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淺言深：謂朋友之交誼尚未深，而所談已及親密之事。
※現代黑道AU
※OOC有
※包含暴力、血腥、髒話描述及......部分情色等描寫
※主晏女指
※包含有點問題總是作死的女指
※文章純屬虛構，請勿針對較真
25.共感
指揮使很久沒有做如此清楚的夢。
她的夢多半是零碎的，即便夢到了什麼，也很快被結尾的狂躁給打碎，等到醒來後什麼也不記得。
著熟悉的景色，她的身體不由自主的行動著，跑過了小溪邊、樹林間，到了一處山坡上。
清新的空氣、微微的涼風讓她感到有些放鬆，卻感覺有點焦躁。
「要趕快回去才行。」
聲音一出，指揮使的思緒完全融入到夢境之中，和夢境裡的那個她合為一體。
忘卻了一切，回到最初。
那是個很普通的城鎮，晏華甚至想不起是屬於哪裡。
孩子們嘻笑著跑過街邊，大人們拉著攤位做生意，四處都充滿著純樸的氣息。
他四處走著，尋找著指揮使的身影，不確定這是指揮使多久前的記憶，也就無法確定現在的指揮使是小孩還是大人了。
「等、等等我──」
孩子稚嫩的聲音突出嘻笑的的打鬧聲，他聞聲看去，見一個小女孩追著一個男人，卻被狠摔在地。
「少礙事！賠錢貨！」男人惡狠狠啐了一口，扔下她自己離去。
女孩沒哭，意外安靜的慢慢從地上爬起來，拍掉了身上沾染的泥土，一拐一拐的走向另一個方向。
周圍的人沒有一個想伸出援手，晏華聽見周圍有些女人在閒話家常。
「真是可憐啊……」
「那有什麼辦法，也是命吧。」
其中一個女人嘆了口氣。
「攤上那麼個酒鬼，她母親也是很不幸，明明一開始還挺美滿的啊……」
「怎麼現在成了這樣？」
「誰知道，那個家遲早會破碎掉的，時間問題而已。」
「那，那個孩子……」
「如果有一方願意撫養就好了，不然的話、」
晏華並未聽完她們的話也知道他們要說什麼，被父母拋棄的孩子除了變成孤兒外別無選擇。
走了不遠他就看見女孩窩在一個窗戶下方，抱著膝坐著，膝蓋上都是擦傷。
窗戶裡頭傳來一些細細碎碎的話語聲，有的像哀求、有的像咒罵，但除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外，裡頭似乎沒有別人了。
直到裡頭的聲音安靜下來，女孩緊繃的身體才慢慢放鬆下來。
晏華走到了她面前，女孩突然被陰影籠罩，疑惑的抬頭看他。
的確是指揮使。看到她的臉晏華便確認了，指揮使並不算特別顯眼，但那雙眼睛相當好認。
「你是誰？我沒在這裡看過你。」
女孩坐著不動，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他，沒有半點對陌生人的畏懼。
「妳不怕我嗎？」
晏華挑眉，曾被賽斯嘲笑他冷著一張臉足夠嚇哭小孩子，雖然他並不以為意。
「為什麼要怕？」小指揮使嗤笑一聲，「你要拐賣我嗎？還是想傷害我？我身上可沒有錢可以給你。」
原來指揮使從小講話就是這樣子。
方才祈求父親留下時明明那樣動容，現在看起來卻冷漠得過份。
晏華蹲下來看她，「屋裡是妳母親？」
「是啊，」小指揮使毫無遮掩的說著，「已經快要瘋掉了。」
「不求助嗎？」
「早就沒有用了，不想得救的人你去救她還會怨恨你。」
小指揮使偏著頭看他，「你很奇怪，來這裡就為了問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嗎？」
「並不是沒有意義。」晏華推了下單邊鏡片，「妳的父母怎麼了？」
「心死了，死掉了。」小指揮使的表情相當冷靜漠然，「父親變成了酒鬼，母親離不開他，他們繼續互相傷害著，兩人都要瘋了。」
「妳呢？」
「我？我啊……從他們開始吵架後，就再也沒抱過我了，再也不會跟我一起唱歌、玩耍，即便我無數次的懇求，也只會受到無視和暴力。」
「可是我表現得太冷漠，外面的人就會講話。」
所以她才會在大街上表演那齣戲碼，無論真不真心總要有個表現。
晏華相信她並不是完全在演戲，起碼她爬起來時眼裡的受傷是真的。
在喝醉那時就很清楚的表達自己的孤獨，她明明害怕著被留下，卻又要裝作堅強。
「痛嗎？」
小指揮使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是在問自己腳上的擦傷，她搖了搖頭，這樣的傷她早就習慣了。
這個完全陌生的人為什麼關心她？但她知道對方沒有惡意，對於看人她還是挺敏銳的，所以她選擇看他要幹嘛。
「會沒事的。」
晏華伸手抹掉她臉頰上的泥土，看著小指揮使愣了一下，倒是和以後的她很像，這時候就已經不習慣他人的關心了。
小指揮使蹙眉拍開他的手，「別碰我！」
「不要再靠近我了！」
世界突然扭曲起來，眼前的小指揮使也消失了，在晏華搞清楚是怎麼了前已經換了一個場景，依舊是那個城鎮，卻充滿著火光。
大概是激起了她的抗拒吧。他想。
整個城鎮陷入火海，他站在鎮外的一個地方看著，那裡可以將整個城鎮完整的看清，兵馬喧囂，各種吵嚷的聲音刺耳難聽。
是強盜嗎？
「為什麼……為什麼呢……」
炙熱的喧囂中，有誰在喃喃自語。
他看見那半身浴血的女孩，總能堅強的孩子淚流滿面。
「不是說會沒事的嗎……」
「大家全都死了。」
晏華不知道這是真實發生的還是只是事件的一種具象化，可以確定的是指揮使的確受過一個劇大的打擊。
染著火光血色的畫面扭曲染白，他看見另外一個指揮使，成長了一些的女孩卻獨坐在病床上，雙眼纏覆著繃帶。
深色的髮襯得她的膚色白得過頭，細瘦的四肢那樣脆弱纖細。
「誰在那裏？」
晏華不知道她怎麼查覺的，只是不出聲。
「如果你不忙的話，聽我說說話可以嗎？」
不是幼年時的防備，他察覺她的天真在褪去，一點一點的在朝現在的指揮使靠近。
他不說話，指揮使就當他同意了，開始慢慢的說著，她的語氣像是在訴說別人的故事一樣。
「我啊，以為只要他們和好，就能回到從前了，可是他們還是拋下我了，所有人都不在了，就算想要回去也沒有地方可以回去了。
他們都說我是怪孩子，可是一定要哭鬧不停才可以嗎？我就不想，可是事實證明我是沒有半點能力改變什麼的，那麼我到底是為了什麼去……」
指揮使不自然的停頓了一下，晏華緩緩開口。
「妳的眼睛，怎麼傷的？」
「眼睛？」指揮使摸上臉上的繃帶，「噢這沒事的，只是點小意外，醫生說過段時間就能在看見東西了。」
「妳不記得發生什麼事了。」
指揮使沉默了一會，「你很聰明，我的確不記得了。」
「事情發生之前也記不起來嗎？」
「這種事情很重要嗎？」
指揮使輕輕笑著，「總歸是我自己太笨，那樣拙劣的謊言卻讓我一腳踩進別人設計好的陷阱，不過放心好了，不會有下一次。」
晏華在心裡將她的話記下。
這個時候的指揮使對以前的記憶已經開始模糊了。
「我可以，摸摸你的臉嗎？」
她突然提出了奇怪的要求，晏華頓了下，還是走到床邊坐下。
伸出手緩慢的觸碰他的手、他的肩，最後摸上他的臉，然後指揮使微微一笑才收回手。
「你還真高呢。」
「……。」
「對了，我是不是在哪裡聽過你的聲音？」
他還來不及回答，夢境又隨之跳轉。
TBC.
好消息是，我把這篇寫完了。(
接著除了開坑外，會把後面章節修一修。
今天去摸了摸殿堂，又受一輪打擊後還是乖乖回來農周目。
創作內容
〈七日同人〉交淺言深-25.共感
家族物語〆 (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