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２０＞
「如果這種事......不是該報警嗎？」那工讀生說。
「妳看吧，就知道以前的妳有多好笑。」明旭小小聲地在嘉柔耳邊說，被揍了一拳。
「我們只是想問，既然妳是那男生的朋友，那應該會有什麼方式可以連絡上他吧？傳個ＬＩＮＥ、打個電話，或是如果能知道住處就更好了。」我說。「因為現在真的都連絡不到小卷，我們很擔心她是不是有什麼危險。」
「但是......會有什麼危險......嗎......不過就只是男女朋友待在一起？」
「美女，妳的眼神在騙人。」明旭笑著說。
「妳當初不是這樣跟我說的。」我誠懇地露出迫切需要幫助的神情。「當初妳說的是「前男友」，妳一定知道些什麼吧？」
「妳覺得是背叛朋友好，還是出人命好？」明旭說，接著指向坐在輪椅上的我。「看見他了嗎？妳要跟我說一個會把小王打成智障的人不會對劈腿的女朋友做出什麼？」
「她沒有劈腿！我也不是小王！」我崩潰的說，霏霏卻在旁不予置評。
「......」那工讀生嘆了口氣，猶豫了許久。「我只說一次，出了這扇門後，拜託你們忘記。」
「看她長那樣我還真的超想忘記。」
走出飯店門口，明旭假裝作嘔。
「你剛剛還叫人家美女。」霏霏虧了她一句。
「妳也是美女啊。」
「你找揍啊！」
「等等一堆人等妳揍，我再看妳表演。」
「嘖嘖！」
他們倆嘻笑打罵著，看這樣誰都相信他們一定要好過。
嘉柔在一旁忙著聯絡，雖然不確定是誰，但總有不太自在的預感。
怎麼說呢？
大概就是嘉柔所說「嫁進來的媳婦」這種感覺吧？我想我有稍稍懂了一點。
無論如何，要霏霏這種習慣由別人來融入她的人，在當初是以我現在這種角度去努力求好，真不知道她前男友是怎麼棒到需要這樣。
沒人攙扶的我，在最後面很痛苦的慢步走著。「霏，你還是別跟了吧？」我把霏霏叫住。
她停下了正要打明旭的動作，一臉訝異。「為什麼？」
「等等可不是去玩的欸，誰敢保證他們會君子不打女生？」我很認真。
明旭在一旁偷偷把嘉柔拉走，不想干涉。
「你是在擔心我嗎？」她苦笑著說。
我雙手一攤，不然咧？
「比起我，你這樣去才更拖油瓶吧？」她是用開玩笑的口吻說，不過下一句話，帶上九成的真心話。「何況，你已經不是我男朋友了。」
是、是啦，妳說的都沒錯，但、但是誰說不是男朋友就不能擔心？而且，就算已經分手，我們曾經愛過，會因為這樣而擔心是正常不過的吧？
我心理是這樣想，但一如往常的，沒有表達出來，只是說。「不過妳沒有必要去啊？」
「那你有什麼必要嗎？」她的笑臉開始僵了起來，我有點不知道此刻哪顆地雷可能會引爆。
「不是為了救小卷嗎？」我小心翼翼地說。
「小卷是明旭他們的好朋友，請問是關你......？」
哇靠，那壺不開提那壺的，我到底哪根筋不對去提到小卷。
現在只好傻在原地，無言以對。
「總之，我也是為了某個理由才一起來的，你要救那個小卷，就趕快上車吧。」霏霏撇頭看向別側，話說完了，就轉身往明旭的車上走。
也不能怎樣了，我還真的沒什麼說話的權力。
乖乖上車，我們往北方的海岸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