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曾經的中央庭
指揮使〝生病〞的消息很快的就傳了出去，道上都知道了中央庭的黑道負責人莫名發瘋，而中央庭卻束手無策。
安托涅瓦則極力將這消息在白道方隱瞞下，刻意的營造中央庭無能為力為指揮使治療的景象，這陣子試圖侵入中央庭的組織也變多了，但毫無例外都打了回去，中央庭的戰力仍不容小覷。
相較於外面的混亂，愛繆莎看了一眼休息室裡很邋遢的少女，指揮使慵懶的躺在沙發上，一邊玩著電腦一邊吃著零食，哪裡有負責人的樣子。
「現在外面怎麼樣了？」
「如預期的混亂。」
消息一出所能造成的結果是能預期的，本來在治療指揮使狂躁時就有擬定消息洩漏的預想及解決方案，現在只不過是拿出來實行而已，所謂的慌亂是做給外面看的。
等到時機成熟，就是中央庭反擊的時候。
「聽起來真有趣。」指揮使無聊的打了個哈欠，其實她有點想出去添亂，不過晏華再三的警告不可以有計畫外的表現，不然讓她知道他生氣的後果，指揮使也就歇菜了，才導致現在無所事事毫無形象的模樣。
不讓指揮使隨意出去當然也是怕被希羅的人鑽空子，指揮使那麼警戒的人都能在不知不覺被下藥，放她一個人恐怕上次的事情又會再重演，從計畫開始時起碼要有一至多人在指揮使身邊，有備無患。
「不然我們來聊聊？」
看指揮使真的很無聊的樣子，愛繆莎只好找點話題。
「好啊，聊點什麼……聊聊妳所了解的希羅？」
愛繆莎有點訝異，她以為對指揮使來說希羅的事情會是一個禁忌。
「別那樣看我，」指揮使伸了個懶腰，「對於希羅我的確有憤怒在，受到狂躁影響的時候那些情緒被無限放大，讓我一看到他就跟炸藥一樣──但其實，那只是潛意識裡的感覺，我壓根就不記得他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指揮使的表情很冷靜，愛繆莎確定她的確是處在正常狀態說出這些話。
「真的沒有半點印象嗎？」
如果是那麼深刻的痛苦憤怒，有辦法讓人完全記不得嗎？
「……或許不是一點都沒有，」指揮使揉了揉太陽穴，「偶爾的時候會夢到一些東西，可是醒來之後沒辦法將那些零散的夢組合起來。」
愛繆莎突然想起來那天遇到穆婭、還有病房裡只有晏華和指揮使的事，或許找時間可以問一下晏華，也許他知道些什麼。
「那我說說，我所知道的希羅吧。」
最一開始中央庭的成立，是希羅一手促成的。
那時候的目的很單純，因為大多黑道的猖狂，導致交界都市的黑暗面全然不受控制，當時是為了庇護流離失所的人們──也包括孩子，連希羅當時都帶著一名小女孩，這樣的理由並沒有顯得太奇怪。
「小女孩？」指揮使蹙眉，「倒是沒聽你們說過，那現在人呢？」
愛繆莎搖了搖頭，沒有說出下落。
「當時希羅召集人手，組織了這個中央庭，庇護了不少人──孩子現在幾乎都成人啦；當然我們也承襲著這個習慣，所以依舊有收容一些無家可歸的孩子，都是自願留下的，我們會教他們一些技能和課業，如果他們要離開也不會攔阻。」
他們並不是為了拼鬥或擴張地盤的組織，他們所做的那些資料收集等等也是為了自保；而血性自戰鬥中培養出來，他們無怕死之人只有更曉勇善戰者，不為毀滅他人只為保全自己。
解決掉一些有可能造成危害的組織也算得上是他們的休閒娛樂了。
到後來因為處在黑道的關係，受到政府的打壓，安托涅瓦首先提議讓中央庭也跨足白道，如此一來中央庭的行動就能更不受控制。
但這提議一出中央庭便分成了贊成和反對兩派人馬，爭論得不可開交。
「那希羅站哪邊？」
「希羅啊……他倒是不太關心這個而保持中立，那時開始就似乎在研究什麼了，一些決策都是交給涅瓦的。」
事情就是那時候發生的，中央庭內部的動盪讓組織防備變弱了，致使了那一場爆炸的發生，當時傷亡數人，連安托涅瓦都傷了腿再也無法行走。
「不過現在不用擔心啦，那種事不會再發生了，目前中央庭的防護等級可是快超過政府了。」
「涅瓦啊……肯定很痛吧。」
「但涅瓦很堅強，即使受了傷她也依舊堅持她的理念，最後提議被成功推動後，她也成為了白道連繫的負責人，和希羅各執一道。」
也許真的是多虧了那一場意外才得以如此快的成功推動，但其代價想起來還是覺得不值得，即便安托涅瓦完全不覺得。
「希羅一直都表現得很正常，」愛繆莎垂下眼睫，「也讓人不感威脅，見過他妳也是知道的，他一直都是那副微笑和藹的樣子，讓人完全聯想不到他是一名黑道領導。」
「我只覺得他是個看不透的人。」
指揮使從看到希羅的第一眼就知道那男人不同常人，他眼裡有著不易察覺的掠奪和血性，或許那笑容本身就是一種偽裝了。
「他有他的城府吧，」愛繆莎笑了笑，「他說要引退的時候我們的確很擔憂，因為這位置並不好待，不過妳來了比我們預想要好，這讓我們安心不少。」
「放心吧，」指揮使閉上眼，「除非我死，否則沒人能替代我。」
「鬧出這些事真的有必要嗎？」
橙髮的女性靠在門邊，神色凜然。
晏華也不看她，持續處理著屏幕上的資訊，假消息引起的混亂造成很多謠言，為了以後處理起來方便，晏華會選擇先處理掉一部分，讓事態不那麼嚴重，也表現出中央庭有心要處理的態度。
「雖然我的區域尚未出現混亂，卻已經開始有一些聲音了。」
「想辦法壓下去，現在的事態是暫時的。」
「要是一直無限期下去，哪怕我能力再高都辦不到了。」
雯梓略有不滿，指揮使裝瘋的時候完全沒有事先通知，讓他們在場的人通通都嚇了一跳，雖然為了真實演出的確是沒有辦法，但也沒暗示一下讓她都覺得他們是故意的了。
為了避免手下有內賊，實話也講不得，這樣的混亂時期恐怕還得持續一段時間。
「那麼你回答我，指揮使真的是裝出來的吧。」
雯梓認真的看著他，這件事很重要，若指揮使真的是裝的那麼她後續的說詞才好解釋。
「當然。」晏華撇了她一眼，依舊面無表情。
「那就好，我期待你們將事情解決的一天。」
聽著關門聲，晏華依舊毫無動搖的處理訊息，已經不管現實為何，中央庭都會治好指揮使的，他們會讓話語變為現實。
TBC.
創作內容
〈七日同人〉交淺言深-33.曾經的中央庭
家族物語〆 (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