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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放課後召喚師 - 短篇小說連載【 可不可以是你? 】(01~20)

作者:找誰│2018-08-28 13:56:31│巴幣:4│人氣:3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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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東京」,一個融合轉光生的城市,幾十年前突然出現的次元裂縫,讓這裡多了許多外來客,不同種族甚至生命體穿梭在群眾之間,已經習以為常。
正值炎熱的夏日並配上城市的壅擠,莫名沉悶煩躁的氣氛瀰漫著街道,精神力和理智都會緩緩的被消磨。

市區的人群之中,一位穿著橄欖球隊校服卻和運動陽光形象不同,明顯失落的少年行走間獨自自語著。
「為什麼昨天比賽結束的時候學長跟學弟都有人送水送毛巾,我也很努力得分阿!上次送水給我的學弟我也有很認真的感謝他啊!還天天熱情的找他練習橄欖球。怎麼昨天就好像在躲我?應該是還沒能讓他感受到我的熱情吧?阿阿阿!好像之前也是這樣想!之前之前的那個同學也不太理我的阿!到底是哪裡做錯了?不對!是我做的還不夠,要拿出加倍加倍的熱情讓他們感受,消沉的樣子是不會被喜歡的,沒錯!振作起來衝刺達陣才是橄欖球的精神!」
表情露出了笑容及認真的神情,擺出前鋒衝刺的姿勢,有力的向前一蹬,熟練的左右穿過路上的行人。
「哈哈!狀態很好!這樣一定可以!」
在轉彎處少年反應不及地撞上了迎面而來的一大片翅膀!?被蒙蔽的視線讓少年慌張不已,一個沒踩穩向前跌去。
「嘖!」而此時被撞上的男子發出了不悅的回應。
撲倒在地的少年還來不及起身喊疼,雙手就立刻被另外兩名男子架起。
「喂喂!你在做什麼,知道我們老闆是什麼人物嗎?真不想活了你啊。」一旁架著的隨扈大吼著。
少年睜眼一看才驚覺剛才撞上的竟然是一位金色的龍,雖然並不認識對方,但從身上的衣著以及身旁的陣仗,想必是個不得了的人物。
「阿!真對不起,不好意思,我剛剛在想事情沒注
「交給你處理。」看似沒在聽少年的解釋,金龍抖擻了翅膀並揮了揮手向隨扈示意,逕自轉身繼續朝向前方走去。
一臉歉意的少年以為對方沒有計較原本還鬆了口氣,沒想到緊接著的便是一陣暈眩,黑暗隨即印入了眼簾。

而在失去意識之前最後迷濛的畫面中,好像看見了金龍微微回頭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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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鐘聲響起,學校立刻熱鬧了起來,打鬧、喧嘩、玩樂國小學生的生活就該如此。收拾上課用的教材,老師流露羨慕的眼神,步出教室打算回到教職員辦公室。

隨著一陣小跑步的聲音,衣服的後襬被一個小男生拉住。
「老師那個我還沒分到組。」
「咦!剛剛不是有問還有誰沒分到組嗎?怎麼沒有舉手呢?」
「我不敢怕同學會覺得我不不好。」

老師蹲下讓視線可以和低頭的學生平視,微笑著說「軍藏,你不能總是這樣子畏畏縮縮的,要鼓起勇氣交交朋友,只要你開口了就不用擔心他們會覺得你不好,因為你是真心想跟大家做朋友不是嗎?」
「我不敢去說話心臟麻麻的」眼看軍藏出現微微的哭腔,老師立刻改變問答方式。
「軍藏,這樣好了,老師會幫你安排好組別,不過你也要幫老師一個忙。」
「甚麼忙,我可以。」軍藏放鬆了下來,所有情緒都明顯顯示在臉上。
「幫老師當上課的小老師,幫忙收作業跟發作業。」
「好。」覺得能分好組別就很開心地軍藏很自然地答應了。
「不過當小老師可不能像你這樣沉悶呀,來,老師借你這個。」老師從鑰匙圈上解下一個掛飾。
「我知道,這是橄欖球。」
「玩橄欖球阿,一定要振奮、勇敢、賣力地勇往直前,當然一開始一定會感覺害怕,但是這是個遊戲,就是大家都往前才能玩得開心對吧,老師上課可以跟很多人講話也是靠這個喔。」
「那老師給我了,老師怎麼辦?」
「哈哈,老師已經學會了阿,可以把這個讓給別人了,等你也學會並且交到許多朋友之後,也要把他讓給其他人,知道嗎?」老師遞過掛飾給了軍藏一個稱讚的大拇指,滿意的走回辦公室。

後來這位老師就調離這個學校了,軍藏再也沒有見過他。

不過老師當時沒有看到的,是軍藏眼神中燃起的火苗,好似開啟了一個開關。從那天起,軍藏就轉變了,熱情、直率、積極這些好的形容詞都出現在他身上,但是過了頭的興奮度就像是在數學公式乘上了負值,累積的正面能量反而是種對他人的負擔。而且後來也沒有老師再教育他這一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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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再努力只要再熱
「喂!小鬼,起來。」
「嗯?這裡嗚阿!」突然的冰水往臉上襲來,嚇得軍藏連忙端坐起來。而眼前所見的是一位西裝筆挺的杜賓犬獸人,以及一間沒有其他人的小辦公室。

「雖然老闆說交給我處理,但我該怎麼處理才好?交給路基大人是不是太殘忍,白面大人又剛好不在,札特大人~也只能先交給他了。」獸人自顧自地說著。
「對不起,不小心撞到你們的老闆,我會好好道歉的,我還有學校社團要練習,可以讓我先離開嗎?」軍藏彎了90度的鞠躬,心想好好道歉應該就沒問題。
沒想到提到這事後杜賓犬獸人原本嚇人的外表更加嚴肅。「小鬼,你冒犯了我們家老闆就該知道後果會有多嚴重。」杜賓犬獸人纏繞在手上的飾品發出了些許綠色的螢光,讓軍藏看的入神而沒有回應。

「看來還是交給路基大人吧。」

突然一名一樣穿著西裝的工作人員衝了進來。「不好了!修洛特先生,路基大人離開辦公室了!」
「什麼!怎麼又這樣,快監督路基大人移動的路線,立刻撤離附近的客人,說是要打掃消毒就好,我等會兒就過去。」修洛特整理思緒後,從門外招來另一名工作人員,交談幾句並指向軍藏,之後快速地離開。
「走,跟我來,不想死就別耍花樣。」工作人員威脅的語氣半拖半拉的領著軍藏走出小辦公室。
「有可能會死嗎?不行啦,我還沒交到朋友、還沒有戀愛經驗、還沒打完校際盃阿阿阿!」軍藏內心閃過無數未完成的願望,也不敢做出任何增加現在危險處境的動作。

在移動的過程中發現,所在的建築物十分高檔,地板拋光的極為閃亮,大理石的牆面及玄武岩石柱都展現出氣派的奢華感。在電梯門口看著樓層介紹,這是棟47層樓高的賭場及飯店大樓,名稱大大的寫著「六本木大亨」。

進入電梯後工作人員按了最底層的樓層「B5」,不經心裡想著「竟然是要去最靠近地獄的樓層。」手心跟額頭都不由得冒出了冷汗,緊張著等待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一切。「叮」伴隨著清脆的鈴聲,電梯門緩緩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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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之前的樓層不同,B5沒有筆直的走道也沒有誇張的藝術品,只有一扇鑲了金邊的房門。
「進去。」工作人員說完話就將軍藏推出電梯,自行搭乘電梯離開了,而電梯需要磁鎖才能使用,軍藏已經沒有離開的退路了。
「別想太多,早點結束早點回家,上吧上吧。」拍了拍雙頰,軍藏鼓起勇氣走上前敲了房門。

………沒有任何回應。軍藏嘗試用更大的力氣敲了門。

………短暫的寂靜後依舊沒有任何回應,試著壓下門把發現房門並沒有鎖上。

慢慢地推開房門後發現不太對境,房間內是完全漆黑一片的,只剩從走廊照進的燈光印出軍藏壯碩的身形,雖然看不清楚內部但能感受到是個寬敞的空間。
在沒有退路的情況下又發現前方暫時沒有危機,鬆了口氣的軍藏打算先摸索電燈開關的位置,來探索一下這個房間,順便等著後續房間主人回來。

「啪!」聽起來像是幾張文件掉到地上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巨響。
「呃阿!」驚呼一聲的軍藏跳了一下,原本放鬆的心情立刻緊張到冒汗,打算加緊找出電燈開關。
「呃阿阿!」摸黑中的軍藏突然意識到,原先門口地板上映入房間的長方形燈光,突然多了幾條網狀的不明物體,並快速的關上房門切斷了光源,也切斷了軍藏的理智。
「哇阿阿~阿!」衝回房門的位置,軍藏死命的拉動門把,但門外已被另一股力量拉緊無法打開。「快開門!我最怕鬼了~ 哇阿!救命~ 開門啦!」經過一番喊鬧後,稍微有點脫力的軍藏跌坐了下來。

經過一段時間後發現,房內一直沒有其他的動靜,軍藏縮在房門旁緊張的直盯著四周。不過又經過了短暫的寂靜後,決定還是優先打開電燈開關。
緩慢起身以背靠著牆的方式橫向移動,並持續摸索著開關的位置,直到摸到某個開關後,卻又開始考慮著到底要不要按下。
「如果按下去看到可怕的東西怎麼辦?可是不打開如果有東西靠近我怎麼辦?如果我自己移動到東西旁邊了怎麼辦?」隨著思緒,身體跟雙腳也開始顫抖不止。

「機翼!呃啊!」突然一陣冷冽的液體流到脖子後方,嚇得叫不太出聲音,而下意識的手就按下了電燈開關,眼前幾盞白燈經過幾次迅速的閃爍後,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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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佈滿著藍色的水體生物,他們都帶有一個眼睛以及不定型的身體,其中也有較大的聚合體,有著變換位置的數個眼睛還有帶有能咬住一個人的大口,分支出的多支觸手擺動著,而表情充滿著憤怒並緩緩靠近。

「媽阿!天阿!」帶著抖音又語無倫次的軍藏透著半亮房間的燈光,也撇見了在房內另一旁的生物。

體型和軍藏相比更加龐大,身材壯碩而且結實,有著覆蓋全身的暗灰色及淺灰色短毛,穿著短褲短T-shirt及拖鞋的慵懶裝扮,特徵還有那獨有的四只耳朵,昏暗的燈光中看不清面部的表情,但能發現微微帶笑的嘴型。而那位生物手上擁著一甕紅色詭異的罈子。

原先害怕的軍藏在看見這位生物後明顯平靜了許多,表情也從驚恐轉為木訥。房內的水體們發現獵物不再感到害怕,也面面相覷表示疑惑。不過也有些水體表現出嘲笑的眼神,回憶著剛剛上演的好戲。

發現軍藏呆滯的神情,灰色生物也收起了不明顯的嘴型,伸手指向房門的位置,在軍藏等不及反應的同時,水體們凝聚變換姿態形成一張大掌,將軍藏推出原先開不了的房門,並丟進已經開著門的電梯。

回頭望向房內還能些許窺見藍色水體忙碌了起來,做著整理及簽核文件等工作,而灰色生物已經消失在視野之中,電梯門也悄然關上。

房間內灰色生物躺在高級的軟床上繼續倒頭大睡,而水體生物持續分工,忙碌著處理公會的文件、整理散落的資料、打掃房間環境以及擦拭辦公桌上鍍金的桌牌「六本木大亨幹部  札特瓜」

電梯停在一樓通往大廳的位置,軍藏快步地走出大樓,此刻已經是接近黃昏的淡橘色天空,回頭看了一下大門牌匾,大大的寫著金色的大字「六本木大亨公會大樓」,短暫失神的軍藏想起共同訓練的時間已經過了許久,立刻回神往學校的方向跑去。

「真想再見見他阿。」軍藏用沒有任何人聽得見的聲音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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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覺得今天軍藏怪怪的嗎?」走出運動場的球員A說著。
「怪?應該說今天怎麼這麼正常吧。不會熱情到讓人流汗,也不會一直要求要加強練習。不過今天倒是罕見的遲到了。」球員B接著話。
「甚麼罕見,是根本沒有遲到過!看他一直在想事情的樣子,真不知道有甚麼事情可以這樣打擊他,之前被惡整在水壺裡面加辣椒水,也沒看他生氣或沮喪。」球員C從旁邊加入對話。
「不不不!那是因為他以為他買的蒟蒻山藥麵包是辣味的好嗎?」
「誰會以為那種麵包是辣的阿?」
「誰會去買那種麵包阿?」

「還有新生歡迎會的時候,特別安排他只做場地布置的工作,他就有失落的樣子。」
「說到這個就生氣!後來有幾個新生看他在忙就過去幫忙,結果阿,結果!他盡然自己開始教新生搬著東西跳小柵欄(一種跳躍及敏捷的肌力訓練)!後來那些新生都沒力氣參與後面的活動,之後也沒有來社團了。」
「後來他還跑去學弟們的班級找他們訓練,消息立刻就在下一屆廣為流傳,大家遠遠看到他都大喊“鳴槍”。」
「哈哈哈,快起跑嗎。」

「還記得有一次在社辦換衣服的時候,他竟然自己被自己絆倒,社辦的飲水機就這樣被他撞凹了,這個真的很誇張。」
「對、對,真的是好氣又好笑,當時大家的笑聲跟經理深鎖的眉頭反差超大!」
「不過他隔天就把他修好了,都看不出來凹陷的痕跡,可惜了這個事件的歷史見證。」

「當初一起進社團的時候,還想說有個塊頭大的隊員,社團的比賽跟日常事務都有利,結果卻是來了個麻煩阿。」
「我又剛好衣櫃在他旁邊,每次我比較晚到的時候,都要特地用力開衣櫃門提醒他還給我一點空間。」

「話說回來,我們不是在討論他今天的反常嗎?」
「對喔!這樣你們有誰要去關心一下嗎?」
三人互看了幾眼後微微嘆了口氣齊聲說「還是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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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常來的小餐廳「客來也」,軍藏找了個窗邊的好位子坐下,左右張望尋找著熟悉的身影。
「我最好的朋友!」揮著雙手示意要點餐。
「我不是你的好朋友。您好,請問您要點些什麼?」
「不是吧,都這麼久了還是這麼酷,我要點老樣子的那個,今天的重點是要跟你說一件事,哥們。」軍藏藏不住內心的興奮,急切的要這位服務生坐在對面的位置。
「我不是你的哥們。先生不好意思,請先到櫃台結帳,謝謝。」

在等待送餐的過程中,軍藏一直利用空檔跟服務生分享今天的遭遇。
「他們把我帶到一棟好高的建築,裡面超高級,到處都是金的銀的,然後又突然說我可能會有生命危險!你知道嗎?夥伴。」軍藏凌亂的描述著故事。
「我不是你的夥伴。先生幫您送上餐具和水。」
「真的嚇死我,各式各樣的形狀跟滿滿會跑的眼珠,如果是你也會嚇到的吧?麻吉。」似乎是想找到服務生能認同的稱呼,一直在更改著稱呼的方式。
「我不是你的麻吉。不好意思,這裡先幫您送上餐前麵包。」
「最後雖然沒看清楚臉,不過總覺得一定能合得來,有種那個啊!說不上來的感覺,悶悶的但是也很開心的感覺,兄弟你懂得。」
「我不是你的兄弟。幫您送上餐點,您點的漢堡肉咖哩。」
「謝了知己!好久沒吃到漢堡肉咖哩啦,之前窮的好慘。」
「我不是你的知己。祝您用餐愉快。」

剛上桌的漢堡肉排還能看見肉汁混著油脂從縫隙中流出,伴著飄然的肉排及米飯熱氣。加入洋蔥及醬油凍讓厚實的漢堡肉能帶有豐富的湯汁,也注意表面略微焦脆內軟的調理方式。咖哩扮演增添香氣及提供層次的功能,濃稠便於沾附能一口吃下許多,獨特帶有煙燻香的口味讓味覺有豐富的體驗。最後搭配粒粒Q軟的米飯,負責地吸附肉汁及醬汁,飽滿的佔據口中剩餘的位置,大口滿足的享用。

「每次跟你分享完總是舒爽很多,真的是有你太棒了!同伴。」軍藏滿足的擦著嘴準備離開。
「我不是你的同伴。感謝您的光臨。」服務生維持著自始自終的口吻及語調。
「對了!下週六下午在學校有一場比賽,如果有空的話就來看看。阿哈哈!如果沒有打工的話啦不急!你再考慮一下,自來。」軍藏邊說邊害臊的離開餐廳。
「我不是你的自來。」自來對著沒有人的店門回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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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脫去制服外套,盤腿坐在房間中央,這是獨自在東京租屋後軍藏每天的作業。回想一天的經歷,認真記得所有的大小事情,因為這是自己撰寫的人生故事,曾有一位老師如此教導著他。

「不知道金龍老闆還生不生氣?修洛特先生的事情處理得如何?眼睛們還一直在嚇唬其他人嗎?練習活動遲到這麼久該找個時間補齊訓練。自來會不會來下週的比賽?那位先生又會在做些甚麼?」以往沒有太多人可以交流的生活,今天意外的有許多可以回憶。
每當想起那位先生,胸口莫名的躁動都會襲來,不可避免的想起那個身影,但是畫面又跟可怕的眼睛怪物混在一起。腦中越發凌亂的思路,很快的就讓軍藏放棄再繼續往下思考。

「洗澡吧!」

雙手交叉抓住衣襬,向上脫去紅底白條紋的運動服,稍微被微微卡住的腦袋折騰了一會兒。平時注重運動又很能吃的體格,讓肌肉粗壯又保有線條。青春的年紀帶有稚氣,身上卻有運動時造成的大小傷痕,有成熟感卻未達男人味的狀態。
稍微沾染泥土的合身白色運動褲,由於經常邊脫邊跌倒,所以在家脫下時,都改成坐著抬起雙腳取下褲子,順勢也能取下內褲。

開啟蓮蓬頭讓水柱流過身體,突來的溫差讓身體不自覺的抖動幾下,身上的肌肉也跟著顫動。取代身上汗水及油汙的黏膩,水流順著寬厚的肩膀向下竄流,滑過胸背大肌肉群,沖掉負擔的疲累感。

難抓的肥皂不時的滑落,也難為了小浴室裡的大身體。認真搓揉並均勻塗抹全身的泡沫,增加了皮膚的滑溜及光澤,來來回回之中又發現了幾處新的擦傷,不時因為疼痛而縮緊身子。

再次開啟水柱沖洗泡沫,肥皂香味及熱氣也充斥著空間,拿起毛巾把臉整個塞了進去左右來回擦拭,從脖子、手臂、腋下、胸口、腹部、後背、屁股、下肢,並注意擦乾各個夾縫處。最後看了看鏡子裡的狀態,挺胸縮腹做了些健美比賽的姿勢,滿意的走出浴室。

「啊!忘記洗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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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上個廁所而已,修洛特。有需要這麼費工夫做到這樣子嗎?」路基坐在特別設計的寶座上,一手撐著頭部翹著腿一臉輕藐的說著。
房內相較於已經奢華的大樓還更顯得高貴,所有擺設都看的出來價格不斐,即便如此前衛的設計感卻讓整體顯得有些突兀。
「路基大人,您房內就有專屬的衛浴設備,如果有甚麼需要也可以用專屬的電話向我們指示,我們會立刻幫您服務。」修洛特雖然站著位子居高,但30度的鞠躬姿勢及使用的詞彙明顯分出階級。
「我看膩了這裡浴室的設計,明天請人再重新改過吧。就這樣我要休息了。」放下手上的酒杯,裡面暗紅色的液體開始躁動,漸漸浮現出五官空洞的臉,並不斷湧出酒杯。陸續顯現的面孔開始嬉鬧般圍繞著路基。修洛特則是點頭示意,快步的轉身離開房間並關上房門。

修洛特一離開房間就立刻搭乘電梯來到40層的露天花園,夜晚的花園沒有對外開放但已有位大人物在等待。
「路基大人說希望明天能夠
「修洛特。」還未說完的話先被金龍給打斷「明天開始我要出去三天,這裡先交給你們喔不,先交給你,其他人實在是不讓我放心,雖然他們都有著優秀的能力。我信任你,相信你也明白這點,但務必還是要服侍好這些幹部,知道嗎?」金龍展現著自信及高傲的氣息,目光總是望著前方,只有眼神不時的向下看向修洛特。
「是的,俄菲翁大人,只是有一個問題,白面大人已經不在公會兩天了,請問她去
「還有一件事。」金龍開口道「叫人去通知白面,要她別在外玩傻了,說是我叫她回來工作,還像個孩子似的。」
「是的,我這就去!」修洛特快步走回大樓內部並自語著「俄菲翁大人還是一樣喜歡打斷別人說話,真是...真是帥翻了!」

回到了辦公室,修洛特坐在辦公椅上,看著牆上掛著的肖像思考著後續的事宜。
「自私,路基大人掌管著公會的財政,經手的經費都能以公會最大利益為準則,能如此快壯大規模多虧大人之才能;慾望,白面大人籌備公會門面及活動,知名度的行銷及人脈管道的交際手腕無人能敵,如此高的聲望及權貴的加持都託大人的緣故;怠惰,札特大人打理公會大小事務及人力資源,整體營運能高效率及順暢的推手,讓工會能持續改善並進步茁壯。驕傲,俄菲翁大人負責總決策及管理,每個幹部都願意聽令於大人,使大家都能集結成軍並發揮所長,是公會的靈魂。自私、慾望、怠惰、驕傲只要擁有這些特質的傢伙都能來公會的賭場,好好享受這裡的一切,當然也該付出應有的價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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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札特大人,這些是設施改建計畫及下週的活動佈置設計圖,都已由路基大人簽核通過,剩下的麻煩大人您了。」工作人員將幾本計畫書及數張文件交給水體。
「嗯~
「另外,俄菲翁大人明天起會外出三天,這週的早報會議取消。」
「喔~
「最後,是修洛特先生的委託,希望大人可以幫忙聯絡白面大人,先生說也只能拜託大人了。」工作人員一一念著字條上的事項。
「呃~」札特維持著側躺的姿勢及半閉的雙眼滿臉倦容,偶爾動了動耳朵。雖然不能確定有聽進去多少,不過依照以往的經驗來說,水體們都能處理的很好,所以也就不用擔心。
「札特大人,報告完畢,那我就先離開了。」
。」鞠躬的工作人員,等不到已經睡著的札特的回應,識相地輕聲走了出去。

在施工的設施樓層,幾名工作人員忙著拆解零件加緊進度,由於工會每天都營業,有些設施必須在晚上營業前就維護甚至更新完成,這也是讓所有顧客驚豔的地方。
「小心!」一個不慎,自高處滑落的鋼板落下,砸向地面的工作人員。
「阿!」突然出現並凝聚的水體形成一隻大手,接住了鋼板並小心的放下。
「真是還好有你們啊,幫了這麼多的忙還救了我們,謝謝!謝謝!」水體們也以笑咪咪的眼神回應。
「你們都是札特大人派來的吧?真是辛苦啊,這麼努力有沒有薪水還是甚麼獎勵?這樣我們也好知道怎麼報答你們。」幾個被救的工作人員詢問著,其他工作人員也過來圍起圈,想聽聽看些消息。
相反的水體並沒有任何的回應,只是開始拿出改建計畫著手開始準備。
「不會完全是義工吧,這怎麼行,這樣札特大人太可惡了,自己躺著甚麼都不做,都叫你們來做嗎?」
「好處都在大人那,你們也不抱怨?」
「聽說上次有人看到,早上刷牙洗臉的事情,也是這些水體在負責耶!札特大人連手都不用抬起來,沒想到懶惰成這副德行。」
「剪指甲、移動到廁所、蓋棉被,還有很多事情都有人看到
「對啊!還有……真的是……甚麼都沒做還這麼能睡真懶散
大家開始你一言我一句講起聽聞的八卦,且越討論越熱絡,直到一片陰影蓋過了燈光。
水體再次凝聚成手掌,抬起剛剛在旁的鋼板,朝眾人頭上敲下,閃過的人開始求饒,不過最終都被砸暈了。一陣喧鬧後是一片寂靜以及再次響起的工程作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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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場上橄欖球員們加緊練習著,週六的練習賽已經剩下沒幾天。球員間加緊著訓練體能、敏捷、爆發以及默契。

「集合!」教練快速地召集大家列隊。
「剛才和週六練習賽的姊妹校聯絡,他們提出了新的想法。鑒於七人賽制的比賽越來越流行,你們大家想不想試試?如果有意願我再回覆他們。」
七人賽制相較於以往十五人的比賽,賽程較緊湊得分數也較高而且規則也相異不大,所以漸漸的流行起來,也成為了橄欖球的正規賽制之一。
「好啊!感覺更刺激。」
「跟別校練習的機會不多,還能試試新賽制,感覺很不錯啊。」
「贊成!七人賽制。」
大家都很贊成這項提議,只有軍藏想著其中另外在意的事情「如果是七人的話,十五除以七等於二餘一,這樣不好啦。」
「既然大家都認同,那就要分配一下隊伍人員,七人賽的話可以分成兩組,這樣總共四組能比淘汰賽。」教練請大家依照球員位置分兩組,自己先去和對方聯繫。
腦中混亂的軍藏看大家都興致勃勃也不敢說些甚麼,只能自己默默煩惱著「餘一!會餘一!十五人不是很好嗎,分組很可怕啊!如果七人比賽越來越流行,是不是球隊以後慢慢就不需要我,不會吧~
「軍藏軍藏!」隊友的呼喚聲叫醒了惡夢中的軍藏。
「什麼?我可以先當候補,沒關係呵呵。」尷尬擔心的表情在軍藏臉上表露無遺。
「怎麼可能當候補,你這麼有實力,當然直接派上場阿。」隊友們都點頭表示贊同。
「咦!這樣嗎?阿哈哈,你們真的是太好了,真的是我的好朋友們!」軍藏欣喜的想抱抱大家。
「我們不是你的好朋友。只是實力論事而已。」這點隊友們也都點頭表示贊同。
「大家都很酷呢,哈哈!」愉悅的表情也就這樣維持著整個訓練時間,這反而讓隊友們各各感到一陣不安。

「明天見。」向大家道別後,軍藏發現手機有封來自自來的簡訊。
「軍藏,昨日所言是六本木公會?有一掙錢活兒要參與?打雜類作業,晚上工作suit you,要的話私に知らせる。」
「自來的訊息還是一樣讓人難懂,不過,是在公會的打工吧,自來真的是好朋友,哈哈!今天真是個好日子。」迅速收拾完衣物,軍藏便加快腳步找自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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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想找這個樣子的飲水機。」
「好的,先生所有機型都在這邊,如果現在要買可以考慮這一型又優惠又送
「謝謝,這個就可以了。這要這樣的價錢阿~
「裝機費用會額外收費,這也先跟您告知。」
「好好的,這樣這個月真的會很慘。」
「請問還有甚麼需要諮詢的嗎?我會盡力幫您解說。」
「有可以便宜一些的方法嗎?還有我想在今天就裝好可以嗎?」
「這個機型目前沒有優惠,如果要安裝可能需要等到明天早上的師傅來才可以。」
「這樣子阿那我再去別家問問,謝謝。」
「欸欸!先生!不然這樣吧,如果不介意的話,等我下班後我可以幫你安裝,我也很需要業績。」
「真的嗎?謝謝!那我就等你下班。」

晚上的社辦兩人做著安裝的工程,也聊著簡單的生活瑣事,一個是滿腦子橄欖球的熱血社員;一個是到處打工注重學習的資優學生。
「所以你打兩份工還去學外文!真是厲害,如果你也能對橄欖球有興趣就太好了。」
「橄欖球阿,有機會我會去了解的。來,安裝好了你看看吧。」
「跟原來的樣子完全一樣,太好了。」
「那就收工,時間也不早了快點走吧。」
「非常感謝你,有機會再教你橄欖球當回禮!」
「哈哈哈,你還真的甚麼都是橄欖球耶。這是我的名片你拿著,有其他問題或需要也可以再我找。」
「哇!已經有自己的名片了,自來也,你好,我是軍藏。改天一定找你認識橄欖球。」

如同以往認識的新朋友,自來也一樣很快地就被軍藏熱情的邀約及問候給淹沒。由於打工的關係,固定地點被找也是無可避免,但也因為如此才有更多機會了解這個人。知道他的熱情來自寂寞、熱衷的橄欖球是因為一個鑰匙圈、會讓許多人的一句話影響人生、對球隊很有責任感也很怕對不起球隊。
「人和人之間還是需要見面,並佐以時間來慢慢了解。」這是自來從軍藏身上學到的一件事。

「下週公會要舉辦活動,需要一些額外的一些人手,來幫忙搭建及搬東西之類的工作,等下有個說明會,依你這樣的體格應該可以順利錄用。這樣應該很有機會可以見到你要見的那個人吧。」自來說明著打工的內容及原尾,並隨便找了個不前不後的座位坐下,不過看著軍藏的臉上又是掛著煩惱的樣子。
「這樣是沒錯,不過我也不算認識他,也不知道名字,就算真的見到了也不知道要說甚麼。」
「你昨天可不是這樣跟我說的,你說真的好想見上一面,我才一有消息立刻通知你。」
聽到這些軍藏立刻恢復精神「謝謝你!你真的是好知心,我會好好工作的。」
「我不是你的知心。」
隨著漸暗的燈光及漸弱的輕音樂,說明會準備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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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會大樓會議室內工作人員在台上講述著以上是工會的沿革及歷年重大紀事簡介,接下來介紹各樓層的配置…。」
「自來,我肚子好餓,練習結束後就還沒吃東西了,我先到外面買點東西吃,拜託你先幫我聽一下,拜託了。」
「哎呀,好啦好啦,你快去快回,搞不好等下就要選人了。」面對著軍藏的笑臉,自來以一個白眼做為回應。

連續兩天進來這棟大樓,同樣富麗堂皇的裝潢卻帶著不同的心境。大樓內找個販賣部也算容易,簡單地買了個炒麵麵包打算趕快回到會場去。但卻在走廊轉彎處看見了熟悉的生物。
「是那個小水體!」拿著幾份資料的水體走向會場的岔路裡,軍藏經過快速的幾秒思考,決定用極輕的腳步跟上。
隨著水體的路線停在一間房門外,水體自行變化著身體,開門進入了房間,而軍藏隨後也來到房門外,看著房門上的牌子「貴賓室」。
「應該就在裡面吧,突然進去一定會被認為沒禮貌,要想個理由。…假裝問路好了,不行!問路怎麼會找來貴賓室;說好像在哪裡見過你,不行!明明就是昨天才見的;還是要他為昨天的事道歉,不行!這樣怎麼交朋友。」思緒越想越不合理。
「東西在桌子上你去準備一下。」像是工作人員的聲音突然從後方傳了過來。慌亂的軍藏眼看沒有其他可以迴避的地方,吸了口氣躲進貴賓室內快速的關上房門。

貴賓室內水體們負責著各自的工作,而另一位期盼著的灰色生物背對著坐在沙發上,所幸沒有其他生物在。水體們對突然進來的軍藏感到驚訝,一些向前做出防衛姿態,一些好像認出是昨天的小鬼和其他水體談論了起來。
軍藏立刻90度鞠躬表示沒有惡意,順便偷聽門外工作人員的腳步聲,確認狀況。
「那個…我是…昨天…對不起打擾了!我叫軍藏,不知道還記不記得我?」軍藏微微抬起頭,發現灰色生物沒有反應,而水體們開始恢復工作,留下幾隻用疑惑的眼神直直盯著他。
一陣鼾聲響起顯然灰色生物是睡著的狀態,軍藏直接走到灰色生物前方,這次仔細地看見了他的容貌。一樣的慵懶裝扮、微微垂下的四隻耳朵、額頭上有顆紅色的結晶、外露的下顎虎牙以及那股讓人心臟鼓動的感覺。
「應該很累吧。」看著他睡著的樣子,讓軍藏有這樣子的感覺,隨口說了出來。原本防衛的水體聽見後,收起了警戒在旁觀看。
軍藏就這樣呆呆的看了一會兒,將剛買的炒麵麵包放在桌上靠近灰色生物的位置,輕聲緩步的走向門外。水體也讓出了路讓軍藏離開。

「軍藏,怎麼這麼久,你是去哪裡吃了你。」自來揮手要軍藏快點入坐。
「我還沒吃,現在不會餓。」軍藏若有所思的樣子自來看在眼裡。
「服了你,到底跑哪裡去了。算了,看你的樣子應該是遇到甚麼好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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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接下來我們有請修洛特先生來為大家說明入選規則。」修洛特的名字一說出,軍藏就想起了這位杜賓犬獸人。
「大家好,相信在坐的各位都是有意願參與這次工程的好手,也很感謝大家今晚的前來。本公會的工時待遇一向很透明相信大家也都知道,而且這次的工作內容是無需經驗的搬運工作。因此,由於目前人數眾多,我們分成五排依序測量體脂及肌肉比,數值通過的直接錄取,其他的就先說聲抱歉。另外有種族特質的可另外申請,那就請大家開始吧。」工作人員效率的指揮著眾人測量體脂機,可見公會的規模及制度的完備。

「這樣子就不用擔心了,光看你的體格又還是橄欖球隊的,一定過!」自來拍了拍軍藏的肩膀,並由工作人員指揮向前量測。
「下一位。」而軍藏後來被工作人員指揮前往另一旁的量測位置,而修洛特也很剛好的巡視到這裡。
「小鬼,你來這裡做甚麼?看你這樣還有心情來打工,昨天札特大人一定是對你的懲罰太過放水。還是說你是打算來報復的?」修洛特冷冷的看著軍藏,也示意要工作人員直接刷掉入取資格。
「阿阿!昨天實在是很抱歉,我今天只是來打工的!真的!…你剛剛是說札特大人嗎?原來是叫札特。」
「你撞到我們大老闆已經是罪該萬死,而且連公會的幹部都不認識,可見剛剛的說明你完全沒專心,你還是在我趕你之前快跑吧。」說完修洛特直接走開,留下錯愕的軍藏。

持續巡查中的修洛特忽然感受到衣角的拉扯,轉身就看見札特身旁的小水體拿著一張字條,上面寫著「留下他沒關係  瓜」水體指向二樓貴賓席上吃著炒麵麵包的札特。
「難道說札特大人要特別留下他,讓他為公會作苦力,再給他更多額外的懲罰嗎?真是厲害,不愧是幹部的思維。不過是誰送上的炒麵麵包,怎麼能吃這麼寒酸的食物,要快點請人送上餐點才行。」修洛特一邊指揮工作人員送餐一邊讓人通知軍藏錄取事宜,而自己則是繼續忙著永遠沒有完結的工作。

「自來~我沒有被錄取,怎麼辦?」軍藏尷尬的看著自來。
「怎麼可能!你是又惹出甚麼問題?還是你太胖了嗎?」自來搓揉著軍藏的身體想確認肌肉的真實性。
「我…」想著該如何說明剛剛遇到修洛特的事情,一名工作人員走了過來。
「軍藏先生嗎?恭喜你錄取了。」工作人員將申請表遞交,上面蓋著大大的錄取章。
「咦!原來你剛才是開玩笑的阿,還真的讓你騙到了,誰叫你這麼容易闖禍,真的是搞不懂你。」
「阿哈哈…是阿,我也不太懂我自己。」雖然滿是疑問但也不敢再去找修洛特確認,深怕又被取消資格。

吃下最後一口炒麵麵包,札特看著人群中的兩人離開,半閉的眼皮漸漸垂下,又再度發出了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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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燈光及音樂的交織下狂歡的人群聚集在數十坪大的空間中,酒品、美食玲瑯滿目的陳列,有人在舞池熱舞、有人在吧檯交流、有人在大啖佳餚、也有人在包廂私語。

一名人類女性長髮亮麗加上姣好身材配上氣質臉蛋,翹著腳正和一名男子在包廂內喝酒,包廂外還有三名西裝隨扈看守著。
「張先生,聽說您喜愛收藏藝術品,你覺得我項鍊上的這塊玉如何?」女子穿著雖不暴露,但舉手投足卻很有女性魅力,隨著手勢自頸部滑下緩緩移動至胸口,讓視線停在那白皙山丘及峽谷的位置。「好是好,不過你該來我住的地方看看,有更配得上你的玉。」男子想維持著高傲的語氣,不過被桌下的那隻美腿觸碰並上下滑移著,漸漸失去主導的氣勢。
「那還真想開開眼界,不過明早還要上班,我們改天再來瞧瞧那貴  寶  地。」女子話語中語氣嫵媚又不失規矩,很能得到政商大老的欣賞及喜愛。
「那可不行,今天聊的這麼愉快,這樣就結束也太可惜了。」男子主動向女子做的位置靠近了些。
「老闆可是很嚴格的,我不敢得罪他大人。」女子停止了勾引的動作,轉而顯現出弱勢的一面。
「哈哈,難道你還不清楚我的身分嗎?以後跟著我就好了,別跟著那虧待你的老闆…哇啊!」話說到一半兩人中間出了一個小水體,並拿著一張紙條交給女子。
聽見男子的叫聲,三名隨扈都進了包廂查看,而女子則是表現的平靜,鎮定地拿起紙條閱讀內容「白 今天回來 俄 說的 瓜」。
「還真是極簡的內容。」女子心想著並把酒杯內剩下的酒喝完,並起身準備離開。
「欸,要去哪裡啊佳人,還沒要放妳走啊。」男子也起身擋在女子前方。
「怎麼辦呢?他們沒有要放人。」女子眼神帶著撒嬌且嘲弄地看著水體。
只見水體的身體突然開始鼓起,體型變得越來越大,原本手掌的大小漸漸變得比一顆頭顱大,還長出了幾隻觸手,而女子則是回到座位坐下休息,等著上演的劇碼。
盼隨著喧囂的音樂及閃爍的燈光,包廂外印著布幕的光影,三名隨扈扭打成一團,只見兩人應聲倒地後,最後一人也無力癱下。
「對不起了張先生,我們下次再約。」女子和縮在一旁的男子道別後便離開了,留下驚慌的男子及三名已昏厥的隨扈。

離開了吵雜的街道,走進了較少人煙的暗巷中,女子的外觀緩緩地改變,漸漸幻化成一位白毛狐狸獸人,整理了一下妝容後朝著八本木公會的方向繼續前進,她正是幹部之一「白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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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0
早晨的陽光透不進地下室的房間,報時的是門口的敲門聲。
「早安!札特大人,早餐先幫您放在門口了,祝您一天愉快。」工作人員固定會在早上8點敲門並送上餐點,由於札特的用餐時間只有早餐是固定的,所以工作人員都會先準備好在房門外。
經過敲門的報時後。水體們一些正在負責整理尚未完成的文案、一些負責一天固定的整理作業、一些負責打理札特起床的事宜。
支撐起還閉著眼的札特側坐在床邊,刷牙洗臉等器皿已經準備在旁,微微睜起半眼的札特就由水體幫忙完成盥洗的作業。過程中早餐餐車也由水體自門外推送進來,顯然札特也沒對菜色多留意,拿起甚麼就直接放入口中。

10:00
早報會議時間,幹部們及主要工作人員會在公會會議室內集合,札特整個人癱坐在幹部專屬的沙發椅上,身旁有水體準備著紙筆進行會議。如果是札特需要報告的部分,會由水體利用簡報及簽名板作回應,而札特本人則是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

12:00
午餐已經送至札特房門外,但此時札特正在睡眠中,有時候兩點收拾餐盤時都還沒食用,不過最晚也會在三點前食用完畢。

15:00
札特會起床將所有的水體召回甕中,並且再次上床睡覺,這一個小時也是水體休息的時間,除了少數必要作業的水體還清醒外。

16:00
像是睡飽的樣子,札特雖然維持著半閉的眼睛,不過能夠自行移動及對答,如有需要巡視的地方偶爾也能見到他的蹤影,需要親筆簽名及彙報的重要文件都會在這段時間來訪,如果閒暇有時候能看到他在娛樂室玩打地鼠,機台的滿分紀錄也是他締造的。

20:00
公會熱鬧時段的開始,人潮陸續進入賭場,公會上下也忙碌了起來。也是最能見到白面的時候,其穿梭在賭場內和各方人士交際,而札特此時已經回到房間開始不時打盹。

21:00
通常是札特的晚餐時間,也是最正式的一餐,會特別由工作人員推送四、五人份食物量的餐車到札特身邊,並且在過程中不時要叫醒吃到睡著的札特。

00:00
到了賭場結束營業的時間,人潮逐漸散去住宿房客也回到房內休息。札特也早已洗好澡睡覺了,水體則開始最忙碌的時段,維修、保養、整理、清潔雖然公會本身就有負責的人員,不過總是無法像水體們那樣做得盡善盡美。

04:00
通常此時還在昏睡的札特今天特別醒了過來,水體們扶起札特的身體交遞了紙筆,讓札特寫下「炒麵麵包  瓜」的字條放在門外,之後立刻又躺平睡了回去。

08:00
公會迎接新的一天,早餐也擺放在門外由水體推送進來,今天札特打開餐盤蓋時,特別看了早餐的菜色,應該說是多了份期待。

早餐:明太子海膽醬炒麵和熱烤核桃歐式麵包佐松露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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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這次商業聯合研討會上述的事項及法規,請各位同業注意並確實執行。另外上次會議中關於技術交流的提案,接著我們請俄菲翁先生進行說明。」大會議室內眾人的掌聲響起,能夠有機會了解最具規模的商業公會,其運作及內部技術實在是同行爭相學習的。
俄菲翁上台後環顧了台下的所有人,雖然在座各個都是大老闆,但相比氣場及自信度明顯是俄菲翁展露頭角,而俄菲翁只是持續地看著眾人遲遲不開口。
「俄菲翁先生,請問有…」司儀看情況想主動提問,但俄菲翁像是就等著這一刻般,打斷了他。
「我!俄菲翁,代表我們六本木大亨公會與各位同業提供技術交流的說明,我們只能提供這四個字『非我不可』。」台下立刻議論紛紛,眾人漸漸吵雜了起來,而俄菲翁仍然看著大家不再開口。
「請問…俄菲翁先生您的意…」司儀想緩和氣氛先提出了疑問,但一樣被俄菲翁打斷。
「我的意思是說,在我們公會裡有著才能卓越的幹部,他們對其份內的工作能力我也無法勝任。所以總歸來說,公會的本體不在我身上,而是整個公會內每個幹部及人員各司其職的成果。達到今天的規模及資本也是全因他們的努力,而我,只是個剛好找到他們的幸運者而已。」台下再次議論了起來,而俄菲翁依然直挺的站在台上俯瞰著。
「請問能夠更進一…」司儀看懂俄菲翁還有後續的說明,主動說話讓俄菲翁打斷,好讓說明可以繼續。
「許多人會認為以客為尊,將客人擺放在最高的位置,中間是老闆及經營者,最下層的則是員工,而這並不是我們公會的作為。六本木大亨的幹部位在最高的位置,當然,那是因為幹部都是以公會為最高考量,客人及員工都需聽令於幹部。客人依然是尊貴的,員工也一樣,需有體面的衣裝、智慧的應答、專業的技能。雙方能互相尊重,這就是我們公會展現的氛圍,沒有條文規範但能讓人遵守。歡迎各位直接蒞臨本公會,如有任何各位覺得可以學習的部分,我們深表榮焉。」語畢俄非翁打算走下講台,台下一位同業趕緊提出問題。
「俄菲翁先生,聽聞貴公會的幹部有名無實,一個整天不出房間、一個慵懶成性、一個三不五時就不在公會,請問他們真的是您所謂才能卓越的…」
「是的!他們是優秀的,若如你所說,他們是如此管理公會就能做到如今的規模,那該檢討的不就應該是你們嗎?」俄菲翁語帶憤怒的回應,台下的眾人也識相的不再追問。
「好的,我們謝謝俄菲翁先生,先請回坐。接著我們進行下個議題。」司儀打個圓場好讓會議繼續進行後續的部分。

會議後的場外,一名男子快步的跑向俄菲翁身旁並排行走,他是剛剛最後提問的同業。
「俄菲翁先生,請問剛才為什麼要我故意提出…」男子的疑問被打斷。
「公會幹部的風評,在不懂的人眼中謠言只會越傳越差。為了止住那些流言,在這樣的場合特意隱晦的提出效果比較好。感謝你的配合。」俄菲翁眼神始終朝向前方,加快步伐走遠。
「好帥啊~」男子投以景仰的眼光送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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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藏,你是不是不舒服,這幾天看你精神都不大好。」教練在練習結束後,特地來關心軍藏。
「沒事的教練,只是沒有睡好而已,教練,我還有事要先離開了。」
「最好只是沒睡飽,你知道你說謊的時候表情都很僵硬嗎?教練也不是特別要管你的事情,總之不要太辛苦了,早點休息。」教練拍了拍軍藏的肩膀。
「是!謝謝教練。」說完後軍藏轉身快步的跑離球場。
看著軍藏的背影教練不經想著,是甚麼大事可以讓軍藏對橄欖球分心,不過這對軍藏來說也許算是個好事,能有更多生活上的目標,只求不影響比賽就好。

「欸!小鬼,小心點,一個大塊頭怎麼這麼虛弱,真的不舒服就先休息一下,別太逞強。」公會的領班催促著軍藏到旁邊稍作休息。
「沒事的沒事的,這個重量沒問題,剛剛不小心分神而已,不好意思。」軍藏趕緊提振精神,快速搬著貨物。
「軍藏,你還好吧,是橄欖球隊練習加上打工太辛苦嗎?這樣的話要不打工就先停,反正是日薪。」自來也發現了情況上前來問候。
「我可以的!倒是自來如果你有興趣也可以來橄欖球隊玩玩,一起打工一起練習像超好麻吉一樣。」
「我不是你的超好麻吉。看來你還有力氣嘛,那就幹活吧。」

結束了一天的作業,大夥互相道別離開公會,此時已經是凌晨一點。
「好累~果然練習加上打工還是有點勉強,而且也都只有看見那些眼睛,沒看到札特先生。不行!不行再想了,要趕快回家洗澡睡覺才對。」軍藏拖著疲累的身體走在夜晚的街道上。
突然步伐一個不小心踢到了地上突起的部分,軍藏重心不穩的往旁邊跌去,恰巧將正在路旁攤販喝酒客人的桌子撞翻,菜餚跟酒杯翻倒在客人身上,一桌五人立刻起身清理衣服。
「喂!有沒有搞錯,走路走成這樣,腿是不是沒有用啦,要不要我們幫你處理掉啊?」帶頭的人對著跌坐在地的軍藏吼著。
「阿!真是對不起!今天太累了沒走好,衣服我會幫你們清洗的,請脫下來給我吧。」軍藏站起並以90度鞠躬道歉,頭低低的沒有看向五人。
伴隨著玻璃碎裂的聲音,軍藏感到後腦的衝擊以及一陣暈眩,原本看著地板的視野變成了天空。
「好好的心情都被毀了,把他丟去巷子裡,順便搜搜他的身上有沒有值錢的。」這是軍藏在迷濛中最後聽見的對話。
當其他四人打算去搬動軍藏時,在軍藏身旁突然出現了一個淡藍色的生物。經過一陣紛亂後,場面只剩下凌亂的桌椅、破酒瓶以及倒在地上的五人,而軍藏已經不在現場了。

隔天軍藏在不熟悉的房間內醒來,頭上包著繃帶。舒適的床鋪及整齊精美的房內擺設,感覺像是在飯店裡。摸了摸還在微微疼痛的後腦打算起身了解情形,突然驚見床邊有一個大眼睛的淡藍色幽魂,像是一直在等著他起床的樣子。
「哇阿!是眼睛!」軍藏的頭又更痛了。

早上警察來到店家詢問目擊者昨晚的狀況,只聽聞當時是倒地的那個人忽然又站起了身,以一個人打五個人,而且那個人力氣很大,很快地就把五個人撂倒,最後那個人就自行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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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請問是你救了我嗎?我記得我原本是躺在地上的。」軍藏向看起來沒有惡意的魂體提問的同時,肚子也發出了飢餓聲。
魂體的眼睛笑了笑並飄移到了房門,顯現出實體的觸手將門外的餐車推了進來。
「給我的?真謝謝你,請問一下這裡是哪裡?」軍藏拿起餐點開始吃起來,而魂體指向床邊的房號「六本木709」。
「原來是在公會裡面,所以你是公會裡的人囉,我等等就會離開,這些錢我之後會付的。」魂體搖了搖頭應該是表示不需要付錢,軍藏的表情顯得鬆了口氣。
「話說公會的餐點還真是好吃。」認真吃完餐點的軍藏嚇得差點噎到,在沒注意到的情況下,原本只有一個的魂體已經變成了四個。
「你們...有甚麼是需要我做的嗎?不然我想我也應該要走了。」眼看四個魂體都沒有回應,感到不安的軍藏便打算先離開這裡。
沒想到四個魂體立刻靠了過來並伸出觸手纏繞軍藏,驚嚇之下用力擺動四肢想掙脫他們,不過顯然沒有效果,魂體已經像是身體的一部分待在軍藏的身上。
「你們要做甚麼啦?這樣子我不懂!我這輩子還沒被別人黏過。」軍藏害怕的喊著。

「你們有看見我身上的東西嗎?」軍藏試探性的詢問橄欖球球員們,但是大家確實沒有看見它們。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其他人都看不見這四個魂體,不過這樣也算是好事,避免嚇到其他的人。而且練習時也發現,魂體們會提供軍藏能量,不僅讓體力更好,爆發力、持久度也有明顯提升,這讓軍藏在球場的表現也比以往更顯強悍。
「軍藏他今天又發甚麼瘋了?頭上包了一圈繃帶,一下子問大家看不看的到甚麼東西,然後昨天還明明很累的樣子,今天又一下子體力無窮,是不是有點...壞掉?」球員ABC抱怨著。
「我看他有時候突然會被空氣嚇到,還會在那邊自言自語,明顯是卡到或是煞到。」球員B很肯定的說。
「會不會後來他發現是我們在他水壺裡面加辣椒水,現在在施甚麼法詛咒我們。」球員C緊張地看向球員AB
「應該不會啦,都過這麼久了,而且他這麼少根筋。」
「那是不是要去關心他一下?」
三人互看了幾眼後微微嘆了口氣齊聲說「還是算了吧。」

「小鬼!今天這麼有活力是好事,小心不要再逞強受傷嘿。」領班疑惑的看著昨天還精神不濟的軍藏,還有那個頭上的繃帶,既擔心他是因為工作太累而受傷,又困惑怎麼體力異常的好。
「我會補上前幾天的工作量的,謝謝領班關心。」軍藏開心又有效率的做著工作。
「會不會是迴光返照?聽說久病快要死掉的人,會突然精神特別好。」領班旁邊的工作人員小聲地和領班討論。
「呸呸呸!我可不允許在我的工地有人出事,但是那個小鬼真的有點奇怪,看來等下還是要他先休息一下好了。」領班皺著眉頭,面對著從沒遇過的個案。
「怎麼了?臉皺成這樣,佈置工程太辛苦了嗎?」一個溫柔的女性聲音說著。
「不是的!只是一點小事情,白面大人怎麼會到這裡來,小心您的身體還有衣服阿,用髒了我們可怎麼辦。」突然來訪的大人,讓領班隨即又多了一件要擔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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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擔心,我只是想來看看進度而已。」白面笑笑地看著領班。
「是,進度都依照計畫進行,絕對能在時間內完成,請大人放心。若大人想參觀是不是能等到工作結束的時間,我怕工人們只顧著看美麗的您,都忘記做事了,哈哈哈。」領班不忘美言幾句。
「這說的倒也是,不如你的身體先借我一下吧。」
「咦?」看著白面的外觀漸漸蛻變成領班的樣子,領班及身旁的工作人員都看傻了。完成變換的白面讓領班先躲進辦公室休息,自己則是往工地巡視去。

「自來!自來!你看的到我身上的生物嗎?」軍藏興奮的跑到自來旁邊。
「蛤?你又在做甚麼讓人不懂的事了,你頭上那又是怎麼一回事,很嚴重嗎?」面對總是有驚喜的軍藏,自來雖然只能苦笑,但也還是表現出關心。
「果然你也看不到,反正是個很厲害的生物,現在精力充沛。」已經漸漸習慣魂體的軍藏,現在反而對擁有魂體這件事感到驕傲。
「原來是想像中的朋友練習嗎?哈哈,真服了你。」自來只能自己給自己一個解釋。
「領班來了!大家專心點。」旁邊的其他同仁喊到,此時兩人立刻回到工作崗位上。

白面假扮的領班一一巡視著進度及工程細節,也仔細地觀察著每個工人,因為她身負俄菲翁額外交代的機密任務,而當她看見軍藏時,被他那異樣的外觀給吸引。
「那邊那個誰,你過來一下。」白面喊著軍藏過來想進一步了解,但當軍藏靠近後白面便立刻明白了那異樣的生物是甚麼。
「領班,有需要我幫甚麼忙嗎?我都可以做的。」軍藏自信的回應。
領班仔細的看了看軍藏身上的生物「真罕見,看來你被重用了呢。」白面竊笑著,看似看懂了甚麼。
「領班,你看的見他們嗎?」軍藏驚訝的想跟領班確認。
「你的意思是說其他人看不見?哈哈,那我好像多管閒事了。」
「所以領班知道他們是誰?他們為什麼要跟著我?還是我還欠他們東西?為什麼我體力好像變好了?那為什麼其他人都看不見?」軍藏一口氣想把所有的疑問弄個明白。
「這個嗎小子,我只能跟你說,目前看來他們是在幫你,其他的我只能先保密,應該說這已經不是我的管理範圍了。」白面說明的輕描淡寫表情卻又吊人胃口。
「我可是很困擾,不知道他們會跟著多久?他們又不說話又不回應我的問題,有時候還會用觸手插進我的皮膚,嚇死我了!」
「沒事的,我也還不確定他們跟著你的目的,不過這件事先不要再跟別人說了,就連我也不能再提起,知道嗎?」白面用領班的外表叮囑著。
「好好吧,就先聽領班說的,他們目前也沒有要害我的樣子。」
「先這樣,去工作吧。對了,你頭上的傷應該早就好了,拿掉吧。」說完後白面便繼續巡視的工作。
軍藏拆下頭上的繃帶,驚訝地發現頭上的傷都已經痊癒「你們還能治療傷口?」

不久後領班又折返走了回來,交給軍藏一個信件夾。
「小子,幫我送個文件吧。」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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