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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eMoreTime》P. 1 Chapter. 3.5番外 小屋統合版

作者:Tacia塔希亞│2018-07-29 22:33:35│巴幣:0│人氣:59
番外Sans的獨白

啊啊…白醬喝完了。


我不太記得我是怎麼離開Grillby's的,回過神來,就已經站在瀑布地區一道特定的牆前了。

滿腦子都是那個說要解放我們怪物的人類、那個眼睛不張開的人、我弟弟兒時玩伴的雙胞胎…

想到人類啊。就能想到許多往事。真的是老了。



我盯著那面牆,突然有股衝動想用Gasterblaster在上頭開個洞。

嘿…還是算了吧。

我打消荒唐的念頭,轉身向一旁走,開了一條連往藏在牆後房間的捷徑。

這兒在很久以前曾是我老朋友的實驗室,那時我常送Grillby做的宵夜過來,因為那傢伙常常過於沉迷在實驗裡,忘了吃飯,把自己餓成皮包骨…這笑話不錯。

他成為皇室科學家後,這間房間裡的實驗設備就移去位在熱地的實驗大樓裡,還有一個小玩意過了很久以後被丟進我們新家的倉庫裡;最終,變成空房的舊實驗室不再被使用,只是我們偶爾會回到這裡。

每當我想起那傢伙、或是回憶起之前工作上的事情的時候——


Wing.Ding.Gaster…那個混蛋。

一個把生命砸在實驗上的蠢蛋,不但沒有陪到兒子,還把自己的小孩丟給我養。

開什麼玩笑啊。


…雖然那傢伙的確很會開玩笑,但是最拿手的是惡作劇——根本就是一個長不大的小孩,而那種傢伙竟然還搞了一個小孩出來…

嘿嘿,不過我也沒資格說他啦。

被逼著收養自己的、嗯、算是侄子吧,卻以「哥哥」的身份把他扶養長大後,直到現在都讓他照顧我。

我想,如果哪天Paps不在我身邊了,我大概真的,會變成骨灰吧…——畢竟我太懶得照顧自己了。



我在空房裡的牆角處隨意坐下,腦中突然閃過一些在這個房間裡發生的事情,雖然我只有天靈蓋,並沒有腦袋。

還有Paps跟Gas這兩個人的事。

_____

我和Gas是在大戰前不久,作為怪物誕生的。由於出生時間相近,兩家家長又原本就是朋友,我們倆自然而然以總角交的身份相持長大。

Gas是個幽默的人,喜歡惡作劇,但卻沒啥存在感,是怪物王國中長得最像人類的種族——慘白的皮膚貼在近似人類的骨架上。雖然我和Gas的種族相同,但是家族中偶爾會生出像Gas那樣的怪物。

那個實驗狂專攻靈魂學,我想大戰爆發的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他有一陣子跑去翻人家的墳墓造成的。呃,應該不至於啦。

大戰爆發後,怪物王國敗北,被趕入地域。
——但是我跟Gas沒有,我們留在地表


因為與人類的外表相近,Gas在人類王國裡做偵查、我則從旁協助;當時我就做了一條捷徑通往這個房間,以便我們回到地域向國王報告、讓Gas回來繼續研究實驗——或是遇到緊急狀況的時候能夠使出保命符。

因為我長得不那麼像人類,我常常會留在據點等Gas,做些規劃什麼的,或是睡個懶覺,反正不被人類發現就好。

不過在萬聖節的時候、我也可以去接觸人類就是了。

Gas會用各種幽默的技巧去問出一些情報,對他來說那都是種惡作劇的方法,像是在手上放屁墊的把戲之類的,對於某些擁有同樣高等幽默感的人來說的確很有用,像是我。


在地上的日子雖然不短,但許多細節現在也已經回想不起來,反而覺得時間過的很快。發生了一場意外後,我跟Gas就被王國解除地表偵查的工作,轉而讓我們接了截然不同的職位。

Welp,那場意外絕對是在這房間發生過最糗的事情,沒有之一

想起來真是蠻可笑的,那天Gas實驗做到一半因為鈣質不夠暈倒,我就把他丟去Grillby's讓Grillby處理,Gas被灌完牛奶後,再把他丟回這房間讓他休息。

連續開了好幾次捷徑的我實在是累翻了,就在這房間隨手拿一瓶番茄汁開始喝,因為味道太稀了,喝不到兩口我就放棄,毅然決然決定再開一次捷徑去Grillby's。

結果捷徑還沒開,我就倒下了,我的胸骨慢慢融化,原本就少的可憐的HP開始緩緩下降,當時我真的被嚇到。

被我吵醒的Gas也嚇得不輕,他馬上從床上跳下來幫我急救,最後我昏了過去;過了兩天我醒來後,我的HP就只剩下1了。


事後我才知道,那是人類決心的稀釋液
——誰知道那瓶東西不是番茄汁啊!


那場意外後,我的HP幾乎沒了,但是魔法倒增強不少,因此我被國王任命為皇室護衛隊隊長,而Gas則被任命為皇室科學家。

地表偵查的工作就到此結束了。

之後我忙著各種事情,Gas也忙著製造CORE,我們見面的時間減少很多。



過了幾年吧,我也比較適應這份新工作後,有天Gas突然來找我,說希望我再次帶他到地面,畢竟他是我的好兄弟嘛,他盧了幾次後我就答應了。

我將他帶到地面後,像往常一樣,我留守在據點等他辦事歸來。

    
——只是沒想到他回來時,多帶了三個人類靈魂。


所幸我們很快就回到地域,並沒有造成任何騷動。Gas如往常一樣做他的實驗、建他的CORE,我也同樣,整天在哨站找機會打盹、休息的時候就去探探我的朋友們。

又過了不少年後,CORE完成了。有了這東西,地域變得方便許多,我以我的兄弟為榮。

Gas得到了為期兩個月的榮譽假,不過那個實驗狂還是整天往實驗室衝,那榮譽假還不如送我呢。嘛,反正我也習慣了。

榮譽假還沒結束,他告訴我新的實驗完成了,為了慶祝許多事情,我們兩個合資在雪鎮買了間大房子,裝潢花了我們一段時間。

誰知道榮譽假結束後,Gas也就這麼消失了。


起初我還沒發現,只是隔天我去Grillby's的時候,發現大家不勁——沒有人記得我的兄弟是Gas、也沒有人記得是誰建造CORE。

我有點慌,第一次發生這種事情真是讓我措手不及,我不知道要怎麼面對那些看起來像是真的不記得Gas的人,於是我離開Grillby's,決定去Gas工作的地方——熱地的LAB找他。
LAB裡找不到Gas。
我回到這個房間找他。
Gas不在這個房間。
我抱著一絲希望回家找他。
他不在家裡。
我開始問雪鎮的居民有沒有看到他。
雪鎮的居民不記得他也沒看到他。
我跑到廢墟問為數不多的居民有沒有看到我兄弟。   
他不在廢墟裡。
我請河流人載我去瀑布。
河流人一如往常的問不出東西,瀑布的居民也沒有印象。
我到熱地問有沒有人記得他。
結果沒有人記得他。
我跑到新家問居民們。
新家的居民不記得他。
我衝到皇宮問皇室成員們。
他們也是。
我抱著無用的希望開了捷徑回到這個房間。

Gas不在,但是他留下一張用暗號寫的紙條給我。

【Sans,LAB的地下室見。】


管不上是否能夠安全的到達那裡,我硬是在沒有事先設過捷徑的地方打開捷徑,雖然到那裡的時候撞到牆壁又跌在地上,不過到了就好,誰管的著我脊椎骨移位。

我幾乎找遍整個LAB地下室,就是找不到他。我大概是快要崩潰地進入最後一間房間,那個房間都是煙——不論我再怎麼大喊,Gas都沒有出現。



大概是半小時後,我的聲音都喊啞了,我才放棄、離開那間房間。

我坐在地上開始哭,我不知道為什麼所有人都不記得他——除了我以外。我哭得越來越慘。

我原本還要找Gas的追隨者們跟So Sorry那傢伙,但是為什麼好死不死就是那天找不到他們。

不知道哭了多久,眼淚漸漸流不出來,也沒辦法發聲,只能硬是逼出一點氣音。我就那樣坐在地板上,呆呆的坐著,腦袋沒辦法運轉,眼睛沒辦法聚焦,就這樣放空。

那時的我大概是放棄了思考。


_____

我是被一個強而有力的哭泣聲驚醒的,聽起來像是已經哭了很久的幼兒哭聲。我盡力移動僵掉的骨頭,扶著牆往聲音走去。

聲音從一旁的決心萃取機裡傳出來,我心神慌亂,手腳又還很僵硬,開了很多次才打開決心萃取機。

那是一個新生的骷髏,用棉布仔細的包好,看起來很可愛,但哭聲震耳欲聾。

我甩了甩僵硬的四肢,把小孩抱出機器。

反正也不知道要怎麼做,就先抱他去Grillby's補充營養,他看起來是餓壞了。我們兩個在Grillby's引起不小騷動,完事後,我離開混亂的酒館把睡著的小孩抱回家換衣服,準備明天再向國王報告。

換衣服的時候,我發現棉布裡包有一張三摺的信紙,兩面都被字與圖塞滿,看得出來是Gas用暗號寫的。


【Sans:這是我的小孩,Papyrus,之前的新實驗就是為了讓我可以在扶養他長大後還能繼續存活而做的。

可惜,如果你是找遍整個地域後才找到Papy、而不是我帶著他回家嚇你的話,我大概已經消失了。

就只是實驗失敗的意思啦,我並沒有變成灰塵。

簡單來說我現在因為——】

他花了大概兩面描述實驗,我非常果斷的直接跳過。

【——於是我現在依舊存在地域,而你們看不到我。一般的怪物甚至會忘記我,只有擁有決心的你、還有我的跟隨者們、以及So Sorry那傢伙會記得我,

之前我不是帶了三個人類靈魂回來嗎?其中一個就是Papy的靈魂,我讓他作為怪物重生了。另外兩個靈魂是他人類父母的,嘛,那就是另一個故事了。話說你那天被我嚇了不少次呢。

如果有機會,我下次再親口告訴你那個故事吧。

嗯,大概就是這樣吧,

那我的小孩就交給你了,麻煩你把他扶養成一個正直認真的怪物,那是他的人類母親拜託我的,現在換我拜託你了。

對不起。

還有,更之前,就是你把決心當作番茄醬喝的那次,我真的很抱歉,但是一直找不到時間開口,

真的真的很抱歉啊。


我跟你做個約定:我會努力想辦法回來的,不用擔心我。

你也要照顧好自己哦,如果真的很懶得照顧自己的話,就把Papy養大之後再讓Papy照顧你好啦,我這個爸爸准許你這麼做哦(o '∀')ノ

好啦,紙沒了,掰。】


_____

我看完信之後就失去意識,醒來已經是一個星期以後的事。精神上的損耗還有幾乎耗竭的魔力讓我沉睡不醒,據說是多虧當時Paps的哭喊聲,讓我能被即時搶救。

在帶小孩方面經驗豐富的旅店兔子店長小姐在那段時期幫我許多忙。我也在同時向國王提出辭呈,決心放下工作好好照顧Paps,經過非常多次的面談後,國王才答應讓我離職。

毛茸茸的國王並不是因為看上我的戰力而挽留我,而是不希望看到我們兩個在我辭職後因為沒有收入而餓死。他還真是個溫柔的國王,不是嗎?

Paps現在長大了,他確實變成一位正直認真的怪物,我現在也的確被他仔細照顧著……過了這麼多年,你還是沒回來啊。


但是在我的心裡深處——還是相信你會回來,因為你一向都很守信。


隨手抹了抹乾燥不適的眼眶,我離開這個房間。不曉得Paps、Tori和那個人類離開雪鎮了沒。我得趕快回去哨站,我才剛跟Paps說把崗位交給我沒關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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