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歌快馬回來,原本她七天就辦好了門派交代的事情,特意她繞到了玉女派,想著去找雨明順便蹭幾天飯。
但她卻收到消息,悅滿兒邀請雨明去劍刃門。
…大師兄託我家那口子買些花果糕餅,還有…幾隻大雁。
…納吉才用雁,門裡還有誰要結婚嗎?
花舞伊跟她討論的話滑過心頭。
雨明!
鶯歌計算著,雨明是三天前去的,但是她搭馬車比自己慢許多,若是自己快馬,應是能趕上。
她策馬趕回劍刃門,在山口卻被攔住。
「二師妹這樣急著去哪?」悅滿兒幽幽地問。
「雨明來找你是不是?她在哪?」鶯歌皺眉問,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她看著悅滿兒,她的身邊並沒有雨明的身影,而她憂鬱而算計的眼眸,更是讓鶯歌感覺心驚肉跳。
「我不知道。」悅滿兒幽幽的說,她看著鶯歌,如果可以看到林莫塵跟姚鶯歌反目成仇,會是多有趣的事情呢?
「那好,嫂子就別怪我,為了找出雨明,拆了你的房間,毀了你的嫁妝。」姚鶯歌說。
「你!」悅滿兒被氣到噎住。
姚鶯歌這女子就是土匪!
「不說算了!」姚鶯歌策馬往悅滿兒跟林莫塵的小屋走。
「已經來不及了!」悅滿兒生氣的說,看著鶯歌勒停了馬,她笑說:「潭雨明因為研究藥物出了差錯,誤食春藥,已經委身林莫塵了。」
鶯歌一聽,她握緊手中的劍,看著悅滿兒,恨不得把她殺了,但想到雨明她還是策馬而去。
悅滿兒看著姚鶯歌的背影搖頭,來的及麼?
她唇角帶著嘲諷的笑。
悅滿兒自己計算,從她離開房間讓林莫塵接手,己經過了一個時辰,該辦的事情早就完成了。
她不在乎林莫塵是姦汙了潭雨明還是做做樣子,但是只要可以讓潭雨明不幸,她很願意去做。
鶯歌下了馬,跑到掌門的房間,她看到的,是兩襟敞開的林莫塵,還有衣著凌亂,似乎是被打暈的雨明。
心裡一陣涼意,她抽出斬魄劍,指著林莫塵。
「放開她。」姚鶯歌厲聲的說,她眼眶通紅,是被氣的。
雨明!我來晚了?
鶯歌心痛的想,那一刻,她真的有殺了林莫塵的打算。
「姚鶯歌,拿著劍指著自己的掌門,做什麼!」林莫塵邊說邊抬眼看著姚鶯歌,原本打算脫的衣服,他默默穿上,轉身,看著鶯歌,仗劍指著自己。
姚鶯歌看著眼前的男人,他正在穿衣服,雨明已經被師兄…
「師兄…你做了什麼?」鶯歌說到最後幾乎有些顫抖,雨明真的如悅滿兒所說被侵犯了?
她感覺心裡像是含了一塊冰,她的師兄真的是這樣的人嗎?
那個她喜歡多年的師兄,有雄才謀略的師兄,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姚鶯歌不懂,她知道師兄為了劍刃門,一直準備著之後的武林盟主大會,但是這跟雨明有什麼關係?
這樣姦辱一個姑娘是為什麼?
這又是悅滿兒什麼下三濫的計策嗎?
「鶯歌,你還叫我一聲師兄,就應該知道,我是掌門,你不該拿刀指著我。」林莫塵抽出斬魄,刀紋如鬼,刀聲如吟。
聽到林莫塵這樣說,鶯歌看著這自己自己敬重的師兄,她越來越不懂,但她現在只想把雨明帶走,她不在乎雨明是否真的被汙,但她無法忍受雨明嫁給林莫塵。
「師兄,我來帶走雨明。」鶯歌走上前,要去扶起潭雨明,但是林莫塵卻拿劍指著她,停住了她的動作。
「師妹,我不能讓你帶走潭姑娘。」林莫塵沉聲說「你不懂她的價值,況且鶯歌,你跟一個女子在一起,難道不覺得羞恥嗎?」
「師兄,我今天一定要帶雨明走!」鶯歌說完,直接刺出一劍。
林莫塵閃過,拿刀的手一挑一刺,另一掌襲向鶯歌,但鶯歌一閃身,被林莫塵刺中肩膀。
疼痛讓鶯歌知道,自己跟林莫塵的武功不相上下,但要帶走雨明,她只能以傷換人。
她毫不猶豫的上前被刺,感覺肩上一痛,但她得到時間撈起了昏迷的雨明,往門口去。
另一邊,被邀請到劍刃門作客的潭玉舟,她看著眼前的悅滿兒滿心的疑惑。
為什麼悅滿兒死活要拉著自己去房間,等她打開門,看到的是鶯歌抱著散著頭髮衣服的雨明,還有衣衫不整的林莫塵。
一時間,幾個人都停住動作。
鶯歌抱著雨明在想要怎麼逃脫,林莫塵則是按照悅滿兒說的,製造潭雨明委身自己的畫面,潭玉舟則是認出了鶯歌跟雨明感到迷惑而不快,而悅滿兒則是憤恨的看著潭雨明。
忽然遠遠的有歌聲傳來,打破了這樣的凝滯。
「...客官們笑顏開,小奴家為你歌一曲,訴一訴我的情懷…」
花舞伊拎著酒瓶,悠閒的歌聲跟著她的腳步傳了過來。
一邊是刀兵交鋒的緊張,一邊是花舞伊悠閒的歌聲。
花舞伊繞過轉角,一看眾人都在,她打招呼「喲!你們怎麼都在!還沒過年的,怎麼都擠在這?你們打葉子牌阿?還有位置沒有?底是多少?我湊一個分子?」花舞伊狀況外的問。
花舞伊跟眾人對眼,大師兄跟二師姊都提著刀,還有個美婦人站在旁邊,而悅滿兒瞪著她。
悅滿兒被花舞伊這種粗神經的行徑氣到,她生氣的說:「滾!」
「你說滾就滾?嫂子要豎著滾,還是橫著滾,我花舞伊雖然拳腳功夫不怎樣,也是可以滾一個的,說到滾,就讓我想到之前吃的驢打滾,吃起來那叫一個香阿,糯皮甜餡,吃的我家球球一直要呢!」花舞伊還叨叨絮絮地說著,鶯歌已經打斷了她。
「師兄,潭姑娘既然喝醉,我先送她回玉女派了。」鶯歌邊說,邊抱起雨明要走。
林莫塵在背後喊「姚、鶯、歌,沒有我的命令你敢擅離門派?」
這時潭玉舟也品過味了,她看著林莫塵,她今天是代表藥師門來劍刃門作客,但應該在玉女派的雨明卻跑到劍刃門,而那個『好閨密』悅滿兒卻引自己來房間,如果沒有姚鶯歌,那她將會看到的是敞開衣服的林莫塵,還有躺在床上的潭雨明。
劍刃門這下三濫的心思,以為這樣能娶潭雨明?
能獲得潭家的支持?
姚鶯歌抱起雨明說:「擅離門派,當罰十鞭,等鶯歌送潭姑娘回去後,鶯歌自會回來領罰。」鶯歌聲音說完,人已經離開了門口幾步遠。
林莫塵想追,但是潭玉舟卻擋在他面前質問「劍刃掌門,你這是什麼意思?」
鶯歌一手拿著劍,一手護著雨明。
潭玉舟看過鶯歌,她知道鶯歌是要救雨明,她說:「帶雨明走。」
「潭玉舟,你也看到,雨明已經委身於我。」林莫塵說,看著鶯歌抱走了潭雨明「就算今天鶯歌把雨明帶走,但她已經是我的人。」
「我寧願死,也不會嫁你。」潭雨明突然清醒,她靠在鶯歌懷裡,但眼神卻憤恨的看著林莫塵說,她掏出懷裡的毒丸一把嚥下。
所有人都震驚,沒想到潭雨明這樣烈性,寧願死也不肯承認委身林莫塵!
但這些人當中,鶯歌動作更快,潭雨明剛吞下藥,她往雨明的喉嚨一點,逼的雨明把那毒丸吐了出來!
「不許死!」鶯歌摟緊懷裡的雨明說:「乖,等等跟你算帳。」她現在無暇顧及雨明,林莫塵若是真的攻上來,她會非常吃力,但是她不許雨明隨便死亡。
鶯歌不知道自己擋不擋得住林莫塵,師兄比她早進門兩年,資質、經歷都比她更多些,而她身上有傷,沒辦法久戰。
她不知道林莫塵有什麼打算,但不管是什麼計劃,她都不認同這樣一個汙人清白的作法。
更重要的是,她不會讓雨明成為師兄的小妾,雨明是她的,她不可能放手。
雨明嗆咳的吐出毒丸,她抓著鶯歌想說什麼,卻被鶯歌摟緊,聽到鶯歌說的話,她嘆息還是馴服的依在鶯歌懷裡。
「姚鶯歌,你自甘墮落,敗壞門風,掌門收拾你是應該的!」悅滿兒不快的說。
這時一陣煙霧襲來,原來是潭玉舟灑出了毒粉,在場所有人都吸入了毒粉,頓覺得有些麻痺,手腳不聽使喚的酸軟。
潭玉舟站出來看著他們「劍刃門好大的本事,辱我族女,就是你們的邀我來的目的?」她用眼神示意鶯歌,帶雨明走!
鶯歌點頭,她抱著雨明,兩人一起跑出了門外。
看著兩人的身影遠去,潭玉舟才看著餘下的人「我潭玉舟代表藥師門告訴你們,藥師門決不放過劍刃門。」。
林莫塵想追,但一運起輕功只覺得頭很痛,渾身使不上力,越是使力抵抗,身體的功力就更加快速的酸軟,只能恨恨的看著鶯歌往院子門口去。
最後,林莫塵拚著自己最後一點功力,硬逼自己運功,將劍對著鶯歌投擲而去,眼見就要把釘上鶯歌的背影。
鏘!
鶯歌感覺身後有破空之聲,她以劍抵擋,卻只是擦過劍身,林莫塵的劍勢雖緩,還是刺入了她的肩上。
「鶯歌!」雨明驚訝的抱住她。
鶯歌看著遠處的師兄,雨明已經點住自己的幾個穴位先止血。
看到師兄臉上的執著,鶯歌轉身帶著雨明急奔,師兄不會這樣快就放過他們!
「快走!」雨明扯過她,讓鶯歌上了馬,雨明坐她的後面一手圈著她的腰,兩人一騎出了山口。
山口的人還不知道變故,只攔了一下,就被雨明說要帶鶯歌去治療的藉口說服,放行了。
「你姑姑怎麼辦?」鶯歌驚訝地喊。
雨明卻鎮定了許多,她輕聲地說:「剛剛那是化功散,越是武功高強的人越有效,姑姑可以應付的,她身上有十幾種毒藥,他們沒辦法傷了姑姑!」
「現在重要的是你的傷。」雨明披頭散髮的說,她抱著鶯歌,兩人打馬先去街上的醫館。
鶯歌皺著眉頭說:「這是小傷,我們不快點走,等等師兄…」肯定會搜查她們。
「以林莫塵的個性,他肯定知道這對你而言是小傷,他會判斷你會打馬帶我回玉女派,但我們會在醫館,到時候就能跟他錯開。」雨明冷靜的說,這時,她卻不如外表嬌弱,反而飛速的思考了全盤局面,連帶著鶯歌的情緒也被冷靜了下來。
「你…其實不需要我。」鶯歌悶悶地說,她的傻姑娘怎麼突然變得這樣聰明?
雨明冰冷的容顏,融了一點笑意,她摟緊鶯歌「我當然需要你,你是我穩心的一記藥,鶯歌。」
鶯歌難得的臉紅,她總覺得自己跟雨明一起,她似乎就越來越不像自己了。
「我比較怕等姑姑脫身後,要是她不高興,恐怕會去劍刃的水源下毒,打算弄死整個山頭的人。」潭雨明說,她姑姑很可怕的。
鶯歌被雨明說的話有些嚇到,她問「藥師門的人個性都這樣絕烈嗎?」
潭雨明不高興的咕噥「還不是你們這些武人逼的,動不動就動粗,我們柔弱,當然需要一些自保的手段阿。」
柔弱?
鶯歌無奈的搖頭,靠在雨明的懷裡,被她圈著。
肩膀的傷口很痛,但雨明身上的藥香緩和了她的思緒,是說她還沒被人這樣抱過呢?
她還在胡思亂想,卻已經被雨明帶到一個醫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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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51還有潭姑姑來救場了~
鶯歌加油!d(d'∀')
鶯歌:(抽刀狠捅)讓你虐我媳婦!
馥某:(史萊姆狀)...乖吼,患難見真情麻~再說,不是有派51來緩和氣氛嗎?
鶯歌:(爆青筋)是氣氛的問題嗎?(╬゚д゚)︻═——
雨明:來馥馥,喝了這藥,然後去死一死(遞)(╬゚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