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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錘持有者】番外—隱藏的心之二(三)

作者:楓之法師艾雅│2018-08-29 10:44:38│巴幣:4│人氣:155
他們往上走了一段路之後,撥開高大的草叢,一條只能一次讓一人通過的碎石小徑映入眼簾。

這條路兩旁都是樹木,排得緊密,不太容易讓人摔下去。

沿著小徑下去之後,他們走進了宛如童話故事般的小矮人居住的森林,巨石圍成一個弧形形成死路,石頭上長著一些青苔,巨石旁有一些矮小的蕨類植物兩旁又有巨大的綠色植物和菇類,地上有些小小的白花,點點光芒讓這裡更有一種空靈的感覺。

這裡是神之武器持有者們某天發現的秘境,沒有告訴任何人,而是當成秘密基地使用,有什麽不能讓外人聽見的話,多半會在這裡講。

「不管來幾次都覺得這裡真的是太棒了。」瑞絲走到空地中間,吸了一口新鮮空氣。

「是啊……下次清輝來的時候,也帶他來這裡吧。」

「不知道他會不會抱怨山路很難走。」

「順便鍛鍊一下吧,葛莉絲也就算了,巫師不注重體能,但清輝算是戰士,戰士怎麽能走一點山路就喊累?」利斯收起笑容,端起正經之色。

「贊成,想當初我們也是這樣鍛鍊托里的。」

「說起來,托里以前沒抱怨過訓練很累,葛莉絲大概走個三分之一的路就會開始抗議,然後就會吵著要我們背……以前我們太寵葛莉絲,才會讓她每次遊行都在抗議走太多路。」

「……今年應該不會聽到她的抗議,等到八月她都懷孕七個月了。」

「看來今年可以稍微安靜一點了。」利斯鬆了口氣,每年聽葛莉絲沿路抱怨到回村子,都聽到耳朵快長繭了。

年年利斯和瑞絲都會因此把葛莉絲抓去罵一頓,那一陣子葛莉絲的頭上經常會多出兩、三個腫包。

利斯和瑞絲性格看似相反,對弟妹都會特別照顧,如果耍脾氣、做錯事或說錯話就會予以教訓。他們幾乎代替托里和葛莉絲的父母照顧和教育他們。

「這點我有同感,其實遊行很好玩,偏偏葛莉絲鬧脾氣就是會氣氛啊……」瑞絲頗為無奈,扶額嘆氣。他們年年教訓,她年年當耳邊風。有時她搞不懂托里和路提到底看上葛莉絲哪一點?還是可愛真的可以任意妄為啊?

此時,兩人才意識到,他們相處得也太理所當然了,都快忘了之前在山洞裡發生的事情。

「瑞絲,我們來談正事吧。」

「我……我……」瑞絲眼神游移了一會兒,苦笑道:「我們果然還是維持之前青梅竹馬的關係比較好,這樣才不會造成彼此的困擾,對不起,之前嚇到你了。」

她退後幾步,打算走掉時,利斯抓住她的手腕,「不行,即使是羽之弓擅自講出來的,那還是妳的心意,一旦出口就必須解決它,否則妳會很痛苦,我不想讓妳痛苦。」

「葛莉絲有告訴我路提試探的結果,你比較喜歡溫柔賢淑的女性,對我就是用戰鬥力當標準……而且我竟然還是你找不到對象最後的選項……說起來……我本來就沒什麼女人味,沒有葛莉絲可愛,也沒有菲莉雅大人高雅,和死去的母親大人相比,我跟她除了手藝相近外,沒有一點摸得到她的邊……比我好的女性很多,不考慮我也沒關係。」

「我希望妳既然做了那種事情就要面對,逃避太不像妳了,我也打算面對,現在逃避的話,以後見面反而更尷尬。」利斯抓著瑞絲的肩膀,一臉嚴肅,筆直的目光緊盯著她的臉。

「我會害怕關係改變,是因為一旦告白失敗,連朋友都當不成。每當我對你嘗試抱有一點想像時,外界的評價就會出現在我的腦海中。戰鬥技術不錯、不輸男人、男人婆、沒女人味……這些評價……我聽了怎麽可能開心啊?再說,你根本沒想過要跟我交往,就不要給我空泛的希望啊!笨蛋!」

瑞絲跪下來,掩面哭泣,她始終沒辦法忽視掉「男人婆」或「巾幗不讓鬚眉」的評價,真正的她希望有人把她當成女人。

面對眾人的期望時,她只能成為保護別人的人,心裡不管多期望別人注意到她真正的心情,她都會選擇隱藏。

不能說出來,因為破壞形象;不能主動尋求依靠,因為她是神之武器的持有者。

利斯蹲下來,頭一次將她真正當成女性,輕輕把她攬進懷裡,「真正笨的人是妳,為什麽要把自己隱藏起來?外在的評價真的這麽重要嗎?還有,我沒有想給妳空泛的希望,我很認真考慮這件事情,牽扯到妳和我之間的關係和結婚問題,不能太過馬虎。再給我一點時間思考,我已經快要找到答案了,謝神祭或之後我一定會給妳答案,能不能先不要這麽快自我否定?」

瑞絲收起眼淚,神情有些黯然,但仍點頭同意。

她不期望利斯會給出「交往」這個答案,她自認比不上其他女人。論賢慧程度,葛莉絲和菲莉雅都甩她十條街;論氣質來說,阿爾斯大部分的女性大多溫和純樸,菲莉雅那種優雅的氣質少見但是大多數喜歡的類型,而瑞絲給人的感覺太過精明和強勢,用現代人的角度——女強人類型。

好黯淡的前途啊……瑞絲仰望蒼天,在心裡拼命告訴自己,不期待就不會有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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