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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囚徒悍獄─殺手與懼影紙】-牢房編號No.7‧天真-

作者:★唯獨★│2018-05-28 20:09:15│巴幣:6│人氣: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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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編號No.7‧天真-



  不到十分鐘,三人來到訓練場,兩個孩子正朝著一位擺出戰鬥姿態、不斷前後、左右移動的光頭大漢攻擊,赤手空拳地一來一往,光頭哥在一個年紀較小的孩子揮空了一記拳頭後立即運用自己體助上的優勢去壓制他,同時還防禦後方緊追著要幫同伴解圍的另一個青男的追擊。


  另一個空地則有一位穿著破舊的運動胸罩和被沙塵及金屬磨到整件從藍變黃的熱褲的女性,褲圍旁的線頭都已經掉了許多線,不過這樣反而看起來有點像現代流行的造型,她毫不手軟地持著一把中型砍刀就往自製的粗劣沙包袋狠砍,並也隨時保持著快速、無規律性的小幅度移動,彷彿眼前的沙包袋就是一個活生生的敵人一樣,眼神中充滿了一股魅人的野性和鬥志。


  聽到了吵鬧的聲音,和兩個孩子互相利用關擊技及寢技正卡在一起動彈不得的光頭,一聲簡短的喝令立即暫停訓練,年長的孩子迅速放開了他的指導官,並將總是被壓在地上處於劣勢的孩子從地上拉起。


  「呃,有甚麼吩咐嗎?老大?」


  光頭一看見被拽著拖行的山姆,心裡大概有個底了,原本訓練時的飆悍樣完全消失,只剩充滿心虛的服從態度。


  史考特再次像早些時候,把山姆用甩的扔進訓練場,讓這孩子二次跌個狗吃屎,慘摔在地上喊疼,然後狼狽地爬起來一臉不甘的把身上的沙塵給拍掉。


  「給我答案就好,布魯斯,有沒有幫山姆混進搜救隊裡?」


  疤心毫不客氣地就指著比自己還要壯上一些的光頭的鼻頭,嚴厲的眼神就往對方的目光瞪進去,彷彿一把燃燒的長矛要捅進布魯斯的靈魂深處。


  「有,我……同意讓他去,也給了他一些基本裝備。」


  「為甚麼。」


  在疤心質問的時候,和光頭訓練的兩個孩子則是和新來的互相打量,盡可能的從對方的身材、神情和動作姿勢來推測對方的能耐,和山姆那種還保有天真又衝動的孩子氣模樣完全不同。


  「大家都覺得,應該讓他試試看,他每天都在吵這個,所以……」


  「所有的教官都同意?」


  「我們本來是想,既然他這麼想去,就讓他去,說不定他參加了之後就會知道現實的戰鬥多可怕,之後就不會再吵了。」


  「我才不會怕呢!」


  山姆聽見布魯斯對自己的評價,忿忿地插嘴了一句,傑爾瞬間轉頭給了這孩子一個殺氣重重的眼神,不到半秒的瞪視馬上讓自大的小屁孩有些驚嚇,甚至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半步,眼神很快就被收起,繼續無聊地看著戲。


  見狀的另外兩個孩子,馬上露出嘲諷的神情,開始小聲地和山姆打鬧、奚落他一頓。


  「萬一他死在戰鬥中呢?誰要負責?而且就算沒死,如果他變成半殘活著回來,又是誰要負責?更別說他拖累的那些人!原本不會死卻被連累到死的人又怎麼辦?」


  「對不起,疤心……我知道你很生氣,也對山姆很頭痛,所以我們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包括羅伯特……。」


  布魯斯的道歉很有誠意,詞詞句句都沒有一點虛假,可以看得出來這次的命令違抗他是有認真思考過才去做的。


  「羅伯特?」


  史考特有些困惑,他認識的羅伯特是不會做出這麼魯莽的決策,讓一個實力還不夠的孩子出去送死,在史考特忙別的事而抽不出身時,都是由他負責關照那些特別弱勢的族群,尤其是婦女和小孩。


  布魯斯無奈地瞥了身後已經和另外兩個孩子扭打在一起的山姆一眼,然後重新面對疤心自責地脫口出這麼做的目的。


  「如果山姆不幸在戰鬥中去世了,對所有人都是好的結果。」


  不只有史考特聽到這句話後瞪圓了眼,連不知反省的山姆也愣住,轉頭看著訓練教官那碩大但氣勢看起來很小的背影。


  「他能拿到他想要的,參加實戰,光榮捐軀,然後我們也不用再煩惱他的事了。」


  疤心恢復了原本普通的神情,應該說他了解了教官群、甚至羅伯特的想法之後,陷入了現實殘酷的思考之中。


  訓練場一片寂靜,連在旁邊獨自打沙包練習的少女也停了下來,雖然背對著史考特他們,但她還是頻頻不斷地偷偷回頭看觀察每個人的情緒。


  「我明白了。」


  在物資越漸不足、人們生活水平越來越糟的情況下,如錯率就越低。雖說身為領導者,自己必須隨時懷抱希望,讓自己成為火炬,才能為他人帶來光明並領著大家一起築夢、打贏這場戰爭,但疤心自己明白,有時候自己會為了成為這群反抗者們的希望,連自己都催眠了下去,以為自己還有那包容的本錢。


  但事實上並沒有,而且隨著時間的拖延,最後連一點小錯都不能出現,只要一有岔子,所有人就會跟著一起完蛋。


  「我會好好想這件事,先跟你介紹,這位是傑爾,佩德‧傑爾。傑爾,這位是布魯斯,是專門幫我們訓練戰力的教官之一。」


  史考特先收回五味雜陳的情緒,雖說心事並沒有完全放到一邊去,仍在臉上還留有一點餘韻,但他還是盡力先把更重要的事給做完。


  「老天爺,你能活下來真是好運,有些傷得比你輕的都死了,那台機槍真的很要命。」


  布魯斯上前傾身向新人點點頭並握手致意。


  「謝謝,幸會。」


  傑爾也做了相同的動作回應了對方。


  「你已經打算好要把他放到哪個單位了嗎?」


  布魯斯問史考特,後者看得出來仍在思考,一群約五、六個人組成的隊伍便從傑爾他們來的另一個方向出現,他們的衣著比較完整,也有著一些簡單的防禦措施,例如舊的防彈背心、砍刀、大小槍和精壯的身體。


  「老大,隊伍準備好了,斯汀克兄弟他們那邊也收到通知了,再過十分鐘,我們可能會撞上軍方的巡邏隊。」


  「我知道了,我馬上來。」


  簡短的導遊之旅到此被迫結束,史考特下令先要隊伍去大門等他,他現在沒有空安置新人。


  「布魯斯,你幫我帶他到比琳達那裡,等我回來我再看情況決定把他用在哪。」


  「好的。」


  「抱歉,我晚點回來再跟你聊。」


  傑爾朝著疤心點點頭,示意他能理解他的忙碌,並讓出位置給他通過。史考特準備要跟上隊伍時,突然迴身往訓練場裡指去,再次下了指示。


  「山姆!別再打架了!然後你被禁足了!」


  「你說禁足是甚麼意思?」


  年輕的孩子抱怨似地問道。


  「從現在起你不能參加夜訓!直到我說可以才行!」


  「甚麼!?你不能這樣啊……!你不是說我太弱了嗎?那不是該做更多訓練嗎?」


  「如果你想要我早一點放你回來,你就想辦法讓其他人來說服我吧!就‧這‧樣,沒得討論!」


  山姆既懊惱又洩氣,他不滿的踢起訓練場地上一搓沙塵,忿恨地發出吵人的低吼。


  「來吧,我帶你去手工區。」


  布魯斯解散了訓練的孩子們,不過他們似乎對新人很好奇,用小跑步跟上兩個成人、也輪流和傑爾打招呼。


  「嗨,我是藍道。」


  年紀比較大的少年自我介紹道,並給新人一個大大的微笑,他跑步時身體的肌肉線條和運動的控制,明顯地非常優秀,不難看出他確實如疤心所說的,是個不錯的小戰士。


  「我是查理!」


  等藍道說完,年紀和身材都較小的孩子跟著開口。


  「嗨,我是傑爾,看來你打架很厲害哦,查理,山姆一直在講你壞話。」


  「沒有啦,是山姆太爛了。」


  年幼的孩子聳肩,誠實地答道,既不自大也不謙虛,傑爾聽完則是輕笑了兩聲,然後轉回頭繼續跟上布魯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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