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形邊界
海底都市，賽倫德沃特。
傳說都市中的建築、交通工具、乃至任何一草一木，甚至連居民都是人們科技的結晶。
對於生活在陸地上的人而言，賽倫德沃特為夢想之地，所有人都想搬進去，但沒有人知道它的確切位置，只知道是位於廣大海洋之中。
「暫停一下，這該不會是你在路上聽到的故事吧。」
早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灑進教室，教室內的學生們各自聚集，形成不同的團體，多則十幾人、少則兩三人，除此之外還有一些獨立的個體在做著自己的事。
「被你發現啦。」
坐在靠近窗邊角落的兩名少年正是由少數人組成的團體之一。
「你至少也把名字換一下吧，直接照搬別人故事的場景介紹，當然會被發現。」
「好啦，話說你覺得海底都市真的存在嗎？」
「我覺得可能性大概跟拉普達差不多吧。」
「那不就是幾乎不可能了嗎！？為什麼啊？」
「海存在嗎？」
「應該存在吧。」
「既然連海都不確定是否存在，那更不用說海底了。」
「好像有道理，剩下的之後再說。」
原本被聲音填滿的教室隨著一名人物的出現而重歸寧靜。
「好，各位同學注意一下，今天開始有一名轉學生會進入我們班，新同學有什麼不了解的地方你們要多幫忙。」
此人正是這群年輕人的班級導師。
在他說完話的同時，教室前門被打開，一位少女走進教室，站到導師身邊。
銀白色的長髮垂至腰間，淡藍色的雙瞳散發著謎樣的氣息，精致的五觀配上白皙的皮膚，穿著制服略顯貧弱的身材，如果沒有穿著校服，可能會被誤會成機械管家跑出來了吧。
「我是麻依露，興趣是有關於海面上的事，請多指教。」流水般冷靜的聲音從白髮少女的口中傳出。
「妳就先坐窗邊角落的空位，李德，不要騷擾人家啊。」
「不會啦！」
被稱作李德的學生便是坐在空位旁，照搬賽倫德沃特的少年。
「我叫李德，他是芬黎爾，有任何問題歡迎來找我們啊，麻依同學。」
麻依剛在位置上坐下，李德馬上向她搭話。
「請多指教。」坐在麻依前方，戴著眼鏡的少年轉頭看向她。
「嗯。」對此麻依只是淡淡回應。
「麻依同學之前是讀哪所學校？」
「麻依同學好美，天生的嗎？」
「麻依同學的天能是什麼？」
「麻依同學是單身嗎？」
「麻依同學喜歡哪種音樂？」
......
班會結束，導師剛走出教室，麻依露馬上被充滿好奇心的學生們包圍。
「有沒有這麼誇張啊，怎麼搞得好像她明天就要轉走似的。」
從原本的位置避難到黑板旁的李德看著人牆。
「二次元轉學生必備橋段呢，那你要帶她出來嗎？」站在李德身邊的黎爾給出建議。
「想讓我當青春校園戀愛喜劇的男主角嗎，算了吧，作者寫不出來的，而且似乎也沒必要。」
即使被包圍，就算身邊有著大量的聲音，麻依還是一貫的冷漠，完全沒有要回答的意思。
有些人因為得不到答案而離去，隨著提問的堆疊，離去的人也愈來愈多，最後一個人也沒留下。
「話說為什麼妳都不回答呢？」回到座位上的李德詢問麻依。
「沒必要。」
「這樣啊...」
鐘聲響起，授業的時間開始了。
時間為下午3點。
學校圖書館內。
知識的殿堂，知識分子的聚集地，充滿書香的寧靜空間......
在網路極度發達的城市內，會到圖書館的人很少，而會在圖書館大叫的人更是接近於零。
「為什麼會突然圍過來啊！不過是在不同的時間進入班級而已，為什麼要以看見獵物般的眼神看著我啊！」
但凡事總有例外。
現在在圖書館內，設給喜歡獨自閱讀之人的小房間中，有一名女子正以咆哮的方式發泄壓力。
「有問題的話麻煩一個一個來啊，我只有一張嘴啊。」
小房間是完全隔音的，不論在裡面發生了什麼，外面也聽不到一絲的聲音，就算是大叫也一樣。
「如果包圍我的是帥哥就好了...」
似乎是壓力得到宣泄，女子的聲音降低了不少。
「話說那兩個男的，明明我都以眼神暗示說需要幫忙了，為什麼都沒有反應啊......」
「因為暗示太隱晦了。」一名男子的聲音從門邊傳來。
小房間是完全隔音的，不論在裡面發生了什麼，外面都聽不到，前提是門有關好的話。
「這聲音是...芬同學嗎！為什麼...應該是完全隔音才對....」
站在門外的黎爾將門一拉，在門和牆壁之間沒有任何縫隙的瞬間，聲音的傳遞停止了。
正當黎爾向前邁出步伐之時，門被用力的拉開。
「等一下...你全都聽到了嗎...？」少女面帶紅暈瞪著黎爾。
「沒想到能聽見轉學生的內心話，我還滿幸運的。」
「給我忘掉！」麻依雙手抓著黎爾的領口。
「我盡量。」黎爾聳肩，表示無法保證能做到。
「......算了，你為什麼會在這邊？」麻依將手鬆開後，環顧四周，確認沒有其他人存在。
「社團活動。」
「你是圖書管理員？」
「古書閱讀社。」
「喔...其它人呢？」
「在別的樓層，這層只有在看小說的我，大部分的成員在樓下看漫畫。」
「那就好，絕對不能把這件事說出去，懂？」
「了，話說我有個問題想問一下。」
「你說吧。」
「海真的存在嗎？」黎爾看著麻依。
「真的存在喔！」
「說得很肯定，有證據？」
「我親眼見過，想看嗎？」
「怎麼做？」
麻依雙手捧著黎爾的臉頰，將臉拉近，接著讓額頭相抵。
「把眼睛閉上。」
無法明白麻依的意圖，但黎爾還是聽她的話閉上雙眼。
視野陷入黑暗後沒多久，黎爾眼前出現了從未見過的風景。
一望無際的水面，連接著水面的沙礫，帶有淡淡鹹味的風......
「這是......」面對從未見過的風景，黎爾傻住了。
「我的天能是記憶共享。」麻依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是嗎...」黎爾睜開雙眼，看著眼前的少女。
「那這是哪款遊戲的場景？」黎爾拉開了與麻依的距離。
「誒？」
「我還沒聽說過哪款遊戲如此擬真，封測中嗎？」
雖然有不少遊戲能做到覆蓋視覺、聽覺、嗅覺和觸覺，但以目前的科技還無法有如此真實的感覺，黎爾是這麼認為的，所以即使平時對遊戲沒有興趣也會想要了解一下。
就像對動畫不甚了解之人多少也聽過《進擊的巨人》一般。
「遊戲......喔！這樣啊，這不是遊戲的場景，是真實存在的地方。」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真想帶李德去看看，他大概會哭倒在當場吧。」
「不要比較好，如果你滿意現在的生活的話。」麻依雙手握在身後，慢步向前。
「為什麼？」
聽見黎爾的提問，麻依轉過頭來。
「你......有面對真實的勇氣嗎？」
「說的好像這一切都是幻覺一樣。」
聽完黎爾的敘述後，李德說出自己的想法。
「話說既然你體驗過了，那也讓我體驗一下嘛，你的天能不是能做到嗎。」
「別忘了我只能覆蓋一個感官。」
「那就夠了，讓我看看吧！」李德靠在牆上。
「別忘了這裡是學生宿舍，不準大叫。」黎爾維持坐在書桌旁的姿勢，看向李德。
在李德與黎爾四目相交之時，李德眼前的風景改變了。
一望無際的水面連接著遠方的藍天，腳底下踩著的沙礫向水面延伸，在接近連接處的地方，水彷彿是被什麼東西推上來一樣，稍微升高後又因自身的重量瓦解，散落在沙礫上後退回來處，接著被下一波覆蓋。
「就算知道是幻覺，還是覺得很厲害啊。」李德發出讚嘆。
「不過面對真實的勇氣，到底是什麼意思？」李德閉上雙眼，再次睜開眼，已經從海邊回到學生宿舍了。
「明天問問看她吧，你要一起來嗎？」李德看向黎爾。
「恩。」
「你的天能是幻覺？」
「差不多意思。」
「算了，這不重要，我可以認為你們是做好覺悟了嗎？」麻依看向趁她在書庫中找書時潛入小房間的兩名男子。
要不是因為還認得黎爾的臉，麻依差點將兩人當作變態處理。不過她心中已經對這兩人上了標籤。
「嘛，我們來找妳就是為了確認這件事，妳說的真實是什麼？」李德提問。
「確定要知道？」站在門邊的麻依將手搭在門上。
黎爾和李德沒有直接給予回答，不過麻依看到他們的眼神時便知道答案了。
確認門有關好後，麻依開始了她的回答。
「你們所居住的這個國家，是個鳥籠，或者應該說是水族箱比較合適呢？
雖然看似自由，但其實你們的生活充滿許多的限制，只是你們不知道，一直過著井底之蛙般的生活。」
「說的好像妳是從外面來的一樣。」黎爾打斷麻依的敘述。
「說的沒錯，我就是從外面來的，依照你們的定義的話......我是從天空的外面來的。
來這裡的原因是為了提供一個選擇，要繼續活在這個水族箱之中，還是要跟我到外面的世界去。」
「代價呢，就算我們真的到了外面，妳又能獲得什麼好處？」黎爾將懷疑的目光射向麻依。
「這不重要...」
「很重要！人不會無緣無故的幫助他人，妳到底想從我們這裡得到什麼？」
看見黎爾的眼神時，麻依了解到必須說出目的，對方才有可能配合。
「海中的水族箱並不是完全沒有漏洞。只要能證明這件事就夠了。」
「果然善者不來嗎。」
「反正對我們又沒損害，我想要看看真實的海洋。」一直保持沈默的李德說出自己的決定。
「何時出發？」黎爾沒有給出答案。
「計劃於週六開始，想走的話在正午前到集合地點就可以了。地點是.........」
經歷了白天的繁忙，黑夜在降臨天空的同時提醒著人們休息的時間已到。
「一個人在這邊賞月啊。」
原本獨自一人坐在頂樓的黎爾聽到後方傳來李德的聲音。
「...想事情。」
「說的也是，你不是那麼浪漫的人。」李德在黎爾身邊坐下。
「麻依的事嗎？」
「嗯。」
「確實很令人猶豫呢，突然說我們住在水族箱什麼的...」
「你決定好了吧。」
「被發現了嗎，其實我想出去看看。」
「是嗎......很像你的答案。」黎爾輕笑了一下。
「那你又如何？」李德看向黎爾。
「井底之蛙從井中跳出，看見外面世界的遼闊，最後跳回了井裡。也就是說外面的世界不一定會比這個水族箱好，對吧？」
「也許是這樣沒錯，但至少那是牠看過外面的世界後做的決定。」
「如果外面的世界真的比這邊好的話，他們根本沒必要進到這裡。那麼就算不看，大概也能知道一些狀況。」
「那又如何，物質方面可能沒那麼好，但這不代表整體而言會比較差吧。就像.......對了！上個月你跟我說過的《樂園追放》一樣。」
「也許吧......」
「好了，我就不打擾你思考，先一步回房間了，不要在外面坐太久喔。」李德結束對話後，沒過多久便離開了頂樓。
「人不少呢。」
到了週六，黎爾跟著李德來到麻依所說的地點。
「然後她在.....找到了！」
李德發現了在人群之中的麻依後，向她走去。
「我還以為你不會來呢，有點意外。」麻依看向黎爾。
後者只是轉過頭不跟她對視。
「你們來的有點早，先在附近晃晃吧，等時間差不多的時候再回來。」
「了解，話說妳隨身機的編號是多少？到時比較好聯絡。」李德問。
「隨身機？我沒帶，你們身上有的話最好也拿下來。」
「為什麼？」
「我可不想對話被監聽。」
「好吧。」李德將手上帶有螢幕的手環拿下。
「交給我處理。」麻依伸出手。
李德正要交出手環之時，被黎爾抓住了手臂。
「要走時再交。」
「說的也是，那就用我的天能進行聯絡吧。」李德重新將手環戴上。
「要怎麼做？」麻依看向李德。
「失禮了。」李德抓起麻依的左手，迅速的將對方的手指放進嘴中。
就在麻依感覺到對方舌頭的瞬間，她的右拳已經打在李德的肚子上，並趁他因吃痛而張口時將手指抽回，然後用對方的衣服擦掉上面殘留的液體。
「可以的話...拜託妳小力一點......」李德抱著受傷的肚子蹲在地上。
「下次會注意的。」麻依檢查自己手指上的東西是否都擦乾淨了。
【總之這樣就能對話了，要集合時就用這個通知我。】麻依的腦中響起李德的聲音。
【就這樣吧。】麻依也在腦中給予回應。
聽到回應的李德與一直站在一旁的黎爾暫時離開她的身邊。
「那就麻煩妳了。」李德將手環摘下，交給麻依。
「......」黎爾從懷中拿出一塊長方體，同樣交給麻依。
「確認一下，你的天能是能和人通訊？」
「只要有體液的交換就行，我和他就是互舔汗水。」李德指向黎爾。
「你現在能跟哪些人對話？」
「你、黎爾，然後就沒啦。」
「是嗎。」麻依看向天邊。
就在此時，麻依所看的方向隨著爆炸聲的出現，一股黑煙竄向天空。
「計劃開始了，跟我來！」麻依向一邊快速走去。
李德、黎爾、還有一些剛才還在逛街的人一起跟著麻依。
【這些都是妳找來的人嗎？】判斷聲音可能會被腳步聲蓋過，李德用天能詢問麻依。
【有些是跟你們一樣，有些是共事者。】
麻依在鑽進一條巷子後停了下來，接著雙手插進地面，搬起一塊圓形的蓋子後丟向一邊，露出一個圓形的洞。
「下來！」剛說完話，麻依直接跳入洞中。
「沒人要走的話，我先囉。」李德看眾人有點猶豫，便跟著麻依的腳步跳了進去。
「沒有很高，下來吧！」
聽見李德的話後，周圍的人一個接著一個的跳入洞中。
直到黎爾跳進去後才知道，洞的另一邊連接著的是地下水道。
水道向兩旁延伸，眾人落下的地方是在水道兩旁，看起來像是給工人行走的水泥上。
「這邊。」麻依向著一邊走去。
在最後一人在進入的同時移回蓋子，在下水道回歸黑暗的同時，一行人看到前方微弱的光芒。
光芒的來源是一撮火苗，火苗的周圍被玻璃包圍，底下的繩子雖然頂著燃燒中的火，卻沒有減少的跡象。
「喔！來了啊，東西有處理了吧！」在火光的照耀下勉強能看出一個人影站在旁邊，從聲音推測應該是男性。
「嗯，手機手環之類的全丟了。」麻依回答。
「全丟了，妳說的是隨身機嗎！丟在哪？為什麼要丟！？」一人在聽到麻依的話後尋問。
「因為會被定位，所以我把那些東西丟在路上了。這裡的情況如何？」
「沒有異常，走吧。」男子拿起裝有火焰的道具，帶領眾人向更深處走去。
「那個是什麼啊？火焰一直在燒，不會熱嗎？」無法忍受沈默的空氣，李德問向男子。
「油燈啊，你不知道嗎？我是聽說裡面的科技很發達沒錯......該不會你連手機是什麼都不知道吧...」
「姑且還是知道的啦，以前的人使用的隨身機對吧，在一些比較近代的古書中有提到。」
「古書！明明對我們而言只是比較老一點的產品吶......那VR眼罩呢？」
「那不是已經被幻覺頭盔給完全取代了嗎，還提它作什麼？」
「先端技術竟然......」
地下水道的男子對雙方的認知差異感到了無語。
「那個...你還好嗎？」李德關心對方的狀況。
「沒事沒事，沒什........事情好像有了。」男子突然駐足。
「怎麼了？」即使看見對方一臉嚴肅，但李德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你是什麼時候到的？目的是什麼？」
男子看向火光照不到的黑暗之中。
「能夠發現我這一點值得稱讚，而那兩個問題，我沒必要回答。」
黑暗中傳來另一人的聲音。
「誘拐善良市民，我要將你們以現行犯的身份逮捕，請努力掙扎，多帶給我一些樂趣。」一位青年跟在兩個人形警衛身後走出黑暗。
「那麼，開始遊戲吧。」
幽暗的空間中，火光的照耀下，一行人看著眼前的光景。
「別以為那麼簡單就能出去，我可是四天王中最弱的。」
機械的殘骸之中，一位青年跪在地上。
啪唰！
清脆的拍打聲在下水道中迴盪。
「也就是說，還有三個人是嗎，真期待呢。」手持鞭子的麻依正坐在青年的背上。
「對不起，我虛張聲勢了，其實只有我一個人而已。」
「竟然說謊，看來你真的缺乏調教呢。」
啪。
「真的非常抱歉！」
鞭子打在青年身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為什麼只有你一個人？那兩個破銅爛鐵又是哪來的？」
「因為大樓發生的爆炸，大家都到那邊去了，沒人願意跟我一起走，我又無法調動機械警衛，所以我只能帶著報廢品來了。」
「難怪打一下就壞，那你是怎麼知道我們調虎離山的計劃的？又是怎麼潛進來的？」
「我的天能是預知夢。趁著那位大哥睡眠時，我帶著那兩個東西走水路過來，所以沒被發現。」
「是這樣啊...」麻依離開了青年的背。
「沒你的事了，滾吧！」
「遵命。」青年穿過人群後，從眾人眼中消失。
「她是本來就會這樣嗎？」李德小聲問戰在他身邊的男子。
「只有實力差距很懸殊時才會。」提著油燈的男子回答。
「看來以後要小心，不能惹到她。」李德下定決心，並與黎爾達成了共識。
「雖然被延誤了一下，但不要緊，走吧。」麻依出聲提醒傻在原地的眾人。
再往前走一段路之後，眾人再次進入眼前出現的洞中，順著梯子向下，最後到達被金屬包圍的空間。
「都進來了。」走在最後方的人順手將入口關上。
「OK！」男子將一邊的牆壁推開後走了進去。
在他把牆壁推回原位後沒多久，一行人感覺到自己所處的空間開始移動。
「想看自己故鄉的全貌嗎？」
麻依將一塊牆面向右推，露出了一整片的玻璃。
玻璃的另一邊是一片湛藍的光景，還有一塊由數根圓柱頂著的半球形灰色物體。
「那就是你們所住的水族箱。」麻依指向半球體。
「那是我們的住所，所以我們現在是在宇宙？」黎爾提問。
「對你們而言也許是宇宙，但對我們而言，是海。」
「海...難道說，我們生活的城市就是...」
「賽倫德沃特...」李德看著逐漸遠去的故鄉。
「等一下，那太陽、月亮、藍天........難道是假的影像嗎！」
「正是如此，好了，你們想看的海是記憶中的對吧。」
一望無際的藍天，肆意在空中優遊的白雲，映照著天空、宛如鏡子般的水面，略帶鹹味的空氣，腳邊隨著水的進和退傳來的微弱衝擊感，還有不斷傳入耳中的海浪聲。
「這就是...海啊......」
看著眼前的景色，李德瞬間失去了語言能力。
「Is he all right? 」
「Don't care about him. 」
除了他之外的其它人都在到達陸地上後，跟負責爆破的另一組人馬會合，進行前往內陸的準備。
「喂，該走囉。」
「來了！」
聽到黎爾的呼喚，將理智拉回的李德離開海面，走向未知的陸上世界。
創作內容
無形邊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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