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如同桌上的咖啡一般,在燭光下淡淡地透著些許光澤。即使夜深了,杯空了,咖啡的香仍在鼻腔中迴盪,翻開積欠許久的書,輕輕拍去這段日子所積的煩躁,準備好好地償還前些日子所預支的時光。
《又做了,相同的夢》是住野夜的第二本小說,與第一本《我想吃掉你的胰臟》相同,文字稱不上是華美的類型,同樣有著輕快的節奏,筆觸溫和易食,大約一個多鐘頭及服用完畢,但讀畢亦如同喝完一杯咖啡般,口中餘香仍能反覆品味。換個比喻,如果夏目漱石的虞美人草這類的作品如同厚實的威士忌,那這部作品就如同淡麗的清酒,淡雅中仍不失其風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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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是什麼?」貫串全文的問題看似簡單,但在不同人的心中,或許有著不同的答案。反覆割腕,活在懊悔中的女高中生;放棄自己,販賣季節的年輕女子;安靜處事,孤老獨居的阿嬤,反覆做著相同的夢的三人,那個反覆做的兒時夢境究竟為何,隨著故事的進行,卻也漸漸清晰。雖無作者前一部作品般那個讓人意想之外的轉折,但卻如彩蛋般,有著許多驚喜。
「曾幾何時,我們都長成彆扭的大人。」書腰以這句話對這本書下了一個簡短的註解。或許容易引發讀者們的共鳴。但書中主角奈乃花經常哼唱的那段「幸福不會走過來,所以要自己走過去。」這句話,雖然通俗,但對於所有人來說,我想卻更加貼切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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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書中,咖啡的苦是相對於布丁、瑪德蓮等點心的香甜,是一個彆扭大人的象徵,但對我來說,人生就像咖啡一樣,某一個角度看來或許有些苦澀,但從另一個角度看來,那份醇香及回甘的感覺不是更迷人嗎?
「幸福是什麼?」
「人生就像 __ __一樣。」
這兩句奈乃花常問其他人的問題以及常說的口頭禪,留白的部分全是由我們自己決定。或許正如同阿嬤所說的,幸福就是覺得自己很高興、很快樂、以自己選擇的行動和言語,好好對待重要的人,好好對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