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決裂，她的離開
「殺——」戰爭的號角響起，兩方兵馬交戰。
蓋倫下意識尋找著那抹紅色的身影，卻是徒勞無功。
她…沒來？
她該不會沒熬過那傷吧？不，她沒這麼容易就死的。
可戰爭還沒結束不是嗎？
她…是在躲我嗎？
無數的疑問在蓋倫心中浮出，但卻是徘徊，沒有離去。
好不容易將擔心的心情藏到傷口癒合至能夠出戰的程度，撐著還痛苦的傷來就是想見她。
但最後撲空的他心裡就好像缺了一小塊，有種撐得發慌的失落感。
戰爭，似乎又回到了當初那樣，那麼漫長，那麼的令人窒息。
但那是為什麼呢？
冷風，正呼呼的吹著。
—
「我不要！怎麼可以這樣？不該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不能…」一位美麗的黑髮少女拿著一封開封的信，眼中憋著淚珠，神情看起來非常慌張。
「卡莎…卡莎！妳先冷靜好嗎？」塔隆試圖安慰眼前的女子，但卻是徒勞無功。
「我不想冷靜！除非誰來告訴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卡莎碧雅在房間裡急促地走來走去，手中的信紙被掐得面目全非。
「妳…」「怎麼回事？叫得這麼大聲。」一道冷冷的聲音打斷了塔隆，讓後者鬆了一口氣。
「蓮娜…卡莎她…」「她知道了？」
「…嗯。」
「卡莎，妳聽我說…」「我不想和妳說話！！如果不是妳把父親逼走，我也不會—」
「父親他是自己…」
"鏘！"
卡莎碧雅突地抓起桌上的花瓶，就是直直地往卡特蓮娜的方向扔。
但卡特蓮娜沒有躲開，而是閉上眼，硬是擋下了花瓶。
花瓶在卡特蓮娜的頭上破裂，讓後者的額間劃下了一行鮮紅。
「蓮娜！！」塔隆一見卡特蓮娜流血，沒有猶豫的就衝向前想替她查看傷勢。
不過，卻被卡特蓮娜撥開了手。
「妳以為妳不承認，塔隆不說，我就沒有感覺嗎？父親恨妳！恨妳那張臉！！我也恨妳，恨妳為什麼當初害死了媽媽，為什麼不出去求救呢？可能是因為妳想獨佔媽媽最後的時間吧？又或許是妳最終只是故意的呢？頂著一張像媽媽的臉妳一定很自豪吧？因為光憑妳這張臉就快把父親搞瘋了！！妳還當我是妹妹嗎？還是想也這樣把我丟出去？」卡莎碧雅忍著顫抖冷笑著說，看著卡特蓮娜的眼神中幾乎只有無盡的憤怒。
「我真的很對不起，但這是斯溫的決定…」卡特蓮娜眼中有著和卡莎碧雅相同的痛苦，還有更多的無能為力。
「我才不要因為這樣就隨便嫁掉！我恨妳！！妳為什麼不救我？」
「我真的沒有辦法…」「是呀，就跟妳當初解釋媽媽的死一樣，一句沒有辦法、我不知道就想塘塞。沒有關係，我走，既然妳的目的是要我離開，那我會自己滾得遠遠的，不需要用聯姻那種噁心的方式！！」卡莎碧雅將手中的信件往卡特蓮娜身上一扔，就撞開了站在門口的她，離開了。
「蓮娜…妳…」「隨便她吧，不要來吵我，我想休息了，明天還得去佐恩。」卡特蓮娜說完，頭也沒回的往寢室走去。
「卡莎…妳再怎麼生氣也不能…」塔隆咬牙且握緊了雙拳，卻什麼事也改變不了。
「蓮娜…妳的心口，已經插了太多把刀子了…我要怎麼樣才能…」
雪，在卡莎碧雅離開的這個晚上，依舊靜靜地飄著。
就像不知道這場爭執一般。
—
—兩個禮拜後—
<佐恩街頭>
剛安置好軍隊的卡特蓮娜離開了佐恩城堡，在這個距離邊境不遠的一個烏煙瘴氣的街頭找了間酒吧歇腳。
她在吧台找了一個位置坐下，點了一瓶伏特加。
四周的人們身上滿是科學藥物的殘渣味道，更多的是燒焦的臭味。
這樣骯髒的環境，卻讓卡特蓮娜異常的平靜。
她一口飲盡杯中灼熱的液體，然後再麻木地加滿酒杯。
這樣的動作重複了幾次，卡特蓮娜才終於停下了動作。
口袋裡還裝著一些這陣子被密切來去的情報符文，可裡頭卻一點卡莎碧雅的消息都沒有。
卡莎碧雅才十六歲，在這樣的情形下離家出走，不知道會不會現在根本早已遭到什麼危險。
而她卻因為佐恩的這點破事拖住了親自去找卡莎碧雅的腳步。
卡特蓮娜握緊了酒杯，在煩躁到極致時卻突然想起蓋倫在河邊痛苦翻滾的身影。
看來，不管是不是生活在那樣歌頌光明的國家裡，痛苦都依然會存在。
她怎麼就覺得蓋倫蠢了呢，明明自己也是半斤八兩的可悲存在。
卡特蓮娜冷笑一聲，就欲抬手再追加一瓶酒。
可就在她要開口的瞬間，一個顫抖且沙啞的聲音打斷了她。
「找到了…終於找到了…太完美了…」
聲音的主人甚至激動到直接伸手抓住了卡特蓮娜的手臂。
卡特蓮娜皺起眉，只是一瞬間，飛刀就已經架在了那個穿著破爛斗篷的陌生人脖子上。
「放手。」
「這樣完美的『試驗體』…小姐，妳能不能借我妳的身體？」陌生人不但不害怕脖子上的刀鋒，還睜著放光的眼睛看著卡特蓮娜已經充滿殺氣的臉龐。
「先生，我不懂你在說些什麼。如果你再不放手…」「別衝動別衝動…小姐不妨聽聽我的解釋再決定要不要對我這個老頭子動手吧？」陌生人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笑著說道。
「…可以，但請你先放開你的手。」卡特蓮娜皺了皺眉收起手中的飛刀，坐回了椅子上。
「好好好，可以。」陌生人見此也滿意了，那雙沾著化學污穢的手在瞬間就放了開來。
「是這樣的，我是佐恩眾多科學家中的其中一個默默無聞的存在，研究了一生，卻因為找不到適合的實驗體而一直沒有進展…如今我也已經半個身體躺進棺材了，原以為再沒希望的時候遇見了小姐妳…」「…荒唐至極。」卡特蓮娜看著眼前這個看起來至少八旬的瘦弱老翁，眼眸始終冷漠。
「我說的都是真的…」老翁見卡特蓮娜不相信自己，頓時喪氣地低下了頭。
「…說說看，什麼樣的實驗？」卡特蓮娜忍住嘆氣，老翁的反應看起來是真的難過了。
「妳願意幫我？真的嗎？」老翁高興地抬起頭，眼中的光芒幾乎刺痛卡特蓮娜的眼。
「並沒有。我只是聽。」卡特蓮娜抬手和服務生又要了一瓶伏特加，然後加滿了手中的杯子。
「…好吧，要是妳聽完之後可能願意幫我，我也是不虧的。」老翁雖然有些遺憾，但還是開口。
「我…傾盡一生的所有學問發明出了一種藥劑，如果定期注射一段時間，實驗體便會獲得百毒不侵的體質。目前已經在構造接近人類的猴子上獲得非常成功的案例，但真正的人類卻還沒有成功過…」「死了？」卡特蓮娜飲盡杯中的灼熱，第一次勾起了嘴角。
「…是的。可那些實驗體本來就都是一些弱不禁風的傢伙，連一點疼痛都撐不過去。但我相信如果是小姐的話肯定…」「呵。」老翁的聲音被卡特蓮娜的笑聲打斷。
「如果哪一天我想死的話，我會記得來找你的。不過在那之前…很抱歉。」卡特蓮娜瞥了桌上的那些符文一眼，眼神微暗。
她還得找到卡莎碧雅。
「…我懂了，抱歉打擾小姐了，我不會再打擾妳的。」老翁見卡特蓮娜的神情，以為沒戲，落寞的回應完後起身就要離開。
「我是認真的。」卡特蓮娜也不阻攔老翁，只是伸手又倒滿了酒杯。
「只是我，現在還不能死。」卡特蓮娜微微一笑，仰頭再次飲盡杯中的液體。
「我…總有一天會來找你的。」
創作內容
<英雄聯盟> 血色禁戀 卡特x蓋倫 第十章
血色禁戀<蓋倫X卡特蓮娜> (1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