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絲!艾莉絲!妳一定要看這個。」
我拿著報紙,纏著艾莉絲不放。她終於回來上學了。
「喔,怎麼了嗎?」
「謀殺!是謀殺啊。」
她竟然對此無動於衷。
「喔。」
「喔?什麼喔?就只有這樣?」
「人死這種事天天發生啊,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可這裡是白夏洛特區,天知道我們多久沒來一件殺人案了,這件事就發生在我們眼皮底下。」
「那記者一定樂翻了囉?對了,你好像就是記者嘛。」
「妳到底有沒有在認真聽?」
「這不是廢話嗎?話說是誰死了?」
死者震驚我的程度,就和我得知這場殺人案一樣。因為這不是別人,便是上次我和傑克去療養院時那個蒼白老菸槍。
「伊森?」
「他是個偵探,說不定妳認識他。」
「不認識。」
「但也許……也許……妳有認識的人可以帶我們到死亡現場走走?」
「權貴朋友不是這樣用的吧,傑生。」
你們也許聽到了拒絕,但我卻聽到了希望。「這麼說妳確實有認識的人可以幫忙?」
「也許吧,如果我高興的話。」她半瞇著眼,像是快睡著了。此時她的手指在報導上划了划。
「這正是我要的機會,一場身歷其境的案子。可以一展抱負拳腳。」我心裡高興的盤算著。
「身歷其境的案子……是嗎?」忽然她抬頭看我,且雙眼跟著發亮。「這……恐怕我必須得破壞你的興致了,傑生。因為這根本不是什麼謀殺,你看,」她隨後指著那一張白紙黑字。「上面寫,警方認為男子是舉槍自盡。」
「但那當然只是警方辦案上的疏忽。兇手偽裝成自殺,實為謀殺。真正的兇手一定仍逍遙法外。」
她什麼也沒說,只是搖頭笑著,看著我慢慢氣餒。
也許是於心不忍,她柔聲道。「傑生,那個……我有個朋友,邀我到一座他私人的島嶼度假,這個周末。你有空嗎?」
「我……」當下,我因為難過,沒多想便答應了。「好吧,幾點?」
「明天白夏洛特車站、早上七點五十,你可不要睡過頭遲到喔。」
讓我們先回到吉米身上。他在他那棟商辦處理事情。
「已經照你的吩咐處理完了。」
吉米寬心的點點頭。「很好,你一定累壞了,下去休息吧。」
「這是在他身上找到的東西。」
吉米一一檢視,小心沒有遺漏的部分。
「哼哼,這個老人身上還帶著一個本子。」
他仔細翻了幾頁,不禁道。「我覺得這有點像上次艾莉絲帶來的那篇小說。」
殺手沒有說話,他只聽,沒有意見。不久殺手就離開了。至於小說雷同之處,恐怕只是巧合吧。
「唉,這樣就沒有漏網之魚了。」
又有一個人進來,這次進來的雖與前者貌似無異,但吉米認得這是警察。
「吉米先生,你要的東西都在這兒。」
「謝了,隊長。東西我看過之後你們就可以拿回去。」
「那我先走了,車還停在樓下呢。」
「怎麼,這麼快?」
「下面是個新來的。」
「嗯嗯,我知道了,回去告訴你們長官,聖誕節的募款可以放心了。」
伊森的東西全在這。他是個偵探,自然會有紀錄他案子的文件和檔案。
但吉米不是科班的學生,也不想去了解這人所有碰過的難題,他唯一感興趣的只有伊森的最後案子。
因此只有一本薄薄的本子在他面前。
這就是伊森處理的最後案子?
沒錯,條子知道他想要什麼,辦的乾淨俐落。
很明顯,他的最後一項委託是調查有關拉瓦倫為何會待在這裡的原因。
他竟然還查到艾莉絲的頭上。
是一個老偵探告訴他這條線索。傑克?
吉米這次是先捷足先登,他已經死了。不過筆記還有一個叫皮埃爾的名字。
皮埃爾……
應該是為了善後金杯事件,為了殺雞儆猴打殘的那個偵探?
賈許……
他好像是這次死掉的地方角頭。
委託是他給的?
吉米的精神從散漫中回過神來。
那兩個狗崽子卻說賈許是被伊森威脅賈許計畫搶銀行的事,兩人才發生口角,才被他們殺死的。
不對勁。
想對艾莉絲不利的人不只這些偵探!
「該死!」他看了看時間,馬上集合所有人去找艾莉絲。
那天,很不巧因為塞車,我晚了五分鐘才到。艾莉絲見到我很是不快。
「你怎麼現在才來?」
「妳一定不信,路上塞車。」
「放屁,哪次都塞車!快,票拿去。」
我也不清楚她在急什麼,票一扔,她便進去了。我們很快就在那,車便要開。卻在這時,有一票人衝進月台衝擠人群,對著我們這車大吼大叫。這一幕我到現在仍記憶猶新,他們穿得很像工人。我問。
「他們在幹嘛?」
「嗯?喔,誰知道?大概是一票剛從醫院出來的神經病吧?」
艾莉絲就像昨日和我討論報紙時那樣無精打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