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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載】哈利波特與理性之道：第六十七章　自我實現，第二部分

作者：Jojorin（990）│2018-10-25 01:42:32│巴幣：18│人氣：546

第六十七章　自我實現，第二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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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霍格華茲城堡的高處，房間和走廊每天都在變化，不確定的不只是地圖，還有地域（註1.），城堡的穩定性開始趨於夢幻和混沌，儘管建築風格和表面的堅固並無改變──在霍格華茲城堡的高處，一場戰鬥馬上就要開始了。

　　因為受到持續觀察的緣故，大量學生的出現讓走廊暫時穩定下來。霍格華茲的房間和走廊有時會在眾目睽睽之下移動，但是不會變化。即使過了八個世紀，霍格華茲對於公然在人前換裝依然有些害羞（註2.）。

　　註1.「不確定的不只是地圖，還有地域」指向地圖和地域關係的哲學問題，同時是《碟形世界》的梗。

　　註2.這裡是擬人化的說法，在英文中，換衣服和變化是同一個單詞（change）。

　　不過，儘管具有多變的特性，霍格華茲城堡的高處仍然具有軍事上的現實意義（防禦術教授是這麼說的）：你每次都必須重新研究地形，再次檢查每個壁櫥，看看裡面是否藏著秘密的走廊。

　　時間是三月一日，星期天。奎若教授已經康復到了可以再次監督戰鬥的程度，他們都在努力追上進度。

　　飛龍將軍跩哥．馬份一手拿著一塊羅盤，正在觀看。其中的一塊羅盤是太陽的顏色，另一塊泛著彩虹的色澤，代表混沌。跩哥知道，另外兩位將軍也已經領到了自己的羅盤；不同的是在妙麗．格蘭傑和哈利．波特的手裡，會有一塊羅盤是桔紅色的，搖曳著火焰般的影子，一直指向飛龍戰隊最大的那股有生力量。

　　如果沒有這樣的羅盤，他們可能搜索很多天都找不到對方，這就是在霍格華茲城堡高處戰鬥的地域危險。

　　跩哥對於飛龍戰隊和混沌軍團即將進行的戰鬥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自從貝拉．布萊克逃走以後，哈利．波特變了，這位史萊哲林的繼承人現在看上去真正像個王者了（奎若教授是怎麼會知道會發生這種事的？）如果有妙麗．格蘭傑和她的二十三個陽光戰士陪著他並肩作戰的話，跩哥的感覺會好很多，但是不，陽光兵團的將軍以愚蠢的驕傲拒絕了在對抗波特將軍這件事上接受援助。她對他說，她想憑自己的力量打敗波特。

　　高貴和最古老的馬份家族對英國的影響持續了好幾個世紀，就因為他們懂得自己不可能永遠是最強大的那個。有的時候別的統治者確實更強，你必須安於僅僅做他的首席副官。十幾代的二把手積累出來的地位，財富和權力是相當可觀的。你只需要每次都很小心，在你侍奉的主人垮臺的時候，不要讓你的家族受到連累。這是馬份家族在幾百年的經驗中淬煉出來的傳統……

　　所以父親對跩哥詳細地說明了，如果遇到了明顯比自己強的人，跩哥不可以痛恨這一點，不可以否認這一點，不可以亂發脾氣，危及他原本可能獲得的位置，但是跩哥一定要保證在下一代的權力結構中至少處於第二名。

　　格蘭傑顯然從來沒有在父母那裡接受過這樣的教育，她仍然在拒絕承認哈利．波特已經變得比她更強這個明顯的現實。

　　於是跩哥秘密地會見了金坦上尉，波恩上尉和麥米蘭上尉，他們一致同意盡量保證飛龍和陽光在和威脅更大的混沌軍團交戰之前先不互相攻擊。

　　這並沒有真正違反嚴禁叛徒的條約，如果你是誠實地意圖幫助對方的軍隊，就不算在教唆背叛。

　　一個高亢的鈴聲回蕩在走廊中間，宣告了戰鬥的開始，過了一會兒以後跩哥喊道，「出發！」飛龍士兵們開始奔跑。這會令他的士兵疲倦，即使在停下來休息之後也會影響到後面的戰鬥，但是他們必須把混沌軍團包圍在自己和陽光兵團中間。

　　※

　　哈利和奈威以悠閒的步伐穿過走廊，哈利觀察著金黃色的羅盤，上面指著陽光兵團的位置。奈威在把風，以防遇見別的敵人。

　　如果你仔細聽的話，會發現他們的腳步有點沉重。

　　「所以，」混沌兵團的中尉在過了一會兒以後說道，「這就是你讓我們綁著重物練習決鬥的原因嗎？」

　　哈利點點頭，仍然盯著指向陽光軍團的羅盤；如果羅盤的方向開始迅速變化，他們就很接近了。

　　「我不想當著別人的面這麼說，不過一兩個星期是長不出多少肌肉的，」奈威說道，「而且平衡的感覺也不同，而且我覺得這個實際上更重，再說這難道不算變形的麻瓜產品嗎？」

　　「不算，」哈利說道，「我事先查過了。有些霍格華茲的雕像上就有，所以這是巫師曾經穿過的，雖說只是中世紀的流行裝扮而已。」而且如果不是用昏睡咒這麼弱的法術和一年級學生戰鬥的話，誰也不會做這種事，所以這也不算洩露了好主意。

　　他們來到一個Y形的路口，遇上了一點麻煩；眼下的兩條岔路方向都不對，無法直接攔截到陽光兵團尾隨混沌軍團尾隨飛龍戰隊的行軍路線上。哈利選擇了兩條岔路中似乎稍強的一條，奈威跟在他的後面。

　　「我們最好在靠近之前試試消音的法術，」奈威說道，「聲音挺大的，他們也許會發現。」

　　哈利點點頭，然後說道，「好主意。」以防萬一奈威沒有看到他點頭的動作。

　　他們邁著沉重的腳步穿過了霍格華茲城堡高處的石板走廊，陽光透過普通或者彩色的玻璃窗照進來，他們不時地經過一些雕像，有女巫，有龍，偶而也有身著板甲或鏈甲的巫師騎士。

　　※

　　陽光士兵們正沿著一條長長的，寬闊的走廊行軍，手裡拿著魔杖，指向周圍。行軍的時候不能使用虹光護盾，但是芭蒂．巴提和珍妮．拉斯塔德在軍官隊伍的周圍保持著一個眾志為盾的法術，因為在遭遇埋伏的情況下，軍官是首要的攻擊目標。

　　她和她的軍官們決定，這場戰鬥的策略是盡快和敵方士兵混合，形成混戰的局面──他們預先在內部訓練了如何互相支持，如何避免打中自己人，如何站到令敵方士兵對開火有所顧忌的位置上。他們只練了四小時，但是她認為她的部隊在處理混戰方面已經比完全沒有受過訓練的士兵強了。這看上去像是混沌軍團會用的那種策略，只是他們還沒有用過。

　　這是一個很好的策略，她是這麼認為的。問題在於，無論她怎麼教訓她的士兵，他們依然在私底下膽戰心驚地傳播哈利和奈威學會了什麼的謠言。最終她放棄了，跑去和金坦上尉商量，因為他懂得士氣的問題，而安東尼的建議是──

　　「怪了，」麥米蘭上尉忽然說道，對著手裡的火焰和彩虹羅盤皺起了眉頭。（按哈利的話來說，阿尼擁有「很好的空間想像力」，所以他負責同時拿著兩個羅盤，試圖判斷敵人的動向。）「我認為……飛龍戰隊已經不再迅速移動了……我想他們首先繞到了混沌軍團的另一邊……而混沌軍團似乎在向他們進攻，而不是試圖離開這個會被兩面夾擊的位置？」

　　妙麗皺起眉，試圖理解這個資訊；她看見安東尼和榮恩的臉上同樣出現了皺眉的表情。如果混沌和飛龍直接交手，用所有的戰力互相攻擊的話，就等於把勝利拱手送給了陽光兵團……

　　「波特認為我們結了盟，所以他在攻打馬份，好讓飛龍戰隊來不及和我們聯手，」布雷司．剎比在普通戰士的隊伍裡說道，「或者波特認為他如果一個一個來的話，就能輪番打敗兩個部隊。」這個史萊哲林的男孩高高在上地嘆了口氣。「現在可以把我重新提拔成軍官了嗎？你們這群人沒有我是不行的，你知道。」

　　他們全體忽略了剎比的嘴裡發出的噪音。

　　「我們現在的方向對嗎？」安東尼問道。

　　「是的。」阿尼答道。

　　「我們接近他們了嗎？」榮恩問道。

　　「還沒有──」

　　這時走廊盡頭的黑木大門猛然打開了，撞到了牆上，露出兩個全身裹著灰色斗篷的身影，灰色的兜帽上垂著灰布，蓋住了他們的臉，其中的一個身影已經抬起魔杖，對準了她。

　　這時遊戲的局面戲劇性地改變了，哈利的聲音吃力地尖聲叫道：

　　「昏昏倒地！」

　　這個決鬥級別的昏迷咒語向她飛來，她大吃一驚，等想到躲閃的時候已經差點來不及了，紅色的閃電直接撞穿了眾志為盾的防護，她驚險地躲開了，紅色的光芒擦著她的手臂飛了過去，令她感到一絲刺痛，她在視線的餘光裡看到蘇珊被打中了，在倒下的時候撞倒了榮恩──

　　「昏昏入睡！」安東尼吼道，片刻之後，十幾個聲音一起喊道，「昏昏入睡！」

　　妙麗急急忙忙地站起身來，當她站起身的時候，她看見兩個穿著灰色斗篷的身影巋然不動地站在那裡。

　　昏睡咒是看不見的，這個法術太弱──

　　但是不可能全都沒打中。

　　「昏昏倒地！」奈威．隆巴頓的聲音嚷道，又一束紅色的閃光向她襲來，她在拚命躲閃的時候狼狽地倒在了地上，當她喘著氣爬起來的時候，她發現這次昏迷咒的閃電打中了剛剛從地上站起來的榮恩。

　　「你們好，陽光兵團。」哈利的聲音從兜帽下面傳來。

　　「我們是混沌軍團的灰騎士。」（註3.）奈威的聲音說道。

　　註3.灰騎士：疑似影射《戰錘 40K》中身披經文戰甲，擅長深入敵陣核心掃蕩的灰騎士。

　　「我們是你們在這場戰鬥裡的敵人，」哈利的聲音說道，「其餘的混沌士兵會屠殺飛龍戰隊。」

　　「順便一提，」奈威的聲音說道，「我們是不可戰勝的。」

　　※

　　兩個男孩穿著灰色的斗篷和袍子，臉上遮著灰色的布，站在整個陽光兵團的面前，在十幾個昏睡咒的攻勢下似乎完全不為所動。

　　達芙妮聽見身邊傳來一聲輕柔的嘆息，她轉過頭，看見漢娜張開了嘴唇，眼睛睜得大大的，這個赫夫帕夫的女孩正看著──

　　此時在達芙妮的頭腦裡掠過的混亂思緒很難用言語形容，當她意識到漢娜在看的人不是哈利，而是奈威的時候，她的心裡似乎也有一部分注意到了一個事實，奈威作為男孩來說最近確實變得相當有趣了，實際上，眼前這位隆巴頓家族最後的繼承人看起來簡直帥呆了，她的心裡有什麼甦醒過來，令她也張開了嘴唇，她的貴族母親教導過她的儀容矜持，花言巧語和噴香的洗髮精全被轟飛到了九霄雲外，簡直應該卷起氣浪，吹飛她耳畔的髮絲；她見過妙麗和哈利，所以她知道她希望自己的愛情故事是什麼樣的──

　　她的貴族母親最近還教給了她幾個法術，如果身為高貴和最古老的綠茵家族的一員的話，不知道這些法術會很丟人的。

　　達芙妮把魔杖揮向左邊，喊道，「驚雷聲震！」

　　她把魔杖舉過頭頂，念出了咒語，「轟鳴入顱！」

　　最後，她用雙手握住魔杖，尖叫起來，「光刃出鞘！」

　　巨大的法力消耗讓她幾乎跪在了地上，但是她堅持住了，當那發光的形狀完全形成，趨於穩定的時候，法力的流失慢了一點。

　　儘管如此，她仍然感到自己最好不要這樣戰鬥太久。

　　所有人都在瞪著她，這完全是不言而喻的，而她原本想要跳起來長髮飄飄地衝向奈威，可是她能做到的只是穩定地向前走去，將她的上古之刃對準了奈威．隆巴頓。所有人都給她讓開了路，這自不必說。

　　「我乃達芙妮，來自高貴和最古老的綠茵家族！」她喊道，「屬於陽光的綠茵！」她把決鬥的儀式全忘光了，她從看過的戲劇裡知道死亡決鬥和鮮血決鬥是怎麼回事，但是她完全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該用什麼，所以她只是將熾熱的光劍對準了那個令她迷戀的對象，嚷道，「讓我看看你有什麼本事，奈奈！」

　　哈利的聲音再次喊道，「昏昏倒地！」，在事後回想的時候，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做到了，但是她像揮動擊球手的球棒一樣揮動光劍，擊中了那個昏迷咒的閃電，把它打回了哈利的方向，而哈利只是勉強躲了過去。

　　「驚雷聲震！」來自高貴和最古老的隆巴頓家族的奈威喊道，「轟鳴入顱，光刃出鞘！」

　　※

　　有那麼幾秒鐘，大家什麼都沒做，只是瞪著奈威和達芙妮互相砍來砍去。他們的速度很慢，妙麗猜想這個法術會消耗很多力量。如果你是麻瓜出身，而且看過某些電影的話（註4.），這個場面看起來其實不怎麼樣。

　　但是就衝著他們用了光劍，你也該給他們額外加分。

　　註4.指《星際大戰》系列電影裡使用光劍戰鬥的場面。

　　「說個程序問題，」哈利的聲音說道，「我知道防禦術教授在看著，但是我還是必須問一下，有沒有人知道他們如果砍中了的話會不會把對方劈成兩半──」

　　「不會，」妙麗心不在焉地答道。她在一本歷史書裡讀到過，但是她當時不知道魔法的決鬥之劍看上去是這樣的。「按照他們施展的方式，如果碰到了只會有昏迷效果。」

　　「你知道這個法術？」

　　「哦，不，這是上古之刃的魔咒，只有高貴和最古老的家族才能合法使用──」

　　妙麗停了下來，看著哈利，或者不如說看著哈利的灰色兜帽。

　　「好吧，」哈利的聲音說道，「既然如此，就由我一個人來消滅其餘的陽光兵團好了。」她看不見他的臉，但是從他的聲音聽起來，他似乎在笑。

　　「達芙妮把你自己的法術打向你的時候，你躲開了，」妙麗說道，「所以無論你做了什麼，你都不是不可戰勝的。昏迷咒仍然能打倒你。」

　　「挺有意思的理論，」哈利的聲音在兜帽下面說道，「你們軍隊有人能測試這個理論嗎？」

　　「我讀過昏迷咒的說明，」妙麗說道，「那是幾個月以前的事了。不知道我還記不記得？」她抬起魔杖，指向了哈利。

　　一個短暫的停頓，在他們附近，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正氣喘吁吁，動作緩慢地用光劍打來打去。

　　「當然，」哈利說道，魔杖平平地指向了她，「我只要對你使用昏睡咒就行了。這就省力多了。」

　　哈利的話還沒說完，她的面前已經出現了一個新的眾志為盾法術，是珍妮和芭蒂施展的。

　　妙麗的魔杖杖端開始在空中做出小小的動作，圓裡的一個菱形，圓裡的一個菱形，反反復復地練習，以保證和書裡看到的一模一樣。這連對她也是一件困難的事，但是她必須一次成功，失敗的嘗試會浪費她的精力，她耗不起。

　　「你知道嗎，」妙麗．格蘭傑說道，「我知道這不是你的錯，但是我已經聽膩了大家議論大難不死的男孩，就像你是──就像你是神之類的。」

　　「不得不說，我也是，」哈利．波特說道，「大家老是低估我，真是悲哀。」

　　她用魔杖反復地練習在圓裡畫出一個菱形，一次又一次。哈利在回復體力，她知道，但是她必須在攻擊之前盡量練習。「我開始覺得，該有人煞煞你的威風了，混沌將軍。」

　　「你也許是對的，」哈利平靜地說道，腳步開始移動，她認出這是一套決鬥的步法，「不過很可惜，除非還有另一個哈利．波特，不然已經沒有什麼能打敗我了。」

　　「讓我說具體一點，波特先生。我要煞煞你的威風。」

　　「你和什麼其他軍隊？」

　　「你以為自己挺酷，是不是。」妙麗說道。

　　「嗯，對啊，」哈利說道，「是的，我確實這麼認為。也許有人會說這是傲慢，但是難道我應該是霍格華茲裡最後一個注意到我自己有多棒的人嗎？」

　　妙麗把左手舉到空中，做了一個握拳的手勢。

　　這是一個信號。她的軍隊裡會有八個預先選定的士兵把魔杖對準她，無聲地施展漂浮咒。

　　這一部分他們也訓練過了，妙麗在放棄教訓她的戰士之後，按照安東尼的建議，努力為大家打造了一個貌似能夠打敗不可戰勝的敵人的陽光將軍。

　　「你老是裝超人，」妙麗說道。她的左拳在空中舉得更高了，八個士兵的合力讓她從地面上飛了起來，「現在讓你瞧瞧超級妙麗！」她向前伸出一隻手，從空中飛快地向哈利飛過來，只恨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用盡了全部法力，用魔杖畫出了圓裡的一個菱形，當這個過分強大的法術經過她的身體的時候，她的感覺就像碰到了電路裡的火線，她的聲音尖叫起來，「昏昏倒地！」

　　從她的魔杖裡迸出了紅色的閃電，非常完美。

　　哈利躲開了。

　　然後，因為他們沒有在走廊裡練習過這部分內容，她撞到了一面牆上。

　　※

　　「昏昏入睡！」跩哥尖叫道，然後，在花了幾秒恢復精力以後，「昏昏入睡，該死！」

　　他明明打中了喜多，這個男孩根本沒有躲閃，而這位諾特的繼承人只是笑，笑得像他爹一樣邪惡，魔杖平指──

　　跩哥在喜多說出「昏昏入睡」的時候及時跳開了，但是跩哥累得氣都喘不過來了，他不可能一直這樣堅持下去，喜多連躲都不用躲，而跩哥卻必須不停地移動，這簡直是發瘋。

　　他現在又有力氣開火了，但是──

　　做同樣的事而期待會有不同的結果，那是弱智，哈利是這麼說的；這肯定是哈利的傑作，這次不可能是麻瓜的產品了，但是跩哥不知道它會是什麼，他必須做出一些假設，然後找到測試這些假設的方法，但是他正在拚命地左躲右閃，喜多正在一邊哈哈大笑一邊再次用昏睡咒攻擊他，跩哥在扭身讓過的時候感到腰間掠過了一絲麻木的感覺，這次差點就打中了，終於跩哥再也受不了了，不再費事去想自己要測試什麼假說，也不去想為什麼，而只是──

　　「螢光附體！」跩哥喊道，喜多的全身被紅光籠罩了，「光消影散！」紅光又熄滅了（所以喜多仍然會受到魔法的影響），「撤杖繳械！」喜多的魔杖飛了出去（這時跩哥意識到，這是個無論如何都值得一試的法術），但是這時喜多張開了手臂向跩哥直衝過來，所以跩哥嚷道，「衝擊波！」喜多的雙腳忽然被倒掛起來（註5.）──

　　註5.衝擊波（Flipendo）是哈利．波特遊戲系列中引入的擊退咒語（knockback jinx），其實並沒有把人倒掛起來的效果。這裡疑似和倒掛金鐘（倒倒吊，Levicorpus）混淆了。

　　──喜多的背落在地上的時候發出了金屬的響聲，聲音意外地大。

　　跩哥的視線因為在短時間內一連施展了四個法術開始搖晃，而喜多已經在爬起來，跩哥都來不及用語言思考，但是他仍然堅持說出了「昏昏入睡！」不過這一次他瞄準了喜多的臉，而不是胸脯。

　　喜多躲開了（他躲開了！），同時喊道，「七號戰術，目標馬份！」

　　「虹光護盾！」芭瑪叫了起來，在跩哥的身前忽然出現了一個閃亮的虹光法牆，這時四個混沌士兵一起嚷道：「昏昏入睡！」

　　一個停頓，每個人都在看著這個巨大的虹光護盾，擋在所有剩下的飛龍戰士面前。

　　施展第五個法術令跩哥終於跪在了地上，但是他抬起頭，努力盡可能清楚地說道，「如果昏睡咒──不成功──瞄準他們的臉──我覺得那些中尉穿著金屬的盔甲。」

　　「你已經損失太多戰士了，」斐尼干在護盾外面大聲說道，「我們無論如何都能幹掉你們。」然後這個葛來分多的男孩邪惡地大笑起來。他的邪惡的大笑幾乎已經能和哈利．波特相媲美了，其他的混沌士兵很快也跟著他笑起來。

　　在眼角的餘光裡，跩哥可以看見躺在地上昏睡不醒的格瑞和文生。芭瑪仍然維持著虹光護盾的法術，這是他第一次看見她釋放這麼大的護盾；但是她氣喘吁吁，之前跑步行軍流下的汗水還沒乾透。這個雷文克勞的女孩是個強大的女巫，不過體能不行。

　　他非常希望格蘭傑將軍盡快趕過來，從背後攻擊混沌軍團。波特將軍和混沌軍團的奈威不在這裡，跩哥可以猜到他們去哪兒了，但是兩個士兵不可能讓整個陽光軍團耽擱很久，對不對？

　　※

　　妙麗知道這不公平，達芙妮已經盡了全力，可是她仍然忍不住希望那個女孩能多堅持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