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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載】哈利波特與理性之道:第六十三章 史丹佛監獄實驗,餘波(上)

作者:Jojorin(990)│2018-10-22 14:09:48│巴幣:16│人氣:639
第六十三章 史丹佛監獄實驗,餘波(上)




餘波,妙麗.格蘭傑:

  她剛剛開始收書,把作業放到一邊,準備睡覺,她桌子對面的芭瑪和曼蒂也正在整理自己的書,就在這時,哈利.波特走進了雷文克勞的交誼廳;這個時候她才想起,早餐之後她就一直沒見到他。

  這個念頭很快就被另一個令人震驚得多的發現踩在了腳下。

  哈利的肩膀上有一隻長著金紅色翅膀的生物,一隻明亮的、屬於火焰的鳥兒。

  哈利看上去又悲傷,又疲憊,筋疲力盡得就好像鳳凰是他唯一還站著的理由,但他的身上依然留有一種溫暖,不知為何,乍一看,你可能會以為自己看見的是校長。這就是妙麗腦內閃過的印象,即便毫無道理。

  哈利.波特步履沉重地穿過雷文克勞的交誼廳,走過坐滿了瞪著他的女孩們的沙發,走過瞪著他的男孩們打牌圍成的圈子,走向她。

  從理論上來說她現在還不會和哈利.波特說話,他的這一週要到明天才結束,但很明顯,無論發生了什麼,都比那件事要重要得多得多──

  「佛客使,」正當她張開嘴巴時,哈利說,「坐在那裡的女孩叫妙麗.格蘭傑,她現在不和我說話,因為我是個傻瓜,但如果你想停在好人的肩膀上,她要比我合適。」

  哈利.波特的聲音裡透著那麼濃重的疲憊和傷痛──

  但在她弄清自己應該作何反應之前,鳳凰離開了哈利的肩膀,像是火沿著火柴棍一樣滑翔著向她飛來,只是速度更快;鳳凰飛到了她面前,光與火焰的雙眼盯著她。

  「啾?」鳳凰問道。

  妙麗盯著鳳凰,感覺自己在面對測試裡的一道題,一個她忘記學習了的問題;這個問題是最重要的問題之一,她卻從未學習過,不禁啞口無言。

  「我──」她說,「我才十二歲,我還沒有做過什麼──

  鳳凰只是以翼梢為軸轉了個圈,輕柔得就像──實際上也正是光與空氣構成的生物,然後飛回哈利.波特的肩膀,堅定地停落下來。

  「傻小子,」她對面的芭瑪說,看上去像是在哈哈大笑和做鬼臉之間猶豫不決,「鳳凰不是為那些做家庭作業的聰明女孩而存在的,鳳凰是為了那些直接和五個年長史萊哲林惡霸動手的傻瓜存在的。所以葛來分多的顏色才是紅色和金色,你要知道。」

  雷文克勞的交誼廳響起了許多友善的笑聲。

  妙麗沒有笑。

  哈利也沒有。

  哈利把臉埋在一隻手裡。「告訴妙麗我很抱歉,」他對芭瑪說,聲音微不可聞,「告訴她我忘了鳳凰是動物,它們不明白時間和計畫,它們不明白那些將來會做好事的人們──我不確定它們是不是真的理解『一個人的為人』這種概念,它們只能看見人們做了什麼。佛客使不知道十二歲意味著什麼。告訴妙麗我很抱歉──我不該──這一切都跑偏了,對不對?」

  哈利轉身離開,開始步履沉重地緩緩走向通向宿舍的樓梯。鳳凰依然落在他的肩膀上。

  妙麗沒辦法就這麼算了,她沒辦法就這麼算了。她不知道自己是在和哈利競爭還是什麼,她沒辦法就這麼讓鳳凰背離她。

  她必須──

  她的大腦手忙腳亂地把問題輸入她整個異常優秀的記憶裡,只發現了一件事──

  「我曾經準備跑到攝魂怪面前試著救哈利!」她有點絕望地向金紅色的鳥兒吼道,「我的意思是,我確實開始跑了,如此等等!這就是那種愚蠢而又無畏的事,對嗎?」

  隨著一聲啼囀,鳳凰再次飛離哈利的肩頭,像是蔓延的火焰般飛向她,它圍著她盤旋了三周,就好像她是火海的中心,有那麼一會,翅膀撫過了她的臉頰,然後鳳凰飛回了哈利。

  雷文克勞的交誼廳鴉雀無聲。

  「告訴過你了。」哈利大聲說,隨後開始上樓,回他的臥室;他看上去爬得很快,就好像因為某些原因,他的腳步非常輕快,所以只過了一小會兒,他和佛客使都消失了。

  妙麗的手顫抖地撫上臉,摸著佛客使的翅膀剛剛擦過的地方;那裡徘徊著一小片溫暖,就像是那一小塊皮膚被溫柔地點上了火。

  她想自己確實回答了鳳凰的問題,但是她有一種感覺,好像自己只是勉強及格,就好像她只拿了六十二分。要是再努力一點,她本來可以拿一百零四分。

  如果她努了一點點力的話。

  仔細一想,她並沒有真正努力過。

  只是在做家庭作業──

  你拯救過誰?



餘波,佛客使:

  惡夢,男孩曾預料過,那些尖叫,那些乞求,那些如同呼嘯颶風般的空洞,這些散發的恐怖被沉澱在記憶,也許會以這種方式成為過去。

  男孩知道會有惡夢到來。

  下一個晚上,惡夢就會到來。

  男孩在做夢,在他的夢中,整個世界都在燃燒,霍格華茲在燃燒,他的家在燃燒,牛津的街道在燃燒,所有的一切都被金色的火焰點燃了,明亮但不會吞噬萬物;所有走在燃燒街道上的人都閃著白色的光芒,比火焰更加明亮,就好像他們自身就是火焰,或是星星。

  其他一年級的孩子來到床邊,親眼證實了他們之前就已經聽說過的傳言中所敘述的奇蹟:哈利.波特安安靜靜、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臉上掛著一絲淡淡的微笑,在他的枕頭上,一隻金紅色的鳳凰守護著他,明亮的翅膀輕輕拂過他,就像是蓋在他頭上的毛毯。

  結算日又被推遲了一天。



餘波,跩哥.馬份:

  跩哥拉直袍子,確認綠色鑲邊的裝飾擺正了。他往頭上揮揮魔杖,念出父親教給他的魔咒──他學這個魔咒的時候,其他同齡的小孩還在玩泥巴。這個魔咒可以保證沒有哪怕一根線頭或是灰塵能弄髒他的巫師袍。

  跩哥拿起父親用貓頭鷹寄給他的神秘信封,塞進袍子裡。他已經用火焰熊熊吼吼燒)和廢物清理把神秘的字條給處理掉了。

  隨後他徑直去吃早餐,盡量在食物出現的那一秒鐘準時坐下,這樣看上去就好像其他人是等他出席後才開始吃早餐的。因為馬份的子裔在每一件事上都得是第一,包括早餐,這就是原因。

  文生和格瑞在他的私人房間外等著他,比他起得還早──雖然,當然,沒有穿得那麼整潔。

  史萊哲林的交誼廳空無一人,反正起得早的人都直接去吃早飯了。

  地窖的走廊裡一片寂靜,只有他們空洞的腳步聲在迴響。

  儘管人很少,大廳裡卻充滿了驚慌的喧嘩聲,有一些小一點的孩子在哭,學生們或是在桌子間穿梭,或是三三五五地站在一起彼此對吼。有一位穿著紅袍的級長站在兩個身著綠色鑲邊袍子的學生面前大吼大叫,石內卜正大步走向這一團亂麻──

  當人們看見跩哥時,噪音小了一點,其中一些面孔轉過來瞪著他,然後安靜了下來。

  食物出現在了桌上。無人理會。

  石內卜轉過腳跟,放棄了原來的目標,徑直走向跩哥。

  恐懼攥住了跩哥的心,難道是父親出了什麼事──不,父親肯定會告訴他──無論發生了什麼,為什麼父親沒有告訴他──

  他們的院長走近了,跩哥發現石內卜的眼底充滿疲憊。魔藥大師從來就不是講究穿著的人(這是客氣的說法),但在今天早上,他的袍子還要更髒、更淩亂,上面還有額外的星星點點的油漬。

  「你還沒聽說嗎?」院長一邊走近他,一邊嘶聲道,「我的老天,馬份,你都不訂報紙嗎?」

  「發生什麼事了,教──」

  「貝拉.布萊克被帶離了阿茲卡班!」

  「什麼?」跩哥震驚地說,他身後的格瑞說了句他實在不該說的話,而文生只是倒抽了一口氣。

  石內卜眯起眼睛盯著他,隨後唐突地點了點頭。「所以魯休思什麼都沒告訴你。我明白了。」石內卜輕哼一聲,轉身──

  「教授!」跩哥說,他剛剛才逐漸反應過來其中的含義,他的大腦瘋了似地旋轉著。「教授,我應該怎麼辦──父親沒有給我指示──」

  「那麼我建議,」石內卜一邊大步走開,一邊冷笑著說,「由你來告訴他們,馬份,正如你父親意指的那樣!」

  跩哥回頭瞄了一眼文生和格瑞,雖然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費神這麼做,他們倆看上去當然會比他還要迷惑。

  跩哥走向史萊哲林的桌子,坐在最遠的那一端,那裡一個人都沒有。

  跩哥拿了一個香腸雞蛋捲放在盤子裡,開始機械地咀嚼。

  貝拉.布萊克被帶離了阿茲卡班。

  貝拉.布萊克被帶離了阿茲卡班……?

  跩哥不知道該做何反應,這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就好像太陽熄滅了──好吧,太陽在十億年後熄滅是意料之中的事,但這就像太陽會在明天熄滅般始料不及。父親不會這麼做,鄧不利多不會這麼做,應該沒人能做到的──這意味著什麼──在阿茲卡班關了十年之後貝拉還能對誰有什麼用──就算她再次強大起來,一個完全邪惡、瘋狂,一心獻身於一個已經不在的黑魔王的強大巫婆又有什麼用?

  「嘿,」坐在跩哥旁邊的文生說,「我不明白,老大,我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不是我們幹的,呆子!」跩哥罵道,「哦,看在梅林的份上,如果連你都認為我們──你父親都沒告訴過你關於貝拉.布萊克的故事嗎?她折磨過父親一次,她折磨過你的父親,她折磨過所有人,黑魔王有一次叫她對自己用鑽心剜骨,她幹了!她瘋狂的所作所為不是為了激起民眾的恐懼與服從,而是因為她瘋了!她就是個婊子!」

  「哦,真的嗎?」跩哥背後傳來一個憤怒的聲音。

  跩哥沒有抬頭。格瑞和文生會看守他的背後。

  「我還以為你會很高興──」

  「──聽說有一個食死人被放出來了,馬份!」

  艾米克.卡羅一直都是其他問題人員中的一個;父親有一次曾告訴過跩哥,永遠不要和艾米克單獨待在一個房間……

  跩哥轉過身,對芙羅拉.卡羅和赫斯提.卡羅露出了他的第三號冷笑,這個冷笑代表著他才是最古老高貴的家族,他們倆不是,而且沒錯,這很重要。跩哥向他們的那個方向──他肯定不會屈尊特意對他們倆說話──說,「有這樣的食死人,也有那樣的食死人。」隨後轉回他的食物。

  兩人同時氣呼呼地哼了一聲,隨後有一雙鞋的聲音從史萊哲林桌子的另一端衝了過來。

  過了幾分鐘,米莉森.布洛德氣喘吁吁地跑到他們面前,然後說,「馬份先生,你聽說了嗎?」

  「貝拉.布萊克?」跩哥說,「是的──」

  「不是,是波特!」

  「什麼?」

  「波特昨天晚上在肩膀上帶著一隻鳳凰,到處晃來晃去,看上去就好像在泥巴裡被拽了十里格(註1.),他們說鳳凰帶他去了阿茲卡班,試圖阻止貝拉,他和她決鬥了,他們倆炸掉了半個堡壘!」



   註1.里格(league):長度單位,在英美約為三英里或三海里。



  「什麼?」跩哥說,「哦,那是絕對不可能──

  跩哥停下了。

  他把這句話在哈利.波特身上用了好多次了,他已經開始注意到其中的規律。

  米莉森跑開告訴其他人去了。

  「你不會真的覺得──」格瑞說。

  「說實話,我再也不清楚了。」跩哥說。

  幾分鐘後,在喜多.諾特坐在他的對面,威廉.洛奇爾跑去和卡羅雙胞胎坐在一起後,文生輕輕推了一下他說,「那邊。」

  哈利.波特進了大廳。

  跩哥仔細地看著他。

  他沒有在哈利的臉上看見警惕,沒有驚訝或是震驚,他看上去只是……

  哈利一臉心不在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和他試著解出一個跩哥還無法理解的問題時一模一樣。

  跩哥匆匆從史萊哲林桌旁的長椅上站了起來,說「留在這裡」,然後用最禮貌得體的速度向哈利走去。

  哈利似乎在他轉向雷文克勞的桌子時注意到了他的接近,然後跩哥──

  ──快速地甩了哈利一個眼神──

  ──隨後直接從他身邊走過,直直地走出了大廳。

  過了一會兒,哈利出現在了跩哥所等候的那個小小的鋪著石頭的角落,這招也許沒法把所有人都糊弄過去,但給了他們一個可以合理否認的藉口。

  「無聲無息,」哈利說,「跩哥,怎麼──」

  跩哥從袍子裡拿出信封。「我有父親給你的消息。」

  「哈?」哈利說,從跩哥手裡接過信封,胡亂地撕開,抽出一張羊皮紙,打開──

  哈利倒抽了一口氣。

  哈利看向跩哥。

  然後哈利又看回那張羊皮紙。

  停頓。

  哈利說,「魯休思是不是叫你彙報我的反應?」

  跩哥頓了頓,斟酌了一下,然後張開嘴──

  「我明白了,他叫你彙報了。」哈利說,跩哥咒駡了自己一句,他本應該更明白一些的,只是這實在是太難下決斷了。「你要怎麼跟他說?」

  「說你很驚訝。」跩哥說。

  「驚訝,」哈利斷然道,「是啊。挺好。就這麼告訴他。」

  「怎麼回事?」跩哥說,隨後,他看到哈利一臉糾結,「如果你在背著我和我父親打交道──」

  哈利無言地將紙條遞給跩哥。

  上面寫著:

  我知道是你。

  「搞什麼──」

  「我還想問呢,」哈利說,「你對你爸爸在搞什麼鬼有任何思路嗎?」

  跩哥瞪著哈利。

  然後跩哥說,「你嗎?」

  「什麼?」哈利說,「我有什麼理由──我怎麼可能做到──

  「是你嗎,哈利?」

  「不是!」哈利說,「當然不是!」

  跩哥仔細地聽著,但沒有察覺出一絲猶豫或是動搖。

  所以跩哥點點頭,然後說,「我不知道父親在想什麼,但是不會,我的意思是,不可能會是好事。還有,呃……人們還說……」

  「他們,」哈利小心地說,「在說什麼,跩哥?」

  「鳳凰是不是真的帶你去了阿茲卡班試著阻攔貝拉.布萊克逃跑──」



餘波:奈威.隆巴頓:

  平生第一次,哈利只是坐在雷文克勞的桌邊,希望趕快吃上兩口東西。他知道自己需要離開想事情,但他還想留住鳳凰剩下的那一絲平靜(甚至在他遇見跩哥之後),一些美麗的夢──他什麼都不記得了,只記得那種美麗;而他沒那麼平靜的那一部分正等著所有那些重擔最終落到他身上的那一刻,所以當他離開思考、獨處一會兒時,他就能夠把所有這些災難一次性批量解決掉。

  哈利抓住叉子,往嘴裡送了一口馬鈴薯泥──

  一聲尖叫。

  有些人仍然會時不時地在聽到新聞時大叫出聲,但哈利的耳朵認出了這個聲音──

  哈利立刻從長椅上站了起來,徑直走向赫夫帕夫的桌子,他的胃開始犯噁心,異常難受。這是他決定參與犯罪時沒有思考過的事情之一,因為在奎若教授原來的計畫裡沒有人會知道這場犯罪;而現在,在那之後,哈利只是──沒有想過──

  這,赫夫帕夫說,語氣中帶著苦澀的凝重,也是你的錯。

  但是當哈利走到那裡的時候,奈威已經坐下了,正在吃沾著暴躁無花果醬的烤香腸餡餅。

  這位赫夫帕夫男孩的手在顫抖,但他切下了食物,吃掉了,沒有讓食物掉下來。

  「你好,將軍。」奈威說,他的聲音只有一點點顫抖,「你昨天晚上和貝拉.布萊克決鬥了嗎?」

  「沒有。」哈利說。不知為何,他自己的聲音也在顫抖。

  「我也不覺得。」奈威說。他又切了一塊香腸,刀和盤子間發出了刺耳的聲音。「我要去追殺她,我能仰仗你的協助嗎?」

  聚在奈威身邊的那群赫夫帕夫震驚地倒抽了一口氣。

  「如果她來找你,」哈利用嘶啞的聲音說,如果這一切都是可怕的錯誤,如果這一切都是謊言,「我會用生命保護你。」無論發生什麼,都不會讓你因為我的所作所為而受傷,「但我不會協助你去追殺她,奈威,朋友不會協助朋友自殺。」

  奈威的叉子停在了嘴邊。

  隨後奈威咬了一口食物進嘴,再次咀嚼。

  然後奈威把吃的嚥了下去。

  然後奈威說,「我不是說現在,我是說等我從霍格華茲畢業後。」

  「奈威,」哈利說,小心翼翼地克制著自己的聲音,「我認為,就算在你畢業之後,這個主意可能依然愚蠢至極。肯定會有很多更老練的正氣師追捕她──」哦,等等,這可不妙──

  「聽他的話!」阿尼.麥米蘭說,隨後一個站在奈威身邊、看上去年長一點的赫夫帕夫女孩說,「奈奈,拜託,好好想想,他是對的!」

  奈威站了起來。

  奈威說,「請不要跟著我。」

  奈威離開了他們所有人;哈利和阿尼不由自主地向他伸出手,有一些其他赫夫帕夫也是。

  然後奈威坐在了葛來分多的桌子上,他們聽見(雖然他們要伸長了耳朵才能聽見)奈威遠遠地說,「我畢業後要去追殺她,有人想幫忙嗎?」至少有五個聲音回答了「好」,隨後榮恩.衛斯理大聲地說,「你們這些人得排個隊,我今天早上收到了媽媽的貓頭鷹,她說,告訴所有人,貝拉是她的──」然後有人說「茉麗.衛斯理對貝拉.布萊克?她在開什麼玩笑──」然後榮恩伸出手,從盤子裡拿了一塊小鬆糕──

  有人點了點哈利的肩膀,他回過頭,看見一個穿著綠色鑲邊袍子的大一點的陌生女孩,她遞給他一個羊皮紙信封,隨後迅速大步離去。

  哈利瞪了一會兒信封,隨後起身走向最近的那堵牆。這樣不算是很私人,但應該已經足夠隱私了,哈利不想給別人留下自己有很多東西需要隱瞞的印象。

  這是史萊哲林送信系統送來的信,如果你想和某個人聯繫,又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你們交談過,就可以用這個系統。發信人把信封連著十個銅納特一齊交給某個有口碑、值得信賴的信使;第一個人會拿五個銅納特,然後把信封連著另外五個銅納特一齊交給另一個信使,第二個信使會打開信封,得到另一封上面寫了名字的信封,然後把信封交給那個人。用這種方法,這兩個傳信的人都不會同時知道發信人和收信人,這樣就沒人知道這兩個人聯繫過……

  哈利走到牆邊,把信封放進袍子裡面,在衣物的遮掩下撕開了信,然後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抽出來的羊皮紙。

  上面寫著,

  變形術課堂左邊的教室,早上八點。

  ──LL

  哈利瞪著羊皮紙,試圖回憶起他認識的人裡誰的名字縮寫是LL。

  他的大腦在搜尋……

  搜尋……

  檢索出──

  「《謬論家》的那個女孩子?」哈利難以置信地悄聲道,隨後閉上了嘴。她才十歲,她根本不應該在霍格華茲!



餘波:萊薩斯.雷斯壯:

  早晨八點,哈利站在變形術課堂旁邊的廢棄教室等待,他至少還是設法吃了點東西,再來面對下一場災難,露娜.羅古德……

  教室的門打開了,哈利抬眼一看,狠狠地在心裡給了自己一腳。

  又是一件他沒想到的事,又是一件他真的應該想到的事。

  年紀大一點的男孩身上綠色鑲邊的制服歪歪斜斜的,上面有一些紅色的斑點,看上去非常像新鮮的血跡,他嘴唇有一邊看上去像是裂開後又用癒合如初復復元)之類的咒語治療過,這類小型醫療魔咒無法完全抹去傷害。

  萊薩斯.雷斯壯的臉上滿是淚痕,有剛剛才落下的,也有半乾的,他的眼中飽噙熱淚,表明他還遠遠沒有哭完。「無聲無息,」年紀大一點的男孩說,隨後是「人形現身」(人現現)和其它幾個咒語,在此期間,哈利瘋狂地思考著,但運氣不佳。

  隨後萊薩斯垂下了魔杖,將其收進袍子,然後,這一次,年紀大一點的男孩緩緩地,正式地,跪在了教室滿是灰塵的地板上。

  他深深地埋下頭,直到前額也碰到了灰塵;哈利想說點什麼,但他發不出聲。

  萊薩斯.雷斯壯用嘶啞的聲音說,「我的命屬於你,主人,我的死也是。」

  「我,」哈利說,他如鯁在喉,很難講話,「我──」這件事和我無關,他應該說出來,應該現在就說出來,但是話說回來,無辜的哈利也會很難講出話──

  「謝謝你,」萊薩斯低語道,「謝謝你,主人,哦,謝謝你。」跪著的男孩哽咽了一聲,哈利只看得見他後腦勺上的頭髮,一點都看不見他的臉,「我是個蠢貨,主人,是個不知感恩的混球,不配服侍你,我怎麼貶低自己都不夠,我──我在你幫助我之後吼你,原因是我以為你在拒絕我,我竟然到今天早上才想起我那時居然愚蠢到在隆巴頓面前請求你──」

  「這件事和我無關。」哈利說。

  (像這樣直接撒謊還是非常困難。)

  萊薩斯緩緩地從地板上抬起頭,看向哈利。

  「我明白的,主人。」年紀大一點的男孩說,他的聲音有一點發顫,「你不信任我的智慧,而且我確實表現得很愚蠢……我只是想要告訴你,我沒有不知感激,我知道救一個人出來已經夠難了,他們現在都警戒起來了,你沒辦法──救父親──但是我沒有不知感激,我再也不會對你不知感激了。如果你在任何時候需要一個微不足道的僕人,請來找我,我會回應的,主人──」

  「我和這件事沒有任何牽扯。」

  (但每一次都會變得更容易。)

  萊薩斯抬頭注視著哈利,不確定地說,「我是該退下了嗎,主人……?」

  「我不是你的主人。」

  萊薩斯說,「是,主人,我懂。」然後從地板上爬了起來,他站直了身子,然後深深鞠了一躬,隨後退離哈利,在打開教室門的時候才轉過身。

  當萊薩斯的手碰到門把手的時候,他頓了一下。

  哈利看不見萊薩斯的臉,與此同時,年紀大一點的男孩的聲音說,「你把她送到一個會照顧她的人的手裡了嗎?她有問過我嗎?」

  哈利用極其平穩的聲音說,「請別這樣。這件事和我沒有任何牽扯。」

  「是,主人,對不起,主人。」萊薩斯的聲音說;然後史萊哲林男孩打開了門,走了出去,關上了他身後的門。他跑開的時候加快了腳步,但還沒有快到哈利聽不見他嗚噎聲的程度。

  我會哭嗎?哈利想。如果我什麼都不知道,如果我是清白的,我現在會哭嗎?

  哈利不知道,所以他只是一直看著那扇門。

  而他某個木訥得讓人難以置信的部分想,耶,我們完成了任務,還獲得了一個跟班──

  閉嘴。如果你還想在任何事上參與投票的話……閉嘴。



餘波,愛蜜莉.波恩:

  「所以他沒有生命危險,我知道了。」愛蜜莉說。

  治療師,一個身著白袍、眼神嚴厲的男人(他是麻瓜出身,以麻瓜的某個奇異傳統為榮,愛蜜莉從來沒有過問過,雖然私底下她覺得他這樣看起來太像是幽靈了),搖了搖頭說,「肯定沒有。」

  愛蜜莉看向躺在治療師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形,他的皮肉都被燒焦炸開了。在她的命令下,那張為了體面而蓋上去的薄薄的毯子被掀了起來。

  他也許會完全恢復。

  也許不會。

  治療師說現在判斷還太早了。

  於是愛蜜莉看向房間裡另一名女巫,那個警探。

  「然後你說,」愛蜜莉說,「燃燒的物質是由變形而來的,據推測是以冰的形態。」

  警探點了點頭,然後說,聽上去很困惑,「本來還會糟糕得多,要不是──」

  「他們還真好心。」她罵道,隨後用疲憊的手按住額頭。不……不,這確實是刻意而為的善意。在逃跑的最後一步,再試著騙過什麼人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那麼,無論是誰幹的,這個人確實是在試著減輕傷害──這個人顧及到了正氣師吸入的煙,卻沒有顧及到被火焰攻擊到的人。如果掌控局面的還是他們,毫無疑問,他們會更加仁慈地駕駛震盪儀的。

  但貝拉.布萊克是獨自乘著震盪儀離開阿茲卡班的,所有看到的正氣師們都認同這一點,他們開著反幻滅咒的魔咒,震盪儀上只有一個女人,雖然震盪儀上有兩個座位。

  有一個無辜的好人,一個有能力施展出護法咒的好人,被騙來營救貝拉.布萊克。

  有一個無辜的人和獨臂巴瑞戰鬥,小心翼翼地在不造成嚴重傷害的情況下,制服了一個老練的正氣師。

  有一個無辜的人變形出了麻瓜技藝的燃料,好讓他們倆騎著飛出阿茲卡班,為了她的正氣師們著想,這個人使用的材料是凍結的水。

  然後這個人對貝拉.布萊克來說再無用處。

  你可以料想到一個有能力制服獨臂巴瑞的人能夠預料到這部分。但那樣的話,你就無法預期會有一個有能力用出護法咒的人一開始會想要營救貝拉.布萊克。

  愛蜜莉將手蓋上了眼睛,她閉了一小會兒眼,沉默地哀悼。我想知道這個人到底是誰,「那個人」到底是怎麼操縱他們的……他們到底被告知了什麼樣的故事……

  直到過了一會兒,她才發現,這個念頭意味著她已經開始相信了。也許是因為,無論相信鄧不利多有多難,要她認出這一手冰冷、黑暗的智慧已經開始變得越發困難起來了。



餘波,阿不思.鄧不利多:

  離早餐結束只剩下五十七秒,儘管阿不思.鄧不利多得第四次扭轉他的時光器,但他終究是趕上了。

  「校長?」菲力.孚立維在老巫師經過他走向座位時用禮貌的聲音說,「波特先生有消息給你。」

  老巫師停下了。他用疑問的眼神看著符咒學教授。

  「波特先生說在他醒來後,意識到自己在佛客使尖叫後對你說的那些話有多不公平。波特先生說他指的不是關於任何其他事,只是對這一部分道歉。」

  老巫師看著符咒學教授,還是什麼都沒說。

  「校長?」孚立維尖聲道。

  「告訴他我謝謝他,」阿不思.鄧不利多說,「但聽鳳凰的話要比聽一個睿智老巫師的話明智。」然後,在所有食物都消失的三秒之前,他坐在了座位上。



餘波,奎若教授:

  「不,」龐芮夫人對那個孩子厲聲道,「你不能見他!你不能打擾他!你不能問他一個小問題!他至少得在床上休息三天,什麼都不能做!」



餘波,米奈娃.麥:

  當他們經過彼此的時候,她正朝著醫務室走去,而哈利.波特正剛剛離開那裡。

  他看向她的眼神沒有憤怒。

  沒有悲傷。

  眼神完全沒有在表達什麼。

  他的眼神就像……就像他只是看了她足夠長的時間,以保證自己沒有故意不看她。

  隨後,在她想清楚她該回以什麼樣的眼神之前,他移開了目光;就好像他也想要赦免她。

  他走過她的時候什麼都沒說。

  她也沒有。

  還有什麼可說的呢?



餘波,弗雷和喬治.衛斯理:

  當他們拐過轉角,看見鄧不利多時,他們真的大聲地叫了出來。

  這不是因為校長憑空冒了出來,表情嚴峻地瞪著他們。鄧不利多一直都在幹這種事

  但現在這位巫師身上穿著正式的黑袍,看上去非常古老,非常強大,用銳利的眼神看向他們。

  「弗雷和喬治.衛斯理!」鄧不利多用強有力的聲音說道。

  「是,校長!」他們說,這兩個人猛地挺直了身子,然後乾脆俐落地向他行了一個他們在老照片裡看到的軍禮。

  「聽好了!你們是哈利.波特的朋友,對嗎?」

  「是的,校長!」

  「哈利.波特有危險了。他絕不能走出霍格華茲的結界。聽我說,衛斯理之子,我懇請你們好好聽我說:你們知道我和你們一樣是葛來分多,我也知道有高於規則的規則。但是這件事,弗雷和喬治,這件事太重要了,決不能有例外,無論是大是小!如果你們幫哈利離開霍格華茲,他可能會死的!他要是派任務給你們,你們可以去,他要是請你們幫他帶東西,你們可以幫忙,但要是他請你們偷偷把他自己帶出去,你們必須拒絕!你們明白了嗎?」

  「好的,校長!」他們想都沒想張口就答,隨後交換了一個不確定的眼神──

  校長明亮的藍眼睛專注地看著他們。「不,不要想都不想就答應。如果哈利請你們把他帶出去,你們必須拒絕,如果他請你們告訴他怎麼走,你們必須拒絕。我不會要求你們向我彙報他的行動,我知道你們絕不會做這種事。但如果真的有那麼重要的事,代表我請求他來找會貼身保護他。弗雷,喬治,我很抱歉像這樣對你們之間的友誼施壓,但這事關他的性命。」

  他們倆面面相覷了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交流,只是在同一時間裡想著同一件事。

  他們回頭看向鄧不利多。

  他們說,在說出那個名字的時候感到一陣惡寒,「貝拉.布萊克。」

  「你們可以安全地假設,」校長說,「情況至少有那麼糟。」

  「好的──」

  「──明白了。」



餘波,阿拉特.穆敵與賽弗勒斯.石內卜:

  當阿拉特.穆敵失去他的眼睛時,他曾經強行徵用過一名學識極為淵博的雷文克勞為他服務:賽繆爾.H.萊爾,穆敵對他的懷疑要略微少一點,因為穆敵沒有將他上報為未註冊的狼人;他付錢讓萊爾整理了一份清單,列出所有已知的魔眼,以及所有魔眼所在地的已知線索。

  當穆敵拿到清單後,清單的大部分他都懶得看;因為清單的第一項是萬斯之眼,起源可以追溯到霍格華茲之前,目前在某個強大的黑巫師手裡,這個黑巫師正統治著某個被遺忘的小小地獄,位置不在英國,也不在任何他必須擔心某些愚蠢規定的地方。

  阿拉特就這樣失去了他的左腳,拿到了萬斯之眼,而烏魯拉特(註2.)被壓迫的靈魂解放了大約兩個星期,直到另一個黑巫師搬進這個權力真空區。



  註2.烏魯拉特(Urulat):出自 Jacqueline.Carey 的幻想小說《Banewreaker》。



  他曾考慮過接著去搞萬斯的左腳,但後來放棄了,因為他意識到這就正中他們下懷了

  現在瘋眼穆敵正在緩緩轉身,他一直在轉,審視著小漢果頓的墓地。這地方本應陰暗得多,但在大白天,這裡看上去只是一片點綴著普通墓碑的草地,用鎖鏈隔了出來,鎖鏈由脆弱的金屬構成,很容易攀爬,麻瓜用它們代替結界。(穆敵無法理解麻瓜在這件事上是怎麼想的,他們是在假裝有結界還是什麼,然後他決定不問麻瓜的犯罪分子會不會把這種偽裝當回事。)

  實際上,穆敵不需要轉身審視墓地。

  萬斯之眼無論指向哪裡,都可以看見他周圍所有方向的整個世界。

  但是他沒有什麼特別的理由讓像賽弗勒斯.石內卜這樣的前食死人知道這一點。

  有些人會說穆敵「神經質」。

  穆敵總是會告訴他們,先在追捕黑巫師的百年生涯中活下來,然後再回來和他談這個。

  瘋眼穆敵曾經算過,回頭來看,他花了多長時間才達到了現在的自己認為尚可的警戒等級──估算他經歷了多少才將一切都納入了考量,而不是靠運氣──然後開始懷疑大部分人在到達這個等級之前就死了。穆敵曾經和萊爾說過他的想法,萊爾做了些計算,然後告訴他,一個典型的黑巫師獵手在變得「神經質」前平均會死上八次半。這解釋了很多,如果萊爾沒有撒謊的話。

  昨天,阿不思.鄧不利多告訴瘋眼穆敵,黑魔王使用了一些不可言說的黑暗儀式在身體死亡之後繼續活了下來,而現在他覺醒了,開始行動,試圖取回他的力量並發動新的巫師戰爭。

  其他人的反應可能會是難以置信。

  「我真不敢相信你們這群人一直沒有告訴我有復活這檔事,」瘋眼穆敵說,語氣十分尖刻,「你們知不知道,把我殺掉的那些聰明到可能會製作分靈體的黑巫師的祖墳挨個搞定得花多長時間?你們不是現在才來搞這個吧?」

  「我每年都會重新下藥。」賽弗勒斯.石內卜冷靜地說,打開了第三個燒瓶──這個男人宣稱一共有十七瓶──然後開始在燒瓶上揮舞魔杖。「我們在找到的其它祖墳中只下了能長期維持的毒,因為我們中的有些人沒你那麼閒。」

  穆敵看著液體旋轉著從瓶中流出,消失了,出現在骨頭裡原本是骨髓該在的地方。「但你們認為值得費心思去下陷阱,而不是把骨頭摧毀了事。」

  「如果他意識到這條路被堵住了,他確實還其它復活的途徑,」石內卜冷淡地說,打開了第四個瓶子,「然後在你發問之前先回答你,必須是原來的墳墓,第一次埋葬的地方,骨頭必須在儀式進行期間取出來,不是之前。因此他無法提前拿到骨頭;用關係遠一點的祖先的骨頭代替也沒有意義。他會發現那些骨頭已經失去所有效力了。」

  「還有誰知道這個陷阱?」穆敵質問道。

  「你。我。校長。沒有其他人了。」

  穆敵輕哼一聲。「呸。鄧不利多告訴愛蜜莉、巴堤.柯羅奇和那個叫麥的女人復活儀式的事了嗎?」

  「是的──」

  「如果老佛發現阿不思知道復活儀式的事,還告訴了他們,老佛就會知道阿不思告訴了,然後老佛就會知道我會想到這一點。」穆敵厭惡地搖了搖頭,「老佛復活還有哪些其他辦法?」

  石內卜的手停在了第五個瓶子上(是在幻滅狀態下,當然,整個任務都是在幻滅狀態下進行的,但這對穆敵來說毫無意義,在他的眼裡,這只會成為你想藏起來的標誌),然後前食死人說,「你不需要知道。」

  「你有在吸取教訓,孩子。」穆敵微微贊許道。「這些瓶子是什麼?」

  石內卜打開第五個瓶子,用魔杖比了個手勢,讓裡面的東西流進墓地,然後說,「這個?一種叫LDS(註3.)的麻瓜毒品。昨天有一場談話讓我想起了麻瓜的東西,而迷幻劑看上去是最有趣的選擇,所以我趕快搞了一些來。如果把這種藥混進復活藥水,我懷疑效果是永久性的。」



  註3.LSD:麥角酸二乙胺,俗稱迷幻劑,一種強烈的半人工致幻劑。



  「什麼效果?」穆敵說。

  「據說向沒有用過的人描述它的效果是不可能的,」石內卜拉長了調子說,「我還沒用過。」

  穆敵贊許地點點頭,與此同時,石內卜打開了第六個燒瓶。「這一瓶是什麼?」

  「愛情魔藥。」

  「愛情魔藥?」穆敵說。

  「不是普通的那種。這個魔藥會開啟一條雙向連接,和名叫蓓兒丹蒂(註4.),一個可愛到無以復加的迷拉女人綁在一起,校長認為如果他們是真心相愛,即使是他也能被救贖回來。」

  「哈!」穆敵說,「那個該死的多愁善感的傻瓜──」

  「同感。」賽弗勒斯.石內卜冷靜地說,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手頭的工作上。

  「告訴我你至少往裡面放了霉蝦的毒液(註5.)。」

  「第二瓶就是。」

  「伊卡尼粉(註6.)。」



  註4.蓓兒丹蒂(Verdandi):捏他《幸運女神》……

  註5.霉蝦(MackledMalaclaw):曾出現在《怪獸與牠們的產地》中。

  註6.伊卡尼粉(Iocane Powder):出自《公主新娘》。一種產自澳大利亞的劇毒,疑似為古柯鹼的變種。



  「第十四還是十五瓶。」

  「巴勒的麻醉藥。」穆敵說,提出了一種成癮性非常強的迷幻劑,這種藥劑對有史萊哲林傾向的人來說有些有趣的副作用;穆敵曾見過一個有藥癮的黑巫師費了多得離譜的工夫讓受害者把手放到一個特定的港口鑰上,而不是隨便叫個人在受害者下次進鎮的時候丟給他一個下了陷阱的銅納特;而在把一切都設計好之後,這個癮君子還花了點心思,下了第二個港口鑰,在同一把港口鑰上,結果,受害者在第二次碰到港口鑰後被安全地送回了原地。對穆敵來說,就算把毒品的效力考慮進來,他還是無法想像這個男人那天在施展第二個港口鑰魔咒時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

  「第十管。」石內卜說。

  「蛇妖的毒液。」穆敵提出。

  「什麼?」石內卜罵道,「蛇毒對復活藥劑有正面作用!更別提它會溶解骨頭和其它所有的材料!而且我們到底要去哪裡才能搞到──」

  「冷靜點,孩子,我就是檢查一下你值不值得信任。」

  瘋眼穆敵接著繼續(其實並無必要的)緩慢旋轉,審視著墓地,魔藥大師接著倒藥。

  「等等,」穆敵突然開口,「你們怎麼知道這裡真的是──」

  「因為在這塊很容易被移動的墓碑上寫著『湯姆.瑞斗』。」石內卜不鹹不淡地說,「而現在我從校長那裡贏了十個銀西可,他賭你在第五瓶之前就會想到這件事了。保持警惕也不過爾爾嘛。」

  停頓。

  「阿不思花了多久才發──」

  「在我們知道儀式的三年後。」石內卜說,他的口氣不太像平常那樣諷刺地拖長調了。「回頭一想,我們真應該早點諮詢你。」

  石內卜打開第九瓶。

  「我們也用有長期效果的材料給所有其它墓地下了毒,」前食死人評論道,「我們還是有可能在正確的墓地的。他在屠殺自己家人的時候可能還沒想那麼遠,也無法移動墓地本身──」

  「真正的地點看起來已經完全不像墓地了,」穆敵斷然道,「他把所有其它的墳墓都移到了這裡,然後修改了麻瓜的記憶。直到儀式剛剛開始前,就連貝拉.布萊克都不會被告知。現在除了他,沒人知道真正的地點在哪裡了。」

  他們繼續做著無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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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譯:潛水艇君

  校對:林海雪原、王婆的一千零一夜

  備註:這裡使用的譯文,主要是經過翻譯組更動與修正的簡體電子書版本。我除了將文章轉換成繁體外,也將部分敘述與人名修正為更貼近繁體中文讀者習慣的詞彙。由於更動處甚為繁多,這裡就不一一註明了。因為繁體的轉換與修正工作是由我獨自進行,可能會有疏漏,如果各位發現,請於下方留言告知,我會盡快修正。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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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8 篇留言


耶,一次兩更,開心看

10-22 14:55


噗,確實在理性之道以前就已經有人吐槽「鄧不利多如果去刨佛地魔的祖墳他就不可能復活了(至少不可能透過肉骨血儀式復活)」,畢竟那是他唯一無法變動的材料

10-22 14:59


基於1.鄧不利多作為當代最強,理應對黑魔法有深切了解而只是不去實踐(因此會知道肉骨血) 2.鄧不利多知道湯姆的父母是誰 3.肉骨血非佛地魔原創(他親口說這是一種古老秘法)

10-22 15:01

毫無反應的電鰻
很嗨的復活儀式

10-23 09:41

andy80237
其實我不是很懂為何理性之道不用貝拉冠夫姓之後的名字,之前是為了合理化哈利與奎若之間的認知差異(哈利大概以為要救出的是天狼星),但其他人全部都不叫她「貝拉.雷斯壯」實在讓我覺得很奇怪。

11-29 03:32

Jojorin(990)
前面有講啊,黑魔王把貝拉送給雷斯壯兄弟玩,不像原作是嫁給道夫。所以萊薩斯才是私生子11-29 03:35
Jojorin(990)
沒結婚所以還是叫布萊克11-29 03:35
andy80237
喔,監獄篇附近看得比較不耐煩,所以完全忘了這段

11-29 03:38

Jojorin(990)
重要章節耶,會錯過伏筆跟劇情哦11-29 19:18
andy80237
很簡單,從監獄篇開始我對於作者硬要讓十一、二歲的孩子承受如此大的壓力與困境開始感到不爽,即使智力過人或能力超凡的理性之道哈利,我還是覺得有點太過了。
另外雖然承認是必須的,但還是不喜歡故事其中較為黑暗的篇章。因此除非真的有任何我覺得值得注意的部分,否則閱讀上雖然還是會一字一字仔細讀,但還請原諒敝人在記憶上會不自覺做淡化處理。

12-03 23:56

Jojorin(990)
你這留言讓我好想劇透啊,不過算了 XD 後面就知道了12-04 00:02
andy80237
我想我知道你想劇透什麼,你可以猜猜看我現在讀到哪了。(不過時間夠的話,晚點我就會在某章留言解答)

12-04 0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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