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學少女　露‧美林》—５

５．受傷

　　「嗚！」背後吃了一擊，露立即轉身，讓大盾護著自己。『砰砰』兩聲，果然擋下魔獸的連橫攻擊。露手上拿和有自己身高差不多的大盾，以擋下魔獸的攻擊。就在這個時候，露背後又被擊中。忍著痛楚，露用力一推，把前面的魔獸撞飛，再轉身以盾護著，衝向一直在遠處攻擊的另一隻魔獸。才衝到一半，背部一痛，人直撲倒在地上。果然，以一敵二實在是太勉強了，但現在也只能維持守勢。露也知道單純防守是打不贏敵人的，但對方非常強，而且互相配合得很好，遠比之前見過的都強。

　　蕾貝卡看著這一幕，用力搥打地面，淚水滴到地面上，嘴唇也被她咬出血來。她很不甘心，為自己的過錯而不甘心。她怕自己害了露，害了她唯一的朋友。

　　　　　＊

　　察看過身上的制服，確認鏡中的自己沒一絲問題，露立即拎起書包，踏著輕快的腳步下樓梯。才推開大門，露的步伐立即變得沉重而慢下來，因為她看到那個白衣女孩就站在門前，就是那個女孩，那個把手機交給露的女孩，尤其是那那女孩有著非常可愛的娃娃頭，和哀傷的眼神。

　　「她們危險了。」小女孩一看到露便說：「妳也是。」

　　「妳說什麼？還有，妳是誰，是從異世……」

　　露的話還未說完，已聽到爸爸媽媽的房間傳來吵鬧聲，連忙跑到樓上，看到媽媽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一邊揮手說她沒事，一邊由爸爸扶起來，才鬆一口氣，大概是因為什麼原因，而從床上跌下來吧。此時，姊姊娜卡和弟弟泰勒也來到。別看露的母親平時一副女強人的樣子，她不上班時永遠在狀況以外，家中所有家務都是三個小孩負責，包括每天的早餐。

　　等一切都安定下來後，眾人才聽到一聲輕輕的咳嗽聲從背後傳來，而化妝枱上的水晶球正在映照出阿卡特大法師的樣子：

　　「咳嗯。是這樣的，據報有人說在工匠街處發現大量市民昏倒，應該是有魔獸出現。蕾貝卡殿下已經趕過去了。」大法師的臉紅紅的，看來是為剛才引起的騷動而尷尬。

　　「好的，我現在過去。」

　　露擔心諾拉和艾蜜妮，還有敏特。想起昨天她們才聊過井架和異世界的科學，她才不要看到自己的好友受到襲擊，就算只是昏倒也不行。露邊走邊想，踏出門外，卻見到白衣女孩還在。

　　「很危險的，別去。」

　　「不行。」

　　「為什麼？」

　　「因為我的朋友在那裡。」

　　「就算死妳也要救她們？」

　　「……」

　　「是嗎？如果是妳的話……」

　　「嗯？」露不明所以，但下一秒，已不見了小女孩的身影。是我的話會怎樣？

　　「姊？」

　　露轉頭，是泰勒，一臉擔憂的神色。不只弟弟，連姊姊娜卡也罕有走到門口；二樓的窗門，可以看到爸爸媽媽都站在窗邊。露揮一下手，然後變身飛過去，現在可不是顧及羞恥的時候。

　　會飛真的不是蓋的，才一眨眼就來到，難怪蕾貝卡會每天都用。

　　蕾貝卡正在大路中間和魔獸戰鬥，另外還有一隻魔獸站在屋頂，從遠處攻擊蕾貝卡。兩隻魔獸都是人形，體形只比人類略為矮小。四周都是受到襲擊的市民，驟眼一看，至少有三十多人。和上兩次相比，這次魔獸出現在市街上，難怪……。現場看不到諾拉和艾蜜妮，不知道她們有沒有事？露來到其中一人身邊，察看他的情況，他不是木工店的員工？昨天用魔法搬走衣櫃的那個人，仔細一看，在他身邊的都是木工店的人，不過沒發現敏特和她爸爸。和上次一樣，身體沒表面傷痕，應該只是體內的瑪娜被吸去而睡著了。

　　至於諾拉和艾蜜妮，魔獸來襲時兩人還在家，諾拉才剛起床。雖然這樣說很不對，但還好魔獸先襲擊街上的人，讓諾拉有時間通知騎士團，還跑出去通知其他人逃離。 蕾貝卡不到十分鐘就到，而施莉絲和騎士團則用多五分鐘才趕到，並保護了剛起床的艾蜜妮一家、諾拉的父母和一部份民眾，還有昏倒的諾拉。

　　蕾貝卡的狀態非常之好，就算有人騷擾，還是和魔獸戰成平手。真不愧是她，不單學習過劍術，而且每晚練習變身，好讓身體適應。就這樣交給她也不錯……露不其然冒出這個念頭，但轉念一想，還是盡快解決再去上課比較好。露雙腳輕輕一蹬就衝向在屋頂的魔獸，小心避開迎面而來的攻擊，欺近身前，揮拳下去……

　　結果卻揮空了。

　　對方往後跳的同時，也向露伸出右手，手握成拳頭，只伸出姆指和食指，「砰砰砰砰」，連續數個光球從食指射出擊向露，露立即舉起雙手，擋下光球。光球大概是濃縮的瑪娜所凝結而成，沒轉化為帶有屬性的魔法，而且威力不大，至少沒對露產生任何傷害。魔獸落地後想繼續跳後以拉開距離，不過露也猜到，在擋下瑪娜光球的同時撲向對方。魔獸一驚之下踏後一步，露的拳頭僅僅在面前劃過。露沒放棄繼續追擊，雙方便纏鬥起來。

　　原本以為這隻魔獸是一隻只會遠距離攻擊的弓箭手或魔法師，但沒想到近身戰對方也不弱，就算沒有武器，還是可以和露拳來腳住，一點也不落下風。比起上兩次的都要厲害，第一次出現的魔獸就只有大力，但動作笨拙；第二次的則只是快，攻擊力一點也不強；不像這次的那麼均衡，而且還一次過來兩隻。看來一時三刻也戰勝不了這傢伙，露決定改變方針，不再想著立即分出勝負，而是穩打穩紮，慢慢爭取優勢回來。只要她和蕾貝卡任一人先解決眼前的魔獸，情勢就會逆轉。

　　再沒有別人干擾，蕾貝卡可以專心對附眼前的魔獸。唰唰唰數劍把魔獸迫進死角。得手了！蕾貝卡左手高舉短劍往下斬，就在這個時候……

　　「注意，能量不足，只剩下10%，即將進入待機模式。」

　　這句說話響起的同時蕾貝卡的變身突然解除，手中的劍也消失了，變成軟弱無力的拳頭，只輕輕打在魔獸身上。魔獸大叫一聲，用力一撞，就把蕾貝卡撞到對面的屋子內。蕾貝卡掙扎著爬出來，但魔獸對她已經沒有興趣，轉而把目標轉向露。

　　正在和可以遠距離攻擊的魔獸糾纏的露，聽到破風聲，不及細想，頭一仰，魔獸的飛踢剛好在眼前掠過。正要覺得僥倖時，肚子卻吃了一擊，把露打到地面上。

　　露站起來，先向蕾貝卡瞄了一眼，見她的變身解除了，知道事情大條了。同時她也瞄到一位女騎士跑到蕾貝卡身邊照顧她，決心要把兩隻魔獸都拖著。同一時間對上兩隻魔獸，露可做不到像蕾貝卡那樣戰成平手，單是躲避就非常勉強。一直和蕾貝卡交戰的魔獸速度很快，雖不若上一次的快，但力量強多了，而且還會一些簡單的戰鬥技巧；同時手腳並用、跳來跳去，讓露眼花撩亂。好不容易，避開牠虛晃之後的掃膛腿，卻看到會遠距離攻擊的魔獸已向露射出數個瑪娜光球，而先前的魔獸也追擊上來，露調節腰間的包包讓自己飛高，再變出一個大鎚子，向下一揮。

　　沒中！魔獸反應很快避開了，還欺近身前，露立即把鎚子換成大盾，勉強趕及在被打中前擋下來。還好經過特訓，雖然不到一個星期，但露至少掌握了在變身後隨意變出任何武器來協助戰鬥，一眨眼就完成，比蕾貝卡還要純熟。這算是露唯一勝過蕾貝卡殿下的地方。

　　趁著魔獸們沒注意，施莉絲連忙把蕾貝卡拉到後巷，交由艾蜜妮和騎士團的人照顧。艾蜜妮不時探頭出來，看著露戰鬥的身姿。雖然笨拙，卻非常努力。好幾次，在露遇上危機時，艾蜜妮都想衝出去，卻被一位女騎士按著。

　　「別阻著我！」

　　「我們幫不了露的。」女騎士加大力度，讓艾蜜妮動彈不得。

　　「就算是一下子也好！」

　　「不行！妳只會令美林小姐她分心的。」施莉絲的話，令艾蜜妮安靜下來。

　　「可惡！」她咬著下唇。總覺得自己這刻很沒用，什麼都做不到。

　　　　　＊

　　真奇怪，敏特望向魔法鐘，現在已經是八時多，為什麼還未見人？敏特望向爸爸，他雖然還是在刨著木頭，但動作比平常遲滯，應該也是在擔心吧。魔法鐘的原理是只要注入瑪娜，內部的沙子就會以等速在三個玻璃管子之間流動，只要看著管子上的刻度，就知道當刻的時間，除非有人忘記注入瑪娜。但現在魔法鐘的沙子還在流動，所以不是爸爸又再疏忽。

　　現在已經是八時多，但學徒工人們卻到現在還未出現，讓人有點意外。他們平常都會在七時正來到木工店，就算要休息，也會用魔法通知，所以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了。

　　「我去看看。」敏特對爸爸說，爸爸抬頭，望著她一會，然後收起手上的工具：「我也去吧。」

　　離開了木工店，才走出大街，已看到有大量人倒在地上，而且每一個都是附近的居民，服裝店的卡拉漢先生和店內的員工、負責送貨到服裝店的人員、食物攤販的店家、鐵匠，連對街的另一個木匠、敏特家的對手羅素先生也在。敏特走近羅素先生，發覺他只是昏倒，身上沒表面傷痕，才鬆一口氣。想起今早出門買菜時，才和卡拉漢先生他們打過招呼，羅素先生還特地跑到店門前，和爸爸吵了一架。才一個小時到底發生什麼事？

　　轉彎拐進另一條街，卻看到不得了的事情：一個身穿奇怪衣服的少女，手拿著一個非常大的盾牌，正被兩隻黑色的生物圍攻，原本以為是有魔獸入侵到第一城牆內的區域，但那黑色的生物卻是人型，到底是什麼東西？魔獸敏特見過不少，在和爸爸到野外尋找木材時，不時會遇到，所以敏特非常肯定眼前的不是常見的魔獸；但從叫聲來看又好像是，所以是一種全新的黑色魔獸？

　　「這是什麼情況！」

　　定神一看，被人圍攻著的不正是露？她還穿得真暴露，大腿和肩膀也露出來了，不知羞恥。一隻黑色魔獸拳來腳往攻擊著露，另一隻在遠處配合攻擊，非常合拍。正面的攻擊大部份都被露擂下，但對於遠處的攻擊，則不太能應付，好幾次都在千鈞一髮之際避開。

　　「爸，那是露。」

　　「露？」

　　「昨天來委託要建井架的人。」

　　「井架？啊！就是妳昨晚嘰嘰喳喳說的那樣東西？」

　　「對，我只收了1枚銀幣作訂金，還有3枚銀幣未收到，她可不能死啊！」

　　「又是這樣，妳剩是愛說錢，這一點妳太像妳媽媽了。算便宜點不行嗎？」

　　「不────行！再便宜下去，我們連飯也沒得吃了，更別說養手下的學徒！」

　　就在敏特的爸爸苦笑時，敏特已率先動手了。她看到會遠距離攻擊的黑色魔獸，正對著露的背部連橫攻擊，眼見露再也避不開，便拿起最近的一塊大石，砸向那生物。魔獸太顧著向露攻擊，被敏特一擊從屋頂打下來。

　　那黑色魔獸當然沒受傷，但牠一身黑漆漆，就算有受傷敏特也看不見，只知道牠非常敏捷，一眨眼就來到自己跟前。敏特立即雙手護著面部，腹部卻中了一拳。那一擊的力量大得把敏特打飛，在街道上滾了好幾轉才停下來。見女兒受傷，敏特的爸爸立即揮拳打向那黑色魔獸。那隻生物卻只是往後退了半步，然後反過來伸手按著敏特爸爸的臉部。才一下，敏特的爸爸便倒下。

　　「爸！」

　　在和另一隻魔獸糾纏著的露，見可以遠距離攻擊的魔獸向敏特舉起右手，想到她並沒有被魔獸一擊擊倒，這才明白為什麼之前她會說「也」。那如果她受到攻擊的話，可不會像其他人一樣只是被吸去瑪娜，而是……

　　身體總比腦袋快，就算那是露。在她還想東想西時，人已撲向敏特。眼看可以魔獸的瑪娜球已在手指上凝聚時，情急之下露用力擲出手上的盾，在空中畫出漂亮的弧線後，成功在牠攻擊前命中。

　　「沒事嗎？」露落到敏特身前問。

　　「小心！」敏特卻突然大叫。

　　聽到身後傳來破風聲，在露反應過來前，肚子冒出一隻黑色的手，另一隻魔獸已一擊刺穿露的肚子。

　　「嗚！」露按著自己的肚子，痛得跪了下去，敏特立即驚慌地扶著露的雙肩：

　　「妳沒事嗎！」

　　『啪』「使用者失去意識，變身解除。」

　　兩個不同的聲音同時吸引著敏特，露也換回上次見她時那身衣服。但現在不是管這些東西的時候，因為露完全沒有反應。不論敏特怎樣用力搖晃著露，她連一動也不動，而且她腹部的傷口很深，大量的血從傷口流出，把衣服染成紅色。要盡快急救才行！可惜敏特做不到。

　　「偵測到廢棄數據，準備迎擊。請使用者登入啟動。」

　　從露身上跌出來的銀色盒子在說話，把敏特嚇了一跳。如果那是露的東西的話，如果這東西可以讓不會使用魔法的露和那奇怪的魔獸纏鬥的話，是不是也可以用來救露？

　　「請問……」

　　「使用者確認。是初次使用的使用者，請登陸使用者名字。」

　　「能請你幫忙嗎？」

　　「請登陸使用者名字。」

　　「名字？要說出名字才能使用？算了，我叫敏特。」

　　「敏特登陸完成，系統啟動。」

　　「對初次啟動的使用者掃瞄資料…………………完成。」

　　「依照使用者的體質重新構成防禦服。」

　　「哇！」

　　盒子突然光芒大盛，把敏特包圍著。下一瞬間，敏特已換成露之前穿的奇怪的衣服，不過敏特是紅色配上黑邊。樣式是有點像露，但卻有更多鎧甲的部位，有點像是在連身長裙上穿上輕皮甲的模樣，是沒像一樣露出那麼多，但還是一樣不知羞恥。原來如此，露她們是用這個來和那些黑色的生物戰鬥？更重要的是，原本身上捱打的地方已不再痛疼。

　　敏特跪下來，模仿治療師用魔法的姿勢，卻什麼都沒出現，果然還是用不了魔法。接著敏特留意到，騎士團的人從小巷探頭出來，並指著打傷露的黑色魔獸，敏特下一瞬間明白了，點了點頭。

　　敏特擺好姿態，不論是擊倒牠還是引開牠，都先要戰鬥。意料之外是牠的攻擊卻沒想像中猛，讓敏特可以輕輕鬆鬆接下這一擊，再手腕一扭，就把黑色魔獸摔倒地上。突然間敏特感覺不對勁，抬頭一看，卻看見另一隻黑色生物向自己射出瑪娜光球，敏特立即用力一提，用被自己摔倒地上的黑色生物提起，去擋下光球。

　　「嗯哇！」

　　黑色魔獸慘叫一聲，應該是真正受傷了吧？算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敏特彎下身子，用力一揮，就把手上的黑色生物投向遠處的黑色魔獸，嘖！差點點就命中。但果然如自己所想一樣，力量和速度提昇了不少。

　　趁可以遠距離攻擊的黑色生物驚魂未定，敏特立即向著牠跑，只要先解決牠，剩下那一隻就容易解決。如果有武器就更好啊！才這麼想，手上就出現了一柄雙手大劍。與此同時，一個騎士從小巷跑出來，把露背走。

　　用力一跳，敏特跳到黑色生物的頭頂，揮劍斬下。想也知道黑色生物輕而易舉便避開了，但牠卻沒想到敏特可以立即橫斬，一刀就把黑色生物斬成兩半。就算未變身，敏特也能輕鬆使用有自己身高那麼長的大劍，更遑論變身後的自己。

　　「小心！」有個少女從小巷探頭出來大叫，敏特來不及細想，立即轉身，只見應該被斬成兩半的黑色生物正在重新長出被下半身，還舉起右手向敏特攻擊。敏特舉劍格下，再轉動劍柄，揮劍一斬，這次把黑色生物從正中間劈開，力量之大連石建的屋頂也被她打破了，讓黑色生物整個陷在屋頂石塊內。敏特悄悄吐了吐舌頭，為鐵匠店的史密斯感到抱歉。但和之前一樣，右半身又開始長出左半身來，長到一半的下半身也繼續再長。

　　「要打碎核心的水晶才能殺死牠們。」

　　核心水晶？敏特想著這東西，聽到破風聲，回頭只見被她丟出來的那隻黑色生物已經跳到眼前。敏特以大劍反向迎擊，拳與劍在空中碰撞，卻是敏特的力量勝一籌，黑色生物被她打得飛到三個屋頂之外。跪下擺好姿態，敏特揮劍衝向那隻黑色生物，再次向牠的拳頭對碰，並加大力量，壓下對方的拳頭，並把牠從中斬開。

　　核心水晶！一邊記掛著這一點，一邊連連動手，連續把黑色生物斬開再斬開。然後她看到了，看到一塊綠色的結晶，大約位於黑色生物的左胸口處，莫非……，敏特把核心水晶斬碎後，黑色生物果然漸漸消失了。

　　現在只剩下另一隻黑色生物，牠剛剛復原，正努力想想從石塊掙脫出來。敏特冷冷望著牠，提劍，刺進黑色生物的左胸。敏特立即一皺眉頭，因為沒有剛剛斬碎核心水晶的手感。黑色生物勉力舉起右手，想要攻擊，敏特便把劍向左一拉，想斬下黑色生物的右手，卻在中途碰到一堅硬物，稍加用力便斬碎了。原來是在右胸，一樣是綠色的核心水晶，黑色生物也一如另一隻一樣化為灰燼，消失於空氣中。

　　一解除變身，敏特全身肌肉都在向她抗議，過份的疲勞幾乎把她擊倒，而先前受到攻擊的傷也在這時候發作，讓敏特幾乎昏倒過去。不過敏特還是挺過去，休息一會感覺已經好多了，她立即回去察看爸爸的情況，見他好像睡著了，這才放心。到她發覺爸爸竟然要睡足整整兩天才回復，她才再次焦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