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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DOLISH7-如果說魔法 10 懸河(續一)

作者:荳荳│2018-09-12 23:15:19│巴幣:24│人氣:399
角色們^^:

和泉    一織(代表色:靛色)   種族:半翼族   武器:長劍
二階堂大和(代表色:亮綠)   種族:夢族       武器:摺扇
和泉    三月(代表色:橘色)   種族:半翼族   武器:雙刃
四葉    環    (代表色:亮藍)   種族:木族      武器:幸運草
逢坂    壯五(代表色:紫色)    種族:夢夜族   武器:摺扇
六彌    凪    (代表色:亮黃)   種族:海族      武器:法杖
七瀨         (代表色:紅色)   種族:天翼族  武器:長劍
八乙女樂    (代表色:深灰)   種族:夢族      武器:長劍
九條    天    (代表色:粉紅)   種族:天翼族  武器:長劍
十    龍之介(代表色:藍色)   種族:木族      武器:法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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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一個星期前。

天在發現自己被陰影抓住,而樂和龍之介都沒能上前營救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大概是不行了。陰影的攻擊所帶來的痛楚比預想的要劇烈,幾乎奪走了天的意識,但他卻頑強地不肯閉上眼睛。

──我......還有話......想說。

樂,我真的不是要故意一直跟你吵架,只是不擅長表達自己的關心,又或是不敢再溫柔對待他人。

龍,謝謝你一路上對TRIGGER不遺餘力的支持和守護。沒有你,我們早就鬧到解散了。但是我還來不及親口說出這份感謝。

陸,我還沒能告訴你,當初離家的原因。你會恨我一輩子吧?

過多的情感不斷衝擊著天此刻已經瀕臨崩潰的內心,最後化成了一個短短的詞語。

對......不起。

天感覺到力量和意識逐漸離他而去。陰影消失,他耳邊只剩下呼嘯的風聲,還有只依稀聽見的、樂悲痛的哭喊。

掉進水裡的時候,冰冷的溫度一度讓天清醒過來,在身上施了一層結界,隨後就立刻因為刺骨的寒冷跟失血過多而失去意識。不過幸運的是,天掉落的河段已經受到懸河經年累月的沖刷,非常平滑而沒有巨石或其他可能讓天撞上而受傷的障礙。

再加上懸河眾所周知的深度,天一直隨水漂流到了接近下游的一處彎道。因為上游暴雨帶起的河水暴漲漸漸退去,粉髮少年被河水留在一處淺灘中。

下午四點的陽光正燦爛,但天恰巧被一棵特別巨大的樹的樹蔭給蓋住。就這樣,他趴在那裡,完全失去意識的同時,呼吸也逐漸微弱下去。

********

「啪嚓!」樹枝被踩斷的聲音此起彼落,還混合著有些興奮的人聲。

「大和,快點啊,好不容易雨停了,趁著這樣適合蕈類生長的天氣趕緊採了回去!」三月催促著幹勁全失的大和往前走。「環都說了,前面有死亡的氣息。」

「但是很薄弱,說不定只是有什麼東西快死了,大家還是要小心。」環緊抓著手中的四葉幸運草,此刻那四片葉子正向雷達一樣規律地晃動著。「啊,左邊。」

「話說四葉你這武器還真是犯規啊。」一織忍不住戳了戳綠色的粗壯葉柄。「感應的範圍簡直大到不可思議呢。」

「嘿嘿,可是感應到的資訊還是這裡在處理喔。」環指指自己的頭。「其實這樣挺累的,因為訊息量有點多。一織織想試試看?」

「不,謝了。」一織非常理解何謂「訊息量爆炸」──他曾經意外的解讀過一隻兔子的心思,結果當場就大腦當機的昏死過去。「這不是我所擅長的。」

「OH,Congratulation!」前面傳來凪帶著外國腔調的歡呼聲。只見金髮少年彎下腰,隨後舉起手。「Look!」

「太好了,看來是在這附近。」三月哼起歌。「大家,稍微分散開來找吧。有找到就互相報備一下,免得採太多很浪費。」

「『喔!』」

「我、阿凪和阿環往河邊去,阿三和阿一你們就往另一邊找吧。」大和迅速的分了組,便提著籃子往河的方向出發。

「那麼,我們也要加把勁了。」

「是,哥哥。」

********

「OH,我們真走運,這裡又有一朵了呢。」凪手中已經有了兩朵。

「這樣再加上三月月那邊,就剩下兩朵了。」環看看籃子,又稍微回想方才的通訊內容。

『大和,你們那邊有找到嗎?』三月的聲音從通訊光球傳來。『我們走得有點遠,想說先回去了。』

「喔,沒問題喔三月月。」環彈了彈充當雷達的四葉幸運草葉片。「這裡的氣息稍微變的濃厚了。」

『那剩下的兩朵就交給你們吧,營地那裡見。』

「我們繼續吧......」走在最前面的大和忽然停下腳步,害的環直接撞上。

「痛痛痛......和哥怎麼突然停住啊,我的鼻子嗚嗚......嗯?」環注意到大和臉上訝異的表情,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那是什麼?」

「我先去看看。」凪站在岸邊把手探進水裡,隨後表情驚慌的跑過去。「OH my god!」

「凪?」大和有些困惑,不過還是拉著環跑進河裡。「怎麼──?!」

「咦,這個人......」環仔細的端詳少年的容貌。「啊,是天天!」

「真的是九條?!」大和驚訝得差點把裝死靈菇的籃子打翻。他趕緊找一塊比較平的石頭放著,接著快步涉水回來。「怎麼會傷成這樣?」

「他身體好冰,有沒有......」凪四處張望,發現一個岩石平台,恰巧有陽光照射其上。「我把他放到那裡去,大和你趕緊讓三月和陸過來!」

「啊,好的!」大和慌忙召出通訊光球。「拜託快接,快接啊......三月!」

『嚇?!』三月先是驚叫出聲,然後很火的開罵。『大和你搞什麼?嚇死我了,耳朵很痛啊──』

「馬上帶陸過來這裡!我會給你們指路,快!」

被沒頭沒尾的下了個奇怪的命令,三月有些搞不清楚狀況。『等等,怎麼回事?』

「有人受傷了,現在在河邊,注意天空!」大和喊話的同時朝天空引爆一顆綠色的光球。

『雖然還是有點不理解,但我知道了!馬上就會去河邊!』

「謝了,盡快!」大和切斷通訊,連忙趕回凪和環待著的那個扁平岩石。「九條怎麼樣了?」

「不太樂觀。」凪陰沉著一張臉。「我和環只能做到這樣了,剩下的必須等三月和陸過來。」

「這還真糟糕啊......」大和也湊合著幫忙治療,不過也是因為這樣他感知到天的身體狀況。「阿三、阿陸,九條的命就掌握在你們手裡啊......」

********

營地這邊,三月一個人像是無頭蒼蠅一樣到處轉。

「哥哥,怎麼了?」一織才陪著陸回到營地,就看見三月一臉慌張地各個帳篷亂跑。「發生什麼事了嗎?」

「大和他們不是去上游一些的地方看看有沒有死靈菇嗎?剛剛他傳訊息來說,發現有人受傷了需要我和陸的協助。」三月劈哩啪啦的說個不停,完全沒有注意到陸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會需要我們兩個想必是很嚴重吧,位置我已經知道了,所以我們趕緊過去......陸?」

──難、難道說天哥真的......不,不可能......但是要怎麼解釋墜子的事情......

「抱歉,是有人受傷對吧,我們立刻就走。」陸趕忙回神。

「太好了,往這邊!」三月立刻往樹林的方向衝去。

陸也想跟上,結果被一織從後面抓住肩膀。「......一織?」他回頭,卻看見黑髮少年一臉嚴肅。

「我也一起去。」這是命令而不是請求。「逢坂,營地這邊你和接洽人兩個顧著可以嗎?」

早些時候就注意到陸臉色蒼白的壯五大致上已經理解狀況了,他點點頭。「可以的,你們趕快去,出了什麼事情對吧?」

「謝了,逢坂。」得到壯五的保證,一織拉著陸也衝進樹林,追趕著早已不見蹤影的三月。

對著兩人匆忙離去的身影,壯五只能在心中替陸祈禱。

********

「呼哈......嗚嗚......」衝進樹林後,一織很輕易地循著三月留下來的標記找到了往河邊的路。正要繼續往前跑的時候,卻聽到一旁的陸發出極度壓抑的啜泣聲。

「七瀨,聽我說。」一織拉著陸停下來。雖然現在的確刻不容緩,但陸這樣的狀況是沒辦法幫上什麼忙的。「我知道受傷的很可能的確是九條前輩,我也很著急,但你要是繼續這樣下去,就真的什麼也無法挽回了。」

「這種事......你不說我也知道。」陸用袖子抹去臉上的淚水。「但是只要想到可能是天哥,我就......」

「請振作起來,七瀨。」一織放開陸,轉身往河邊走去。「你現在是要去救人的。那怕是一絲絲的不冷靜,都可能會導致失敗。我不是叫你不能哭,而是希望你能處理好接下來的任務。」

「......嗯。」陸吸吸鼻子,深呼吸幾次後跟上一織。「我、我準備好了。」

「就算真的是九條前輩,也能專注地做好你的本分?」

「我......」陸咬住嘴唇,握緊雙拳。

「不行的話還請回──」

「我可以!如果是天哥那就更必須這麼做!」陸紅色的雙眼雖然依舊帶著恐懼,卻也透出堅決。

出乎意料的,一織竟然露出一絲微笑。「很好,七瀨,就是這種覺悟。」他對著陸伸出手。「走吧。」

然而,一走出樹林,陸的決心立刻就受到了嚴峻的考驗。

「陸!」三月看起來有些疲憊。「快來!」

「好的!」應完聲,陸往前踏進淺淺的河水中。一步,兩步,然後就沒能再前進。「開玩笑......的吧?這不是......這不是真的......」

印象中本來就有些蒼白的臉此刻是更加蒼白,粉色的頭髮完全被河水浸濕了,呼吸淺的幾乎看不出來,雙眼緊閉絲毫不見甦醒的徵兆。躺在那裡的,赫然就是九條天!

「不要......」方才建立起的、那微薄的決心立刻粉碎。陸雙腳一軟,跌坐在被太陽曬得有些溫暖的輕淺河水中。「天哥......不可以......」

「七瀨!」一織大喊著跑到陸身邊。

「一織......我不行......怎麼辦......」陸無助地看著自己抖個不停的手,淚水不停滑落。「我沒辦法......讓自己冷靜下來......」

「......」一織在陸面前蹲下,猶豫了一陣後輕輕握住他的手。「那至少待在靠近九條前輩的地方,等到你準備好就去幫忙。我不會逼你,七瀨,但是拜託,請照我的話去做。」

雖說用詞依然是平常那種隨便就會惹陸生氣的組合,但這次卻像是定心針一樣平復了紅髮少年內心極度的恐懼和不安。「......好。」

他走到天身邊,把臉整個埋在一織背後不敢看,接著小心地坐到岩石上,兩隻手摸索著抓住天冰冷的右手。淚水又是無法克制的湧現,原本稍微鎮定下來的內心又狠狠地動搖了。

陸拿出今天稍早在河邊撿到的,屬於天的金色墜飾,放在天的手上後再度握住。

很細微的,天身上開始出現淡淡的粉色光華。同時,陸身上也隱隱看的見紅色的光華。兩種色光慢慢的交織在一起,漸漸變得清晰。

原本三月一直擔心的把手放在天的額頭上,但他卻發現,在陸把天的手抓住之後,雖然很緩慢,但天的力量確實在慢慢地恢復。「怎麼回事......」

「哥哥,還請稍微遠離七瀨和九條前輩。」一織把三月往後拉,凪也照著他的動作把大和跟環拉開。「我們只需要等。」他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也許在十年前,這對兄弟之間的力量相乘因為自身能力還不夠強,還不夠將七瀨從死亡邊緣拉回來。但經過十年的磨練之後,兩人的能力都有極大的提升,羈絆甚至因為九條前輩的離家出走變得更加深刻。

望著天漸漸恢復原本的氣色,不知情的四個人不禁睜大雙眼。

雙生子之間的連結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但是能夠做到這種程度的只有極為稀少的案例。

漸漸地,天在陸的影響下恢復了體溫,身上的傷也癒合了。

一織走到陸身邊,捏捏他的肩膀。「七瀨,你看。」

「嗚嗚......不用看也知道......」陸反而哭的更加厲害,整個人縮在岩石上顫抖。「天哥他......他......」靠著雙子的連結,他多少感覺到了天的心意。

我是個笨蛋,陸在心裡說了一遍又一遍,徹頭徹尾的笨蛋。

只要想到天昏過去之前的心情,他就越發感到悲傷和自責。「天哥在昏迷之前,滿腦子都想著要怎麼跟我道歉......道什麼欠,明明該道歉的人是我......」

三月不放心的探探天的額頭。「咦,在發燒?」

「有誰有多的衣服可以先借他換嗎?」大和率先脫下外套蓋在天身上。「畢竟這樣肯定是會感冒加重的。」

「OH,我有一套,但是身高......」凪面帶難色。

「啊,我記得一織你有多帶一套備用衣物對吧?」三月抬頭對著一織問道,沒想到卻看見陸像是小動物一樣的表情,而一織──

正輕輕的摸著陸的頭。

「唉......算了,我就自作主張拿走那套衣服了。」三月放棄似的說道。「總之,就由凪你來背九條吧。」

「好啊,反正我比較高,背起來比較輕鬆。」

「喂,你怎麼可以對我說這種話?」

「OH,sorry......」

********

回到營地,自然是引起了一陣騷動。

「九、九條前輩居然?!」壯五嚇的臉都白了。「現、現在還好嗎?」

「還好是還好......」三月有些擔心的看向陸的帳篷,此刻他至正在裡面照顧著天。「但是九條他啊,很奇怪的發著高燒呢。」

「嗯......這的確挺古怪的......」一織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語著。「好像在哪裡看過這種狀況......」

「那我們應該要等九條完全清醒之後再走,還是要先回去,讓他暫駐在我們宿舍?」大和從陸的帳篷裡鑽出來,就聽見眾人正在討論天的狀況。

「嗯......還是先回去吧。」紡拼命翻著手上的資料。「畢竟對方是TRIGGER的人,在『王國』裡面比較好隨時通知,而且眼下我們只能讓九條先生睡帳篷,這多少會影響到他的復原速度。不過硬要公事公辦,就只能說是任務即將到期了吧。」

「這種時候就別用這個說法啦,小紡。」環扭了扭手上的四葉草──他剛剛在草地上找到的。「這樣好難聽。」

「環你別這麼直白。不過既然紡醬都這麼說了,就這麼辦吧。」壯五拍了一下手,隨後又下意識的瞄了一眼帳篷。「但是陸......」

「我會幫忙盯好七瀨的。」一織自告奮勇地跳出來。「免得九條前輩好了卻換他倒下。」

「我也會照顧好陸陸的!」環高舉手中的四葉草。「我想把這個拿給他。」

「這可以做什麼用?」三月對於治療相關的事情都頗感興趣。

「泡在水裡會有點像空氣清淨機。」環不知道從哪裡拿了一個杯子,裡面還裝了冒著白煙的熱水。「對天天的病會有效的。」

「天天......不知道九條對這個綽號會作何感想。」大和一想到個性跟貓如出一轍的少年居然被取了這種綽號就想笑。

「我進去囉,陸陸。」環在帳篷門口輕聲說道。

「好的,請進。」傳來陸有些模糊的聲音。

「陸看起來怎麼樣?」壯五自從知道陸和天是雙胞胎之後,就很擔心他會因為天而心情大起大落。環出來之後,他立刻就追問。

「嗯......感覺到很濃很濃的悲傷,不過也有高興的情緒。」環露出認真的表情。

「『是嗎......』」

「總之,先把東西收一收吧。」三月馬上就把大和跟凪拖走。

「等等啊,阿三這樣啦很痛!」「OH,三月,你要拉壞我的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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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文附贈小劇場

(樂)換成天在補眠了啊。
(天)樂你閉嘴。
(龍)嘛嘛別一開始就吵架......
(大和)喔,我們的劇情依舊很歡樂啊,作者。
畢竟你們本來就很歡樂啊。
(環)喔,陸陸和一織織的對手戲還真多呢,而且陸陸還哭的眼睛都紅紅的。
(一織)嘛......因為七瀨哭點低?
(陸)喂!就算我小時候總是住院,一織你也不准這樣嘲笑我!
(一織)我沒有往那方面想呢,七瀨。(故作鎮定)
吵......
(凪)OH,大家別吵,作者生氣了。
謝啦,凪。
(三月)話說,Re:vale的兩位前輩已經在片場等N久了啊。
(百)沒關係沒關係,小百我很喜歡看你們演戲喔。對吧,千?
(千)嗯,百他很喜歡看戲喔。
(壯五)看戲......
(千)看別人演戲啊,怎麼了?
(壯五)沒、沒什麼,千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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