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打破沙漏 ３７

「妳不知道對吧？那讓我來告訴妳吧。」



    說完她便彎下身，膝蓋著地後伏在我身上，隨後壓制住我的手腕，我就像被釘子狠狠釘死在地上，她不留給我任何逃跑的餘地，也不留給我喘息的空間，便粗暴的扯開我的衣服。



    空調的冷風吹打到赤裸的肌膚上，我打了個冷顫，她卻無視我對於寒冷的抗議，開始一小口一小口的啃咬我脖子到肩頭的肉，留下通紅的印子。



    她就像牢籠裡的獅子一樣，而我則是她的獵物，我走踏到陷阱中央，將我與她捆綁在一起，卻不能做出任何反抗，不能，都不能。



    她的唇舌開始往下移動來到胸口，我知道這樣下去不對，卻因為生理上的刺激而讓皮膚感到酥麻，全身感到無力，腰也軟了下來。



「嗯...哼啊…」



    儘管我已經努力屏住氣，卻還是沒能控制好鼻腔裡的興奮與呼吸，不小心發出悶聲來，這是生理愉快的表徵，也同時是心理不甘心的抗議。


    廖柏瑀沒有理會我的反應，只是繼續做她正在做的事，指腹一步一步的往下愛撫，舌尖一寸一寸的舔舐肌膚，轉眼間我的呼吸已經愈來愈紊亂，甚至已經無法再憋住呻吟，只能咬住食指來抑制音量。



    我不想在這種情況下跟她發生這種事，但她對我身體的每一次玩弄都讓我愈陷愈深，她開始在我的耳邊吐息，每一絲熱氣傳進耳裡便將酥麻感擴散至全身，等我回過神，我的身體似乎已經放棄抵抗，而是好好享受在其中。



「嗯哈…嗯嗯...哼…」



     她沒有停止，我沒有抵抗，我們順其自然的發展到了關鍵，她一邊用舌尖挑撥我胸前的突起，一邊用手掀起裙子，用指尖勾起內褲，輕易的就滑進了我的最後防線。



「不要...」



    下方傳來的刺激讓我回過了神，終於能夠吐出喘息以外的字句，就像理所當然的，她沒有停止動作，指尖更加凸顯她想更深入的企圖，就當她快溜進花蕾時——



「好痛！」



    她迅速起身，左手安撫著她的右肩，上面有我留下的清楚的齒痕，正緩緩滲出鮮血，而她在我身上留下的，是潮濕與紅暈。



    我一邊撫平胸前的起伏，一邊看向她，她的瞳孔裡一別方才的無神與空洞，開始有了光澤，甚至泛著淚光。



「我做了什麼...」



    廖柏瑀不可置信的摀住自己的嘴，聲音哽咽的令人心疼，果然剛剛的她不是廖柏瑀，是失控的另一個存在。



「沒事的...」


「怎麼會沒事！我做了最可恥的事...犯下了跟那男人一樣的錯！」



    她開始啜泣，開始懊悔的拉扯頭髮，像是在謝罪似的，將額頭貼在我的胸前，冰冷的肌膚與溫熱的前額產生溫度的劇變，讓我不禁抖了一下，她垂下的髮絲搔癢著我。



    其實，我很害怕。



    剛剛發生的事，能說是我渴求的，也能說是我不希望的，現實的混亂與心靈的衝突交織在一起，讓我有點頭暈目眩的感覺。



    我看著她，不斷啜泣和顫抖，這才是真正的廖柏瑀吧，不管是剛剛的她，還是廖醫師，還是九夜，都截然不同，心思細膩的令人驚訝，也脆弱的令人心疼。


    這好像是我第一次這麼貼近她，不管是物理距離還是心理距離。



「別哭了...我不介意的。」


「為什麼？為什麼妳可以不介意？為什麼妳要這樣容忍我？為什麼妳要這麼溫柔！」


「因為喜歡妳呀。」



    我覺得我大概是腦子一股熱才會說出這句話。



    在有點後悔的同時，也感謝莫名出現在我心底的勇氣，也感謝顧寧派給我的這份工作，如果不是這些巧合，我或許走不到現在這一步。



    我已經深呼吸，偷偷做好被拒絕的心理準備，才願意將視線放回廖柏瑀身上，才發現她的額頭已經離開我胸前，現在正瞪大她渾圓的雙眼注視著我，她的視線有點滾燙，好像一不小心就會被灼傷，同時眼角的淚水沿著臉的輪廓緩緩滑下，我在她的瞳孔裡看見火與水的交融，滴下的淚水打上我的肌膚，有點冰涼又有些刺痛。



    這股涼感也讓我感覺到自己的體溫好像已經飆升到最高點，甚至有些出汗，不知道我維持這樣多久了，感覺有點羞恥的我迅速的眨眨眼，不讓眼睛的水分被蒸發掉。



    她與我之間的沉默維持了一會兒，正當我的尷尬值上升至滿點的時候，她才用衣袖擦乾眼淚，打直腰桿，用認真的神情注視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