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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放課後召喚師 - 短篇小說連載【 可不可以是你? 】(81~完)

作者:找誰│2018-09-21 11:20:59│巴幣:1,004│人氣:161
以往早報會議都是俄菲翁最先到場,但是今天路基特地拖延了一下,讓其他幹部有時間做好準備。
「生日快樂!」俄菲翁一進門的瞬間,大夥齊聲慶賀。桌上擺放著美味的餐點及美酒、俄菲翁的座位也特別墊高成王座、各處掛著幹部Q版樣貌的氣球、正中間則是一個壯觀的大型三層生日蛋糕。
「唉,你們真是。」俄菲翁說的無奈,但還是看得出他愉快的心情。
「快點快點!我們蠟燭都點好了,趕進度呢。」白面要俄菲翁快快入座,便指揮著大家唱起生日快樂歌。
俄菲翁看著擺盪的燭光以及身旁唱著歌的同伴,不僅僅只有感謝更有一份責任感,為了這些幹部以及整個公會,自己絕對要好好守護著公會,不讓任何事破壞這個家。
「許願吧,俄菲翁大人。」修洛特不忘在一旁提醒。
「第一點,希望公會今後業績持續攀升,日子可以平穩,不再有其他的傷害。」俄菲翁先說了一個願望。
「怎麼講得像在開會一樣。」白面在一旁吐槽,惹得大家發笑。
「第二點,據我所知有一些幹部不務正業在搞私情,祝你們也可以業績攀升,希望下次的慶祝會主角就是你們。」這次白面就沒有搭話,反倒成為大家嬉鬧的對象。
「第三點」俄菲翁閉起眼睛把願望在心裡說了一遍。
俄菲翁站到小舞台的蛋糕前將三層蛋糕的蠟燭逐一吹熄,但是在吹最上面的蠟燭時,最上層蛋糕突然彈向俄菲翁的臉上,措手不及的俄菲翁被砸了一臉奶油。
「耶~成功,壽星不能生氣。」路基的聲音自視訊畫面傳來,雖然是老招式但是總是能有很好的效果。
「先切蛋糕吧,大家都在等著吃呢。」白面將刀子遞給俄菲翁,既然第一層已經彈掉了俄菲翁便切下第二層蛋糕。
沒想到隨著刀子切下的觸感很快地就發現不對勁,蛋糕本體只是塗著奶油的氣球,瞬間就被刀子刺破,接著又是一身的奶油伺候。
「耶~又成功了。」白面也在一旁歡呼,畢竟這是難能可貴的時刻。
俄菲翁知道這是為了大家的娛樂效果也就沒有在意,開始切下最後的第三層蛋糕,這層感覺就正常許多。
沒想到俄菲翁腳站的舞台突然掀開,俄菲翁一整個往前一倒,全身就這樣跌進蛋糕裡面,雖然蛋糕外觀很華麗,但內部其實大部分都是鮮奶油,而掀開的舞台下則是緊張的軍藏。
「大成功!」修洛特和白面擊了掌。
「俄菲翁大人,你怎麼可以獨吞全部的蛋糕呢。」白面邊笑邊說,札特也是難得的笑出聲來。
「也是呢,還得要分給大家吧!」俄菲翁立刻起身抓起奶油就往其他幹部身上丟,軍藏則是偷偷又躲回了舞台下方。

「第三點,希望大家都能平安快樂,為了這點我願意付出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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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禮物區,不同顏色包裝的禮物陳列在一起,俄菲翁被要求一一拆開檢視。
首先是綠色包裝的禮物,裡面裝著的是香草精油的藝術品。
「俄菲翁大人,這是可以舒緩情緒的精油,在忙碌的時候點上可以提神還有紓壓。」修洛特說明著。
接著是紅色包裝的禮物,是一件金色為主體的翅膀枕。
「一般的椅子坐起來翅膀很不舒服吧,這個可以放在椅背上,減緩翅膀被壓迫的力道。」白面解釋著用法,並幫俄菲翁套上。
紫色包裝的禮物是長條狀的,是一瓶上等的葡萄酒。
「你們不懂,俄菲翁要的是這個。這是特別挑過的年份,市場上很珍貴的,就留給你慢慢品嘗啦。」路基的語氣中帶有一點點不捨。
還有相對小件的黃色包裝禮物,是一條和之前相似的蛋形項鍊。
「因為項鍊已經消失了,就想說做一條類似的還給你。」看著軍藏有些緊張的樣子,俄菲翁直接戴上了項鍊,也給予了一個微笑。
「最後這個壓軸的藍色包裝禮物,就是札特準備的囉?」白面催促著俄菲翁再開下一個禮物。
在俄菲翁打開盒子後禮物傳出了滴答聲,是一個時鐘。教堂建築的堂皇外觀加上一個小門的機關,看似整點會有報時的設計,而調整過的秒針也開始移動,很快就要進入整點時間。
「札特,你送時鐘?」白面疑惑的看向札特。
「不,這不是我的」就在札特否認時,時鐘進入了整點。
時鐘上的小門打了開來,裡面走出了一個小人偶並且夾著一張紙條。俄菲翁將紙條取下,上面寫的字讓俄菲翁立刻打了一個冷顫。

「記得我嗎 利比特」

隨後小門又出現了一個砲台,冷不防的射出了一根針,刺在俄菲翁的身體上。修洛特見狀立刻蓋上禮物盒,來到俄菲翁身邊查看傷口情況。
「怎麼會這樣?禮物被掉包了嗎?」白面一邊緊戒著周圍一邊詢問。
「俄菲翁!甚麼情況?」路基也自另一頭問。
「是利比特,那傢伙回來了。」俄菲翁自行拔出短針,外表看似沒有大礙,只是神情充滿著煩惱。
「利比特,是誰?」札特問著,這也是其他幹部們的問題。
「是個被我踢出公會的前幹部。」俄菲翁的表情是其他幹部們都沒見過的,也不明白是甚麼樣的人物,讓一向自信的俄菲翁頓時顯得迷惘而哀愁。
「利比特有著十分不正當的能力,只要是碰過他手中那本書的對象,死後的財產都將會自然地被納入旗下,是能奪去遺囑繼承權的能力。為了這個能力,力比特做了許多傻事,這也是為什麼俄菲翁會將他踢出公會的原因。儘管他曾是我和俄菲翁的多年好友。」路基向大家解釋著。
「就先說到著吧,路基。你們先把這裡收拾一下,我去準備一些資料,我們20分鐘後在這裡集合開會。」俄菲翁宣布慶生會結束,準備走向房門離開,但就在走了幾步後隨即撲倒在地上。
「俄菲翁大人!」在幹部們的叫喊聲中,俄菲翁的視線也逐漸模糊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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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也是為了公會好,他們不是敵人嗎?那還有甚麼好在意的。我不懂!為什麼是要我離開?」
「利比特,為什麼你就是不懂?你這是在屠殺,為了搶奪而屠殺。你只是用他們敵對的身分來合理化你自己的行為。」
「他們攻擊我們的時候不也是屠殺嗎?也是為了財富跟那些利益,而攻擊了所有像我們這樣的小公會。怎麼不先去教訓他們的不合理。」
「所以你就要變得和他們一樣?他們是本身沒有能力才只會用這種野蠻的方式生存,別跟他們一個樣了。」
「能力嗎?那是在指你和路基,大部分的生物可不像你們這種級別阿。甚麼造物甚麼吸引財富的,那是你們有這樣的能力才會說出這些話!」
「所以在你心目中,我們就是這種依靠著能力的傢伙是嗎?說我也就算了,你應該知道路基對自己的體質有多在意,如果你是他,你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你也不是我,你不懂我的感受。明明也是為了公會,我也是用我能做的方式在努力,我不認為我有甚麼錯,錯的是你那深根蒂固的自大心態。」
「利比特。」
「怎麼?說不出話了嗎?」
「我從小就跟路基相處在一起,我相信可以選擇的話,路基絕對會放棄所有能力來換回正常的身體。他經歷過太多對身旁眾生的傷害,那些過程不會消失而是會永遠累積在心裡,這點他比誰都清楚。而你是可以選擇的,我不希望你繼續加深自己的罪惡。」
「可惡,總是這個樣子。反正怎麼也說不贏你。在這裡是你帶頭,我會走。替我向路基說再見。」
利比特就此離開了六本木,留下俄菲翁以及隔著通話器另一頭的路基。
「你都聽到了,利比特走了。我...是不是做錯了?」
「對或錯要讓時間來告訴我們,你是個領導你不用懷疑自己的決定。或許有天他想通了,就會回來了吧。」
「只希望他不要深陷那可怕的能力之中。」
「經由傷害後得到的快樂只是一時,絕對不會是真正的快樂。也希望他能體會。」
「再見,吾友。」

之後的日子裡,六本木在俄菲翁及路基的引領之下逐漸壯大。後來提攜了白面、札特以及修洛特,讓六本木的規模能更加擴張。利比特的名字也隨著時間逐漸消失在公會內的記憶中,只剩下少數元老級的員工還依稀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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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基在辦公室內看見視訊畫面另一頭的俄菲翁倒下,隨即電腦就跳出了一封來自利比特的郵件。

「路基,我們見個面吧。今晚我在我們以前住的地方等你。
  麻煩你自行前往,你知道我不喜歡吵鬧的場合。
  當然這也是為了俄菲翁好。
                                                                                             利比特

路基閉上雙眼思考了一會兒後,再次回到視訊畫面向幹部們通話。
「各位!啟動第五號緊急應變,身為代理領導的我現在來分配各位事務。修洛特,俄菲翁交給你照顧,研究任何可以治療的方法,你原本的工作盡量分配下去,交給你了。白面,展開昨日到今天早上的攝像調查,公會內許多老員工都可能有和他的接觸,盡可能查出他的目的以及是否有共謀對象,另外偶爾扮演俄菲翁的姿態出來露面。札特,維持公會的運作,別讓我們以外的媒體甚至員工知道這件事,這時期的我們經不起其他公會來犯。最後是軍藏,你和我準備去找利比特,他主動聯絡了我,要和我見面。」
「軍藏?這太危險。」札特提出質疑。
「軍藏是我們可以信任的。你會派水體保護他吧,而且我也不會讓他直接和利比特接觸,只是在外面通報消息而已。我們可以猜想他還沒有軍藏的資料,軍藏相對來說是很安全的。」路基也說明著原因。
「我可以的,讓我去吧。」軍藏把握著可以對公會有貢獻的機會,也向札特拍了胸脯。
「如果都同意的話現在開始動作,軍藏你來我的辦公室。」說完大夥便各自執行自己的任務。
「札特先生放心,有路基先生在又還有水體會幫我,我覺得要擔心的反而是對方。」
「我知道,但是,要小心。」札特牽起軍藏的手拉了一把,讓軍藏跌進自己的懷抱中,而軍藏也笑著抱住札特。

路基穿上特製的隔離衣坐上有隔間的轎車,在軍藏的陪同下駛向目的地。
「軍藏,其實跟你說安全是騙人的,這一趟我也沒有時間深思熟慮。利比特本身是沒有甚麼戰鬥能力的,既然他會找我見面,想必也安排了打手之類的角色。如果我真的顧及不暇,你就只管逃走,立刻向公會回報狀況,知道了嗎?」路基在路途上說明著。
「好,我會盡力的。不過我不認為路基先生會輸,因為你們都是很厲害的幹部嘛。」軍藏雖然緊張的不停抓著手,但是還是說出安撫的話,這讓路基哈哈大笑。
「這就是札特看上的傢伙嗎,有趣!讓我們好好完成任務,安全的回去吧。」雙方一邊趕路一邊計畫著可能的應對方式,想著能多一份準備便能多一份安全。

「你確定那個叫路基的會來嗎?」
「當然,我可是很瞭解他的。你們快去準備吧,六本木現在是最脆弱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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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札特,你就別這麼擔心了。路基說的也沒錯,軍藏是這次聯絡角色的適合人選,更何況有你們的保護,連螞蟻都沒辦法靠近他吧。」白面見札特的神情如此不安,便試著說些甚麼。
「知道,總有感覺,不好的感覺。已經失去一次,不能再發生。」札特看著窗外軍藏離去的方向。
「既然軍藏決定跟著你待在公會,遇上這些事情的情況自然不會少,這點你應該也考量過吧。」
「好像,我也變,不成熟。」
「軍藏可是為了你對公會盡心盡力的,你可得好好把公會的事做好,免得他覺得一直拖累著你,自己的努力像是徒勞一樣。」
「知道,有時候覺得,我不適合他。不該在,這樣的世界,應該快樂。」
「你真的傻啦,現在說這些已經太晚了,把心騙到手是退不掉的,這連我都懂。」
「謝謝,工作吧。」

資訊部內白面和自來觀看著電梯進出資料以及眾多的監視器畫面,從札特準備好禮物直到早上生日會前的這段時間,從中找出有可能做到掉包的對象。
「禮物被放在會議室之後就沒有任何進出紀錄了,看來是在更早之前就掉包了。」白面一邊看著電腦紀錄一邊慢慢解析著。
「運送的過程通常是最容易出紕漏的,我們可以從那裡開始。」自來靠在白面旁邊也盯著螢幕。
「欸欸,越矩了。你先去泡茶來。」
「已經泡好了,白面小姐請用。」自來從身旁拿出熱茶。
「你!做事真的很有效率。」白面勉強稱讚了一句。
「做事做習慣了,如果可以幫上忙我會很高興的。」
「好吧,就暫時准你協助。看這畫面總是讓眼睛很疲累。」
「我知道幾個按摩的穴位,我來幫妳吧。」自來直接站到白面後方,雙手就往穴位的地方開始揉壓。
「欸,你。~真舒服。」白面的抵抗只維持了兩秒鐘。
「就是這裡!」
「對~就是這裡很舒服。」
「不是,我是說畫面。」自來指著畫面中拿著禮物的軍藏。
軍藏遇到了一名男子,攀談一會兒後男子將一瓶飲料交給了軍藏,軍藏喝完後便急著上廁所,禮物就先交給了這名男子,隨後男子消失在畫面上,直到後來又將一樣外觀的禮物交回軍藏的手中。
「這裡太可疑了。話說軍藏那甚麼腦袋,這樣的事情怎麼沒有說出來?是熟人嗎?竟然隨便就把東西交給對方。」白面不猶得抱怨了幾句。
「那個是之前帶我跟軍藏的領班!」自來認出了這位男子。
「好像有這傢伙的印象,總之先抓來問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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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領班,他一向負責營造工作,今天應該是在B2負責管路維修工程,他的辦公室也是在B2。」自來在電梯裡重複著修洛特方才說的話。
白面及自來乘著電梯抵達B2,這裡是基層管理職的辦公室以及大樓管線匯集區,也因為這些較為重要且複雜的管路,這裡多半是資深員工才能前往的地方。
幾名員工見到難得出現的白面都趕緊前來打招呼,吵雜聲驚動了休息室內的其他員工,全都紛紛跑出來迎接,只有一位員工偷偷地往反方向走離,而白面全都看得一清二楚。

「我們提早到達,如果能在利比特之前趕到,多多少少能瞭解一些他的布局,雖然這樣的機率並不大就是了。你就先去買點東西再回到車上,填飽肚子才好做應對。」路基找了一個可以觀察目的地情況的位置停了車。
軍藏則在附近找到了一家餐館打算買晚餐,但才一進門就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那個青山公會的女孩。軍藏嚇了一大跳立刻站到較遠的一旁,慶幸女孩正和一名男子坐在座位上對話,看似沒有注意到軍藏的到來。
「青山公會也在這裡,會不會就是路基先生所說的打手?現在還有時間,試看看可不可以偷聽到一些重要的事情好了。」軍藏假裝準備點餐,偷偷的繞到背對女孩的方向,試著聽見對話。
行動發現不知道利比特」軍藏只能聽見斷斷續續的語句,但是明顯聽見有說出利比特這個名字。
後來直到青山公會的的女孩及男子吃完後離開了餐館,軍藏也急著買好晚餐回到路基的車上報告剛才的遭遇。
「所以你聽見他們談到利比特,這樣的話他們合作的可能性非常高,這可真不妙阿。話說你記得那個男子的外貌嗎?」路基詢問著軍藏。
「我記得是黑色的頭髮、臉上沒甚麼表情、留著鬍渣,還有那件露出大腿的褲子。」
「那是薩巴,那傢伙戰鬥力很強大呀。」
「就是之前攻擊我們的青山公會幹部嗎?」
「軍藏,待會你就別下車了。等我進去後如果發生戰鬥,我會打破對外的窗戶,那就是利比特和青山確認合作的信號。到時候你只管快點回到六本木,路上再通知其他幹部這邊的消息。」路基慎重的跟軍藏說好接下來的應對方式,緊張的情緒讓晚餐變得完全食不知味。

辦公室內札特忙著整理文案以及分配各處的水體,不時嘆了口氣,心裡還是擔心著軍藏的安危。突然,房門被打了開來,一隻水體慌張地衝了進來,來到札特面前通報。
「敵人?暗道進來?」札特驚訝的站了起來想做出應對,但腳步聲已經來到了房門口。
「可惡。」札特將水體們集結,準備迎擊未知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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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札特吧,久仰。」男子站在門外插著腰看起來一派輕鬆。
「是誰?哪個公會?」札特維持戰鬥姿態直盯著眼前的男子。
「哈哈哈,俄菲翁跟路基果然都沒提到我呀?我是利比特,你好啊。」男子的話讓札特嚇了一跳,腦中開始思考著,關於俄菲翁和路基提過的情報以及軍藏的安危。
「你不用擔心,我是來幫助你們的。」

「我準備進去了,你隨時注意附近的狀況,還有窗戶的暗號。記得,安全第一。」路基交代完便走向約定的地點,留下軍藏獨自躲在車上。
走過熟悉的台階及庭院,既往的畫面淡淡地浮現,但也只是出現幾秒鐘,很快地路基就擺出憤怒的表情,開啟屋子的大門,毫不掩飾的走了進去。
在眼前的是路基完全沒有想到的情況,利比特被綑綁在椅子上,而旁邊站著的則是青山公會的幹部,薩巴及一名女子。
「你就是路基吧,真是幸會幸會,我叫瑪麗亞。查不到資料最神秘的六本木幹部,也是六本木的殺手鐧,聽說是能夠以一檔百的高手。」瑪麗亞帶著笑容說著稱讚的話,但聽在路基耳中實在高興不起來。
「利比特,這是怎麼回事?你們內鬨了嗎?」略過女子的話語,路基質問著椅子上的利比特。
「拜託,都過這麼久了我何必再找上你們,看也看得出來主使者不是我吧。」利比特無奈的說著。
「誰知道呢?你一項最會玩弄口舌了,只要是對六本木不利者,都是我們的敵人。等我拿回主導權,我會再一一求證。」路基拿出了一個酒杯,酒杯開始溢出暗紅色的液體。

「好了,你們回去忙自己的事吧,不用招呼我了。」白面讓大家回到工作岡位,和自來朝著領班離去的方向追蹤。
領班發現白面已經注意到他,便快步的進入逃生樓梯間,緊跟在後的白面也追進樓梯間逐漸拉近距離,雙方跑進了B3停車場。由於尚未進入公會營業的熱鬧時間,停車場內的空位還很多,領班眼看無處可躲,也就停了下來。
「你會逃跑就已經證明了是你掉包禮物的吧,你是要自己說還是我讓你說呢?」白面拿出九尾鞭,意思的對著空氣揮了揮,做出警告的意味。
「對不起了白面大人,我知道你們都是很有能力的幹部,我也很敬重你們。不過利比特大人答應了我,若是他能回來就讓我升上幹部職位。我們這些老員工阿,已經沒有甚麼機會了,所以」領班的話還沒說完,停在附近的一台車的車門打了開來。
「你就是白面吧,久仰。」一名男子走了出來,
「是救兵嗎?你又是哪個來頭?」白面對著男子說。
「哎呀呀,俄菲翁和路基果然都沒有提到我。那就由我自己介紹,初次見面,我是利比特,請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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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利比特?你不是應該在。算了,先抓住你們再說。」白面提起武器往利比特的方向衝去,自來也追向領班的方向。
另一扇車門打了開來,三片環狀武器飛出阻擋了白面及自來的前進。一名雪白毛色穿著執事服裝的獅子獸人走了出來,接下飛回的環狀武器後鞠了躬。
「六本木的各位,奉主人的命令,這次無論如何我們都要拿走俄菲翁的項鍊。如果你們願意主動交出,可以避免不必要的爭鬥,況且俄菲翁已經沒有這麼多時間讓你們猶豫。」獅子獸人沒有顯露戰意,若不是真心不願戰鬥就是對自己有著超凡的信心。
「池袋公會的,原來他們也參與其中嗎?」白面明顯變得較為緊戒,還不知道有否有其他的伏兵。
「這跟當初說的不一樣吧,他」領班的話尚未說完,隨即被利比特打暈倒地。
「如何?你們要戰還是要帶我們去取項鍊。」利比特一邊說一邊敲了敲車門,隨後又走出了一名角色,正是先前和札特對戰的地下格鬥冠軍馬卡。

紅液變換成弓箭的形狀拉弓待發,一旁的薩巴也點燃指尖的業火隨時準備迎擊。
「還沒說幾句話就要開始打了嗎?男生真是難以理解,適可而止不要波擊無辜就好。」瑪麗亞退到利比特旁邊看似沒有要參與戰鬥。
軍藏在車內靜靜的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也注意著各扇窗戶的動靜。突然間一聲巨大的爆炸聲響傳來,眼前的房子整棟應聲倒塌,瞬間磚瓦四散煙霧迷漫。
「這這算暗號嗎?」軍藏趕緊走出車外,向車站的方向跑去。

「幫我們?胡說。」札特皺了眉頭,走向門外的利比特,水體同時也將他前後包圍著。
「我是來告訴你,我們的計劃的。」利比特緊接著說下去。
「你們?」
「其實我只是被青山還有池袋利用的棋子,對六本木發動攻擊的煙霧而已。」
「繼續說。」
「那天我跟朋友在酒館喝酒,朋友不小心說露了我是六本木前幹部的事情,剛好別桌又有池袋公會的幹部,我在回家的途中就被抓住了。後來池袋聯合了青山利用我這個幌子,來影響俄非翁和路基的判斷,好讓他們可以從中各取所需。」
」札特開始思考利比特說的話,而利比特發現札特降低了的敵意後繼續說下去。
「俄菲翁的話不會有事的,那只是會造成昏睡的病毒,作用效果大約一天而已,自然會醒過來的。」
「為什麼,在這?」
「這就跟我要說的整個計劃有關係,想聽了嗎?」
「說。」札特讓利比特坐在椅子上,但依舊讓水體圍繞著。
利比特露出了淺淺的笑容,開始向札特說明這次事件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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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知道俄菲翁是打倒六本木的關鍵,利用和我的關係讓俄菲翁倒下再支開了路基。六本木現在是最危險的狀態,就像我現在出現在你這邊一樣,其他幹部應該也已經碰上對手了。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你們根本無力抵抗,只能任由他們拿走他們想要的。」利比特一一說明著。
札特聽完轉身拿起電話準備撥打號碼。
「先別急著處理,讓我說完。現在每個幹部都忙著應付各自的問題,要求救或是救援都很困難,打過去也只是增加他們的風險而已。雖然分散的幹部碰上了不同的對手,但是在六本木裡面的是池袋公會。他們的目的只是要俄菲翁的項鍊,拿到手應該就會離開,畢竟多於的戰鬥對他們來說並沒有好處;而比較需要擔心的是路基,青山公會已經知道路基能力的可怕之處,做好對策的情況下,路基的勝算可能不高,我想你該支援的是那一邊。」
「他們,不需要擔心。」雖然札特擔心著軍藏,但面對整個公會的危機,還是只能選擇相信大家。
。」札特的回應沒有照利比特預計的方式走,反而一時間說不上話。
「你呢?負責甚麼?」札特直接問出重點。
「哎呀,你還真是不好惹。我負責的工作嗎?就是在這拖住你,讓其他戰場可以順利進行。」利比特大笑了幾聲,將雙手放在頭的兩側向上舉起,札特記得這個動作,隨後利比特便昏了過去。

紅液變化的弓箭射向薩巴,薩巴一邊閃避一邊使用業火蒸發掉紅液。另一邊瑪麗亞利用茂密的荊棘擋在前方,保護著自己和利比特。
路基雖然不用移動身體,但持續產出自酒杯湧出的紅液並控制他們耗費了許多的體力,反倒是來回奔跑的薩巴,臉上卻看不出有任何倦容。
「這傢伙還真難纏,既有速度又有破壞力,看來要使用最後的手段了。」路基打算脫掉防護衣的動作讓薩巴發現了。
「瑪麗亞!」薩巴大喊了一聲,路基身旁的地面長出了數株荊棘,纏繞住路基的身體將他舉起。
路基發現荊棘將他往附近一個預藏的水泥籠靠近,打算封住他散佈疾病的能力。想用來破壞荊棘的紅液也被薩巴一一燒散,眼看就要被關進籠中。
「阿阿阿!」一聲叫喊聲吸引了目光,一個衝撞將荊棘的藤蔓撞散,讓路基重回自由。
「軍藏!我不是要你趕快回去嗎?」
「我有傳訊息回去了,我想說路基先生好像需要幫助。」雙腳顫抖的軍藏回答。

「如何?要用一個項鍊來換整個公會的安全,還是妳打算和我們練練身體?」執事平穩的口氣和在他身旁蓄勢待發的馬卡形成對比。
「唔嗯,我這就去請員工送來。」考慮到對方的戰力優勢,明顯感受的到這兩位都是狠角色,白面只能先妥協
「不用了,讓我們當面跟俄菲翁先生借吧。」在執事的堅持下,白面只能一邊順著他們的意一邊想著該如何解除這個危機。
公會各處都在忙碌著,在避開容易被發現的通道下,白面帶著自來以及池袋的執事、馬卡還有利比特搭乘電梯前往1樓的醫護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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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洛特研究著傷口處採集的血液樣本,想知道讓俄菲翁昏迷的原因。醫護室的房門卻在此時打了開來,修洛特見狀後立刻站到俄菲翁的病床旁做好防衛。
「這位小哥你好,我是池袋公會的雪獅,如果你也能像這位女子一樣識時務,我們都會輕鬆很多的。」雪獅仍舊維持著禮貌但又帶著脅迫的應答。
「原來你們也參與其中,對你們我也就不用客氣了。」修洛特纏繞在手上的飾品發出綠色的光芒,西裝內拿出了幾顆種子落地,隨即長成茂密的藤蔓。
「可以打了嗎?太好了。」馬卡直直地往前衝,迎面對上藤蔓的攻擊,表情只有好戰完全的樂在其中。
白面也稱機想攻擊雪獅,不過對方也反應迅速,一片武器擲向藤蔓協助馬卡,另外兩片擲向白面做出攻擊。馬卡的破壞力驚人,藤蔓的生長很快地就不敵馬卡的攻擊速度,但其中卻突然出現一朵花苞,馬卡來不及停下直接打散了花瓣。咖啡色的粉霧直撲馬卡,馬卡的鼻子瞬間感到不適,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流個不停。
「唉,你也太大意了。」雪獅走向馬卡渾身散出微藍色的光芒,馬卡的症狀很快就鎮定了下來。
眼看池袋方面一直遊刃有餘的樣子,加上昏迷中的俄菲翁也在,白面及修洛特只想趕快了結這裡的戰鬥。

「你是那天那個可怕的女生!」軍藏一見到瑪麗亞立刻就回想起那天被強迫簽入會表的情景,不自覺的就脫口而出。
「可怕?難道你後來加入了六本木嗎?不可原諒!」瑪麗亞怒視著軍藏,地面上也出現一些震動,很快數株荊棘竄出地面,向軍藏的位置刺去。軍藏在魂體的增幅下,驚險的閃開各個方向襲來的荊棘,但也只是能做到閃躲的動作。
夜晚中照亮的光源只剩下街燈以及被火焰燃燒的廢墟,路基這次利用昏暗的光線讓紅液自暗處襲擊,當薩巴發現時只能用近距離的烈火抵銷一些傷害,慶幸只是刺傷沒有傷及骨頭。
瑪麗亞眼看軍藏不構成威脅便分出了些心力,再次冷不防地抓住了路基,路基手中的酒杯也摔落在地,而這次路基被確實的關進籠中。剩下必須面對兩名青山公會幹部,雙腳的顫抖也還未停止的軍藏。
面對這樣的局勢,軍藏回想自己能做到最具攻擊能力的方式,便是橄欖球運動中的擒抱,但在面對荊棘及火焰的攻勢下,必須先要有防護的工具,而滿地的磚瓦此時看似是很好的選擇。

札特抓起昏過去的利比特搖了搖,利比特才緩緩清醒,一見到札特後才慌張的跌落。
「札特先生!請請問我怎麼會在這裡呢?」
「你是誰?」札特雖然已經大概了解了狀況,但還是提問做確認。
「我是在六本木街賣紀念品的,原本還好好在店裡的,怎麼突然就出現在這,我也不知道呀。」
「利比特,聽過嗎?」
「沒聽過。」
「見過他嗎?」札特拿出手機搜尋出克勞德的照片。
「有!就是他來店裡不久後,我就突然出現在這了。」男子感覺上說的都是實話,札特確認自己確實是單純的被拖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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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藏選了較為大面的穩固瓦礫,握緊護具擺好姿勢,將力量集中在雙腿的衝刺上,一蹬一踏加速度衝向目標,用驚人的速度接近薩巴。
薩巴對這樣的速度感到吃驚,下意識的將火焰燒向軍藏。但兩者之間佈滿著的荊棘,讓薩巴無法全力的攻擊到軍藏,只能用雙手做好抵禦衝擊的準備。
軍藏眼看就要撞上薩巴,衝刺的速度又更加提升,若能一擊先擊敗一位幹部,後續才能夠有獲勝的機會,或許自己也真的幫上了一些忙。然而視線的餘光往旁邊一撇,一顆荊棘包裹著像是炸彈的球體被點燃拋了過來,在軍藏沒有保護的背後發出光芒。最後沒有如預期的撞上薩巴,取而代之的是全身被荊棘刺傷的疼痛感。
「還真是嚇了一跳,看來我們也不能太小看他。」瑪麗亞和薩巴走向倒在一旁的軍藏。
「痛。」軍藏想移動身體,但遍布各處的傷口讓軍藏痛的動不了,而水體也盡力的加緊治療。
瑪麗亞喚出荊棘將軍藏捆住,就算使力也會被荊棘扎的滿身,已經是完全敗陣的狀態。
「還有其他同夥在這嗎?」瑪麗亞質問著軍藏,但是軍藏沒有回覆。
「薩巴,制裁的部分就交給你了。」薩巴點了點頭,指尖的業火燃燒了起來,但後方卻傳來了一個聲音。
「該結束了,青山。」

馬卡逐漸加快了呼吸,明顯的感受到氛圍變的和剛才不太一樣,危險的氣息讓白面及修洛特都不自覺的退了一步。雪獅則是走向俄菲翁,讓馬卡獨自對付六本木的對手。
修洛特再次丟出幾粒種子,藤蔓迅速生長向雪獅的方向襲捲,打算阻止他接近俄菲翁。此時馬卡卻伸出手臂阻擋,讓藤蔓捆住手臂無法觸及雪獅。白面見狀舉起九尾鞭揮向馬卡,而馬卡一個使勁,將藤蔓連根拔起甩向白面,白面的動作還沒停止根本無法閃躲。
一條藍色的圍巾瞬間抓住白面往一旁拉,驚險的閃避了藤蔓的揮擊,自來放下白面後就向前協助修洛特了,速度快的讓白面還來不及反應。
加上了自來的牽制,勉強封住馬卡強大的破壞力,雪獅見狀也擲出武器支援馬卡。儘管六本木人數較多,但未有占到優勢的樣子,相反的馬卡和雪獅卻越戰越興奮。
在一次自來的圍巾被雪獅的武器彈開的失誤下,馬卡立刻奮力一擊破壞了所有的藤蔓來到修洛特面前,大掌一揮就將修洛特打傷朝自來的方向甩去,頃刻間戰局完全失衡。
「我拿到了!」利比特突然在一旁喊著,大家同時看向俄菲翁的方向,利比特手中已經拿到了項鍊。
「交給我吧。」雪獅向利比特伸手要拿項鍊。
「我們應該要先離開才對,札特很快就趕來了,再拖下去還能不能順利逃走就很難說了。」利比特警告著。
「要走也要先報上次的仇後再走。」雪獅再次擲出武器攻向修洛特,白面及自來及時擋下但馬卡的攻勢也緊接著襲來,眼看已經來不及幫修洛特阻擋。
修洛特身邊幾隻水體顯現,觸手快速的協助修洛特閃開了這一擊。房門再次被打開,札特已然站在門外,馬卡則是立刻回到雪獅旁的位置警戒著。
感受到一些壓力的雪獅嘆了口氣,向馬卡使了個眼神,馬卡雖然很不願意但還是雙手交扣握拳,奮力向地面搥下,瞬間地板龜裂並快速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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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亞和薩巴驚見路基已經離開水泥籠並且就站在後方,不僅拿著酒杯連防護衣也已經卸下。
「怎麼可能,我並沒有感覺到其他人的氣息阿?只有。」瑪麗亞只能想到另一個在場的傢伙,而看過去時他已經不在原先的位子上了。
薩巴主動點燃火焰攻向路基,路基也再次利用紅液抵擋,瑪麗亞也顧不得軍藏改以對付路基。不過青山的狀態明顯開始慌亂,因為他們都知道,現在已經是分秒必爭的時刻。
路基相較於先前的攻防,如今只需要注意防禦就好,相對得心應手的多,破綻越來越多的青山顯得只是在耗費體力,加快病毒的侵蝕而已。眼看喘氣的頻率越來越快,瑪麗亞要薩巴先行撤退,再僵持下去就算能打倒路基,也無法平安回去。
路基追向青山逃跑的方向,薩巴點燃了一顆火球丟向路基,輕鬆閃避的路基才發現,火球只是為了點燃地上的炸彈。讓紅液包裹炸彈緩衝爆破的衝擊後,青山的幹部也已經逃離了現場。
穿上防護衣救下受傷的軍藏,趕緊將修洛特做好備用的解藥讓軍藏服下,並將他移動到一旁休息。
「你可以出來了吧。快說出你的目的。」路基對著遠方喊著。
「我可是救了你們的恩人耶,口氣不是應該要充滿感謝嗎?」利比特從遠方走了回來。
「你偷襲了俄菲翁還把我們騙到這裡來,為什麼還要幫我們?」
「我說過啦,我不是主使者。他們利用我來把你單獨騙出來,這樣才能有效地打倒你。現在六本木應該也受到攻擊了,如果可以的話現在還是趕快趕回去吧。」雖然還不能信任,但目前來說趕回六本木看來確實是當務之急。

隨著地板的崩落,自來用圍巾抓住白面以及房門的門把而不至於掉下,水體則幫助修洛特退到沒有陷落的地板區域。此時的馬卡又再次重擊牆面打出了另一面通道,並從通道逃走。
頓時還能即時追趕的只剩下札特,水體立刻凝聚成座車讓札特坐上,繞路緊跟在池袋後方。雪獅見狀擲出武器進行攻擊,札特隨手抓起花盆就朝武器丟去,抵擋了雪獅的攻擊後馬卡立刻配合向前來個猛擊。札特知道馬卡的威力,讓水體對自己進行增幅全力以重拳相對,雙方彈了開來。
之前單獨跟馬卡對戰已經是僥倖獲勝,這次還有另一名幹部協助,札特深知現在絕對沒有勝算,故也不敢主動出手。雪獅看札特有所猶豫判斷目前還有時間打倒札特再逃走,便轉逃為攻反讓札特節節後退。
接下馬卡一次又一次的攻擊,但是雪獅擲出的武器已在札特身上打中了兩三處,就算札特忍著痛也無法再抵擋幾次攻擊了。眼看札特就要被拿下,突然利比特在一旁大喊。
「項鍊!項鍊被搶走了。」雪獅及馬卡立刻看向逃跑著的六本木員工,以及跌在地上的利比特。
「你到底是多沒用處。」雪獅怒視著利比特,帶著馬卡向前追上逃跑的員工。
隨後趕來的自來抓住了利比特,札特則是和白面一同追向池袋逃走的方向,但最終只見到倒在一旁的員工以及被破壞的窗戶。

「俄菲翁的解藥呢?快交出來。」白面對著被綁在椅子上的利比特問話。
「解藥在利比特大人身上,等他回來自然就會有了。」
「也是假的?」札特皺著眉頭說。
「在利比特大人回來前,就讓我好好跟你們解釋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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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駛在回六本木的路途上,軍藏獨自躺在後座由水體協助治療休養,利比特則是坐在前座接受路基的質問。
「你說公會正受到攻擊,也是青山那幫傢伙嗎?」
「不,是池袋公會,他們的目的跟青山不一樣,是俄菲翁的項鍊。」
「你也知道那條項鍊並不是俄菲翁能力的主體吧。」
「知道,但池袋他們可不知道,那裡也有我的部下在,會協助六本木的。」
「你和他們談了甚麼條件?還有你最好據實以報,不然就算是你,傷害了俄菲翁以及六本木,我也不會輕易饒恕的。」
「也不要說的這麼可怕嘛,我是有一次和朋友在酒吧喝酒,朋友不小心說出了我是六本木前幹部的事情,很不巧剛好被別桌池袋公會的幹部聽見,之後我就被抓啦,我也是個被害者。」
「沒有談條件,他們怎麼可能完全信任你,他們也不是笨蛋。」
「很簡單,我只是說了一下些跟你們的往事,我幫助他們拿到他們要的,然後以我會重新回到六本木掌握實權作為交換。」
「為什麼要協助我們?」路基稍微停頓了一下,思考著提出這個問題的合理性。
「我雖然是被趕出來的,但我們還是朋友吧?六本木依舊是在我的手上成立的,是他們找錯對象合作了,我可不是那種被困在過去的傻子。」
「你說的話我會再自行理解,我可是深知你那巧舌惑眾能力的強大。」
「哈哈,隨你的便,但是你們剛剛可是欠了我一次阿。」
「等我確認俄菲翁沒有事再說,你可不要以為自己可以沒有任何罪過。」路基雖然對利比特仍舊堤防著,但顯然口氣和緩了多。在路程中不時聊起了過往,那段曾經聚在一起的歡樂時光。

「你剛剛說了利比特大人?那你又是誰?」白面問著眼前的男子。
「我只是利比特大人的部下,因為被脅迫的關係,我們必須假裝和池袋以及青山他們合作,其實我們是暗中幫助六本木的一方。」
「幫助?你們攻擊了俄菲翁大人還有我們公會,我看這只是你被抓了,才為了狡辯所說的話吧。」修洛特繼續照顧著俄菲翁,一邊對著男子怒罵。
「會跟池袋一起行動完全是被逼迫的,剛剛你們應該也有注意到,要不是我拿走項鍊引開他們的注意,你們可能來不及等到札特幹部趕來,札特幹部也因為我將項鍊交給其他員工,才引開了池袋他們。這樣還說我沒有幫忙?」男子仔細地說明著。
「另一邊,情況?」札特也向男子提問。
「你是說路基幹部那一邊吧?他們被青山公會埋伏,青山的目的是解決路基幹部這個隱藏的威脅。不過有利比特大人在,應該很快就能平安回來的。」
「還有其他後續的攻擊嗎?」白面緊接著問。
「原本的計畫是先讓俄菲翁昏迷、引開路基由青山負責解決、池袋負責破壞六本木公會搶走項鍊。但是利比特大人只是表面上接受,其實事實上是在協助六本木。池袋他們已經搶走了項鍊,所以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回來。」
「看他說的也不像是謊話,札特你怎麼看?他的話可以相信嗎?」白面向札特詢問意見,但是札特像是陷入思考般沒有回應。
「在擔心軍藏嗎?有路基在不用擔心的。」
「軍藏雖然看起來迷糊,但是有橄欖球隊的體格,逃跑的時候是很快的。」自來在一旁開起了玩笑。
嗯。」札特深吸了口氣,開始繼續向男子質問細節的部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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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根本是假的!」克勞德的大吼聲在暗巷內迴盪著。
「主人,十分抱歉。看來利比特那傢伙果真不能相信。」雪獅頭低的不能再低。
「我自己來。」

部屬完修繕的事宜,讓修洛特留在醫護室內照顧俄菲翁。軍藏及修洛特的傷勢也在經過一段時間治療後無礙。很快的路基那一方也回到了六本木公會,在簡單的交換了一下情報後,大致上都認同利比特所說的屬實。
「如果你是真心來幫助我們的,想必俄菲翁也會很高興地迎接你回來,那就先幫俄菲翁解毒吧。」路基對利比特說著。
「好歹我也是用外賓的身份,幫助六本木做了這麼多事,你們難道連幾句感謝的誠意都沒有嗎?」
「嘖,還沒好好算帳你就」白面正想開始唸利比特,路基就先示意要她別動怒了。
「這傢伙就是這樣,幾句話了事就好。非常感謝你對六本木的付出,我們會盡可能提供你的要求,現在就先請你幫俄菲翁解除毒性吧。」路基誠懇的說出感謝。
「我現在不會幫你們解。」聽見利比特所說的話,大家愣了一下。
「你甚麼意思?」路基的語氣瞬間帶著怒火。
「我是說現在不幫,你們口頭上的承諾我可不信。我要先用我的方式拿到我所要的,事成後自然就會幫俄菲翁解毒。」利比特的部下將藏著的項鍊交給利比特。
「俄菲翁的項鍊?」白面疑惑著。
「池袋他們追著的是掉包過的,這條才是真正俄菲翁的項鍊。我知道他造出的這條項鍊乘載了他的能力,可以隨心所欲的造物。等我用完自然就會還你們並且讓俄菲翁醒來。」說完話的利比特發覺沒有得到預期的回應,可見有沒在他盤算內的事情發生。
「所以這就是你真正的目的?」路基又變成了嘲笑的語氣,這讓利比特有些生氣。
「難道這也是假的?」利比特想使用項鍊,但卻發現這只是條長的很像的項鍊而已,蛋飾背後還刻上了生日快樂的字樣。
「果然不能完全相信你,說了老半天原來青山跟池袋也是你的棋子。」
「可惡,你們是怎麼發現的,真正的項鍊早就藏起來了嗎?」
「其實早就沒有真正的項鍊了,既然失敗了是不是要先讓俄菲翁醒來,再來讓他考慮要不要幫助你了呢?」
「唔算了。記得你說過的,解完毒後會盡可能提供我的要求。」利比特百般不願意的拿出解藥。
「我現在不會給你保證。」拿到解藥的路基如此回應,但利比特已經沒有籌碼反駁了。
就在此時醫護室內傳來了汽車剎車聲,緊接著就是修洛特的喊叫聲。
「克勞德!」聽見這熟悉的名字,大家開門衝入醫護室。池袋的幹部利用先前裂開的地面再次回來,而這次更是多了巴欽及會長克勞德。
修洛特用能力生長出的藤蔓暫時阻擋池袋靠近俄菲翁,馬卡眼見札特也在便立刻向他發起攻勢,巴欽也快速的牽制路基,雪獅則是在一旁支援掩護著。
修洛特在還沒完全痊癒的狀態下被雪獅推下大洞,自來立刻向前救助,而白面則稱隙來到俄菲翁床邊阻止克勞德。克勞德打算再次用桂冠控制俄菲翁,白面見狀也立即甩出九尾鞭打向俄菲翁。
雙方同時接觸俄菲翁發動了控制的能力,此刻地面突然發生了震動,一股巨大的壓力襲來,大家的目光轉向散發壓迫感的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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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約有十層樓高的巨大壯碩男子突然出現,站在六本木的大樓外抬頭仰望天空,那是在一瞬間出現的生物,大家見狀都開始逃散。原本戰鬥中的幹部們紛紛跑出大樓察看,而巨人就只是這樣站在那裡沒有動靜。
「這是,甚麼?」札特驚訝的睜大雙眼。
「例外處理!難道是白面和克勞德?」路基跑回醫護室,只見到白面和克勞德雙雙倒在俄菲翁的床邊,雪獅及自來分別在一旁呼喊著他們。
「這還真是意料之外事件阿,這下可有得忙了。先想辦法叫醒他們,免得過太久巨人失控就不妙了。」利比特在一邊說著,看似也了解狀況。
「簡單來說,白面和克勞德的能力出現了衝突發生異常,而這個異常就以那個巨人的型態顯現。現在要想辦法盡快讓他們倆醒過來,並且解決衝突點才能讓巨人消失。否則讓異常繼續存在下去,之後會失控破壞一切的。」路基簡短的說明情形,但池袋的幹部卻不願相信。
「我們自己會讓大人醒過來,這裡你們就自己想辦法吧。」雪獅扶起克勞德就往洞口跳下,和其他幹部坐上車子便駛離了六本木,路基想阻止也沒有辦法。
「現在該怎麼讓白面大人醒過來?」修洛特著急地問路基。
「我們都先到外面去看好巨人,如果他開始有動作便全力阻止他造成破壞。白面應該在俄菲翁的腦袋裡和克勞德爭奪主控權,我們暫時只能等待。軍藏,如果白面醒來就立刻通知我們。」

「這是甚麼感覺?冒著冷汗又覺得很煩躁,頭疼的很。」俄菲翁看了看四周發覺自己在一個平台上醒來,平台的面積不大,上方有一個洞口,下方則是滾滾的岩漿。
兩側的方向還有另外兩個平台,中間都有一段細長的石壁相通,但要在上方行走看似是辦不到的,而支撐著這三個平台的只有所在平台下方的支撐點。整體來講就像是個天平,如果開始移動天平便會傾斜。
另外的兩個平台上分別各有一個身影,一邊的身影是克勞德,另一邊竟也是克勞德。俄菲翁也發現岩漿的漿面正在緩緩上升,雖然不清楚原因但是俄菲翁大概猜得出現在是要進行二選一的遊戲。
「這是甚麼情形啊?俄菲翁,我是白面快點來救我!岩漿在往上升了。」左邊的克勞德率先向俄菲翁喊話。
「別聽他的亂說,我才是白面,快來救我。」右邊的克勞德也緊接著喊話。
「快點俄菲翁,快沒時間了。」兩邊的克勞德一同叫喊著。
「唉~。」俄菲翁頭還是疼得很,大大的嘆了口氣後,快速的思考幾秒便站起了身。
「你們誰有辦法說一件只有我跟白面才知道的事?」俄菲翁提出了問題但是卻換不到回應,俄菲翁此時已經胸有成竹。
「克勞德,沒想到你還會玩這種自己唱雙簧的遊戲。看好了!我現在就來救走白面。」俄菲翁說完揮動了翅膀往上飛起,朝著左邊的克勞德快速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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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沒有動作的巨人開始發出聲音,雙手貼在頭上看起來有頭痛的症狀。札特和路基分別守在7樓和8樓,那是巨人雙手比較可能破壞的樓層高度;修洛特則是負責一樓,必要時用藤蔓阻止巨人的移動增加破壞範圍;利比特則是協助公會內成員的疏散。
巨人的頭痛看似越來越嚴重,呻吟聲逐漸變成了怒喊聲,雖然沒有要攻擊大樓的意思,但是移動的腳步還是破壞了一些庭院的設施。修洛特隨即讓藤蔓生長纏住巨人的雙腳,巨人一個不穩快要跌倒,一手向大樓扶去,此時札特凝聚水體擊出一掌,將巨人的手推回,保護大樓也讓巨人不至於跌倒。
但頭痛欲裂的巨人力量越來越大,眼看藤蔓的牽制能力也快到了極限。此時札特要自來協助他,利用圍巾將札特拋向空中,再次一擊將巨人往後一推,修洛特配合著鬆開藤蔓,巨人應聲往後倒在庭院廣場上。札特再次被自來接住,修洛特也重新將藤蔓綑住巨人身體。
「困住,不要攻擊。」札特指揮著戰場,路基則是讓紅液隨時待命準備迎擊。

「若俄菲翁飛來救我,我就直接跟著俄菲翁離開洞口;若俄菲翁去救了白面,就讓白面跳下岩漿,只要我能多撐一下,俄菲翁的控制權就會是我的了。」克勞德如此盤算著,而俄菲翁正朝著克勞德自己飛來,這是克勞德最輕鬆的選項。
打算迎接俄菲翁的克勞德發現俄菲翁只是重重地落在自己的前方,一下子平台就往左邊傾斜,克勞德無法站穩往後踉蹌。
「哇!俄非翁你做甚麼?要跌下去了。」克勞德連忙想站起,但晃動的平台讓他一直向低處滑落。
此時俄菲翁急速俯衝靠近,把手放在克勞德頭上發現沒有桂冠,俄菲翁便轉身飛向因為平台上升而飛起的右側克勞德。摘下白面帶上的桂冠,外觀瞬間恢復成原本的樣貌,克勞德也隨著平台落入岩漿之中。
俄非翁帶著白面飛向洞口,眼前出現的是一道刺眼的光芒,等到再次睜開雙眼,看見的已經是公會內醫護室的天花板了。
「醒了!俄菲翁先生、白面小姐,不好了快到公會外面看!」軍藏連拖帶拉把剛清醒的俄菲翁推出大樓外。儘管俄菲翁才剛清醒,但克勞德的出現也大概推敲出事態的嚴重性,只不過眼前的景象超出了預期。
修洛特及自來倒臥在一旁的地上看來已經失去了意識,大樓的外牆也已經被撞出了幾個破缺。而札特及路基正在和巨人對抗,但巨人看來正在縮小。
「這是例外處理?」俄菲翁驚訝的問路基。
「白面也醒了嗎,太好了。果然巨人的威力減弱了,也稍微變小了些。」。
「傷害情形如何?」
「員工已經正在疏散了,但是事發突然撤離的數量有限;剛才巨人頭痛開始發作,負責困住巨人的修洛特和自來被波擊甩了出去;最危急的還是這棟大樓,如果再受到幾次破壞我怕會有倒塌的可能,要是倒塌了可不只幾條命而已。」路基稍作解釋,讓俄菲翁盡快理解現況。
此時巨人的頭痛看來達到了極限,突然仰天的一聲吼叫傳遍了百里,隨著這聲怒吼最後的攻防戰也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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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人又再次朝著大樓走來,路基的紅液變換成弓箭射向巨人,雖然全數命中但受傷的部位看來比不上頭部的疼痛,並沒有阻止巨人的失控。白面也嘗試用九尾鞭攻擊巨人,但巨人沒有受到影響,可見巨人並非生物體。
「看來剩下的部分只能單純靠力量解決了。」俄菲翁閉上雙眼,接著天邊發出了一些聲響,一群黑影逐漸飛近。
札特乘巨人行走的過程中,出拳打在巨人沒有抬起的腳上,巨人再次撲倒在地。頭痛的痛苦讓巨人將頭往地面連續撞了幾下,晃動的地面讓大家無法站穩,大樓也再次掉下了一些石塊。
當大家都跌在地上時,巨人再次站了起來,龍群此時到達了上空,開始對巨人發動攻擊。白面乘機扶起自來離開,俄菲翁則是負責帶走修洛特,札特及路基持續和巨人對抗進行牽制。
戰場上俄菲翁撇見了一旁的軍藏,軍藏的手摀著腹部臉色不太好看,俄菲翁安置好修洛特便前去察看情形。
「受傷的話就先走遠點,在這只會影響我們。」俄菲翁撥開軍藏摀著的手,卻發現沒有任何傷口。
「俄菲翁先生,身體裡面,好痛。」軍藏臉上失去血色表情猙獰,俄菲翁皺了眉頭要軍藏先撐著,沒想到擔心的事情來的這麼快。
俄菲翁先往戰場飛去,但在飛起後沒多久,卻又聽見了不妙的聲音。
「嘖。」大樓牆面的龜裂聲傳到了俄菲翁的耳裡,若巨人再這樣造成震動下去,大樓遲早會不堪支撐倒塌。
俄飛翁衝向札特將他抓至空中,一邊直直地往空中飛去拉高高度,一邊跟他說明接下來所要做的事。
「我會讓飛龍繼續困住巨人,你就從上方直接攻擊他的頭部,沒問題吧?」
「可以。」
札特,另外還有幾件事。」
「嗯?」
「大樓就快倒了,已經不是有沒有打倒巨人的問題,而是時間上的問題。我必須維持住大樓。」
「使用能力?」
「軍藏也有一些狀況,他快撐不住了,這也是時間的問題。」
「我不了解。」
「當初救他的時候並不是創造他整個生命,而是單純造出他受損的身體部位。由於造出來的部分並不像他的身體一樣可以成長,隨著身體的生長代謝,會逐漸變得和自身身體不相容也是可見的。原本估計還能撐更久的,最近可能發生過幾次受傷及治療,加快了不相容的情況。」
「我知道了。」札特雖然原本表現的有點激動,但卻很快的冷靜了下來,看似早就有這一刻的準備。
俄菲翁看著札特的覺悟,後悔自己怎麼沒有相信著幹部的能力,發覺自己的擔心是多麼的愚蠢。
「我們還有機會!下去解決巨人,在我穩住大樓的同時,你開始治療軍藏的傷勢。軍藏也是六本木的員工,我命令你不準讓他再死一次。」
「是!」俄菲翁放開了札特,凝聚力量的拳頭像隕石般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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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巨人受到重擊倒下,劇烈震動再次撼動六本木,大樓嚴重的搖晃,從裂縫處發出巨響。
一道光芒自俄菲翁身體放出,胸口的項鍊再次顯現,大樓裂痕的地方也亮著微微的黃光,數根支撐的鋼筋填補了裂縫。另一方面,札特快步跑向軍藏將他抱起走回醫護室,水體聚集在軍藏身邊加緊進行治療。巨人的身體開始瓦解,破碎成一顆顆發出螢光的亮點,隨著平靜下來的夜晚消散。
「這麼快?約定我記得,所以別走。」札特守在床邊握著軍藏的手,大家站在門外誰也沒有進去打擾。

「希望俄菲翁先生會喜歡這個禮物,平常都在被他罵根本不知道他喜歡甚麼。」軍藏和札特並肩走在六本木的街道上。
「不討厭他?」札特沒走幾步就讓水體變成座車,慵懶地坐上。
「完全不討厭,如果不是俄菲翁先生我也不會遇見札特先生你。更何況還被救了一命,我很感謝他。」扎特摸了摸軍藏的頭,軍藏則是緊張的看了看四周,深怕被看見。
「我不在意,你也不用。」札特轉而牽起軍藏的手,緊緊握著想掙脫的軍藏。札特就愛軍藏這樣容易不知所措的樣子。
就這樣沿路聊著天回到了六本木大樓札特的辦公室,軍藏坐在床邊要札特也過來,打算說些重要的事情。
「札特先生,我有件事想跟你說,請你無論如何都要答應我。」軍藏認真的樣子看在札特眼裡,只感覺到了不捨。
「我答應。」
「如果俄菲翁先生有一天需要造物,請不要阻止他。我知道我說這個沒有甚麼意義,你們都很成熟又有能力。我只是想先說出來,這樣札特先生應該可以更放心一點。」
「我會想辦法,不用擔心。」
「我常常會想,如果沒有遇見大家,我應該還是一樣,每天在學校努力的交朋友,一個學期又一個學期的過去。所以我覺得能認識你們是多賺到的,每天能多見一次就是多賺一點,這樣想的話就算突然就要消失了,也不會覺得可惜。」
「真的?」
「真的。」
「我答應。你也答應我,在那之前,全力開心、全力享受、全力...愛我。」札特難為情的轉過頭看向另一邊,聲音越說越小聲。
軍藏已經習慣了札特的精簡回應,也知道回應他的字數相較於他人,已經明顯多上許多,但是如此直接的表達還是很少聽見的。
「全力嗎?」軍藏起身走到札特面前將札特撲到在床上,雙手放在札特臉上用嘴巴抵住札特的嘴。
札特眼睛睜大不敢相信軍藏的舉動,還沒反應過來的同時,嘴裡感覺到了一個柔軟的東西伸了進來。札特雙手抓緊床單全身抖動了一下,也用舌頭回應訪客。
軍藏移開了嘴巴,隔著幾公分的距離微笑看著札特。札特心裡暗自發誓,為了這個笑容他會全力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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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既往炎熱的中午,俄菲翁監督著修築工程的進度,其他幹部們則是在整理自己的行李。看著曾經待過這麼久的家,說要走的瀟灑還真不可能。最後一次走過熟悉的走廊、最後一次搭乘華麗的電梯、最後一次走在富麗堂皇的大廳,還有最後一次溫柔地向其他幹部道別。
六本木迎接全新的樣貌,為了避免再次受到如此嚴重的攻擊,選擇將幹部不再集中於同一位置是個好的選擇。刻意切斷了彼此間的羈絆,以競爭仇視的樣貌予以取代。幹部們開始擴張自己的版圖,盡情發揮自身的才能,讓六本木整體能夠成長為東京的頂端。
就算短時間內外界只會靜觀,但時間久了自然就會習慣並且信以為真。而六本木也確實成長迅速,其他公會的武力侵犯變得較無意義,轉而變成檯面下的角逐。六本木也成為了權力的聚集地。

雖然如此,在每個月的固定時間,幹部們會以視訊的方式暗地裡開一次會,會議時間不長只能精簡交代各自的概況,以及討論六本木的發展方向。但這樣的時光總能見到大家臉上的笑容,儘管結束後仍然要以對手的樣貌對峙。
「俄菲翁,你也太過分了吧!直接派一大隊傢伙來毀了我的賭場,我還要不要做」白面要俄菲翁好好給個交代。
「是克勞德,他們開始採取行動了,札特是關鍵之一的這件事看來已經被知道了。如果不是我們主動去破壞妳的賭場,恐怕資料以及妳的資產很可能會落入他們的手中,用我這種方式不是很自然逼真嗎?」俄菲翁打斷白面的問話,就像以前一樣,說的解釋總讓白面無法再反駁。
「哈哈哈,好了白面,下次換你去砸俄菲翁的場子就好啦,快記在這次的會議紀錄。」路基在一旁打圓場。
「哈阿~。」札特打了一個大哈欠。
「札特你那邊狀況還好吧?賭場毀了之後,你那邊的情形怎麼樣?」俄菲翁關心了一下札特。
「沒關係,這裡,很好。有新朋友。」札特睜開一半的雙眼點了點頭。
「你是說你已經跟他們接觸了?」路基接著問。
「嗯,是好人,看起來沒問題。」
「那就繼續觀察吧,隨時注意克勞德的舉動。」
而後幹部們各自匯報著資訊,自從那個新公會竄出後,東京就變得動盪不安,要擬定的對策也複雜了很多。然而會議的時間過得很快,在緊迫的時間裡幹部陸續切斷了通話。在札特切斷畫面後不久,畫面又再次跳出俄菲翁要求通話的視窗。
「札特,你很少出門吧。我只是想告訴你,前幾天我在路上見到軍藏了,他身邊有一個打棒球的還有一個比相撲的,看起來聊的蠻開心的,應該是有交到新朋友。」
「是嗎,太好了。」
「就這樣,你自己好好照顧自己,再見。」俄菲翁結束了通話後,札特閉上雙眼努力地想要回想起軍藏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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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決定要這樣做嗎?」白面闖進札特的辦公室,對著札特拍桌子問。
「這樣比較好。」札特回應的很簡短,這讓白面更加生氣。
「軍藏明明就好好的醒過來了,只...只是忘了這段時間的記憶。你們重新認識就好了嘛,既然他之前這麼喜歡你,一定很快就會再次...
「對!再次受傷,在六本木,只會再受傷。」札特的顧慮白面是知道的,也知道這裡不是軍藏該待的地方,但對於這樣不完美的結局,白面很不滿意。
「真的就這樣?」
「你聽到俄菲翁的規劃了,之後的安排不能再讓軍藏跟著。我答應照顧他,不是傷害他,他能忘記,也是一種安排。水體會繼續,保護。」札特突然完整的用句讓白面嚇了一跳,看來這已經是札特認真考慮後的答案。
「那你就不要流眼淚阿,這樣你要我怎麼不擔心。」白面繞過桌子抱住札特的頭,任由札特止不住的眼淚沾溼衣服。

「謝謝你醫生,我感覺好多了。」軍藏向醫護室的醫生道謝。
「好啦,這樣你就可以走了,下次過馬路小心一點,別再出車禍了。」
「是。不過還真的沒有被車撞到的印象,感覺忘記了好多事情,好空虛喔。」
「還好受損的只是短期的記憶,就當這段時間是個夢,醒來就忘了吧。」
軍藏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向醫生道別,走在一樓的走道上意外地身體能自動走向出口、走出大樓時總覺得好像有似曾相似的感覺、經過庭院時看著整修中的花圃也有種莫名的熟悉感、站在附近的商店玻璃外對著炒麵麵包呆看了好幾秒、在一間沒吃過的攤販前摸了摸後腦杓,走回住處的路途上一些沿途的景色不時讓軍藏躊躇,軍藏努力地回想著那些曾經屬於自己的回憶。
回到租屋處的外門前,迎面走來一位大塊頭生物,有著暗灰色及淺灰色的短毛、一雙半開的雙眼以及顯眼的四隻耳朵。軍藏打開了大門禮貌的讓對方先走出來。
「無悔,永遠積德,齋戒。」模糊的聽見了幾個字,但對方已經逐漸走遠。
軍藏進到公寓內關上大門,踏著還感到不真實的步伐上樓,來到了二樓租屋處。放下行李隨意地躺在床上休息,突然間窗外便開始下起了雨。
軍藏翻了個身發現一件掛在一旁的衣服,那是一件沒有印象的衣服,上面有著軍藏自己的小臉圖案,旁邊則是繡著「Mission Completed」。
軍藏突然腦中閃過一個身影,有種感覺要他應該立刻追出去。軍藏開了房門跑下樓梯,有個卡在嘴中的名字遲遲喊不出口,有個感到安心的身影但卻描繪不出輪廓。
軍藏一個沒注意在玄關處不小心絆了個踉蹌,眼看就要被大雨淋濕,趕緊用雙手遮著頭部避雨,但是卻發覺自己一滴雨都沒被滴到。軍藏看向上方,一把由魂體變成的傘撐在軍藏的頭上,軍藏對那四隻眼睛先是驚嚇了一下,接著又有股懷念的感覺。
「我們認識嗎?等等那個名字是叫哇!」不等軍藏的思緒繼續下去,魂體就將軍藏推回了玄關,半推半拉得把軍藏帶回了二樓的房內。
而後六本木迎接新的規劃,仍然繼續面對著這場遊戲的爭鬥。除了多了四隻附在身上的魂體,軍藏的生活又回到了以往。札特則是躲在只屬於自己的空間裡,漸漸地培養出了御宅的特性。這不是個完美的愛情故事,但還有未來,故事就還會繼續下去,也就還能待續...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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