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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特.費勒斯之書》第五章:惡風

作者:Slowly│2018-09-24 04:52:01│巴幣:32│人氣:244
 
  「到底為什麼最後會變成我跟你一起出來吃晚餐?」梅特一邊抱怨一邊看著自己身旁放著的兩個裝有食物的紙袋。
 
  那是幽螳到附近的店買來的,離開女巫的公寓後布萊克就開始忙碌起來,幽螳便順勢成為梅特的臨時監護人,而當時雨已經停了,時間也剛過晚餐的時段,他就決定帶梅特到附近的一家小餐館去填飽肚子,連他都很驚訝在這個時間點還能在這座小鎮裡找到一間還開著的店。
 
  幽螳還記得店裡的人很少,少到他都能保證沒有人會去注意梅特身上有任何不一樣的地方,但她還是死活都不願意走到店裡坐著吃,最後幽螳只好用外帶的方式再找個地方坐著享用。
 
  看起來荒涼公園的長椅對梅特來說是吃晚餐的好地方,幽螳覺得自己可以記下這點。
 
  「畢竟是要跟高層報告,妳在旁邊不方便。」幽螳邊說邊從袋子拿出一個漢堡給梅特,只見她接過漢堡後熟練地拆開,讓幽螳有一種哥哥帶著妹妹偷偷去吃垃圾食物的俏皮感。
 
  梅特心理倒是清楚,布萊克嘴上說是因為要向高層報告,實際上卻是要藉機測試她還能不能夠信任?
 
  天啊!她能發誓自己絕對沒在黑瞳的效力上動手腳!
 
  「怎麼?妳該不會不吃吧?」幽螳見梅特只是盯著漢堡便開口問道,他覺得梅特應該是習慣現代人類食物的那種怪物才對,畢竟她連之前做的餐點都吃了。
 
  「這東西我也有吃過啦!只是這又是什麼打聽我底細的策略嗎?」梅特還是很在意幽螳試圖打聽她的事情,雖然方那法笨拙的可以。
 
  「在那棟公寓的時候想趁機打聽妳的底細的確是我不對,但那是有原因的啦。」幽螳倒是很乾脆地承認自己那時是在打聽梅特的事情。
 
  「果然還是沒辦法相信像我這樣怪物對吧?特別是在今天黑瞳的事情過後。」梅特也很在意自己黑瞳的事情。
 
  「我確實不相信妳,但不是因為黑瞳。」幽螳放下手中的漢堡,「是因為那些傳言跟妳表現出的行為並不符合。」
 
  梅特停止去咬漢堡的動作,「你認為那些傳言哪裡有問題呢?」
 
  「妳說過妳是因為『試圖謀殺當家失敗』才會被驅逐出來的對吧?」幽螳開始像小說裡的偵探一樣推理著線索。
 
  幽螳開始提出他第一個觀點:「既然妳犯下的是謀殺未遂的罪刑,只判決驅逐是不是過輕了點?何況對象又是吸血鬼貴族的當家,這種與背叛無異的舉動為什麼沒有直接將妳就地處死?」
 
  「再來妳說過自己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能力』,但是妳不像是那種好戰到會去招惹比自己強的怪物的人,就連對上灰皮怪物時妳也是選擇逃跑為上策,妳也說過自己的資質差,那妳怎麼會去攻擊比自己強的吸血鬼當家呢?」
 
  梅特說不出話來,她沒想到幽螳能從她的行為跟傳言裡面找到皮毛,但他還是離了解她太遠。
 
  「就因為這樣你才認為我跟傳言中形容的有矛盾嗎?比起傳言中的梅特.費勒斯,你更願意相信眼前這個你根本不熟悉的梅特.費勒斯?」她想知道幽螳的想法。
 
  「我父親有教過我,就算是怪物也不能從傳言中認識。」幽螳自豪地說道,臉上還掛著驕傲的表情。
 
  「你很尊敬你的父親吧?」梅特看到他臉上的驕傲卻面露哀傷。
 
  「當然了,雖然我已經很久沒看過他了。」幽螳講到這裡時無奈地搔了搔臉頰。
 
  「我也很尊敬他,就像你尊敬你父親一樣,他對我那麼好,把來歷不明又非同族的我當成親生孩子般疼愛,但是我卻辜負了他。」梅特意外說出像是自白一樣的話。
 
  幽螳蠻意外能聽到這些,他沒有插嘴,而是靜靜聽著,等著眼前披著人皮的怪物放下心防的那一刻,他還記得自己的父親曾在他小的時候說過一些有關父親在當獵人時遇到的怪物,他的父親雖為獵人,卻不會將所有怪物都視為惡、必須消除的存在,他不確定父親的觀點正不正確?因為在他找到答案以前他就失蹤了。
 
  當幽螳以為梅特會繼續說下去時,他發現梅特的注意力卻集中在天上,他順著方向看過去後才發現她的視線落在一個正在慢慢降落的物體上。
 
  「羽毛?」那東西降落到梅特頭頂上方時她才看出那是什麼。
 
  那是根羽毛,還是根奇怪、有著古銅顏色的羽毛,旁邊還可以看到綠色的光點,羽毛落下的方式也極其不自然,完全違背該有的定律。
 
  梅特在羽毛大概落到與自己視線平行時伸出手去觸碰,就在她指尖碰到的瞬間,羽毛化為無數個綠色光點消散,霎時梅特心裡湧現出了不安──
 
 
  「還真是悠哉。」
 
 
  充滿敵意的聲音在羽毛消失後從他們身後傳出,幽螳轉頭時被那突然出現的人影嚇一跳!
 
  深灰色大衣、偏灰色的頭髮、棕色的瞳孔、蒼白的皮膚,身材比幽螳瘦了一點,眼前的男人長相雖然俊俏卻渾身散發著令人喘不過氣的壓力,獵人的經驗告訴他眼前的人物並非普通人,立馬站起身想拔出匕首,但男子卻早一步繞到幽螳面前,並抓住他準備拔出匕首的手,然後用力地將他按回椅子上接著露出尖銳的獠牙:「別輕舉妄動,獵人,否則我不反對用暴力!」
 
  幽螳看見那男人口中的獠牙後便明白他的身分:「吸血鬼……難道是?」
 
  「打擾別人的燭光晚餐可是一件不解風情的舉動。」梅特示意幽螳不要輕舉妄動後將晚餐的漢堡放在一旁,「我還以為是誰呢?這不是隸屬於布倫希爾家的光榮護衛嗎?」她邊笑邊站起身來誇張地彎腰行禮,那浮誇的恭維語氣卻刺骨得令人難受,「尊貴的阿爾傑閣下,是什麼樣的惡風把您給吹來呢?」
 
  被梅特喚做阿爾傑的男子沒有說話,只是盯著她看,然後他的目光又掃過坐在她身旁的幽螳開口道:「妳那張嘴自從離開布倫希爾之後倒是變得讓人討厭了,梅特,只是沒想到妳居然淪落到去跟獵人合作,妳什麼時候能跟獵人相處得這麼親密?」
 
  「你難道忘了這都是拜誰所賜嗎?」梅特聽完後冷笑了幾聲,「你那張嘴巴變毒了呢,怎麼?是吸血的時候吸到什麼毒藥嗎?讓人想忍不住想在你那張小白臉上狠狠地揍上一拳……不,在那之前你就會出手了吧?你是在介意什麼呢?阿爾傑?是我身旁的獵人?還是你那早就腐敗成爛肉渣的愧疚感?」
 
  幽螳不敢輕舉妄動,從他聽到的對話中可以推測出那位名為阿爾傑的吸血鬼似乎是梅特待在布倫希爾家時的舊識,這兩個怪物的關係極差無比,根本是到劍拔弩張的地步,要是他們在這裡打起來可能就不是打破幾扇窗戶或弄壞幾張長椅這麼簡單。
 
  梅特先不說,幽螳認為她應該會選擇逃走才對,可是吸血鬼的破壞力憑他一個可抵擋不了,就算如此,他還是得做些什麼,至少要阻止梅特在這裡跟他交惡!
 
  況且他也不想帶壞消息回去找布萊克!
 
  「梅特,妳可別在這裡跟他打起來。」幽螳是鼓起勇氣才敢出聲去勸梅特。
 
  「是他幫你擺脫灰骸的嗎?」阿爾傑銳利的眼神上下打量了幽螳一番。
 
  「灰骸?」陌生的字眼卻讓梅特有種熟悉感。
 
  「妳不是見過了嗎?擁有灰色皮膚和紫色紋路的怪物,那可是當家為了妳特地弄來的。」阿爾傑毫不隱瞞地說出事實,他還提到那碰觸到梅特內心的字眼。
 
  梅特雙手握起拳,名為憤怒的火焰正在她心裡滋長。
 
  「那我問你!這個鎮上死去的女巫,是你殺的嗎?」幽螳這時激動地站起來插話道,想藉此弄清楚眼前的吸血鬼是不是他們在找的兇手。
 
  「女巫?」阿爾傑冷酷的眼神沒有絲毫的動搖,「如果你是說那個穿著紅色長裙的蠢女巫的話,是我殺的。」他理所當然地說道,接下來還有更讓他們意想不到的事情,「那女巫本來就是為了接近梅特才特別雇用的追跡能手,沒想到事成之後居然還敢趁機要求更多報酬,也不想想自己交易的對象可是布倫希爾家當家,真是可悲。」
 
  「也是你解除我的黑瞳的吧?」梅特詢問道,雖然她心裡已經有底了。
 
  「要解除妳的黑瞳簡直輕而易舉。」阿爾傑一派輕鬆地說道。
 
  「你這怪物!」幽螳大聲咒罵,但對阿爾傑來說根本不痛不癢,吸血鬼本來就是怪物。
 
  「知道是我做的又如何?你抹殺得了我嗎?我可是奉布倫希爾當家的命令來活捉她的,要是不想送命的話就趕緊離開吧,現在我還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阿爾傑質疑幽螳要怎麼阻止他?
 
  「活捉?那你也要先過我這關!」幽螳將梅特護在身後,然後趁阿爾傑不注意的時候抽出腰間的匕首往阿爾傑所在的位置劃出一道寒光。
 
  所謂的寒光可不是形容詞!
 
  梅特看見幽螳在拔出匕首的同時,匕首的刀刃真的在發光,那是奇怪的藍色光芒。
 
  阿爾傑緊急向後退開,讓幽螳只砍到空氣,他警覺地看著幽螳手中的匕首又退了幾步。
 
  「嘖,差點就成功了。」幽螳不滿地看著自己揮空的位置。
 
  梅特注意到阿爾傑對幽螳手中的刀產生警覺,那就代表幽螳手中的匕首對他有威脅性。
 
  「幽螳,那把刀是什麼?」梅特好奇地看著幽螳的匕首。
 
  「妳說這個啊?我老爸留給我,對付怪物的專用刀,拿來癱瘓魔力的。」幽螳自豪地說道。
 
  「原來如此,癱瘓魔力啊?」梅特發現幽螳並不如她想的無助。
 
  癱瘓魔力對怪物來說可是硬傷,怪物體內生來就有魔力存在,只是是否強大的問題,魔力不止能讓怪物使用那些稀奇古怪的魔法,甚至能影響怪物的特殊能力。
 
  拿吸血鬼來舉例吧!
 
  吸血鬼擁有強大的自癒能力和強健的體能,在正常情況下吸血鬼是很難被擊敗的,但一位吸血鬼如果受到魔力癱瘓的影響,他的自癒能力跟肉體強化都會受到影響,癱瘓效果並不是永久,只要等待時間結束就好,但這期間吸血鬼將變得脆弱無比,擁有強大力量的怪物也許不在此限?也許他們能無視癱瘓的副作用?
 
  對梅特的黑瞳也是一樣的效果,一旦她受到魔力癱瘓的效果影響,黑瞳將淪為裝飾品,她必須等待魔力癱瘓的效果結束,但這期間她將變得無比脆弱……
 
  嗯?
 
  「等等!你打從一開始就帶著這麼危險的武器在身上嗎?」梅特突然發現自己身旁的人有著多麼危險的武器。
 
  「不然妳以為我都是拿普通的小刀去跟怪物打嗎?我也是有殺手鐧的好不好?我剛剛可是一直在等機會砍他!」幽螳握好匕首後重新調整了姿態,然後他對著身後的梅特說道:「這裡交給我吧!妳回去找布萊克老師!」
 
  「開什麼玩笑?你要我撤退?」梅特走到幽螳面前召喚出魔書,「聽好了!我遇到比我強的怪物確實都是以逃跑為上策!只有這傢伙我不能讓步!」她將頭髮撥開,那對黑瞳之中映照出阿爾傑的身影,「只有這傢伙!不往他那張臉上揍上一拳我心裡是不會快活的!」
 
  「喂!妳該不會想要跟他打吧?我剛剛那下可沒砍到他!」幽螳擔心梅特一時衝動去做傻事,看來也的確是如此!他注意到自從阿爾傑出現後梅特的表現便脫離之前的奉承與退讓,反而越來越有侵略性和挑釁,就好像恨不得跟阿爾傑打起來似的。
 
  「之後我再找個時機告訴你我和這傢伙之間的事,雖然不是什麼愉快的故事就對了。」梅特身旁的魔書不斷翻頁,「因為你根本不知道布倫希爾家發生的事情。」
 
  「妳這是什麼意思?」幽螳疑惑地問著,梅特的那句話就像是在暗示他什麼。
 
  「這是布倫希爾家的事……」梅特大膽地往阿爾傑的方向多走了幾步,「我梅特.費勒斯,為當家尤里西斯.布倫希爾之女!」
 
  「咦?當家之女?這是什麼意思?梅特?」這是幽螳第一次聽見梅特以布倫希爾家自稱,但那感覺不是說給他聽的,而是說給阿爾傑聽的。
 
  可惜的是幽螳還不知道答案,梅特的魔書發出刺眼的光芒遮蔽了幽螳的視線,當幽螳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自己早已深陷迷霧之中,梅特使用了跟遇到灰皮怪物時一樣的魔法去製造白色的迷霧,只是這次的霧更濃,他完全失去梅特和阿爾傑的位置。
 
  「梅特?」幽螳無助地看著自己周遭的白霧,他的直覺告訴他要趕快找回梅特。
 
  不祥的預感盤據在他的心頭。
 
 
 
  「這樣好嗎?據我所知,妳的身體並不能承受這種突然的魔力釋放,特別是在上一次妳大鬧宴會時受的傷還沒復原吧?」阿爾傑看著身旁的迷霧,眼神卻開始動搖。
 
  梅特的手腳和臉上浮出紫色、如同碎裂般的紋路,表情也變得很痛苦,她的身上明明沒受到任何傷,卻像遭到襲擊一樣疲憊。
 
  「唉呀?阿爾傑閣下怎麼關心起自己的獵物了?難不成是你那腐敗成爛肉的愧疚感在作祟嗎?還是你不希望拿一個斷手斷腳的戰利品回去給主人?」梅特用揶揄的口氣說著,好似站不住腳的人不是她。
 
  「梅特,我是說真的,看在過去的份上我真的不想要動粗,當家希望我能活捉妳,必然是因為妳對當家還有用處,妳也知道當家擁有『慧眼』,如果妳能服從當家的話,那位大人不會虧待妳。」阿爾傑的態度突然軟化,高壓的態度突然變成懇求。
 
  「過去的份上?服從?這可真是天大的笑話!阿爾傑!」梅特誇張地笑著,她笑著笑著然後她憤怒地看著阿爾傑:「你所謂的灰骸可是把我整慘了,那樣的話我們過去的情份還真淡薄!而且你要我服從那傢伙?服從那種用骯髒手段奪走他珍愛事物的渾球?你頭腦沒問題嗎?聽好了!他才不配做布倫希爾的當家!而真正的當家繼承人也不是他!」
 
  阿爾傑自知繼續說下去也沒有用:「妳還放不下嗎?明明在那晚他就已經──」
 
  「住嘴!」梅特大聲打斷阿爾傑,魔書上的字開始發出紅光,接著無數如同荊棘般的物體從魔書中湧現,那些東西並不像植物般柔軟,而是呈現閃電的樣子,以魔書為中心往阿爾傑的方向迅速地擴散。
 
  那個樣子像極了一道由梅特的憤怒組成的荊棘之海,
 
  阿爾傑看著迎面而來的荊棘之海,眼神中卻沒有一絲恐懼。
 
  他心裡更多的是無奈和無力,對那一言道不盡的過往感到無奈,也對梅特的憤怒感到無力。
 
  最後他嘆了口氣道:「那就只好抱歉了,梅特……奉布倫希爾當家、那位大人的命令,將妳活捉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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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3 篇留言

水墨靜
看起來荒涼公園的長椅對梅特來說()吃晚餐(的)好地方
畢竟他(她?)連之前做的餐點都吃了。
梅特還是很在意幽螳試圖打聽他(她?)的事情
果然還是沒辦法相信像我這樣(的)怪物對吧
是因為那些傳言跟妳()故事。(好像有少字,短得不太通順)
她沒想到幽螳能從他(她)的行為跟傳言裡面找到皮毛
你更願意相信眼前這個妳(你?)根本不熟悉的梅特.費勒斯?
無奈地(搔)了(搔)臉頰。
渾身散發著令人喘不過(氣?)來的壓力
但男子卻早一步繞(到)幽螳面前
恭維語氣卻刺骨(得)令人難受
不,在那之前(你)就會出手了吧
「簡直輕而易舉。」阿爾傑一派輕鬆(地)說道
匕首的刀刃真的在發光,"那是個奇怪藍色光芒"。(那是奇怪的藍色光芒?)
幽螳自豪(地)說道。
梅特突然發現自(己)身旁的人有著多麼危險的武器。
(妳)該不會想要跟他打吧?我剛剛那下可沒砍到他
幽螳無助地看著自己周遭的白霧,他的"這麼"直覺告訴他要趕快找回梅特(覺得這兩個字是多餘的)
接著他(她?)的身旁無數個如同荊棘般的物體從魔書中湧現

09-24 11:50

Slowly
感謝糾正!09-24 15:35
橘みかん
那浮誇的恭維語氣卻刺骨的令人難受
           得

眼神卻開始動搖的
       X

嗯……看了這幾章,劇情緊湊有趣,感覺謎底是個連鎖。
原來梅特是布倫希爾家的大小姐啊!
幽螳快去抱大腿!(X

09-25 01:02

Slowly
幽螳:我才不要!09-25 01:44
小刀
這梅特故意將幽螳區隔在外,我很想看那把匕首發揮作用,這下子英雄無用武之地,可惜了!

09-27 22:17

Slowly
不,會看的到那把匕首的效果的XD09-27 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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