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霧裡看山水,知山水在何處,卻望不見
想來文學是我的戀人,想來讀著它卻霧中看山水,想來這書即使霧中看山水,竟也能散發出山
水的聲響。所謂的書本醞釀倆種味,一者來鮮味,一者來調(ㄉㄧㄠˋ)味。
鮮味。初逛書店或初遇見新書,總是帶著幾分興致翻翻看、聞聞味道,或者用手摩擦紙的質
感,倘若有共鳴,便會在旁邊的桌椅小歇翻閱,看得入神,也管不著旁邊來了同好,或者手機
響了也沒去注意到。說到對書感到共鳴,那就可說成──「愛」、「戀愛」,是成了戀人,那
就不得了了,萬一跟女友約會是在此,若她欣賞你看書的神情,那就是加分,姑且不提這題外
話。書有百萬種,瞧!看的是小說、散文、專業書、宗教書、圖畫本,有共鳴是好事,但不經得
問店家,How many,多少錢,這時就愣了,或者爽快的買,其實除了書店,圖書館也是很好的
去處。
調味。或者說調(ㄊㄧㄠˊ)味,字是死的,要活著的人,找出節奏,找出表情,找出韻律,讀的
人才吃得下肚,咀嚼越嚼越有感情,那就是勝利了,寫作的人的勝利,讀書的人的歸宿。但是
如果太過分的修飾字的節奏與表情,恐怕文章的變得文謅謅的,變的愛昧不清,讀的人便像是
喝了泡太久的茶葉茶,澀澀的滿口不順暢,想發現活文章,可以去見見徐志摩先生的散文,雖
然年代久了點,但它是越釀越有情調,看完再去看魯迅先生的文章,你便可以知道那差別,並
非說他(魯迅)文章不好,而是個人的性與質不同罷了,都是好文章好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