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賀文] 愛是漸悟，不是頓悟
下．初次與永遠的約定
『Pi...pi...pipipipipipi！！』
『啪！』我伸手按停了鬧鐘。
才剛睡著，這麼快就早上了…？
再睡一會…反正才六點半而已，今天店裡也休息…演唱會兩點才開始，十點鐘到場也沒問題…
對，再睡一會……
……
…
『…哼哼哼、啊哈哈哈——！！！』
我被這段狂笑聲嚇的從被窩裡彈起來，然後啪的按停了它。
對啊，第二次的鬧鐘聲音設定成『黃路美沙夜』的狂笑聲…
這樣就確保自己一定不會賴床而設定的…雖然很驚嚇，不過確實…非常有效。
我睜開惺忪睡眼，拉開窗簾，陽光透過窗戶照在我的臉上，讓我完全清醒過來。
我拍了拍自己的臉，然後走到隔壁浴室梳洗。
救命…
望著鏡子裡自己的倒影，這副樣子根本就不能見人，特別是這對黑眼圈加上兔子般的紅眼睛，誰都知道昨晚我哭了很久和睡眠不足了。
眼藥水和遮瑕膏…
洗過臉後，我先把黑眼圈和紅眼睛給處理掉，再走到樓下做早餐。
自從住在一起後，早餐和日常起居的打掃，都是我負責的。
早餐大多數都是簡單的和式，我們都特別喜歡熱熱的白飯配味噌湯，大概這已經是習性了，畢竟是在純日式的古老家族中長大…
一邊翻弄著煎蛋，一邊想著今天原本預定的行程…
原本預定是在演唱會完結後，跟著大家去參加教會的聖誕佈道會，然後就一同開聖誕派對…以往幾年都是這樣的，除了前年，看完水樹小姐的聖誕演唱會後，鈴和櫻兩個居然蹺掉了…
不過，今年也會不一樣。
我…跟祐希說清楚…
不過，應該怎麼開口呢？
「蛋卷要焦了。」
祐希的聲音突然從背後響起，害我差點嚇得把煎鍋弄翻了。
「呼…」我將蛋卷翻面後，轉過頭對他說：「不要突然出聲啦，煎鍋差點就翻了…啊，順便幫我將那鍋湯端出去吧。」
「嗯。」
過了一會，蛋卷做好了，我盛了兩碗飯，連同其他小菜一同端出去了。
起居室兼飯廳的矮桌上除了剛剛端出去的湯外，還有一件原本不屬於這裡的東西、有點刺眼的東西。
我假裝沒看到那個『解語花』的袋子，也告訴自己別在意他一看到我就立即把袋子收起來的動作，一一放下托盤上的東西。
早餐吃到一半，我裝作偶然想起的開口：「…祐希。」
「嗯？」正在邊吃邊看新聞報導，他隨口應道。
「佈道會散場後你有約會嗎？」
「…沒有。」他大概很疑惑吧。
「確定沒有？」如果真的是那樣用途的飾物，應該是想要趕在今晚告白的不是嗎？
「確定。怎麼了？」
「嗯…那散場後陪我出去走走可以嗎？」我借著端碗喝湯的動作，趁機說：「不是說聖誕Party不好，不過啊，我…不是很想看到大家在放閃光哎，大家都一雙一對的…」
雖然我的確不太想看到還算是在新婚中的鈴和她老公甜甜蜜蜜的樣子，不過……
「…好吧。」他考慮了幾秒，便答應了。大概是以為我不想『觸景傷情』吧？
「那…我們約個地方等？最好就是不會有熟人看到…因為大家都有點…煩。」
聽到我最後說的，他笑了：「大家的關心有時候確實是比較煩了點。」然後就用非常認真的表情說：「我…也有很重要的事想和穗商量。」
果然是那樣嗎…？
「…嗯。」
然後我們都沒再說話，屋裡只有新聞報導員報導的聲音。
現在回想起來，以前…沒有一般家庭邊大笑邊聊電影情節之類的狀況發生﹐兩人只是靜靜的吃着自己碗中的飯菜﹐雖然普通﹐但卻有一種…莫名的幸福感充斥在心裡……很自然、很放鬆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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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過後，我們便出發了。
演唱會是在下午兩點開場沒錯，但…我們去到會場時才十點不到，外面寒冷得快要下雪了，都已經排滿了歌迷…
還好鈴她們有先見之明，早就給了我們後台通行證，可以直接進去找她們。
「啊，小穗！」穿著排練服的鈴看到我，雀躍地小跑步過來，然後，小聲的問：「怎麼了？妳想通了？」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她怎麼會知道了？不過算了，現在也不是深究這些的時候。
「嗯。」我點點頭：「不過…剛剛祐希一看到我就把那東西收起來，分明就不想我知道啦，然後還說…『我…也有很重要的事想和穗商量。』…那樣子很認真…怎麼辦，鈴？我好怕…」
「原來小穗還會害怕的啊？這很好嘛…」鈴伸開雙臂抱住我，溫柔的在我耳邊說：「即是證明祐希對小穗來說，比妳自己所想的還重要了喔。」
「呃…？」真的嗎？
「嗯，穗害怕的，不是以後將會孤單一人，而是…『沒有比沒有那個人的生活更加可怕』吧？」一直在旁邊的櫻也開口了，她拿了張紙巾輕輕抹去我不知何時流下的淚水，接著說：「在這裡偷偷告訴妳喔，去年我們上場前，比穗現在更加嚴重呢。」
「…自從那件事後，小穗妳就把自己的心關起來，雖然在笑著，可是鈴看的出來，小穗的心沒有笑過了…我知道這些話，十年前已經講過，但其實小穗一直都還沒有原諒自己…小穗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對不對？小穗怎麼會沒有資格了…？妳看，鈴活的好好的，一點後遺症都沒有留下來嘛…」我感覺到鈴抱著我的手臂收緊了，鈴…也哭了…
「已經夠了，穗。作為贖罪，已經夠了。更何況，穗只是想爸爸媽媽愛妳而已，就像菲特一樣，沒有錯啊…」櫻也抱著我，邊哭邊說：「穗…我們都會支持穗的。」
「…嗯，謝謝…」除了謝謝，我感動到實在再說不到其他話了。
過了一會，她們放開了我，一邊抹淚一邊笑著說：「既然想通了，那麼『Nana Corner』後備的歌就派不上用場了呢。可以照原定計劃了。」
「呃？」
「雖然我們對小穗很有信心，不過嘛，還是保險一下嘛…」
「妳們…」我擦掉眼淚，輕嘆口氣，然後笑了：「謝謝，喜歡上鈴，真的太好了呢。以後也要讓我喜歡妳們，就像妳們喜歡水樹小姐一樣…」
現在我能說出來，我知道…我是真的把這段感情完完全全的放下了。
「嗯！加油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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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朋友們都不知道，在一年之中，我最偏愛這個節日，不像情人節那樣私秘，有愛與不愛的問題，或有沒有情人的對比，存在的只有愉快和溫暖，遠方朋友的卡片、青春洋溢的舞會、美麗的裝飾，可以跟喜歡的人們說聖誕快樂的祝福而不饒口，不害羞。
聖誕的七彩街景，聖誕的卡片祝福，聖誕的情人蜜意，聖誕的街燈路樹，還有因為聖誕節而忙碌不停的人們。
好冷…
人也好多…
平常朋友們不會去的地方實在太多人了…
這裡是東京有名的…拍拖地點…
全東京最高也最華麗的聖誕樹…
今晚在這裡有倒數活動…
周圍都是一雙一對的情侶…
哎，祐希…
今晚可是平安夜呢，和我在這裡真的沒關係嗎…？
雖然這只是我的任性，但我卻很想和你在一起…
在這個節日中，想和最重要的你在一起……
「穗…」
「呃？」我聽到他的聲音馬上回過神來。
「還有七分鐘就到聖誕了。」他指了指前方不遠處的大液晶時鐘。
「啊…對呢。」時間不多了，要說就趁現在。我深呼吸一口氣，然後才開口：「…祐希…今早不是說有話想跟我說嗎？」
「穗…」
「是…？」我習慣的抬頭。
下一秒，他就將我整個人抱住了。
呃？！
現在到底是甚麼狀況了？
我沒有絆倒、旁邊的人也沒有撞過來啊…
「…我喜歡穗，從小時候就一直喜歡穗。」
「……」甚麼？
「不是因為那是工作，我是自己選擇保護穗的…溫柔、善良的穗，面對痛苦時總是不願意說出來﹐總是把什麼都藏在心裡﹐總是不懂得表達自己…就算穗喜歡的還是鈴姬，我還是喜歡穗…」
祐希…
笨蛋…
不過我也是…
「…我也有話想跟祐希說…」
他大概是沒料到我會中途打斷他的告白吧，不過，我一定要說的！
「就這樣不要動…」
「嗯…」
「…剛剛下午的時候，我跟鈴說…我以後也會喜歡她，不過…是像她喜歡水樹小姐那樣的喜歡…因為…我終於明白了…原來我想要的幸福，一直都在…我知道我很笨，很遲鈍…要別人提醒到這樣子，才明白自己的心意。從小到大，都是祐希在幫助我、保護我、照顧我，你總是那樣溫柔的接受我的一切，無論我亂生悶氣還是甚麼…你都沒有生氣過。不過……原來…我也是…」
我想我的臉一定很紅了，我…不敢抬頭看他，只是躲在他懷裡繼續說。
「…可以答應我一件事嗎？」
他沒回話，只是環抱著我的手臂收緊了。
「…以後祐希不用每件事都遷就我…以後我們要…在一起的話…知道了嗎…？」
我不知道自己，是哪裡給你帶來了幸福…
但是我很感謝，你對我無怨無悔的付出……
很感謝你一直陪在我身邊。
「我…可以把穗剛剛說的，當成是告白嗎？」
「嗯…」我紅臉着點了點頭。
「…太好了。」
然後，他輕輕的放開了我，我看到他的笑容…還有，原來…他哭了……
「穗先閉上眼睛吧。」
雖然有點疑惑，但還是乖乖照做。
這時，脖子上傳來一陣冰涼的感覺，我張開眼睛低頭一看：是皓石項鏈。
澄黃的透明寶石，那是我最喜歡的寶石……
他有點不好意思的說：「本來是想過十二點才送給妳的，不過也差不多了。我一直都覺得…它像妳，這是我特意訂做的，代表我的心意…雖然也是不久前有人提醒我，我才敢向穗告白的…不過，希望不會太遲。」
「不會…對不起…謝謝你一直喜歡我…」明明還有很多話想說的，可是一開口說的就只有這兩句話。
「穗…」他再次緊緊擁著我。
『五、四、三、二、一！！Merry Christmas！！！』
倒數的聖誕樂曲響起，向人們宣布聖誕節的到來。
「Merry Christmas，穗…」
「Merry Christmas，祐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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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雪從天而降。
今年的聖誕能和最喜歡的人在一起真是太好了。
在這個滿天白雪的地方，雖然有很多人因為慶祝聖誕的到來而變得很吵鬧，不過即使變成怎樣也影響不到他們，因為最重要的人就在眼前，相互擁抱著對方。
原本屬於大家的普天同興的聖誕節，從今天起，成為見證兩人愛情的重要紀念日…
情人節、聖誕節、跨年、過年、情人們的節日為什麼都在冬天呢？
因為那是上帝為了讓情人們更貼近所給的體貼。
我是這麼想的…
祝各位…
聖誕平安，新年蒙福。
祝各位幸福、溫暖、快樂。
Merry Christmas to 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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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原來這種性格的男女主角真的超難寫……![]()
明天開始回去繼續寫那篇『Sorry, I Still Love You……』
把它給完成才能專心的寫正傳嘛~~~
創作內容
[聖誕文] 愛是漸悟，不是頓悟[下]初次與永遠的約定
櫻紅札記 (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