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一件往事。
讀中學時,有位據傳有靈感、氣場強大的福耳(耳垂大)老師。
我當時是個討厭讀書的吊車尾學生,不過喜好看書;
總是在課堂上看書。
被老師發現後,當然是被罵。
一陣子後,可能是想說中斷授課不好;
就改成發現後帶到職員室,由有空暇的老師們來責罵。
福耳老師與其說罵,比較像是看著我開導;
所以比起其他劈頭就罵的老師,我比較喜歡他。
福耳老師有靈感的傳聞,轉變為我的確信,是在老師擔任顧問的文藝社讓我入社後。
才剛加入不久的我,總是在校待到底限的晚上7點。
那應該是一年級的秋天。
那天,社團教室就我獨自留到最後,我跟來巡視的福耳老師兩人走出教室,正在走廊談話。
明明是面對面說話,老師卻看著我的背後。
不久,「啪噠啪噠」聽到了像是有誰跑過來的聲音。
是忘記東西了嗎,我轉頭過去,但沒有半個人。
一直線的走廊,卻沒看到人;
只有腳步聲在接近。
我驚訝的望著老師。
福耳老師又看著我的眼睛,開始講文化祭要出刊的文藝誌的事。
就在談話間,腳步聲已經到了我們身畔。
明明有螢光燈在照,連影子都沒有、就在我們旁邊停下。
至今一次靈異經驗都沒有的我,因為緊張、手握緊到指甲都深陷肉裡;
忍耐著不當場落跑。
老師說學校也差不多要關鐵門了,回家去吧。
我一聲不吭的剛點頭,啪噠啪噠腳步聲就漸漸遠離了。
我急切的問福耳老師、那是怎麼回事?
我感到很興奮。
然後老師一如往常的注視著我說。
「只要你被罵的時候,總是會跑過來;現在也是跑來看是不是被罵了。」
福耳老師在講解時,看著我後方;是不是在看腳步聲過來?我問他。
「那女生光著腳跑來,我想應該是匆忙過來的。」
想著原來是女生嗎、因為在意被罵的我才來的嗎。
還在興頭上的我有很多想問的問題,但老師用該回家了打發我。
因為害怕,就要老師陪我走到玄關;
老師就送我到玄關。
行走途中我想到。
我穿室內拖時,發出的是噠噠的聲音。
老師是穿涼鞋,腳步聲是啪當啪當。
如果是赤腳、不是應該是胚達呸達嘛?
我跟老師一說,老師微笑著說。
她發現了客人拖鞋。
到了我快畢業時,也開始能看到這個女生。
然後能得知的事情是,我挨罵時她就跑來;
盯著被罵的我、就只是頻頻笑著;
然後愉快模樣的返回。
自從中學畢業,我跟福耳老師就沒再見過面;
不過在學期間,曾經在照鏡、集訓、校外教學等幾次事件把我捲入。
腳步聲這件,現在感覺只不過是個預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