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打破沙漏 ５７

「這是妳的第一次吧？感覺如何？」



    廖柏瑀的手順過髮絲，撫過臉頰，用曖昧的神情詢問我的感受。



「嗯...很...激烈...」


「舒服嗎？」



    我實在沒有那個勇氣回答她直白的詢問，只敢別過頭，羞澀的點點頭，換來的是她輕撫我依然在發熱的頭。



「抱歉呢，剛剛有點強硬。」


「不會...比起那個，我比較想知道，嗯...妳為什麼感覺很熟練？」



    廖柏瑀在撫摸我的動作瞬間停頓了一下，我望向她，而她也望向別處，怕是要避而不答。



「呃...這個嘛...呵哈哈...」


「嗯？」



    我坐起身，雙手抱胸看著她，她馬上成跪坐姿勢，低頭死盯著棉被，不發任何一語，就像是在審問犯人一樣。


    以前的我絕對不敢過問這麼多，但是她剛剛也說了，現在我是她的女朋友，應該有資格問這些了吧？



    雖然知道她跟李哲彥——李畜生有那一層面的關係，但據我所知，他們應該不曾做到那一步才對，她不可能對於挑逗女性的身體如此易如反掌。



「還是不說嗎？」


「妳不要逼我嘛...」



    廖柏瑀搔了搔頭，淚眼汪汪的盯著我，看來是想引起我的同情，但是我並不打算退讓，既然我們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不覺得這樣的事有什麼好隱瞞的，所以我退回了她打出的悲情牌，繼續冷眼看著她。



「...好嘛好嘛！我說啦！」廖柏瑀終於放棄掙扎，抬頭看向我，眼神卻在飄忽不定：「...在妳之前還交過一任女友，高中的時候。」



    聽到她的回答，我稍微有點驚訝，並不是因為她還有前女友，而是因為這代表她早在高中的時候，就做過...呃，這檔事了，回想我清純的高中時期，她真的相當早熟。



「啊，但是，雖然說是前女友，其實我們並沒有真正的在一起，呃...」



    廖柏瑀看起來猶豫了，看來這不是什麼容易啟齒的事，也許她是在向我徵求一點勇氣。



「沒關係的，說吧。」


「嗯...我們本來是朋友，我也真的只把她當作普通朋友看待，直到她18歲生日那天，我陪她喝了酒，我們都醉了，不小心發生了關係，」廖柏瑀看向別處，神情有些羞恥也有些懊悔：「之後她跟我告白了，我們沒有在一起，卻維持了這段肉體關係。」



     我眉頭緊皺，完全體現出我對這件事的感受，廖柏瑀看到我的反應後也低下頭，不發一語，看起來也相當慚愧。



    我們兩個，就好像是完全不同世界的人，我出身平凡，她則是醫生世家；我始終走在平順的道路上，她卻是比任何人都經歷過更多顛簸；即使我們是這樣的不同，最後還是走到了一起，該怪給命運還是什麼呢，無論如何，我愛上了她，她也選擇接受了我，這些都是事實，不會改變。



「那妳們怎麼分開的？」



    我盡全力穩定自己的情緒，不讓言語出現太大的波折，雖然這件事對我衝擊很大，但我想選擇釋懷，想選擇擁有這些過去的廖柏瑀。



「咦？啊，嗯，是她提議要結束這段關係的，因為她好像喜歡上另一個人了。」



    廖柏瑀則是毫無掩飾的，把自己現在的情緒鑲嵌在言語當中，看著她慌張的樣子，我竟覺得有些可愛。



「不要緊張了啦，真的沒關係的，」我向她靠近，之後抱住了依然跪坐著的她，讓她的頭貼在我胸前：「我不在意的，真的，不管以前的妳是怎樣的都無所謂，妳還是妳，而我就是喜歡妳。」



    我用依然赤裸的上半身，感受她的體溫，才發現，原來不是只有我像發了燒一樣，連廖柏瑀也是，漸漸的在升溫。



「謝謝妳...真的...我很怕妳會因為...」


「沒事啦，笨蛋，」我輕輕拍打她的頭，然後柔順她的髮絲：「要說擔心的話，我才是呢，明明都跟妳表白了，妳都沒有回應我，但是卻對我比以前更好，害我一直胡思亂想...」


「咦？我沒回應妳嗎？我以為我們早就在一起了欸。」


「什麼啊！妳都不說清楚害我擔心死了！」



    我開始想推開廖柏瑀，她卻反過來緊抓著我不放，所以我捶打她的肩、她的背，卻起不了任何作用，她依然環抱住我的腰讓我動彈不得，她依然將臉埋入我的胸口死纏爛打。



「走開啦！」


「別現在推開我嘛，畢竟，」廖柏瑀忽然將我推倒，我被壓在她的身下，看著她瞳孔中曖昧的視線：「夜晚還很漫長。」



    讀出她話中的意思之後，我害羞的將臉捂起看向一旁，她輕笑了幾聲，搔搔我的頭髮，之後在我額頭上落下一吻。



「要不要一起洗澡？」



    看著方才纏綿過後所流淌的滴滴汗水，我雖害臊，卻還是默默的點了點頭，廖柏瑀便將我抱起，走進浴室裡。


    之後發生的事，可想而知。



    夜晚確實還很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