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Frisk在火球的加護下,成功且優雅的轉身,行李箱被放置在一旁,他禮貌的隈身、快速的行禮。「初次見面,我是Frisk。」然後握住那個怪物伸出的手。「很高興能見到你。」噗————————————————————「嘿嘿,屁墊放在手心的惡作劇,永遠都是這麼好笑。」Sans笑得瞇起眼眶中的光點。
「我是Sans,骷髏Sans,我也很高興能見到你,Frisk。」
「總之,Frisk是人類對吧,這真的蠻好笑的。」Sans突然沒頭沒腦的丟出一句話。
「嗯?請問哪裡有問題嗎?」Frisk詢問。
「我原本是負責注意人類的,但是,畢竟皇后都陪在你身邊,還給你魔法的保護...
「我想,我應該不需要在意我原本的職責。」
Sans的眼神飄向Toriel,Toriel微微的點頭,並且笑了出聲。
「哼呵呵,Sans,你明明就不太在工作上認真吧,才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呢。」
「嘿嘿,畢竟我懶到骨子裡了啊。」Sans煞有其事的聳肩,還俏皮的閉上他的左眼眶。
一陣笑聲過後,Sans告訴他們可以直接走過這個像柵欄的東西。
「對,直接走過去就好,我弟弟把柵欄做的太寬了,根本擋不住任何人。」
穿過那座橋,三人來到一個較為寬敞的地方,這是一個哨站。
「話說回來,Sans,Papyrus最近還好嗎?」Toriel問。雖然Frisk不清楚Papyrus是誰,但他依舊默默的聽著。
「Paps還是一樣酷...嘿,事實上,他好像就在那裡。」兩人往Sans手骨指向之處看去,的確,在風雪中能應約看到一個紅色的身影漸漸放大的樣子。
Frisk趁機抓住這個空擋,以詢問Papyrus的身分。
「Sans先生,請問Papyrus是什麼人?」
「Paps是我弟弟,他是一個很酷的人,等會你見到他就知道了。」Sans自信滿滿的告訴Frisk,帶有磁沙啞的男聲中不經意的透露出對自家弟弟的驕傲。
火紅的身影接近,高大的骷髏踏著急切的腳步,火紅的軍靴以及圍巾在雪地裡顯得特別突出,骷髏身着半身白銀的輕甲,輕甲下是被心細燙平的純白襯衫,下半身着與輕甲同款式的白銀下身輕甲,底下則是被細心熨平的西裝直筒褲,下半段的褲子被仔細地塞進軍靴裡。
「Sans,你有努力工作嗎?」——Papyrus開口道。
這是一個活力充沛的青年應有的聲音,裡頭包含滿滿的關心與擔心。
「當然有啊,我現在正忙著接待從廢墟出來客人呢!」Sans理所當然的回應,他向前踏了一步。
Papyrus加快腳步到三人面前,紅色的圍巾在空中飄昂,Frisk發現他的圍巾尾端刺有怪物王國的國徽。
「不好意思,錯怪你了,畢竟你素行不良...」Papyrus率直的抱歉外,還不忘酸一下他懶惰的兄長。
「Welp,如果我不再懶惰,你就會認不出來我是誰啦。」Sans聳肩,彷彿對弟弟的嘲諷習以為常。
「哼呵呵呵呵…你們兩個還是一樣,感情真好。」Toriel感慨道。
Sans開心的笑了,臉頰還多出一片螢藍。Papyrus突然把Sans抱起來,Sans的表情先是驚訝、立刻又愉快的笑起來。
「當然囉,如果沒有我偉大的Papyrus,大懶蟲Sans會怎麼樣呢?」
「嘿嘿嘿...大概會變成骨灰吧...嘿嘿。」Sans開心的答道,左手食指的中節指骨不自覺地蹭了蹭鼻骨。
「Sans!!!為什麼又是冷笑話啦!」Papyrus生氣的大喊,但是Frisk瞥見他忍不住上揚的嘴角。
又是一片笑聲,隨著風雪飄到黑森林中。
「話說...這位是?」Papyrus發現有一位陌生人,大概就是Sans所謂的客人。
「初次見面,我是Frisk。」Frisk將行李箱放置在一旁,優雅的隈身,面露微笑,並伸出右手。
「你好,我是Papyrus,皇家護衛隊的見習生。」Papyrus欠身,先是退去手套後,伸出右手,與Frisk相握。
即使是遲來的介紹,兩人依舊不忘禮數。
「嘿,Paps,Frisk是人類喔。」Sans突然道。
「疑?」Papyrus充滿疑惑的看向Frisk。
「Nyehehey!如果Frisk小姐真的是人類的話、我就不得不捉住他了!
「但是Sans,Frisk雖然看起來像是人類,但是人類是不會使用魔法的!所以Frisk不是人類!」Papyrus高傲的指著圍繞在Frisk身上的火光,驕傲的推理著。
「那個...Papyrus先生...
「我真的是人類。」Frisk坦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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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sk、Toriel和Sans三人坐在骨兄弟家的茶綠色沙發上。Toriel正幫Frisk解除魔法,Sans坐在沙發邊緣,一手靠著扶手撐住頭骨,彷彿對事情發展很有興趣。Papyrus則踏著紊亂的步伐在客廳裡來回走動,四人間的氣氛有一點尷尬。
方才Frisk的坦白讓Papyrus措手不及,他的眼球竟然凸出眼眶來,Frisk和Toriel都被嚇得不輕,場面一度非常混亂,最後Sans提議先去他家先坐休息,順便讓眾人緩和一下情緒。
『往這邊走,我知道一條捷徑。』Sans彎進一旁的黑森林裡,Frisk還在疑惑他們家是不是森林裡的小木屋之時,四人已經在骨兄弟家的客廳了。
『放輕鬆點,隨便坐吧。』Sans笑道。
回到現在,Papyrus在客廳裡來回度步,苦惱著應對『Frisk』——這名身份特殊的『人類』——的方法。
「如果說Frisk是人類的話,我應該遵守法律將他捉捕起來,帶到新家的皇宮去。
「但是Toriel女士您...即使是休職中,我也不應對皇室成員無理,所以我不能強制將Frisk從你身邊帶走。
「該怎麼辦...」
Papyrus無力的呢喃,Toriel守在Frisk身旁這件事令他倍感挫折,既不能強制捕抓、卻又要僅遵律法,Papyrus突然發現做人其實並不簡單。
「Papyrus,其實你可以不用這麼苦惱,其實我們——」Toriel道,但是幾乎同時,Papyrus想到了好辦法。
「我知道了!只要我,偉大的Papyrus,伴隨在兩人身旁,陪你們一同前往皇宮就好啦!Neyhehe!」Papyrus突然高聲喊道,這個方法著實不錯。
「咦?Toriel女士,剛剛您有說什麼嗎?」
「不,沒事。Papyrus,這個方法實在太好了,你是怎麼想到的?」Toriel貼心的將話鋒轉向,不希望Papyrus為自己的無心之過而慚愧。
「噢!因為,Toriel女士竟然帶著人類出來廢墟,這其中一定有什麼特殊的意義,我想,或許是因為Toriel女士您想要親自將人類交給Asgore陛下,讓兩人重歸舊好的緣故——」
「不是的!」Toriel有點激動的打斷Papyrus的推論,整個客廳瞬間安靜下來。
「咳,不好意思,Papyrus,我帶著Frisk並不是想要將他獻給Asgore那傢伙,而是因為Frisk他想要解放我們怪物,所以我為了保護他,才與他一同前往皇宮。」Toriel解釋道,她也為方才打斷Papyrus的無禮行為感到抱歉。
「原來如此——咦?」Papyrus突然發出疑問詞,一直不吭聲的Sans也回過神來,他的眼眶驟然變黑。
「「解放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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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番解釋後,兩人明白Frisk的計畫。
「沒想到將怪物們鎖在地下世界的人類,竟然會想要解放我們...」Papyrus說道。
「真是太好了呢。」Sans雲淡風輕地說道。
「Sans,那我就護送這兩位到皇宮了,可以嗎?」Papyrus看向Sans,徵求他的同意。
「嗯,可以哦。」
「感謝兩位的體諒…」Frisk感激的說道「…呵啊…」然後忍不住打了個呵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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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sk將方才在雪鎮路上為了掩人耳目而戴上的兜帽撥下,低頭面向Toriel。
「真是不好意思,Toriel,耽誤了解放大家的時間。」Frisk的聲音裡流出慚愧的情感。
Frisk,Toriel以及Papyrus三人站在雪鎮的兔子旅館櫃檯前,一旁的兔子店長以及她的小孩好奇的盯著這三位客人,溫暖的鵝黃色燈泡讓人放鬆,但是Frisk明顯不這麼認為。
「沒有的事,Frisk,倒是我沒有注意到你的勞累,真是太不體貼了,這只是我對你的補償而已,請你好好休息吧。」Toriel面有愧色、溫柔地摸著Frisk的頭。
「…好的,我就接受你的好意了。」Frisk有點難為的說。他轉頭面向Papyrus,充滿歉意道,「Papyrus先生,真是不好意思啊,難得您願意護送我們到皇宮…」
「沒關係的,Frisk小姐,好好休息比較重要,把身體養好,才能做好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哦。
「畢竟對現在的我們來說,你可是怪物們的希望呢。」
看著Papyrus燦爛的笑容,Frisk有點難受。在大家的溫柔得目送下,Frisk進入房間,他脫下斗篷及長襪置在一旁的長桌上,Frisk 倒在床上,柔軟的床墊加深他的睡意。「啊…行李箱還放在Papyrus他家…」他迷迷糊糊地說。「ZZZZZZZ…」「隔壁房的人打呼聲好大…」Frisk意識漸漸朦朧,真心話不小心就不加禮貌地說出。「咦…他們的打呼聲…我是不是聽過…「…不知道在哪裡…不知道…呵啊…好像太快了…」語囈著他所想,然後進入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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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ns坐在Grillby's的吧檯,吸著他剛點的番茄醬,難得他來酒館一句不發,酒館的客人們顯得有點不自在。Grillby看著面前深思的Sans,手裡不停歇地熟練擦拭酒杯,火光從Grillby的身上映照在Sans的頭骨以及手骨上,但卻沒有映入Sans深沉的眼眶裡。「自由嗎…」Sans無意義的喃喃自語,他似乎陷入回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