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遊行—為革命獻上禮讚
「告一段落了。」沒人回答我,也是,沒人這麼晚還醒著,大概只有營地的哨兵還醒著,不過,整個帳篷倒是挺吵雜的,此起彼落的呻吟聲,原先還難以忍受,久了倒是習慣了。
比起戰爭初期的光景倒是好了點。
我只是一個普通的軍醫,處在不前不後的位置,大概算中繼點吧,離前線有段距離,大多是做補給。整個營地大約有五十人,不算從撤退的傷者的話。
前線來的傷者比我們原本來的人還多,雖然我們的工作本來就是照顧他們,恢復就回前線,不能繼續戰鬥就撤退,或是埋起來。
只有我一個軍醫實在過於勉強,不論是藥劑還是繃帶都處於不足的狀態,他們才會不斷呻吟,止痛劑已經剩兩份了。
補給再不來就完蛋了。
算了,明天再說吧。
我走出帳篷,今天是滿月呢。
已經多久沒有好好欣賞月亮了呢?
戰爭從三年前開始,當時的科技產生巨大的突破,可以將人的記憶轉存在電腦中,也可以反過來植入人的腦袋,當然,雖然是很大的突破,也產生了巨大的反彈聲浪。
對於人的價值爭論、機器的革新……都有巨大的變化。
真正戰爭的原因,是來自對人腦的控制。
那些人以免費幫助他人的口號,吸引的大量的人去做「醫治」,實質上則是改造,許多在黑暗中的研究也被好好的使用。
即使有一位壯士勇敢的揭發惡行,依然太晚了。
大量的人被改造,有著強大的身體能力,而且對他們唯命是從,他們控制了大部分的地區,想要把全部的人變成魁儡。
即使大家想要反抗,也沒有任何辦法,面對國家級的實力,任何的反抗都像是兒戲。
他們被稱為「聯合」,也就是國家聯合。
我們則是革命軍,由那位勇士所帶領。
其他人我倒是不清楚,因為我特殊的身分,所以沒有立刻遭到攻擊,我趁機鑽了個空子才逃出來的。他們似乎很需要醫生和科學家,只有找人監視我們而已,倒是比工廠安全多了。
或許技術還需要突破吧?
那些改造人似乎需要一定的時間才能做出來,只有用在保護他們真是太好了。
不過我們面對的是改造率不高的士兵和機械,機械就算了,那群人倒是放棄了自己的良心呢。可能有利益存在吧?和我們一樣。
只是我有自己的信念。
「醫生,你還沒睡啊?」巡邏的衛兵走了過來
「剛處理完。消毒是很重要的。」
「你一個人會不會太拚?其他醫生都不敢來呢。」
「總要有人做嘛,哈哈。這裡可不是正常人來的地方,我以前是待急診室的所以還好啦,對其他科的醫生這裡太驚悚了。」
「可是,這也不能……」
「還記得那兩個來一天的嗎?一個是小兒科、一個是醫美的,真是的,這裡可是戰場阿。」
「這裡不是一般人待的地方,你們也快撐不住了吧?」
「嗯,或許吧,但是我們還有信念。」
「為革命獻上禮讚。」
「為革命獻上禮讚。」這是我們獨特的打招呼方式,雖然有些拗口,不過似乎能增加士氣的樣子。
我回到自己的帳篷,雖然說有四個床位,但其他人都不在了。
「戰爭什麼時候會結束呢?」
「碰!」巨大的爆炸聲傳來,顧不得其他事,我直接跑出帳篷,遠方的山脈閃耀著火光,冒著大量的黑煙。
「喂!發生什麼事了!」我立刻向一旁的衛兵詢問,他倒是被嚇得不淺,支支吾吾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醫生,快走吧!敵人要攻過來了!」另一位士兵衝了過來
「上校在哪裡!」
「在平常的帳篷!」
我快步衝到上校的帳篷裡,即使砲聲不斷,遠方的山頭閃爍著光芒,大概被包圍了,這裡是谷地的中央,每一條路都有大量的光點。
「卡姆蘭上校!發生什麼事了!」上校有著一頭紅棕色短髮、青藍色的瞳孔,右眼有一道被爪子劃傷的傷疤。
「醫生,我們被攻擊了,雖然很對不起他們,我們只能放棄病患撤退了。」
「你真的認為我們逃得出去嗎?」我質問他,沒錯,這裡是谷地,而且已經被
包圍了,我們的人手也只有五十人而已,質量呢…看剛剛的衛兵就知道了。
「……」
「以現在的情況根本逃不出去,以我們軍隊的突破力根本沒辦法衝破包圍網。」
「你有更好的方法嗎?」
「咱們軍火不是很足夠嗎?光是地雷數量就不少了。」
「要打防守戰嗎?現在同志有在幫忙影響他們飛彈的軌跡,應該可以撐一下。」
「這應該是最好的方法了,粗略估計大概還有一個小時。」
「嗯,我立刻去準備。」
「醫療交給那兩個護理師吧,我去幫你們爭取時間…打游擊,影響他們的進軍,等到支援到為止。」
「啥?不要衝動!」
「你放心吧,我是最了解人體的人。」
「那跟戰爭是兩碼子事!」
「總要有人做吧?我會自己小心。」
「你……所有事都自己扛……」
「阻止你是沒有意義的。」
「為革命獻上禮讚。」
「為革命獻上禮讚。」
「給我活著回來啊!」
「我會的。」抱歉啦,上校,這大概是謊話吧。
我回到自己的帳棚內,披上白大衣,將骨鋸、手術刀等醫療器具帶在身上,還是自己常用的工具比較習慣。等等去拿幾個手榴彈吧,用全力去奮鬥吧。
「那個…醫生。」是護理師小蕾,真希望她能改一改懦弱的個性,真是的,我什麼時候變成父母了。
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呢。
「一路順風。」
「接下來就交給你們了。」
走吧,抱著必死的決心!
我的攻擊大概只對一般人有效,充其量加上改造人,我也只能打亂人類的步調罷了,盡力吧,趁著現在的夜幕籠罩。
目前有一把左輪手槍、醫療器具、藍波刀和三顆手榴彈。
感覺火力有點不足……也是,一個人能做到什麼事。
手榴彈就留給機械兵吧,前面有人來了,先躲起來。
「竟然躲在這種地方,費了我們好多力氣。」
改造人嗎?
「難怪他們的支援都不間斷的,今天就結束了。」
「誰能在那種包圍中逃脫啊,哈哈哈!」
那兩個看起來是地位比較高的人,帶著鋼盔看不清楚他們的臉,手上的是步槍吧,和腰間的手榴彈跟刀子…開山刀嗎?
居然聊的這麼大聲,看來他們很有自信。
不過比我預估得更早,我出來或許是正確的選擇。
等他們過去……就是現在!找最後面的那個人,離前面有點遠啊,小子!
壓住他的口鼻,然後用藍波刀把喉嚨割開。
沒發現啊,他們。把開山刀帶著吧。
下一個,然後再下一個……
太遲鈍了吧,不,應該是他們聊得太忘我。
剩下四個人,啊,轉頭了。
不過我在樹叢裡就是了,這裡風很大,給了我不少掩蔽的機會。
「我們的人!」太慢發現了,我的雙手都沾滿鮮血了。
「這附近有人!」四個人背靠背,面對四個方向。
沒辦法,攤牌吧。
還記得學生時期會和朋友練習丟手術刀呢,看來有用上的時候了,直接往喉嚨丟!
一道銀色的閃光掠過空中,朝著面對我的人飛去,精準的刺進喉嚨,大量的鮮血噴出,灑在地面上。
他們面對我的方向,趁現在把白大衣丟出去!
「那個方向!射擊!射擊!」
白大衣被大量的子彈貫穿,伴隨持續的槍響,直到槍聲結束。
「假的?」
趁現在出去!
我拿著開山刀揮向他的喉嚨,把喉嚨切開,血,濺在臉上。
「靠!射死他!射死他!」
「我在裝子彈!」
太晚了,直接把他們的喉嚨切開。
沒想到對殺人已經沒什麼感覺了,畢竟有一些病人是我解決的。看著遍地的屍體,卻沒有任何感覺,實在有點糟糕。
我或許和人類脫節了吧。
……沒時間了,走吧。
順手拿了幾隻刀子,繼續往前衝,以前為了健康跑去練三項鐵人,體力我還是有自信的。
還有一個在比賽現場認識的好友有教我跑酷,真不希望要用在這種地方,增加機動力倒是事實。
只要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奇襲,大多就會成功,仰賴樹林的優勢呢。
我來到了對方的營地,人數不太清楚,應該算是後援吧,並不是太大的營地。
沒有高塔……應該能直接闖進去。
我手上的手榴彈是棒狀的高威力手榴彈,先找出軍火庫在哪裡……是那個吧?
有看到類似彈藥箱一類的東西。
應該丟的過去……保險起見繞一下好了。
「碰!」漂亮的爆炸了。
「怎麼了!」
「敵襲!敵襲!」
「快報告上去,準備反擊!」
「報告長官!軍火庫被毀掉了!」
「拿起你們的槍!快點……」
「上校!」全部士兵發出了悲鳴,看著眼前倒下的長官,後腦杓多了一個彈孔,慌張的情緒來到最高點!
就是現在!
我拿著開山刀向營地裡面衝,朝著他們一陣猛砍,原先混亂的場面變得更加混亂,大量的子彈劃過,我的身體多處擦傷,不過都是小傷。
反而出現大量的誤射,數個人被子彈貫穿,大量的血濺在我的身上……這不是重點,要更快的解決對手。
越來越多人開始逃跑,沒關係,要讓他們把恐懼散播出去。
「你這渾蛋!吃我這個!」
一個酒瓶從我的耳邊飛過,在地面碎裂,噴出大量的液體,這味道…是汽油嗎!
火焰從軍火庫蔓延,圍在我的身邊,這樣下去會被燒死!
我毫不猶豫地往外衝,其他人似乎也在逃跑。
我的戰術應該算成功吧?
「…事情就是這樣。」我在某個分局報告了當時的情況,眼前的人事休斯少校,是一個以後勤能力成名的軍人,黑色短髮、棕色的瞳孔,在整個革命軍裡面也算是特別乾淨俐落的人。
只是講到家庭就像白癡一樣。
「所以你擅自脫離崗位,去執行你不該執行的職務,是這樣沒錯吧?」
「我甘願接受懲罰,我認為這是最好的方法。」
「就結果而言,你的行動拖累了他們的進攻,讓我們有時間趕到,確實是不錯的功績……但你可是醫生,戰鬥不是你的工作,你應該要守護傷者而不是奮勇殺敵。」
「當時情況緊急。」
「……算了,我會記過在你頭上,你還有事情要做。」
「是!」
「哈!哈!哈!他有更好發揮的場所吧。」是阿龍中將,他留者巨大的絡腮鬍,有著濃眉大眼及黑色的長髮,算是一個很豪爽的人。
「中將,您的意思是……」
「你不認為他的實力完全能用在戰鬥上嗎?隻身壓制敵方的膽識和戰鬥力,只當一個醫生不就太可惜了嗎?」
「也就是說……」
「我有我的安排,跟我走一趟吧,醫生。」
「遵命。」
「這就是你說的狂人醫生啊,阿龍。」她是遠東分部的總司令,雷菈,留著一頭金色的長髮,穿著筆挺的軍裝、戴著黑色的軍帽,肩膀上有兩顆星。我倒是第一次見到她。
「不要說出來……」
「狂人?你們這樣稱呼我啊?」
「你是個名人,三年來在前線處理傷者從不退縮,至少在遠東分部算是非常有名的人,你上次的行為更是瘋狂,居然隻身前去游擊、爭取時間,先不論你的行為沒有遵守軍紀,實力倒是挺搶眼的。」
「那算是運氣好吧?我只是剛好沒死而已。」
「放屁啦!運氣好能殺掉五十幾個人嗎?」阿龍大吼了一聲,似乎對我的回答相當不滿。
「也有被爆炸波及,或是被流彈打到的人啊。」
「我只有算被刀砍死的,看來不只五十幾人啊。」
「……」我都不知道殺了這麼多人。
「回歸正題,依照你的實力,我希望你能加入特殊部隊。」
「特殊部隊?」
「拉斐爾!米開朗基羅!」
有兩個人撞破窗戶進來了!
「我是遠東分部特殊部隊第二隊隊長,拉斐爾!」
「我是遠東分部特殊部隊第一隊隊長,米開朗基羅!」
「不要撞破窗戶!白癡!」打下去了!阿龍和雷菈各自朝他們打了一拳。
三小?這兩個披著兜帽的人在做什麼?
「咳咳,回到正題,他們是遠東分部直屬特殊部隊—文藝復興,當然,這都是代號。」
「我們的研究人員最近成功將『魔力』與工業合在一起……」
「等等,魔力是怎樣?」
「我也不清楚,反正他們連魔法都搞出來了。比如,拉斐爾!」
「是!」他拉開一張紙,畫著一隻兔子,然後兔子從紙上脫離,活生生地出現在我眼前。
「蛤?發生什麼事?」
「這就是他們研究的成果,這只是其中一部份。」
「現在就看你願不願意加入了。」阿龍補充道。
「你加入可以增強我們的戰力吧。」
「我嗎?」
「或許能更早結束戰爭喔。」
更早結束戰爭嗎……也是,比起治療傷患,上前殺敵應該可以更快結束,減少傷者的產生。
果然要把問題連根拔起才行。
「我接受。」
「這就是那個狂人,哈哈哈!久仰!久仰!」
「別鬧了,你比我還瘋狂。」
「一切都是為了研究!」
「好啦,沒想到你還活著。」
「你也是。」
他是文淵博士,原先和我都是醫學院的學生,之後因為氣場不合轉系,而且在我畢業之前就拿到博士學位了,是個非常有實力的人。
別看他的名字給人文質彬彬的感覺,他可是徹頭徹尾的瘋子。
我也被他折騰了不久。
現在他竟然是遠東分部的主要開發員,果然人生很奇妙呢。
「先測試你的能力吧。」他拿出了一個綠色的圓球給我。
冰冰涼涼的、可以揉捏變形,像史萊姆一樣。
「這東西可以靠你的魔力變形,集中你的想像力。」
變形嗎?應該要有儲存魔力的裝置,然後前端能夠自由變形。
如果能加入卡片或許能把想像力具現化。
「太…太棒了!!竟然能掌控這個道具嗎!」
他現在變回原本的狀態了,瘋狂研究員。
這玩意兒變成了兩個部分,有一個巨大的罐子背在背上,手上上拿著像壺鈴的道具。
「這怎麼用?這怎麼用?」很久沒看見他這麼興奮的樣子了。
「這樣用!死神、權杖王牌、寶劍王牌!」我把三張塔羅牌放進去裡面,將它變成巨大的鐮刀。
「什麼!那只是中間型態嗎?」
「這樣能比較好的發揮想像力,用塔羅牌當作形象的輔助。」
「後方的是儲存魔力的裝置嗎!」
「變形應該很耗魔力吧?」
「太好了!你下去訓練室測試一下吧!我在上面監測你的狀態!」
這裡倒是挺空曠的,大概和操場差不多大,上方有一圈玻璃,四方都有門,看起來像是一個競技場。
「喂喂,聽的到嗎?」文淵用廣播與我交談,整個聲音在房間裡迴盪。
「可以。」
「我等等會放出聯合的機械兵,請你拿出實力戰鬥看看,放心,槍械都拔掉了。」
不,我不相信你,你整我太多次了。
「三、二、一,開始!」
大量的機械兵從四周衝出,看起來有些破舊…嗯?等等,是內藏槍械!
「靠!是誰跟我說槍械都處理掉了!」怒吼聲在整個房間內迴盪,即使我處在槍林彈雨中,他的吼聲依然是相當明顯。
話說回來,這個東西實在是過於強大,可以瞬間變型、可以改變性質,去掉體力消耗這一點,這大概是最好的武器吧。
它一瞬間就擋下了四面八方所有的子彈,以類似液體的形式。
「午夜!」
沒事的,讓我看看你的性能如何。
想像它往外、向外刺出尖刺,像海膽一樣。耳裡傳來機械破壞的聲響,伴隨電流的劈啪聲,整個空間回歸了寂靜。
「太……太完美了!你能夠好好的掌控這個裝備!」
它變回了原本的樣子,我才看見房間的慘狀,牆壁出現了大量的圓孔,及遍地的殘骸,沒有把房間破壞真是萬幸。
「真是太好了,這東西就給你吧。」
「可以嗎?我來用這麼好的武器。」
「沒事沒事,反正沒人能用的了。」
「這樣嗎,那我就收下了。」
「接下來就想想你的代號吧……喔,你能夠好好發揮這多樣化的武器,就叫做達文西吧。」
「真是高等的稱號啊。」
「這才搭得起你的實力吧。我會找兩個幫手給你,你去找司令吧。」
「我聽過報告,沒想到他會給你這麼高的評價。他們兩個就是你的戰友。」
「代號,獵鷹,是個狙擊手。」
「代號,艾莉絲,是個魔偶使。」
「代號,達文西。」
三人做了簡單的自我介紹。獵鷹穿著兜帽、背著一把巨大的槍;艾莉絲……你他媽不是男生嗎!
「我在此任命達文西為文藝復興特殊強襲隊隊長,任務在這裡。為革命獻上禮讚。」
「為革命獻上禮讚。」
任務放在一個圓筒內,裡面附了一張地圖,任務是:
『我們找到了足以扭轉局勢的東西,其名為力量之星。
力量之星究竟為何?或許是外星科技吧?我們僅僅知道他是一個巨大的能量體,我們推測他是兩個七角星的碎片,我們回收了兩個,透過我們諜報員的情報,列出了最有可能的地點。
你們的任務是盡力搶下所有力量之星碎片,作為我們反抗的根基。
為革命獻上禮讚。』
「大概是這樣。」
「說是這樣說……已回收的碎片是兩個,剩下十二個的可能位置是,海中二十個、聯合土地一百五十多個、極圈共十五個。這是要怎麼找?」
「達文西,你有什麼辦法嗎。」
「我試試看,隱者、圓盤四、寶劍六。」它轉變成一個屏幕,上面有個天線,我把它對準整張地圖,有幾個點發出了光芒。
「你們看,南北極各一個,中亞兩個,東亞兩個,歐洲兩個,美洲兩個,非洲有兩個。」
「各個區域兩個嗎……不過,這可信嗎?」
「試試看吧,我把發光的點先圈起來。」
「我們的據點也有欸。」
「那就是回收的兩個吧?這東西的性能真是超乎我的想像。」
「那……有任何計畫嗎?」
「先從沒被控制的地區開始吧。」
我先將地圖上的資訊和雷菈中將報備,派出了幾支隊伍進行搜尋,但有一些碎片處在聯合的勢力範圍內,這就是我們要進行的任務,第一站是—長安。
「隊長。」
「怎麼了,獵鷹。」現在三個人趁著夜色,準備登陸到聯合的領地,艾莉絲正在掌船。
「我們的目標是不是太內陸了?」
「倒是沒有靠海的目標呢。」
「這樣光是潛入就有很大的問題啊,我們有什麼辦法嗎?」
「沒有。大概只能避開人群了。」
船緩緩地停了下來,已經可以看見遠方的陸地了。
艾莉絲轉過身來:
「先在這裡停下。」
「怎麼了,艾莉絲?」
「這給你們。」艾莉絲拿出了一個造型復古的單邊眼鏡,要求我們戴上。
「這是……」在陸地的附近,被大量的紅線包圍著。
「雷達嗎!」
「觸發就麻煩了,全部的探照燈都會包圍上去,你就會被打成馬蜂窩。」
「嗯……這樣吧,我有一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