暌違多年,這周進了國家戲劇院,欣賞天作之合劇團的音樂劇《天堂邊緣》。重新體驗舞台表演,多次觸動內心勃發的情感,眼眶忍不住蓄滿淚珠。
我對劇場表演始終懷抱著嚮往,始自兒時看的一系列大專院校舞台劇表演,五歲的我深受感動。在那之後,也上過幾堂粗淺的表演課程,沒有練起演技,倒玩得很開心。
不過,人生的轉折終究是難以控制。
我沒有繼續待在劇場舞台演故事,卻在遊戲業成了寫故事的菜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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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至今日,除了接觸主流的電影、劇集、動畫、遊戲,偶爾看看舞台劇、相聲、還有好多好多不同媒介的作品,深有所感。
不同的媒介,有不同框架、乘載不同的角色與情節,也受不同標準及市場模式檢驗。偶爾,當我們在大眾作品裡看見隱喻,我們覺得它晦澀;偶爾,當我們在小眾作品裡發現一個眨著大眼睛的可愛蘿莉,我們又覺得它媚俗。但同時,這也成就了創作更廣闊的多樣性。
所以,在有限的時間與成本內,我儘量什麼都看、都玩、都接觸。經歷《一級玩家》的情懷感動,也品嘗同期《噤界》的無聲恐懼;在《惡鄰依依》露骨而深沉的譬喻中低迴,又因《天堂邊緣》而單純地痛哭流涕;細細品嘗《底特律:變人》的臨場演出,閒暇時也會打開《無雙OROCHI 2》砍瓜切菜,什麼也不想,自然享受另一種玩遊戲的成就感;為了工作需求想更了解 Cyberpunk 時,多年前的《銀翼殺手》和今年的影集《碳變》都是很棒的教材。
現階段能確定的是,欣賞、遊走各種領域的創作,對我而言總是充滿新奇體驗與感動,也是我作為編劇最需要長期浸潤的事:享受創作,享受人生。
始終停駐於擅長的領域、熟悉的草原上,絕不能說是一件壞事。
但我很害怕,會不會哪一日望著湛藍天空,真的忘了如何飛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