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寫詩,我自己覺得自己是嚴重的隱喻派。
在寫小說之前,我很喜歡寫詩。詩很自由,自由到毫無規則可循各種奇異的寫法和流派都能自成一格的程度。正是因為喜歡這種無拘無束,以前的我非常熱愛寫詩。
但因為諸多原因,現在我很少寫詩了......就算寫了,也純粹是為了娛樂而寫。
這次詠物詩活動我收到的題目是【星星】和【指虎】。
我一開始看到的時候,馬上在心裡吐槽「這兩個題目難度也太極端了吧」、「怎麼看都是寫星星比較合理吧」、「指虎是要怎麼寫啦」諸如此類巴拉巴拉巴。
結果最後我選的是指虎。
果然人會有意義不明的挑戰慾啊,用詠物詩寫指虎的傢伙,數遍世界也沒幾個吧。
※ ※ ※
那來談談這首指虎的詠物詩吧。
不知為何,我的腦中首先出現的是深夜的路燈下,一名少年握著指虎單挑眾人的畫面。指虎和額頭的汗水在燈光下閃閃發亮,而少年和指虎宛如物我合一把所有人打倒。少年孤身一人如著了魔般機械性的揮拳,城市的夜晚正是他的舞台。
整首詩以指虎為第一人稱,呈現的是扭曲的情感與病態的愛,也加了不少關於男女情愛的暗示。
你說,我們的愛戀見不著光
我說,那就讓它在黑暗中萌芽
這份關係有股禁忌之戀的味道,因為違法,所以「見不著光」。而之後我也針對「禁忌」這雙重意義好好的渲染了一番。
彷彿天造地設
當你溫柔的手填補我內心空洞
我們靈魂的軌跡無須言語
便如此契合
「填補空洞」是握著指虎的少年的手,穿過指虎的四個洞的模樣。順帶一提,握著指虎的手和戀人指頭交扣的手有異曲同工之妙...這下畫面又更加病態了呢。
遊走在禁忌邊緣
感受你柔軟緊扣指尖
在夜色中品嘗你滴落的汗水
恣意迷失在擁有全世界的錯覺
正如前面所說,「少年在夜晚握著指虎不停瘋狂地揮拳」的形象在我心中十分強烈。持有指虎這件事本身就是「禁忌」,「緊扣指尖」是緊握指虎的手......而握有指虎打倒眾人的少年,此刻對他而言,擁有指虎遍如同擁有著全世界。
「親愛的,那迸裂的腥紅並不是血。」
當你緊皺眉頭拭去那熱辣的鮮紅
我只想在你耳邊輕輕訴說
那只是我們此刻存在的證明,以及
令人深陷而不可自拔的癮頭
少年的嗜血與執著是一種無可救藥的癮,正如同追求愛情一般渴望且瘋狂。似乎只有揮拳奪取他人的體溫,少年才意識到自己「真正活著」。到了這裡,少年已經漸漸分不清虛幻與現實。在與他人火拼並使對方流血的現實,對他而言恍若虛幻,甚至醺然。
你說,我的皮膚冰如冷鐵
我說,只需要你末梢神經傳來的體溫
便足以在寂寞中溫存
直達永恆。
「冰如冷鐵」算是對於指虎一些微小的提示,而「末梢神經」指的便是少年的手指。這段在我打第一段「你說...我說...」的時候,便決定要以這樣的方式結尾。老實說,「直達永恆」究竟需不需要讓我思考了很久。雖然最後屈於個人語感還是寫了,但總覺得寫與不寫都有微妙的不對勁感......有點苦惱。
不知道各位覺得如何?在正解公布之前猜的又是什麼答案呢?其實我還蠻好奇的......
順帶一提,這次幸運成為A組猜對最多詠物詩題目的人,之後我會稍微談談我是從哪裡猜出正解又猜了一些什麼奇怪的答案......各位可以稍稍期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