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
我停下動作,戳了戳近侍的腰:「我說青江,你該不會是......喝酒了吧?」打的酒嗝這麼響,還要我當作沒聽見實在有困難。不過想到他對我這樣溫柔是因為發酒瘋──尷尬地扯扯嘴角,我突然覺得胸口有些悶痛。
而青江沒有回應我,彷彿我戳破了最後那層紙,一切歸於寧靜。至於這樣溫暖的懷抱──我想大概再也不會有了吧?
拼著被酒醒的青江再次虐待的危機,我抱緊了眼前人的腰,試著開口:「如果我說我想親親,你......?」我的話還沒說完他便動了。我們慢慢分開,他淡淡的眼眸裡似乎被迷茫遮蓋。
逐漸放大的除了他的臉,還有我的眼。
在真正碰觸的前一刻,我出手推開了他。是的,是我推開的。
「你要求的,然後又拒絕我?你什麼意思?」他不滿地開口,我趕緊坐直身子。
「你不是真心的......不,應該說,雖然很想,但我還是拒絕和你那樣。」垂眼,把視線定格在自己的手指上──有些肥短,連自己都不覺得美麗的模樣。「我沒有資格......抱歉,又說了這種話。」趕緊道歉,我搖搖頭試著排除那些自卑和愧疚。
「說來可笑,不管是阿笑還是喝醉的你,似乎只要不是清醒著的近侍青江,我都能慢慢地把心裡的話講出來......但我不是討厭你,你相信我。」少有的,我以堅定的語氣說道。近侍青江聞言,只是靜靜地望著我。正當我想著該怎麼把人哄回去睡覺的時候,他開口了:「今劍。」我愣了下,歪歪頭重述了一次,而他點頭。
什麼意思?今劍?
「今劍讓你喝酒?」我試著把今劍跟對方的狀態結合,但青江搖頭,一字一句地緩聲解釋:「他說,主上怕我、討厭我,但近侍需要的是近身服侍,所以應該要交由主上喜歡的他......來做近侍。」邊說著,他垂下眼,我看見他的睫毛在眼下形成一片扇狀陰影。
「所以你不開心,就喝酒了?」我慢慢將事情串連起來,輕聲問。青江點了點頭,髮絲隨著動作在空氣裡微微晃蕩。我伸手覆上他放在膝上握成拳的手,心中對自己的立場瞬間清晰起來──這是我該挺身而出的時候,不能再交由誰來幫我決策。
「我不會把你換掉,笑面青江你聽著。」
「哪怕有一天我再也不會回來,本丸的近侍都只會是你。」
「無論是誰都不能取代的,哪怕是最強的刀劍也替代不了。」
「只有你,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