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可以幫我拉開窗廉嗎?」
我偶爾中間空堂出去裝水時,都能看到她扶著拐杖賣力的練習走路、蹲站。
少女說話時氣音很嚴重,每個字都像用盡全身力氣去念讀。
雖然速度慢了些,但還在我可以辨識的範圍。
她請我拉開窗簾,她喜歡看風景。
然後開始聊聊她的狀況、她的過去。
...
到職這兩週大概有兩三個家長在我面前拭淚,一樣都是出於對孩子的擔心。
還有一些是出於家族的壓力,跟一些無以名狀的無力感。
通常第一次治療課,我都會先簡單評估、跟家長諮商了解狀況。
聽著他們的故事,近乎哽咽的口吻,我知道之後我要聽許多這樣的故事。
當個垃圾桶不容易,特別是高級的垃圾桶(自己說)。 需要分類他們的狀況,什麼是情緒、什麼是事實,我們要比他們更客觀。
客觀之餘,不能抽離太遠,絕不能少了那份站在同一陣線上的同理。
這份同理讓我們一同解決問題、面對未來許多個復原的日子。
送上少女想拉開的窗,其實我還沒拉開過呢!
今後,請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