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GP
【Alice in Wonderland 】Chapter 012
作者：薨所愛的緋│2018-08-31 22:04:32│巴幣：0│人氣：28
Chapter 012
「萱草……。」
「是的，小姐，是要喝水還是吃點東西？」回話的人跪在床邊，雙手握住虛弱小手，床上的人兒病得嚴重，臉色蒼白彷彿隨時都會斷氣。
以往在少女身旁的男人則一言不語站在旁邊，瞧著每日都得陪伴的她。
飛揚相當不習慣，這是他第一次面臨的狀況。因為以往梵恩不是哭鬧脾氣、或耍任性的充滿朝氣，但現在卻虛弱的隨時會停止呼吸。
「萱草，牠哪時候回來啊……，爹地帶牠出去好幾天，梵恩希望牠快點回來。」梵恩瞇起眼，似乎連張眼的力氣都沒，緊喘一口氣道出這份希望。
她在等，等著不是被稱為父親的男人，而是那男人帶出去的寵物，彷彿沒有牠的存在就活不下去。
「就快了、快了！梵恩小姐，下僕有告知最近消息，這幾天主人應該就會回來了。」
「……是嗎？」梵恩兩頰流著汗珠，憔悴病態更突顯得出嬌弱，也比以往散發出更引人注目的美麗氣息。
她緩緩閉上眼鏡，萱草心臟噗通一跳，緊張回握冰冷的細緻小手，直看見梵恩那幾乎察覺不出來的呼吸頻率，她才鬆一口氣。
「她沒事吧？」飛揚一旁不安看著她們主僕互動，等到萱草起身他才開口關懷。
萱草沒好臉色的瞪飛揚一眼，飛揚皺著眉頭不解她反應，直覺得這女人用無聲抗議，去宣洩現在的壞心情。
「不知道。」萱草哼一聲，略過飛揚走出梵恩房間，輕聲乖上門，獨留下他。
飛揚重重吐口氣，把因為萱草的惡劣態度，不滿情緒緩緩釋放。
他相當不喜歡她，被稱為萱草的女人；覺得對方總是高傲瞧不起他，把他當作笨蛋似看待。
實話上飛揚自己本身確實不懂，不懂為什麼這棟房子裡的人事物，包括梵恩相關的潛規則。
雖然自己一向默默用自己直覺去處事，但是有些事情不明白就是不明白。儘管都是無意義的小事，可是只要扯到梵恩……所有事情都變得大事一樣。
想到此，他低首看向梵恩，少女似乎感受到飛揚目光，雙眼朦朧帶淚回望。
「飛揚……。」
被喚喊的人用手背輕撫她額頭，在安撫她情緒和表示關切。
「飛揚……，好難受，梵恩要死掉了嗎？嗚……」她沙啞回應，感受到不適輕咬住下唇，表達出自己對於現況的恐懼。
「不，妳不會死的。」他認真猶如宣誓告訴梵恩，撫在額頭的手則選擇緊回握她的無助。
梵恩感受到他的貼心，以及聽見像誓言的告知，她鬆口氣勉強回笑。飛揚看見少女逞強的笑容，心中莫名慌了、充滿不安。
「梵恩、梵恩、梵恩……？」喊了無數次她的名，不見一絲回應訊息，他緊張起來。
內心的緊張是無理由，就像他為什麼活在這世界中，為什麼站在少女面前一樣是無道理；同時也是找不到原因。但是這種情緒和無解，卻沒辦法否認他身處於此的理由。
他正在慌亂，無法冷靜下來，男人看見梵恩淺笑之後總覺得快失控。如果梵恩就此病死，那自己的存在意義究竟何在？
就像他永遠不知道為什麼打從有記憶的前幾個月，一直待在封閉房間中。
至少他現在很清楚，所有一切都是為了梵恩，現在不管原因是什麼，在反自我高傲性格去當一個下僕，活著從梵恩開始的記憶人生，都是為了梵恩。
飛揚多少瞭解，這裡每個人全都是因梵恩而存在，這個房子、封閉世界，梵恩是囚禁僅剩光芒。
「飛揚……？」梵恩頓時看著飛揚，眼睛睜大瞧住男人。
梵恩看見失去一如往常冷靜的他，看見慌張的飛揚，她頓時困惑起來。
「……怎麼了？飛揚？」
「沒。」飛揚呼吸一口氣逼自己冷靜，下意識更用力握住從未放開的小手。
「飛揚，你很擔心嗎？你別擔心嘛。」她笑著，猶如迴光反照的精神頓時好起，清脆玲瓏的作響笑聲回應他，
少女轉轉眼珠，想起什麼再度開口：「別難過，這樣子好了，等梵恩好起來，我會把牠帶給你看。……可是要等爹地回來。」
飛揚困惑回望，正要開口詢問少女口中的〝牠〞是誰時，她接續說。
「爹地哪時候回來呢？比起爹地，我更想念牠。梵恩沒有牠是不行的，會寂寞……。」
一連串，梵恩用自言自語的表達方式死盯著一臉不解的飛揚，從未停過繼續說著。他聽不懂梵恩所說的一句話，只知道她很認真在表達。
「梵恩很喜歡牠喔，你一定會喜歡的，到時候給你認識。」
「梵恩啊一定要有牠，要不梵恩會生病、會難過、會痛苦、會難受。牠也必須要有梵恩，而不是要爹地，牠可以不需要爹地，但是一定要有我。」
「是啊，牠一定很寂寞，跟著爹地出去一定很不好，牠是最想要跟梵恩在一起。飛揚、飛揚！我相信爹地就要回來了，我也可以看見牠了。」
她睜大雙眼，認真且亢奮一句句未停，梵恩不在乎飛揚聽得懂與否，她只是興致高昂拼命說著。
直到飛揚小心翼翼插嘴：「梵恩……〝牠〞是誰？」
「………嗯，什麼？」
「我是說，妳口中所說的〝牠〞是誰？」
眨眨眼，她想幾秒後才回答這個問題：「……你很喜歡我吧？那應該會知道啊？」
「不，我並不知道。」飛揚避開眼神，不知道為什麼內心有點虛心的回應。
可能是因為梵恩死瞧住自己目光，從未放過在對應上；而這個問題猶如提問一個必須明白的答案，這個答案就像是身為梵恩下僕應該知道的。
但他心虛並不是因為不知道，只是覺得梵恩用純淨天真的眼神看著自己，有種莫名壓迫感。
少女微微一笑，緩了緊繃氣氛，笑得燦爛美麗猶如天使。
「……就是〝梵恩〞啊，我一直所說的牠就是〝梵恩〞啊。」
「那個被爹地帶出去的〝梵恩〞，是我一直所愛的寶貝喔，就是〝梵恩〞。」
引用網址：https://home.gamer.com.tw/TrackBack.php?sn=4114367
All rights reserved. 版權所有，保留一切權利
創作內容
『』第一部；虛謬之歌謠 (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