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情人節賀文：鈴音篇——僅此唯一的誓言[二]

呼~~終於寫好第二集……
有人在等文嗎？
這幾天的腸胃都不太好，所以能真正寫文的時間實在不多……

不同於『櫻歌篇』的第二集，『鈴音篇』的第二集沒有她本人出場~~
哈哈，因為我寫到一半才發現這場景實在不適合把她放進劇情中……

第三集…請給我一點時間，因為在自譯歌詞…
如果這篇裡有東西看不明白，請留言，我會解釋的…


二． Brave Phoenix？不，只是My Girl而已…

＊東京銀座某飯店附設酒吧＊

「為甚麼我們要大老遠跑到這裡喝酒啦？」新井拓矢喝著味道怪怪的『Pina Colada』抱怨說：「好怪的『Pina Colada』…」

「因為平常去的那家店今天休息。」小早川豪樹搖了搖手中的加冰『Black Label』，說：「而且沒人叫你點這種知名度這麼高的普通雞尾酒。」應該學他那樣點最普通的。

「拓矢，這家店以專門賣自創調酒聞名的，你這杯在這裡幾乎沒人會點。」山本榮司也給他一個「活該」的眼神，然後丟了幾塊下酒用的堅果進嘴裡。

「你們怎麼剛才不提醒我啊？」再喝了口『Pina Colada』，皺了皺眉，然後推了推旁邊一直望著面前藍色酒液發呆的水原光：「你那杯是甚麼？不同層次的藍色…」

「…蒼藍命運。」難得地惜字如金的回答。

呃？這不是『Gundam外傳』中用來研發機體的代號嗎？

「又是A.C.G相關？我剛剛才從那堆資料中解放出來啊~~！好不容易寫完那本關於『Comic Market』和『偶像聲優』的書啊…」

「這是個很普通的名稱而已，不同層次的藍色取名『蒼藍命運』有甚麼問題？」榮司就不相信這杯酒因為是拓矢想到的那方面才有這名字。

「我點錯了。」剛才只是看Menu的圖片沒留意名稱，他應該點旁邊同是藍色系的『Azure Blaze』的。

「說起來…已經二月八號了呢，一踏進二月，四周就看到所謂的情人節準備，說好聽是浪漫，同樣的花束和套餐比平常的貴一倍有多，這不就是搶錢嗎？」聽著店裡播放的『My Girl』，榮司很煞風景的說。

「你！活該你到現在的戀愛都不長久，每次都被女方跟你說分手的你該向阿光好好學習啦。」

「班長？現在也自身難保了。還向他學習…」雖然被挖苦、取笑，但榮司一點都沒生氣，因為這種相處方式從小學時代就已經開始，這算是他們感情好的象徵吧。

「怎會？你和鈴姬吵架了？還是…」

「…還沒有見到她。」

「從十二月二十四日到現在？！你到底做了甚麼啊？」因為上次聚會時還在出差，所以拓矢並不知道。

「甚麼都還沒做，那天晚上她根本沒來。」望著幾乎沒喝過的『蒼藍命運』，光慢慢道出原本沒打算讓好友們知道的事。

「即是說，『那件事』…」豪樹似乎知道些甚麼呢。

「還用問，看他的樣子都知道了。女主角都沒出現，還甚麼『那件事』…」雖然不知道『那件事』是甚麼事，不過總算認識多年，只從鮮有的「惜字如金」態度，就猜到一二了。

「你今次有說過或做過甚麼讓她聯想到『那方面』的？」

「我只是邀她一起過節而已，一開始還很爽快地答應，還很開心、雀躍的跟我說，為了那天的約會，她還特地去買新衣服，平常她都是穿贊助商或代言品牌的服裝嘛…」

「還說沒有？只是這樣就足夠了。你說那晚她是演唱會散場後才通知你對吧？那肯定是其中一首歌讓她想到甚麼了。」

「…Promise on Christmas。二十四日晚的演唱曲目中，有這首歌。」

「抱歉，我不太熟悉水樹小姐的歌，可以大概說一下它的內容嗎？」榮司優止不太熟悉，基本上除了知道『水樹奈奈』是鈴音和櫻歌唯一的偶像，唯二能登上ORICON週間第二的人氣聲優兼歌手外，可以說是完全不了解。

「只是從歌名就該想到了吧？聖誕夜的約定，一看就知道是浪漫到讓人既羡慕又妒忌的告白了。」原本拓矢對『水樹奈奈』也不熟悉，但自從開始寫那本書，為了寫好『偶像聲優』和『聲優歌手』這兩部份，才開始真正的聽她的歌和認識她。

「現在那麼多流行曲的歌名和內容幾乎無關係，我哪知道。」榮司轉換話題：「說起來，班長，鈴姬是不是察覺到你有甚麼『不良企圖』才會爽約啊？」

「山本，這就是為何我們幾個都有女朋友，而你沒有了。」豪樹很不客氣的說：「如果向親愛的女朋友求婚也算是不良企圖，那還有甚麼是良好企圖？」

「思想不純正。」拓矢再一次為依然單身的好友感到可惜。

「OK，我認了。」榮司舉起雙手作投降狀，然後轉為問光：「班長，我記得你之前說過，鈴姬以前拒絕你，是因為你家裡早就替你訂了親，伯母反對你和鈴姬在一起，對吧？難道伯母她…」很奇怪對吧？不是身為貴族小姐的鈴音家人反對…

「還沒有。」他拿起那杯『蒼藍命運』喝了口，頓了頓才說：「…近來的『蒼蠅』太多了。」

雖然是不擔心她會被搶走，但眼看著別的男人對她的追求攻擊愈來愈密，花束、禮物、情信不斷，他還是會介意、吃醋的。而且，他真的好希望她的成為他的妻子…

就像他剛剛發表的短篇小說《愛，不會對號入座》中的其中一段，男主角對女主角說『…我現在好想過每天都可以看妳微笑的日子，妳知道嘛？每天睡醒第一眼就能看見妳的臉，每天能吃妳準備的愛心早餐每天能在我臉上留下妳的吻，然後聽妳溫柔的對我說早點回家。我衷心盼望著這天能早點來臨…』

基本上，他是把自己代入成男主角，把女主角當成心愛的她來寫，所以，他寫的愛情小說才會既真實又動人。

「蒼蠅？這麼容易就被搶走就不是鈴姬了。不用擔心啦。」

「我沒在擔心…」

「那你這副快死的樣子又為甚麼啦？」雖然剛剛才失落文學賞，但很明顯他不是會因為這種事而影響心情的人，在這世上能影響他的，就只有鈴音一個。不過也夠他受的了。

「…她…沒想到快四年了，她還是像當初一樣，還是會害怕…」

他還是太急進了嗎？這麼多年了，她還是會害怕…還是那樣地不安嗎？

「你說鈴姬她在害怕？！」

「…我想我真的是太寵她了呢，再這樣下去，不知何時才會答應我…」

「她不是很堅強的嗎？『Scarlet Phoenix』哎…」

「鈴鈴這個人，總是掛著一張笑臉，溫柔而和藹可親的，也因此有許多仰慕者…不過她總是將所有感情都隱藏在笑臉之下…是個可愛又可憐的女孩。或許是從小養成的習慣或是被這樣子教育吧，她的表情似乎都被笑臉給取代了…」

口是心非、渴望愛又不敢愛的女孩…

與其說她像『馬小玲』，倒不如說『馬小玲』像她吧…至少他是這麼認為的。

「嗯…她很害怕改變呢，鈴鈴她樂於維持現狀，所以一旦身邊的人事物有所變動，在習慣之前她都會感到慌亂無助的…」

「所以…」

「她不是別人眼中的『Brave Phoenix』，對我來說，她…只是我愛的女孩，不論以前、現在，還是將來，都會是，唯一的一個。」

（那個女孩…溫柔、愛說對不起，又容易害怕，經常孤單一個人。但是，她的微笑，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曾經在書上看過…

堅強的女人總是讓人忽略了，其實心底裡還是渴望被呵護、被重視、被疼愛的。

當一個人只看見一個女人的堅強，那麼就注定這個女人單薄的肩上負荷著別人無法想像的重擔，因為大家都忘了，其實她也需要有人去了解、去分享她的內心……

「這番說話真的很想讓某人聽到，可以再說一次嘛？」拓矢開動手機的拍攝功能，說：「上次我去看他，他還是想不明白…還是不明白鈴姬為何會選你…」

「別鬧了。」推開拓矢的手機，然後問豪樹：「…他的事，真的沒有辦法了嗎？十年還是長了點…」那個『他』是誰啊？

「先別計他誣衊你的那部份，只計他綁架日本的第一巫女，買兇意圖殺害櫻歌小姐的這兩件罪名，就算當事人不計較，日本政府也不肯放過他吧，十年已經算便宜他了。而且還是兩位當事人替他求情的情況下才判這樣少。」身為律師的豪樹省略了不少專業用詞，簡單地解釋著，而且他也不想再舊事重提了。

「是嗎…？」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是這店的侍應。

「有甚麼事嗎？」

「請慢用…」侍應端著幾杯顏色繽紛的東西，盤上還有一張散發著香氣的便條紙。

「請等一下，我們沒點這些…」拓矢阻止侍應放下杯子。

「是這樣的，那邊幾位女士吩咐我為幾位送來的…」侍應有點為難地解釋。

四人順侍應所示的方向看去，只見三、四個衣著入時的女性正笑著向他們打招呼。

這種明顯示好的笑容看得早就『名草有主』的三人頭上一陣黑線。

「…沒想到現在的女士這麼…主動…」只有榮司願意拿起便條紙來看，便條紙上明顯的誘惑字句，不禁感到汗顏。

「上面寫些甚麼啊？」

『你的魅力讓我傾慕不已，我最欣賞有智慧的男士，我很願意與你共度美好的夜晚。期待這一刻的來臨~~』

「請把這些退回去。」豪樹一看到卡片上的字，立刻就回絕了。

真是的！他們只是想找個優靜的地方談天而已，不是那麼難吧？

「…這個…」侍應為難的回道。那幾位可是這店的常客，也是老闆的朋友（其中一位還和老闆合照過呢），得罪她們可飯碗不保呢。

光默默在便條紙背後寫了幾句話，放回托盤，說：「請把這些退回給那幾位『姊姊』…」不稱呼她們為『阿姨』已經很厚道了。雖然化了妝，看上去比實際年齡年輕，但一看就知道已經超過三十歲了。

「…是。」侍應只好原封不動的將那幾杯酒端回去，把那張卡片送回那幾位『姊姊』那邊。

那位寫便條的小姐看完光寫的東西後，氣得漲紅了臉。

「班長，你寫了些甚麼？」

「沒甚麼。」繼續喝他的酒。

「沒甚麼會氣成這樣？」

「我只是寫出事實而已。」這次換回那看起來人畜無害的紳士笑容。

（果然這裡最不能開罪的是這個表面紳士的腹黑傢伙！）三人都明白，這傢伙笑得愈溫和無害和閃亮，就代表他愈生氣。雖然還不知道是誰，但都暗自為那個開罪他的人祈禱。豪樹更在考慮要不要把鈴音叫來…呃，滅火。

『嗒、嗒、嗒~~~』

忽然一陣憤怒的高跟鞋聲從走廊上傳來。一直走到他們的桌邊才停下。

那是一雙很修長的腿，被高級絲襪包裹著，顯得白皙晶瑩。這雙美腿因為那鮮紅的超短裙而更顯誘人。

他知道她會來找渣兒，可是沒想到居然這麼不講公德，完全不會顧及他人的感受，關心體貼他人。當然，她丟臉的可能性比打擾別人更大。

再美的女人沒有一顆善良體貼的心，再他眼中也只是爛肉一堆！何況他心裡早被某位天使給占去了，那有空間容得下別人呢！

一語不發地抬頭這位『花癡女』。

「阿光，你這是甚麼意思？」

「這位阿姨，我們沒有那麼熟，如果是妳的話，請稱呼我『星川』先生。而這句話嘛，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以妳文學博士的程度，不會看不懂吧？」水原光的筆名是『星川優』。他這樣說分明是告訴對方，彼此只有公事上的點頭之交，如果不是同家出版社的話，連點頭之交都不想當。

「阿、姨？！你叫我阿姨？！」號稱氣質美女作家、有著少女漫畫筆下女角般美的她居然會被稱呼『阿姨』？從出道到現在讚美多於批評，共事的男性無一不對自己流口水。可眼前的人卻對自己視若無睹…

看著她做作的暈眩狀，光實在不想搭理這個神經不太正常的女人。

「妳比我年長十年，不稱呼妳阿姨的話，應該怎麼稱呼妳，堀內女士？」

「你！你給我看清楚，我哪裡有阿姨的樣子了？我還是和二十出頭的女孩一樣美啊！」不是她自誇，經分析後得出的結果，她的肌膚年齡只有二十六歲，比實際年齡年輕好幾年呢！

「結了婚也可以離婚了，女朋友又算甚麼？我有甚麼地方不好啊？」

「…堀內女士，既然已經知道我有女朋友，還知道她是誰，那就請妳自重。」

（以現今的護膚品功效來說，三十來歲的女人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年輕又有甚麼出奇？沒怎麼用護膚品也比實際年輕十年的才應該驚訝吧。）拓矢原本也不信的，但在他當日訪問現年二十八歲的水樹奈奈時，在後台確實見過她卸妝後的清純水嫩樣子，說她是高中生也沒人會反對呢。這樣才值得讓人驚奇嘛。

「至少身材比你那個青梅竹馬的矮冬瓜、洗衣板好啊，真不知道她有甚麼地方好，竟被選為『最想疼惜的對象』頭幾名…投票的人應該去眼科掛號。」

（她說的該不會是鈴姬吧…？）

（應該是了。）

拓矢和榮司小聲的討論著。

「妳說誰是『矮冬瓜、洗衣板』啊？該去醫院眼科掛號的該是妳。」一把冷得像冰的女聲從背後傳來。

（這個聲音…不會吧？）

「妳是誰啊？！敢這樣跟我說話，不知道我是誰嗎？」頭也不回的就罵道。

「妳不是我的朋友嗎？怎麼連我是誰都認不出來啊。」

「…宇都宮小姐？」雖然從聲音已認出她是誰，可是當她那張臉映入眼簾的瞬間，驚訝還是在他的眼中一閃而逝。

「老闆…」侍應怯怯的在站她背後。

（老闆？）

「難道全國的國民的眼睛都出毛病了？」被稱為宇都宮的女人冷冷的道：「光靠一張合照就說我們是朋友，那麼，在坐的這幾位男士也該是我的朋友了吧？而且…她，妳絕對惹不起。」

「妳算是恐嚇我嗎？」堀內不服氣的反駁：「她有甚麼了不起啊？不就是個被寵壞的千金小姐。」她在暗示她的地位、人氣不是靠她自己的努力。

「堀內女士，我是妳的話，就應該離開這裡了。」豪樹瞄到某人鐵青的臉色，開口說：「不是事實的說話絕對可以構成誹謗。我們全部人都聽得很清楚。」

（班長你冷靜一點啊…）榮司小聲的安撫，以眼神示意拓矢搬救兵。

「不用了。」像是料到他們會做甚麼的，宇都宮開口阻止：「這點小事不用勞煩她本人吧，而且…處理得不好，導致這種狀態是敝店的責任。」

「…堀內女士，我想之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的女朋友是我想共度一生的對像。」因為宇都宮的話，讓他冷靜過來，想到那個總是為了別人而努力的女孩，想起她甜甜的笑容，想起她水靈純淨的眼睛，心裡升起柔情暖意，冷硬的表情也因而緩和下來。

「為甚麼？」雖然已經被感動了，可她還是不願意相信有這樣忠誠的愛情，不願意相信『她』如此值得那麼多人的愛戴。

他乾脆來個當眾告白好了，雖然當事人不在場。

「…她啊，是我一直喜歡了好久的女孩，是個…很可愛又開朗的女孩，但又會將悲傷全部收藏起來，笑容很真，讓人看了就覺得舒服，最重要的是她不造作、敢做敢為…其實…我不知道她的魅力在哪裡，只知道愈來愈喜歡她，雖然也知道她不少缺點…」

光沉吟片刻：「她啊，其實既堅強又脆弱，勇敢的時候很勇猛，脆弱的時候又那麼讓人心疼，她…無論是笑還是哭，都是那麼有感染力。有時候很孩子氣，有時候卻又很有女人味。有時候古靈精怪，有時候遲鈍的可愛。反正一句話，只要看著她的眼睛，我就投降了。誰讓她有那麼純潔的眼睛呢？那不是美艷的外表能帶來的感覺，看著她的眼睛，就忍不住相信，世界還有美好，有純潔，有天使。而且…」

「而且甚麼，快說啊！」堀內追問道。

「而且…是她讓我領略到，認真愛一個人的感覺，改變我對很多事情的觀感。從以前到現在，當我困惑的時候，她會教我聆聽自己內心的聲音；我疲勞的時候她會讓我依靠…基本上我會當上作家，都是因為她的鼓勵…她對我說，『想做甚麼，就要勇敢去做，勇敢去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如果沒有她在身邊，我想我說不定會成為現實版的『夜神月』…前年的事件，當所有的證據都指正我盜作，幾乎全世界都放棄我、我幾乎被關進牢裡時，她更對我不離不棄…」他為掩飾眼中的淚光端起酒喝。

「…這樣妳明白了吧？」宇都宮對還沒能完全反應過來的堀內說：「明白為甚麼她會得到那麼多人的愛了嗎？不是因為家世和美貌，她是用她的人格吸引人。」她在心裡補上一句：（就連我也一樣…）

這樣的女孩，她怎麼比的上呢？雖然還有點不服氣，畢竟沒見過她真人，但…

算了，反正她就算她是真心的，也不會對比自己少那麼多的『小朋友』展開攻勢，若果不是……

可是實在不服氣這個男人為何沒把她放在眼內。而且——

「算了！」她揮了揮手，裝著很不耐煩的說：「又不是在上演愛情劇，說那麼一大串，都不害臊，小孩真是小孩！」然後突然對眾人背後說：「這樣子夫人滿意嗎？您拜託我的事已經完成了哦~~」

（夫人？拜託？）

就在眾人疑惑時，一名穿著高雅和服的婦人從暗處慢步過來。

「…母親？」

（班長的媽媽？！）包括豪樹的三人都石化了。

「好了，我的角色是時候退場了，Ciao~~」伸手撥了一下及肩的柔亮捲髮，用意大利文道別後，堀內便如一個華麗的女王退場般離開酒吧。

「夫人請坐，請喝茶。」宇都宮招待婦人坐下，放下熱茶後，然後吩咐那名侍應幫忙把那石化中的三人拉走。只剩下那對母子相對無言。


酒吧的另一角——

「怎麼都不說話啦？」

「大概是找不到開場白。」豪樹冷靜地分析。

「那又難怪沒話題，畢竟當日那麼強硬地把唯一的兒子趕出去…」

「你們…安靜點可以嗎？」宇都宮也坐下一同『看戲』。

「宇都宮小姐，妳…早就知道了？」

「大概吧。」她意味深長的一笑：「我也想她得到幸福呢。」


回看水原母子——

「…為甚麼？」

「元旦那天，你父親和我聯絡，要我再嘗試接受她…」

「那就要找人來試我了？如果我沒那樣說，母親是不打算考慮接受鈴鈴了嗎？」才一開口他就後悔了，真的要用這種語氣跟親生母親說話嗎？

「…我承認過去是我誤解她了，我想過她在你心中那麼重要，更沒想過…我有一個這麼好的兒子都是因為有她…」光的母親愧疚道。

如果不是她，這個聰明又思想早熟的兒子，可能會因別的原因而早就踏上智慧型犯罪者之路。就是因為愛她，因為她從小的支持和鼓勵，她的兒子才會成長為一個善良正直的好青年。

「雖然我還是不太滿意思維方式那樣奇怪的女孩當我們家的媳婦，但是…」

「這麼說…」

她輕抹眼角的淚，溫和又慈祥的笑著說：「…改天帶鈴音小姐回家吃飯吧。」

「謝謝母親！」他明白，這樣是他母親最大的讓步了。

（鈴鈴，妳看到嗎？母親她願意讓步了。她願意接受妳了！）

而會讀唇的宇都宮，在看到這一幕後就離開座位，臨走前她留下一句話，要求豪樹傳述：『圍繞在清新可人的鈴蘭花周圍的，除了蒼蠅，還有漂亮的蝴蝶和勤勞的工蜂哦。』


之後，當晚，他回到租住的公寓，想到宇都宮的口訊，雖然她沒有指明，但他還是一聽就知道她想說甚麼。
喜歡上鈴音的，實在有太多出色的人了。

平安夜晚失去機會，但現在連最大阻力都願意讓步，她就再沒有理由拒絕，他也不會再縱容她逃避了。
為了幸福著想，他可要趕緊行動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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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告（？）——

三．Independent Love Song X ひとつだけ誓えるなら

如無意外，第三集會是完結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