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消息
「他們倆……其實你早就知道了吧?」
「嗯……怎麼說呢,太明顯了。」
鍾函谷微微勾起嘴角,他對人的感覺相當敏銳,幾乎鮮少出錯,這次當然也不例外,儘管只見過幾面,他還是一眼就看穿了。
安托涅瓦嘆了口氣,反正她也說過不過問,私人的事情就算了。
「你怎麼看希羅這件事?」
她問,近期雯梓為了維護古街的防衛忙得沒日沒夜的,她不知道襲擊古街的人是誰,但顯然雯梓和鍾函谷是知道的。
「我只是個商人呢。」他無奈的笑笑。
「你現在替的是雯梓的位置。」
「真是沒辦法呢……」
鍾函谷聳了聳肩,「從一開始就沒人知道他想要什麼不是嗎?哪怕建立了中央庭、哪怕離開了中央庭,對他而言其實都無所謂。」
安托涅瓦安靜下來,回想起來他們的確都沒看透過希羅,無論是命令還是日常,都普通得讓人難以猜想到他的想法。
「可像指揮使就很明顯的牴觸他對吧?」黑髮的商人笑著,「明明希羅散發著的是溫和親近的氣質──大部分人也都不會拒絕他的示好,卻唯獨指揮使從一開始就厭惡他,知道是為什麼嗎?」
「……因為他對指揮使做過實驗?」
安托涅瓦有看過晏華給他的一些統整資料,雖然不能完全確定,卻應該與現實相差無幾。
「那或許是其一,其二是,」他舉起手指點了點頭,「她是個過於敏感的殺手。」
「這……我是知道的。」
「我的意思是,因為失去記憶的緣故,對周圍的一切產生的不安定感造就了她對人極為敏感──初來時那樣無害,但看過資料的你們一時都會無法將乖巧和暴戾兩個詞同時放在她身上對吧?
而她在一見到你們時,就敏銳的知道誰是最無法欺騙的──也就是神之頭腦,所以她的偽裝留給了你們,對晏華卻毫不保留,因為她一開始就知道騙不過他,於是不去做那種無用功。」
「所以,她一見希羅就立刻明白他不懷好意?」
「或許她是看見了他的欲望和野心,那些他藏得極深的東西,指揮使許是看見了吧。」
那或許是唯一能夠解釋的吧。
鍾函谷看了看時間,隨後就告辭,古街那邊不可能全放給雯梓一個人處理,他還得趕回去幫忙。
安托涅瓦也不留他了,讓他路上小心。
其實之所以會談到這個話題,主要是方才他們原本想去找指揮使,卻發現醫護室鎖起來了,這陣子晏華都在醫護室裡工作邊監視指揮使,突然上鎖到是有點奇怪。
──不過有些東西也就不明說了。
正當安托涅瓦在思考時,只見愛繆莎匆匆趕來。
「怎麼了?」
鬼牌名媛微喘,愛笑的眼難得帶了凝重。
「我方才去了賭場,收到了最新消息。」
她總去賭場也不是只為了中央庭賺錢而已,人混雜的地方意外得能收穫許多消息,很多小道消息都會在不經意之間洩漏出來。
「希羅就將要對中央庭發動攻擊了。」
「……消息來源確定嗎?」
安托涅瓦不得不重視起來,要是消息屬實,那可是大事。
「已經確定了,」愛繆莎蹙起眉,「我原先也以為是混話,但我透過其他管道去實際確認過了
──的確是真的。」
那樣可就麻煩了。
「他難道什麼都不怕嗎?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希羅曾經是中央庭的領導,他的影響力難以估計會對中央庭造成什麼影響,哪怕中央庭防備如此嚴,卻也可能防不住內鬼。
「有可能……是指揮使。」愛繆莎覺得指揮使真倒楣,怎麼就被那老頭看上了。
「……他還沒放棄拿指揮使做實驗,」安托涅瓦蹙眉,「或者,他覺得我們沒有能耐能夠治好她。」
她立刻點開了通訊,連絡所有可信任的人。
「哪怕對手是希羅,我們也不可能就此服輸!」
一次兩次的……她再也不會允許別人要來破壞中央庭!即便對手是那個希羅!
「立刻作準備!」
中央庭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怎麼突然要開會?」
指揮使打著哈欠趴在晏華腿上,任著晏華將她的長髮吹乾,慵懶得像隻貓咪。
通常晏華是不會這樣放縱她的,不過現在一方面她剛病癒又才被他教訓一頓,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隨便她了。
「愛繆莎收到消息,希羅可能會攻進來。」
指揮使一聽,立刻就想爬起身,晏華伸手按住了她的背,指揮使還沒起來五公分又趴了回去。
「欸這可不是小事耶!」
「不是現在,」晏華相當冷靜的把她的頭髮吹乾,「消息應該不會錯,剛才用我的管道確認過了。」
「那現在就不是休息的時候了!」
「別添亂。」
「我怎麼會添亂,」指揮使撇了撇嘴,「他的目標是我吧!那我更得出去了!」
「妳也知道他的目標是妳,」晏華伸手把她撈起來坐好,「需要我提醒妳現在妳已經沒有藥物的強化,不要老是想做超出能力的事情。」
「還沒試過呢……你怎麼就確定我一定變弱了……」
指揮使反駁得很弱,其實她自己很清楚,除掉身體內藥物後她的確是要沒以前那樣感到負擔,藥物的破壞解除後也帶走了強化的部分,五感敏銳度有明顯的下降,除了長期警戒的反射神經外,身手還不確定有沒有退步。
想到自己那幾年活下來可能還是有靠了希羅的藥物,指揮使就感到一陣厭惡。
「我會盡快幫妳恢復到正常狀態。」
「那當然,我可也要參戰!」指揮使將頭髮綁好,突然轉頭伸手向他討要東西。
看著指揮使伸出的手,晏華疑惑而當作沒看到。
「不要裝沒看到啊,把藥給我。」
「妳現在的身體不適合再服任何藥物。」
「不是,我是說……」
「那是避免妳身體還有殘留的藥物相衝會造成不良反應,讓妳狀態更差。妳現在應以休養為主,而非繼續服用藥物。」
指揮使忍無可忍,整個人跳起來扳住晏華的臉逼他直視自己。
「聽、我、說!」她好氣又好笑的說道:「我不是說補藥還營養劑之類的!我是說避孕藥!」
室內突然安靜了下來。
「呃,我是覺得還是該吃一下……」
「無所謂。」
晏華摟住她的腰,把她摟到自己懷裡。
「晏華?」
「我又不是不負責。」
指揮使一下臉整個炸紅了,所以說撩人是犯規的啦……
TBC.
51章有解鎖囉~感謝大家捧場~
最近上班回到家都快睡著.........夏天是最忙的啊....
有點久沒回巴哈,很多朋友都沒連繫啦~總覺得沒什麼好玩的,只好去朋友公會幫忙了。
噢對,求婚寫完了,結果沒意外爆了字數,所以我要寫番外4了.......
希望不會爆到5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