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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雜談】致兄

作者:燭青│2018-08-25 06:28:57│巴幣:60│人氣:331



  與哥哥之間的連結感,大抵是自共用子宮以來便存在的。奇妙的是,兩年間先後降生的我們差異竟如此巨大。以至我開始疑惑——相同父母、同種環境下成長的我們,究竟是何因由,才使我倆全然不似親生兄妹?
  我是欣羨你的。
  自小以來,你無不是我尋路的燈、心安的源;闖了禍、丟了東西,或玩壞了玩具,都讓你那清瘦的背影一次又一次出現,直至終能烙入我的腦海。
  你看似無懼,其實並不全然。我猜測,你的護短源自你兒時喜愛的英雄,英雄總是保護弱小;我知道,你的眼眶也會泛紅積淚,知你的身驅也會倔強怯不住顫抖,知你也會害怕燈已入眠的夜。
  知你也會希望我陪伴。

  藉此,我發覺你在我身前的身影更是壯大了些;比起無懼,雖害怕,但仍鼓起勇氣往前邁步的哥哥,才是最讓我憧憬的。
  我明白,那是為了照顧我而鼓起的勇氣。

  但瘦瘦小小的哥哥,在不知不覺間也長成了我必須抬頭仰望的存在。時間終於還是將我們的距離越牽越遠,在我們之中哪一人得以意識到時,便已出現一道不可抹滅的牆,再也沒有共處一室共享秘密、思維的理由。即使受相同教育、相同限制,你卻懂得內斂,我則開始高傲……我難以得知開始分岔節點之起始,彷彿夏日的蟬聲,恍然出現,亦恍然離去。
  不過這也無妨。當我發現你的女友、我的男友的存在,足以影響我們的關係、讓我省思我們的關係時,我們早已在各自向外擴展的人生路上回不了頭。哪怕只是往回走一步,也做不到。
  我們越來越像「自己」,一個獨立個體,而不是「對方」或「彼此」;這使我們的距離越發遠,卻又因血緣的奇妙羈絆與生活之習俗,我們仍被維繫著。
  這種關係無比親近也無比疏遠;親近的是不可抹滅,疏遠的是不可跨越。我們有著近乎相同的生長背景,知道男女有別,更知道彼此終將出現一個比你的妹妹、我的哥哥——更密不可分的人。
  我的意思是。在彼此都明白的情況下,若我仍有餘力維繫感情,我不想單單只靠血緣試圖綑綁你。那對羽翼豐滿的我們來說毫無用處,可要用其他方式,我又毫無頭緒;我懼怕你離開家,離開我們曾住過的地方——當僅有的共處時光都被抹煞,要在越漸遠離的情況下親近彼此,那是不可能的。
  你已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多走了我好幾步路。許是因為我這連續幾年的恍惚未能覺,許是因為你不間斷成長,我已慢了你好多好多,而你仍照著自己的步伐前進。

  我害怕著,卻不像從前一樣,一邊往你的身軀湊近,一邊緊緊抓住你的衣擺。而是以現今的我,以一個可獨立思考的個體之方式,重新珍視我們的關係,在仍能珍惜的時候珍惜——







  睡不著就找比賽舊作丟上來,反正沒有得獎,雖然篇幅挺短,但騙一下更新還是可以的……吧。雖然分類不在小說,姑且、應該、勉強,可以算是散文吧。
  小說還在難產中。(哀傷)巴哈已經開始提醒連任通知了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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