身子一扭就像隻地鼠般鑽了進去。

    進壁櫥後,裡面伸手不見五指,因此奏也無法得知周遭發生什麼事,只知道一隻小手抓著她就一股腦的往裡面鑽。那隻手不大,卻隱隱約約的感覺生了不少繭,像是一片溫暖的皮革,這讓他的手給奏帶來了跟其細弱的五指不相襯的安心感。只是奏還沒意識到,明明就跟自己同齡,為什麼自己的雙手細皮嫩肉的宛如天鵝絨,對方的手卻爬滿了勞動的痕跡

    只見對方在一片黑暗中東翻西找,也不知怎麼著竟然能在壁櫥裡找到一個足以讓孩童容身的破洞,他也不由奏分說,直接把奏抱下坑洞後,連忙用壁櫥內的雜物堵住洞口,並輕輕的按住奏的小嘴示意她安靜。

    當兩人躲好後沒多久,兩人的頭上也傳來了陣陣的騷動,估計是氣急敗壞的傭人們趕忙探頭進來檢查。但是不知是真的沒想過壁櫥內會躲人、或是因為氣急攻心而有些心煩意亂。竟然沒有找到兩人,沒多久就急急忙忙的離去了。

     聽到外面的騷動離去,奏才總算放下心中的大石,剛剛她只能抱著對方瑟瑟發抖,像是隻白兔無助的向天祈禱不要被嗜血的餓狼找到。另一方面,剛才的經歷對男孩也造成不小的心理壓力,只見他無力的癱坐在地上喘了喘後,才打開隨身攜帶的手電筒,對奏說:「請安心吧大小姐,這個壁櫥年久失修,有一個角落破損,可以藉此鑽到地板的夾層,上面再用雜物掩蓋的話根本看不出來,這件事整個大宅內應該只有我知道而已。」

    藉著手電筒的亮光,奏才終於看到面前的人長什麼樣子,對方跟自己一樣是個年幼的男孩,就年紀上來說可能還比奏小一點,但他的說話方式卻比奏穩重許多。他穿著樸素的衣服,渾身都因為在壁櫥內打滾沾滿灰塵,被瀏海些微遮住的雙眼怯生生的看著奏,那雙眼透露出的膽卻,就好像是訴說著,這個男孩沒有抱有自信的資格。

「那麼你是誰阿?壁櫥裡的小妖精嗎?」奏笑嘻嘻的問著。整個人都湊了上來,就好像一條遇見新朋友的小狗一般,尤其是臉頰都快貼到對方臉上,只差沒在對方臉上舔一口了。不過男孩似乎不習慣過於親密的肢體接觸,害臊的別過臉,唯唯諾諾的回答:「二階...不,我...我是日向弦。」

    大概是其他傭人的小孩吧,奏這麼想著,此時的她還沒能明白弦那欲言又止所能代表的含意。聽完對方的自我介紹,奏挺起小小的胸部,自豪的說:「你好阿,我是二階堂奏,也是...」然而她的話還沒說完,弦打斷她的話:「是二階堂家的千金,也是我應該用盡全力侍奉的大小姐。」

    然而,聽完弦的話,奏卻將臉頰鼓的像隻倉鼠,任性的說:「不!要!叫!我!大!小!姐!我最討厭有人叫我大小姐了。」聽到這種亂七八糟的發言,弦整個人都嚇傻了,一臉驚慌的說道:「可是我不這樣稱呼大小姐的話會很失禮的。」

「不管啦,叫我大小姐的都是壞蛋,都說為我好,硬逼人家做討厭的事,像是逼我吃掉菜菜,逼我彈鋼琴什麼的,我不要人家叫我大小姐啦~不要啦~不要啦~」大概是想起女僕們平日對她的嚴格的管教,只見奏愈說愈生氣,到最後乾脆耍賴躺在地上,四肢隨機且粗暴的亂舞著。如同...不,就是個任性的孩子。

    這一鬧事情可非同小可。兩人所處的壁櫥本來就因為年久失修而有些殘破不堪,只消稍微大力一點就會聽到木條即將斷裂的哀鳴。現在被奏這麼一鬧,頓時地動山搖,兩人活像在八級大地震還被困在礦坑內的礦工。到時後別說被僕從發現了,要是兩人被坍塌的木板活埋那才真是麻煩。

    弦在情急之下趕緊說道:「我知道了,不叫您大小姐就是了,那我要怎麼稱呼您呢?」此時,奏才總算停下來,歪了下小腦袋想了想:「吶吶我問你喔,你幾歲阿?」「五歲快六歲了。」弦回答,聽到這邊,奏點點頭,自滿的說:「人家今年七歲了,那麼你就叫我姊姊吧。」

「等等!這樣亂說話不行啦~」弦急忙說道,不過想當然耳,奏才不管這麼多:「拜託啦~只有兩個人的時候這樣叫我就好了~好不好啦~好不好啦~」奏一邊說著一邊牽起弦的雙手左右搖晃著,讓人分不清楚到底誰才是年長的那一方。弦當然拗不過她,弦不可能拗的過她。只見他嘆了口氣,無奈的勉強答應:「我知道了,但是只有私底下可以這樣講喔,姊姊大人。」

「恩,約好了喔,說謊的人要吞千根針。」奏笑嘻嘻的伸出指頭,做個打勾勾的動作。此時,弦才終於露出了他這個年紀該有的笑容:「約好了喔,姊姊大人。」既然是大小姐的命令,那在她面前,就當一回孩子吧。就這樣,兩個人度過一個愉快的下午,然後...

「二階堂奏,搞清楚妳的身分,竟然跟那種骯髒的小雜種玩在一起,妳連一點羞恥心都沒有嗎?」當晚,奏的母親得知這件事後,當場賞了奏一巴掌後痛罵了她一頓,罵到氣頭上,甚至拿出藤條再打一頓,把奏打得遍體鱗傷。

    奏因為調皮而挨打雖然已經是家常便飯,但是這是她這輩子被打的最慘的一次,藤條一下又一下的把奏細嫩的肌膚打得皮開肉綻,血花飛濺得滿地都是,要是旁人看到這一幕,可能還會誤以為眼前這個女人是在打一條野狗。又或者她的母親,從未把奏當成女兒看待也說不定。

「女僕長...夫人已經責罰大小姐超過一個小時了耶,雖然有那層關係在,但是這個也未免太...」也不知道奏的哭喊響了多久,其中一個女僕終於受不了,開口打破沉默。女僕長推了下眼鏡,雖然說她養成這個習慣,是為了營造自己知性精明的形象,但此時,這個動作未嘗不是掩飾自己內心的動搖:「尾村,你應該很清楚,這種事不是我們這群下人能插嘴的。」

「但是...」這也未免太過份了吧,後半句尾村並沒有說出口。一來是因為正如女僕長講的,這件事的確沒有她插嘴的餘地,二來是因為她嘴中才剛吐出兩個字,奏一下淒厲的慘叫響徹宅邸,打斷了她的話。

「尾村,我想不只你知我知,這棟館邸內只要明眼人都知道,大小姐挨這頓打的確是飛來橫禍。拿上一代的失誤來懲罰下一代,這的確是不合理,但是...」女僕長欲言又止了一下,她很清楚,不管說什麼,她都對現況無計可施。「當人們理解了不合理就是成長,但是要等到人們接受不合理,才是成熟。」女僕長淡淡的說。

    直到深夜,一旁的女傭好不容易等到女主人氣消了,才敢把奏帶回房間去幫她療傷:「大小姐,以後可不要調皮囉,不然又要惹妳媽媽生氣了。」女傭嘆了口氣說著,就算平常奏再怎麼胡鬧,此時只要還稍微殘留一點惻隱之心的人,看到她身上猙獰的傷口應該都會心疼吧。

    她小小的身子像是被無數赤蛇毫無慈悲的緊緊纏繞住,跟她原本白皙透亮的肌膚互相映照下更顯傷口的狂妄。額腳的傷口還是流著鮮血,從裡面的玻璃渣可以推斷,大概是被她母親用玻璃杯砸的。俗話說虎毒不食子,什麼樣的母親會對自己的小孩下如此毒手?在場沒人敢想像,也沒人有資格想像。

    雖然旁人已經盡力安慰了,可是奏依然是抽抽噎噎的,問道:「為什麼...媽媽說弦是壞孩子?明明...他是很有禮貌的好孩子...」聽到這句話,女傭尷尬的把頭轉過去,她要怎麼跟這個年幼的孩子解釋這件事呢?要怎麼跟這純真的孩子解釋大人世界的風風雨雨。

    其實奏歪打正著下說對了一件事,她的確是弦的姊姊,不過是個同父異母的姊姊。弦的母親在二階堂家並沒有正式身分,講難聽一點就是情婦。本來她父親只打算給他們母子倆定期接濟後讓他們在外自生自滅。

    孰料在半年前,弦的母親重病在床,她的父親考慮到感情因素,才力排眾議把弦接過來。然而為了家族的顏面,從來不在公開場合承認弦是自己的親生兒子,甚至讓他從母姓,就是不想讓別人知道這件事。兩個人的命運雖然截然不同,但是現在還沒人知道,這對姐弟就如同陰與陽、天與地。雖然是雲泥之別,但是卻注定互相吸引,譜出屬於自己的未來。

    在兩人初次見面後過了幾天,弦在宅邸的角落掃著地,口中不禁喃喃自語著:「不知道大小姐怎麼樣了?」那天之後,不消說,自己當然是被打的不成人型,甚至比奏還悽慘。此外,他還被嚴厲警告,不准再跟奏搭話,否則就要做好淪落街頭的心理準備,因此就算弦心中滿是失落,最近他還是不得不特別躲開奏。

    弦愈想愈鬱悶,走到窗前想看看風景散散心,然而他卻赫然看到一件事,把他嚇得目瞪口呆,連掃把都握不住了。原來奏正趴在窗外跟自己揮手:「發現弦了!來玩吧~」此時的奏,為了爬上窗台搞得渾身髒兮兮的,名貴的童裝甚至還有不少地方被勾破,她這副模樣別說大小姐了,恐怕公園裡隨便一個野孩子看起來都比她有教養。

    雖然說這邊是一樓,但是讓七歲女孩這樣掛在窗台上實在太危險,弦別無選擇只能打開窗戶讓她進來:「大小...不,姊姊大人,還請您不要做出這種出格的行為。」「沒事沒事。」奏笑嘻嘻的進來後,開始旁若無人的拍掉身上的灰塵,把地上弄的不堪入目。「那邊我才剛剛打掃的說...」弦小聲的抱怨,當然不敢讓奏聽到。

「聽我說聽我說喔,弦,我昨天想到一個很棒的點子,一定要跟你一起試試看...」奏握住弦的手,興高采烈的說著,興奮程度不亞於剛剛發現火的原始人。但是弦卻低下頭道歉:「很抱歉,姊姊大人,其他人吩咐過我,叫我萬萬不可再接近姊姊大人,所以說拜託您趕快離開吧,這樣對我們雙方都好。」

    可是奏聽完不但不離去,反而把雙手搭在弦的肩上,與他四目相對認真的說:「聽好囉弦,我要跟你講個大秘密,這件事我還沒有跟別人講過呢。」說完,她神祕兮兮的左右張望一下,防範著根本不會存在的隔牆之耳後,才壓低聲音說道:「大人們有個邪惡的計畫,她們要讓所有小孩通通不快樂。」

「蛤?」一時間反應不過來的弦,只能用這種方式表達他的看法,雖然說弦也清楚這樣子十分失禮,但是奏的話已經完全超出弦的理解範圍,以至於他只能發出這無意義的聲音。「大小姐到底在說些什麼東西?」他心想。

    眼見弦似乎聽不太懂,奏解釋道:「你看阿,大人不是都很不快樂嗎?一天到晚不是大吼大叫就是板著一張臉,所以她們很...那個字怎麼說...忌妒!對,她們很忌妒我們,所以什麼都不准我們做,就是要讓我們不快樂!」

「姊姊大人,我想事情不是這樣的...」弦為難的說,自我中心也該有個限度吧?弦不禁心想,然而奏踱了下腳堅持道:「就是!所以弦聽好囉,你一定要相信姐姐,姐姐保證一定會讓你快樂起來的好嗎?現在笑一個我看看。」

    看著眼前的女孩,弦的眼眶不禁濕潤了,縱使他想盡辦法不要再奏的面前出醜,情緒最終還是潰堤,眼淚還是不爭氣的一滴滴落下來。「阿阿阿!別哭阿,對不起啦~我不是故意的!」奏手忙腳亂的說著,笨拙的有些可愛。

    弦只是輕輕的搖搖頭:「不...謝謝妳,姊姊大人。」弦擦擦眼淚說道:「剛剛姊姊大人說了吧?『會讓我快樂起來』,這是我這輩子第一次,有人跟我這樣講,所以有些感動,對不起。」他擦了擦眼淚,泛著淚光的笑是如此的可人,那個是發自內心,從弦出生以來恐怕是最燦爛的一次笑容。

    順帶一提,當天奏拉著弦去玩弄家中的壁爐,結果不但燒好幾本名貴的書籍,還差點把家裡全燒掉了,兩人又被痛打了一頓,不過那又是後話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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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好,這邊是青蛙子,這次相對來說是個短篇,希望可以盡速完成。這一篇的女主角二階堂奏是我花了很久構思的角色,想說有機會來寫寫看她的人生歷程,希望大家喜歡,也請各位不吝賜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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