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想到我也有寫到這個tag的一天,但是短時間之內應該還不太會出現,吧,應該(
※ CP我到底該不該先寫出來啊←糾結半個月
※ ↑ 還是其實已經有人猜到了嗎,本來想著別破梗但如果很多人都猜到了好像也不是很需要迴避 ( 欸
德大寺和這位審神者接觸不多,但每次坐在她面前都有種小學時溜出去玩結果滾出一身泥回家見老媽的感覺。
審神者沒再管德大寺心裡又糾結了甚麼,她回頭接過坐在北門旁邊的刀靈遞來的小竹簍,拿起了放在裡面一顆紅褐色蛋殼的雞蛋,將生蛋打進自己面前的醬料碗裡。
「那麼,怎麼稱呼呢?」審神者把小竹簍往前推了一些,清茶一般淺綠的眼睛帶著和藹的笑意看著北門。
「嗯--北門。」北門掀起了嘴角,審神者那雙據說是因為靈力過度充盈而失去了墨色的眼睛隔著玻璃鏡片眨了眨,周身的氣氛忽然一鬆,抹去眼裡的滄桑和輕慢,但依然和藹得像個長輩。
「那麼,叫我濃露吧。」
北門和濃露,都只是時之政府登錄在冊的代號。
濃露拿起準備在桌邊的布巾擦乾淨指尖,抬起臉看向她的刀,乾淨白皙的手掌從寬大的袖口底下伸出來對著指尖合起來。
「我開動了。」
然後是付喪神們一片不太整齊的低聲附和:「我開動了。」
本丸「榮花」沒有寢不言、食不語的習慣,開始用餐後說話聲就陸續響起,高高低低的說話聲一時之間讓北門想起大學時學生餐廳的景像,只是吃的東西沒這麼好。
傳統的壽喜燒啊,這牛肉的油花真漂亮,大概是高級料亭才吃得到的。
思及此,他的眼裡添上了一抹淡淡的愉快。
德大寺和北門同樣都看著牛肉上分布均勻的漂亮油花,唯一不同地是他想的是這頓足夠那麼多付喪神吃飽喝足的壽喜燒恐怕是得燒掉和他們部隊半個月伙食費同等的金額。
要不是知道榮花的伙食一樣是濃露背後的家族自理,他早想寫報告了。
……這肉真的很好吃,罪惡的有錢人。德大寺想起早上看到同組的五節拿出來的便當是紫菜飯糰,飛快地又涮了兩片牛肉下鍋。
「那個啊。」
北門感覺手臂被人戳了兩下,低頭一看是一隻擦著鮮紅指甲油的手指,還有剛才他打開廚房拉門之後第一眼看到的那張臉。
印像剛才那陣混亂中有聽到別的刀喊過他的名字--
「加州清光?」
聽見對方準確地認出自己,清光有些意外地挑起眉毛,或許還有點驚喜,他的嘴角彎彎地露出微笑,紅色的眼睛與他的神情搭起來頗有幾分不顯的妖異。
「您知道我的名字啊?」清光起手從北門還不認得的刀的筷子下搶走了三片油花漂亮的半熟牛肉,「剛才就想問了,您是哪裡人?口音聽起來有點不太一樣。」有點關東腔,只是口音很重,但又不像陸奧守的土佐腔那樣。
「聽有人這麼叫你,就記了一下。」北門瞇起眼睛,「我不是日本人,難免有點口音。你聽著像哪裡的口音?」
「難怪啊。我聽著像是關東那邊的?」歪著脖子想了一下,清光皺著眉頭思考,抬起手肘推了推坐在一旁的另一把刀,「安定,你覺得?」
「唔唔?」安定雖然一直都有在聽著,只是沒料到自己突然被點名,忙把嘴裡的肉片嚥下去,「欸--江戶那邊的方言的感覺?雖然還是不太一樣。」
「啊、就是這個--聽起來有點像。」
北門攪開了生蛋,看著撒上蔥花的鮮黃蛋汁,耳邊聽著少年模樣的付喪神說話,稍微抬起眼看了圈桌邊的其他付喪神。
付喪神的模樣根據他們的原形以及前主而不盡相同,他記得之前德大寺給他看的資料裡有提到外表年紀多少和他們原形的刀種有直接關係。席間少年模樣的付喪神不少、還有一些看起來明顯是成年人,再稍微過去一些還有一群服裝風格十分類似,相貌看起來比少年還要再更年輕一些的孩子一樣的付喪神。
他的視線並沒有在誰的身上停留太久,只是慣於戰鬥的刀對視線甚是敏感,儘管不帶惡意,感覺到北門的視線,有些刀基於好奇回頭看了過來,剛好度上視線的,北門都禮貌性地頷首問候。
「很稀奇?」
北門收回視線,才正準備對板豆腐下筷子,就聽見上首的濃露開口了。
他看過去,發覺濃露問的不只自己,還有自己身旁湊過來的兩把幕末的刀。
「理所當然的吧,我之前可只是一個普通的上班族喔?」然後在出差的途中被抓了壯丁。
「就是好奇--因為是沒聽過的口音嘛,而且我們本丸之前一直都沒有『支部』,要說稀奇也是挺稀奇的。」紅眼的付喪神用手指摸摸下唇,笑起來的樣子讓北門有種熟悉的感覺,「對了,那個--北門大人剛才說到的上班族是甚麼?」
「以勞力換取金錢,職業災害以人禍為主並且天災沒有補償的一種社會基層職業。」
「唉呀,真精闢。」
「哪裡,夫人過譽了。」
德大寺嚼著從鍋裡戳出來的香菇觀察著兩個都帶著眼鏡的審神者笑語燕燕,忽然覺得有那麼點胃疼。
那邊那個正在指責人禍的,有沒有想過對別人來說他自己就是人禍。德大寺狠狠地一口咬下有一個巴掌那麼大的香菇。
……短時間之內他不想再跟這個人禍正面打交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