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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祖師】薛曉同人(7)

堅果 | 2018-05-21 12:26:25 | 巴幣 8 | 人氣 779



搭配食用歌曲






  閱讀前注意事項:

  此為《魔道祖師》薛曉CP延伸同人文,有甜有虐,為兩人轉世後所構築的世界,(盡量)微仿作者文風,所有權利仍以原著作者墨香銅臭為主,此篇作者僅是撰寫同人文,若有不妥請盡速告知。

  此篇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只是想練習文筆,但又不想再無頭無尾的構築作品,所以開始考慮寫同人文,想一想自己最放不下心的作品就是《魔道祖師》裡頭的曉星塵和薛洋,這兩人真的虐到我差點哭出來,所以就想給他們兩個人一個甜一點的結局,但是太甜又略顯不妥,因此便想出這個有點像《遇蛇》的劇情,大家想繼續看就看吧,我的文筆不是很好,大家看的開心就是我最大的榮幸,謝謝。

  以下正文開始。





  薛洋漸漸地陷入沉眠,沒想到這一覺睡的倒是挺安穩的,還做了個香甜的夢,夢裡他吃了好多好多的甜羹,心心念念的曉星塵還在旁邊餵他吃小小飴糖,整場夢甜得不像話,就在他準備吃下一碗的時候夢醒了,緩緩睜開眼睛對於方才的夢還有些留戀,薛洋用手背抹了下嘴角,距離子時已剩下數刻鐘的時間,他趕緊換上鞋襪整頓衣襟出門去。

  晚上的慕氏自然也有守衛在那兒走動,除了修為普通的萍兒眾人的身手的確不凡,一個身影一閃就躲過了所有侍衛的目光,只有萍兒躡手躡腳地蹬著腳尖躲在了廊柱後方,等到人走過才小心翼翼地跟上。

  惟孫慕氏的宅邸遼闊巨大,當然隱密的地方也較多,薛洋和萍兒熟悉地形,領著眾人到了位於偏宅的後院去,那後院種植著相當多的梔子與牡丹,本應是個華麗的廳堂,卻因偏遠而鮮少有人來往,因此漸漸的被冷落,直至深夜甚至還會傳來森冷的風聲,許多下人都不敢在這兒逗留,也就變成了適合偷雞摸狗的地方。

  萍兒有想過牡丹這麼艷麗的花朵怎麼會種在如此了無人煙的地方,據傳說這裡本來是惟孫慕氏始祖的夫人所居住的廳堂,只是夫人患上了難以根治的疫疾早逝,這裡從此成為了大家的禁地,也不是說不能進來,只是大部分的人都嫌不吉利才敬而遠之。

  只是,僅有微弱月光照射的庭院中那些牡丹依舊嬌嫩,輕灑在上頭的光芒更顯得花朵散發隱隱仙氣,看來是經過相當的打理,究竟是哪個花匠壯起膽子來到這裡照顧這些花草的啊?而且不知為何這裡的牡丹開得特別漂亮,連萍兒這個小姑娘都陶醉在艷麗的春色之中。

  大致上說明了有關於這個地方的事情後,眾人還是忌憚著周圍或許有慕惟春的眼線因此小心翼翼地行事,倒是薛洋表現的神態自若,彷彿接下來要講的是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每個家族都會有一些尋常人不可進入的隱密禁地,比如說藏寶閣或是暗房之類的,而惟孫慕氏身為修真界迅速竄起的仙門世家,自然也是會有那種地方。

  只是普通門生的萍兒並不知道慕氏的藏寶閣在哪裡,只有薛洋這個慕惟春的長子才知道,而他也不避嫌很大方地直接秀出他們的暗房在哪裡,畢竟慕氏在他眼中只不過是生他養他的地方,長在那種受盡嘲笑的環境自然也就不會留戀,他也沒想過要依靠慕氏這個大家族,因此就算慕氏倒了或是滅門了對他來說都不痛不癢。

  只見薛洋轉頭直直走向位於草叢中一個較隱密的角落蹲下身來搬動了圍牆上一個磚頭,那磚頭若是仔細看的話便可發現他的位置稍微偏離了圍牆,若是不仔細看還沒發現,在磚頭被挪動之後地面便發出了「喀拉喀拉」的聲響,一條密道頓時出現在眾人面前。

  在看到這條密道後白燕天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曉星塵是這裡比較能夠跟得上他思維的人,一看到男子出現那種表情就了解什麼事情被他察覺到了,因此他也開始思考這個庭院和密道之間的聯繫,不出數刻鐘便恍然大悟。

  「子翼哥哥,你想到了什麼嗎?」為了區別張子文和曉星塵的稱呼,萍兒就不打算像先前那樣喚他們為張公子而是直接叫他們的名字,而他們倆人也不在意這些,但不知道為什麼薛洋在聽見這一聲「哥哥」過後心裡莫名的煩躁,好像有什麼東西被瓜分走了的感覺,令人不快。

  萍兒只注意到曉星塵的表情變化而沒注意到白燕天,前者笑了笑,一邊跟著前頭的薛洋走進密道一邊跟萍兒說:「這兒是個不吉利的地方,既然不吉利那自然是沒有人敢來,如此在這兒設一條密道便是誰都無法察覺了,我想白公子也想到了這一點。」

  「原來如此。」萍兒了解了曉星塵的想法後回應道:「有時候我和師兄師姐們也會到隱密的地方做秘密基地,只是不敢到這兒而已。」

  「秘密基地……我們也有呢……」懷念起了在梅花天境跟那些門生們嬉鬧的日子,曉星塵的眼神不禁流露出了些許感情,如今大家都長大了,出去夜獵的時間多,見面的時間卻是越來越少了。

  「噓。」白燕天用手在唇邊做出了禁聲的手勢示意後方兩人不要說話,雖然聽到了他們對話的內容自己也不禁露出了些許懷念的神情,但現階段更重要的是提防這密道會不會突然出現什麼東西。

  薛洋雖然是慕氏的長子應該會比較熟悉密道的路線,但他以往使用時也只走固定那幾條走道,因此還是有他不熟悉的地方,他走著走著便失了方向,只知道往右是出去的通道,往左往前又不知道通往哪裡,只能搔著頭硬著頭皮走過去。

  曉星塵在白燕天的提醒下收回了注意力過後便看見了薛洋那猶豫不決的神情,猜想道對方是不是對這條密道不熟,畢竟這裡也是錯綜複雜,要記住每一條路線也是挺難的。

  感受到一陣狐疑的視線從背後襲來,薛洋一轉頭立即對上了曉星塵的雙眼,頓時有一種叫做心虛的情緒湧上來,他尷尬地立刻別過臉繼續走著,但過不了多久就發現自己已經繞過了同一個地方,連同伴們也察覺到了,不禁個個開始懷疑他起來。

  「那個……惟郁哥哥……」已經看不下去的萍兒喚了喚薛洋,不出數秒對方轉頭對她露出了凶狠的目光,看來是惱羞成怒,小姑娘一看見就閉上了嘴,心裡卻還是關心他的。

  「慕公子,老實說你是不是不認識路?」看到薛洋的反應曉星塵特意擋在了萍兒的面前,其實他不必做出這些舉動,萍兒是很習慣薛洋露出這種猙獰的表情,但在她心底還是很感激對方的。

  看在發出聲音的是曉星塵的份上,薛洋收回了表情用手摀住了自己的雙眼發出一聲長嘆,看來是在表示「被發現了」的樣子,隨後又像什麼也沒發生的咧開一張笑容,那兩顆小小的虎牙就這樣暴露在眾人眼前,讓這張本身就俊俏的臉添加了幾分稚氣。

  這樣燦爛的笑容不知為何就像是在說「你們又奈我何?」,真想讓人一拳打在上面,但既然人家都帶自己進到了應該是禁地的密道中,他們也就不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以白燕天為首眾人坐在地上商討接下來的去路,如果慕氏真藏有連長子慕惟郁都不知道的祕密,那麼這個祕密自然是不會這麼輕易就放在薛洋知曉路線的密道之中,看來應該是藏在別的地方,總之先去除那些不可能的選擇。

  這條密道的牆壁上都掛上了油燈,而且油燈內的焦油看上去像是剛倒過的一樣,就代表著密道常有人行經,而且就在這一兩天之內,薛洋在「眾目睽睽」之下進入了密道那應該不會幾天前便走過,除此之外就只有家主慕惟春和夫人王氏而已,以慕惟春愛子的性格他不會有秘密藏著不對慕惟郁說,倒是心機深沉的王氏還有幾分可能。

  「這地上……有腳印。」曉星塵撫摸著地上剛發現的足跡,足跡就這樣一直延伸至眾人剛進入的通道盡頭,依照這沾濕了的鞋印源頭看來是從什麼水氣重的石室走出來,白燕天見狀便叫薛洋去查看這鞋印的大小是不是他熟悉的尺寸,依薛洋的印象果不其然判斷出了這腳印的主人就是他的母親王氏,眾人立刻站起身來打算動身,卻又發現了另一個東西。

  只見曉星塵皺起眉往另一個方向看去又發現了另一道足跡,只不過這足跡的大小不是女人,看上去比較像個男人,而且還不只一雙,如果說是慕惟春的足跡倒還說得過去,但另一個被他帶進來的男人又是誰?況且經過了薛洋的確認後發現這兩道鞋印都不是他所熟悉的,那麼眾人也就先把這件事放到一邊,以另一個通道為主前進。

  隨著他們離石室的距離越近,一股腥濃的氣味便緩慢的飄散在空氣中,見慣了血腥的薛洋立刻就知道這是屬於鮮血的味道,而且還是大量的鮮血,他們加快腳步想探知眼前的道路究竟通向哪,不出數刻鐘便走到了一個開闊的空間,血腥味頓時更加濃厚了起來,放眼一看,數步遠的地上有著一個池塘大小的水窪,但若是仔細往下瞧可發現水漥深不見底且濃的彷彿鮮血一樣,更令人意外的是,水漥的旁邊正蹲坐著兩道身影。

  怎麼覺得這身影那麼熟悉?萍兒瞇起眼睛仔細一瞧過後瞪大了眼,這不是魏無羨和藍忘機是誰!?

  「魏、魏前輩!?」萍兒在確認過後失聲叫了出來,一聽到這叫聲魏無羨轉過頭來剛好對上了後方眾人的視線,隨即露出他那向來玩世不恭的笑容,抬起手揮了揮道:「你們好啊!」

  「魏前輩?」盲了眼的張子文疑惑的偏了偏頭向萍兒問道:「這聲音好像在哪兒聽過,是熟人嗎?」以白燕天、張子文和曉星塵這年紀來說魏無羨和藍忘機正式開始游走在江湖上時他們都還沒出生,因此不可能識得他們二人的長相和聲音,但白燕天先前已經在靜山上見過,而以曉星塵的聰穎從那兩人的衣著和萍兒喚出來的稱謂大致上猜到了一二,至於張子文雖然在井底聽過了魏無羨的聲音,但他根本就不知道那是誰,因此也就對出現在慕氏地底密道的人感到疑惑。

  魏無羨看這人是在井底被燒了眼睛的傢伙,蒙上了布的模樣活脫脫就像二十年前阿箐藉由共情讓自己所看到義城那一段故事中的男主角曉星塵,不禁遲疑了一下,隨後恢復了鎮定的說道:「公子不識得我也罷,你只要知道那天救你時我也在場就好了。」

  「他是魏無羨,旁邊的那個人是藍忘機。」白燕天逕自補充道,只是視線卻不斷的在血池跟魏無羨之間游移,看來是在思索什麼把他們給聯想在一起,他會這樣也是情有可原的,畢竟夷陵老祖臭名遠揚,雖然在二十年前重生後再也沒興起什麼腥風血雨,但基於先前長輩們對他們灌輸的教育,他不得不堤防。

  一聽到白燕天的解說,張子文首先愣了一下,隨後說話有些支支吾吾的道:「魏、魏無羨?那個夷陵老祖……?救我?他在、在場?」之前在講解靜山的來龍去脈時怎麼都沒有人提過?

  「果然如此……」經過了白燕天的補充便證實了曉星塵的猜測,他不禁喃喃自語道:「今生能親眼一堵夷陵老祖風采也是有幸……」只是不知道這風采卻是在這種情況下見到……

  「先不說這個,魏前輩,你和藍前輩怎麼出現在這裡?」萍兒往前走了幾步,卻在踏出下幾個步伐的時候魏無羨忽然大叫了聲,嚇得萍兒立即後退問道:「怎、怎麼了!?」

  「別再往前,以這血池為中心有個陣法的,如果隨便把陣法破壞後果可是很嚴重的。」萍兒雖然聽魏無羨這樣說道,但她有個疑惑,前者的位置根本就已經在陣法的範圍內,要怎麼不破壞它又可以接近血池?

  「還記得在靜山上頭找到的枯井嗎?在你們走後我和藍湛就沿著底下的通道一直走便走到了這裡,看來這密道跟那口井是相接的。」魏無羨一邊看著地上一邊說道,看他看得這麼認真眾人不禁也把視線往下移,只是他們怎麼看都看不出來這是一個法陣,只覺得地上血淋淋亂七八糟的,讓人不敢靠近。

  在看著地上數刻鐘後魏無羨像是忽然想起什麼說道:「對了,還有一件事。」

  「嗯?」眾人將注意力放回了魏無羨的身上,同時發出了一聲。

  被眼前的畫面逗得嘴角不禁起了微微的弧度,魏無羨稍稍拍了拍自己的臉接著道:「在我們到這裡之前有個長得還不錯的婦人待在這兒,旁邊還有個像是她丈夫的人,這婦人不知道在跟那男人說什麼,太遠了我和藍湛都聽不到……

  「是不是一個穿黃色的夫人和一個褐色的男子?」不等魏無羨說完萍兒便開口詢問,黃色的衣物是王氏最喜歡的顏色,不知道是不是跟以前一家獨大的溫氏有某種關聯,只不過沒有人去在意這些。

  聞言,魏無羨和藍忘機對望一眼接著同時點頭,看來更加確定了萍兒腦內的猜測,魏無羨繼續看著地上的陣法說道:「這個陣法在以前亂葬崗的時候看過,是用散發著極為駭人的怨氣的死人作為引導,以他們的鮮血畫出符陣過後再用修為不低的活人獻祭,召喚出來的邪煞是我等都料想不到的,當時我只覺得有些恐怖才不修練,沒想到你們慕氏竟連這個都收藏的到。」

  「我們……我們這些弟子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萍兒感覺到一股邪惡的怨念急竄上升,就連說話的聲音也十分顫抖,不禁感受到了極強的惡意身體止不住地打著冷顫。

  「修為不低的活人……該不會王夫人想要把慕公子作為媒介獻祭出去吧?畢竟……她對慕公子的態度……」曉星塵回想起下午那個笑起來特別貌美卻怎麼看怎麼假的女人,就算她裝得再和藹可親他仍然很難喜歡這個人,白燕天和張子文都是。

  一聽到曉星塵的假設眾人不禁紛紛看向薛洋,薛洋則是站在那兒讓大家看個夠,什麼態度也沒表示,眼神中卻閃過了一絲陰狠,立即被敏感的曉星塵和白燕天捕捉到,開始想像王夫人如果被薛洋逮到的畫面,哀噁……想都不敢想。

  「此陣可解?」思考了半晌白燕天詢問道,魏無羨回應:「當然可解,只是要做一點小犧牲。」

  一聽到這句藍忘機立即意識到魏無羨想要做什麼,不禁握住了對方的手,低聲道:「魏嬰!」

  魏無羨雖然一臉輕鬆但是眼神卻流露著堅定的意志:「不要緊的,藍二哥哥!只是放點血作為牽引而已,這陣法只要稍有異動佈陣者就會立即感應到,當然也會過來一探究竟,到時候我們只要在旁邊埋伏抓人就好。」

  「可是……以我們的身手能抓的住慕家主嗎?」萍兒擔心的說道,經過了幾刻鐘的時間她的情緒已經平復下來了,只是還是有點擔心……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擔心什麼,她應該信任這些人才對,但……心中這份濃稠的不安究竟是怎麼回事?

  「慕惟春固然強大,但我們人比較多,總會想出辦法的。」見到萍兒露出這種表情,白燕天上前溫柔的摸了摸她柔軟的頭髮,給了她一股安心的感覺,默默的點了點頭。

  見到這種情況薛洋的眼神不自覺地往曉星塵那兒飄,並且偷偷的在心裡想道要是曉星塵也會這樣溫柔的摸他的頭就好了……哎呀!這是在想什麼……!?

  接下來眾人便依照魏無羨的指示躲在了石室周圍較為隱密的地方,接著男子用牙齒咬破手指,擠了幾滴鮮血到法陣上面,在血珠碰到地面上的瞬間一道又一道的黑影從裡頭猛然竄出,站在一旁的藍忘機趕緊衝上前將魏無羨抱離法陣。

  看似陰魂的眾多黑影有的面露痛苦的表情,有的咧開嘴大聲咆哮,但更多的是他們那經過烈火燃燒的焦黑身軀,竟跟那口井裡頭所見到的屍體一模一樣!忍受不住陰魂的哀號萍兒皺起眉頭用雙手摀住了自己的耳朵,並專注的看著眼前的景象……不寒而慄。

  就這樣放任著法陣不斷釋放出黑影過了半個時辰,眾人終於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快速的朝這個方向前進,不出數秒兩道身影便出現在這兒,不出眾人所料果然是慕惟春與他的夫人王氏。

  在看到法陣被破壞之後王氏露出了驚訝的神色,接著聲音尖銳地叫道:「怎、怎麼會這樣!?慕惟春,你是不是動了什麼手腳!」

  「法陣是我畫的,但指示的是妳,我哪敢動什麼手腳?」聽慕惟春對王氏的口氣看來是對她有什麼不滿,眼神一直都沒有放在她的身上,平靜的令人感到害怕。

  「妳說這個法陣可以讓淳兒恢復說話的能力,現在毀了,有沒有辦法可以修復?」慕惟春蹲下身來查看法陣的異狀,就在這時他似乎是感應到了什麼,雙眼猛然往一旁看去,厲聲道:「誰在那裡!?」

  果真不愧為慕氏這後起之秀的家主,一下就察覺到躲在暗處的眾人,眾人只能一個個從暗處現形,就只有魏無羨、藍忘機和薛洋三人繼續躲著,因為慕惟春所看的方向並沒有包括這三人在裡面,所以他們打算靜候等待時機再出現。

  「你們……」在看到出現的白燕天等人後王氏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隨即一改她向來假慣了的溫和笑臉,滿面猙獰地說道:「竟、竟敢……慕毅,快!把他們全殺了,就可以修復這個法陣了!」

  一聽到王氏喚自己的聲音並下達命令,慕惟春的反應相當的鎮定,他並沒有馬上執行王氏的命令,而是轉頭對著他的夫人說道:「全殺了?我們已經殺了這麼多的人,妳還要再傷及無辜!?妳老實告訴我,這個法陣真正的用途是什麼!」慕惟春早已察覺到這個法陣的怪異之處,怎麼可能單單只是恢復一個人說話的能力就需要將這麼多人的鮮血與魂魄向上獻祭?

  「這…………」王氏的神情快速的變換著不知道在糾結著什麼,一旁的魏無羨看時機到了便從陰影處跳出,連同藍忘機也跟著一起,他們就像是憑空出現一般讓眼前的兩人小小吃了一驚。

  「慕家主,就讓我來告訴你吧!」先不說魏無羨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慕惟春一聽到有人可以解釋二話不說就將注意力放在了魏無羨身上,連劍都忘了拔,也沒做出警戒的動作,也沒詢問對方的來歷,但以他聰慧的頭腦一看魏無羨的衣飾和旁邊的藍忘機就知道他們的身分,不出數秒他便抬首說道:「請說。」

  「慕家主,你們慕氏修習鬼道,自然知道要召喚越高等的邪煞就要付出越多的祭品,你瞧瞧這法陣獻上了那麼多的靈魂,怎麼可能只是能恢復慕公子說話能力這麼簡單?」

  慕惟春回應:「這我知道,接下來呢?」

  「這法陣最終是要以一個修為不低的活人獻祭,用他的鮮血作為引導,召喚出我等都料想不到的凶狠邪煞,你瞧瞧──『修為不低的活人』,這正不是很符合你們慕公子嗎?」

  「你是指……」正當慕惟春把目光放到王氏身上時,本應站在身邊的王氏竟不知何時已經退到了很後面,看來是想逃跑,但白燕天的身手很快,在察覺到不對勁時立即擋在了婦人的前面,讓她無法移動半分。

  「走、走開!礙事!」王氏並沒有任何修為,只能用拳頭不斷地敲打白燕天的胸膛,奈何白燕天這個還算健壯的身軀區區一個柔弱的婦人怎麼可能推得動,很快的她就被對方給捉住了手,怎麼也掙脫不了。

  「意君,妳老實講清楚,說不定我還會留妳一條性命。」意君是王氏的名字,在喚了對方一聲過後慕惟春抽出了腰間的配劍並指向眼前的婦人,後者露出了十分慌張的表情,用著幾乎是在尖叫的口吻說道:「慕毅!你是不管我們夫妻之間多年的情誼!?慕淳他是個惡魔!他根本就不配當我們的孩子!我要除去這個惡魔你難道還要阻止我!」

  「給妳半炷香的時間。」慕惟春冰冷的雙眼彷彿看著的是某個窮凶惡極、罪該萬死的混蛋,見到自己夫君露出如此無情的眼神,王氏也認了,戰戰兢兢地開口說道:「我說……這法陣能夠治療慕淳說話的能力是假的,其實我只是想要操控……操控用慕淳的性命換來的邪煞,讓我們惟孫慕氏更加發揚光大!」

  「妳分明是要效仿三十五年前的岐山溫氏!怎可讓妳在修真界中又出現另一條溫狗!」一聽到王氏的話語張子文不禁激動起來,也顧不得自己盲了的雙眼脫口就是罵。

  聞言,王氏發出了一陣冷笑,微微抬首說道:「我的確是有效仿溫氏的野心,不然惟孫慕氏的江山是怎麼打下來的?惟孫慕氏要如何在修真界中立足!?這功勞都是我的!慕毅啊慕毅,你只不過是我手中一顆旗子罷了,培養了這麼多年的旗子,比自己主人壯大可不行啊……

  慕惟春有些不明白王氏所說出的話語是什麼意思,白燕天在咀嚼這段話的含意時竟一個失神讓王氏掙脫了自己的束縛,那惡毒的女人就這樣直接撞進了正中間以鮮血繪製而成的法陣,用自己的身體獻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與法陣建立了連結的王氏口中爆發出異常淒厲的叫聲,吸收了眾多鮮血的陣法一接收到新鮮的肉體想也不想便將其吞噬殆盡,血池中頓時出現數條觸手將王氏的軀體拖進池中,緊接著一個高大、身上流淌著濃稠鮮血的不明物體出現在眾人眼前。

  這就是魏無羨口中這等人都料想不到的邪煞──句羅!由於鮮血遮擋的關係讓人根本就看不清句羅的長相,只知道他的身軀健壯如白虎、脖頸與頭部伸長有如玄武、背後長著一對鞘翅如朱雀、爪子卻短小的像青龍,結合著四像神獸各部位的怪物!

  「啊啊……!」句羅的外型恐怖,接受了王氏的獻祭說起話來的聲音也就保留了王氏特有的女性嗓音,只是有些沙啞又夾雜著彷彿生鏽齒輪一般難聽的噪音,眾人皺起眉紛紛將配劍從腰間抽出,雖然沒真正見過也沒料到出現的會是句羅,魏無羨倒是也沒露出慌張的表情,反而一邊提醒:「雖然有了活人獻祭,但獻祭的貨色卻是沒有修為的下等賤貨,句羅再強也撐不了多久!」

  當魏無羨話一說完句羅便開始挪動自己的身軀,似乎是有自知之明似的它並沒有用自己的力量對眼前的人進行攻擊,反而是朝著盲了眼站在白燕天後面的張子文衝去,句羅不愧為力量強大的魔物,一個氣場便將白燕天給震飛至一旁,承受句羅所有氣力的張子文被包覆在對方用邪氣製成的鎖網中,強制吸收句羅的邪氣到身體裡頭,一旁的曉星塵見狀想要衝去拯救張子文,卻被一直躲著直到現在才出現的薛洋一把拉住。

  「啊!啊!」他發出了兩聲意思是要曉星塵不要過去,但後者卻一點也沒將他的叫聲聽進耳裡,瘋狂的想要撲向句羅,這裡修為最強的慕惟春有試著想要用劍芒驅退邪物,然而不知怎地鋒亮的劍光一接觸到句羅漆黑的身軀便被吸收殆盡,連個殘影也不剩,更別指望修為普通的萍兒能做什麼事情。

  很快地,不到數秒的時間張子文吸飽了句羅的邪氣,整個人的皮膚都散發著紫色的光澤,句羅龐大的身軀完全融入了對方,他無力的跪坐頭低低的垂下,就在這時曉星塵終於掙開了薛洋的束縛跑到張子文的面前。

  「子文……」曉星塵試著呼喚對方,後者卻只是低著頭不語,薛洋一察覺到不對急忙衝上前再次將曉星塵護在身後,果不其然一個速度極快的利爪瞬間掠過了兩人的身軀!

  原本應該垂著頭的張子文此時已站立起來,並抬著手做出攻擊完的姿勢,居高臨下的看著因自己的攻擊不小心跌坐在地的薛洋二人。

  「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張子文發青的臉露出猙獰的笑容,原本應蓋在臉上的布此時已悄然飄下,他的雙眼泛紫卻似乎能夠視物,那笑聲就如同先前的句羅一般難聽的要死。

  「你……」曉星塵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自己的親兄弟。




(待續)





  
  作者後記:


  這已經不是薛曉同人文啦==!怎麼主角戲份那麼少!?

  這次又創造出了一個連我都不懂他是什麼概念的謎之生物,想到取名我就想到一個手遊《夢回南朝》裡的后土和句芒,還有一個我叫不出他是什麼讀音的影魔,我就取了句芒裡的一個字,總之這傢伙就是個邪煞,恩,對。

  然後這次的斷尾斷在了一個很讓人不爽的地方,只因我太久沒發文啦!都要發霉啦~~~!希望這次的劇情大家不要覺得無聊,因為越寫到後面就越來越像流水帳,而且也沒什麼特點,高潮起伏也沒有,我哭哭……

  最後,感謝您的閱讀,如果喜歡的話別忘了GP點讚,若還有什麼意見歡迎在底下留言,堅果都會一一回覆喔!別忘了您的支持與鼓勵都會是作者前進的動力!

  那麼,我們下次見,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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