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人專欄] 【BL】黑色貝斯手的咖啡II‧雲煙白狼‧Memory‧20(上)

作者：★唯獨★│2018-04-27 09:05:53│巴幣：12│人氣：376

【雲煙白狼】‧Memory‧20(上)

　　狀況依然持續著，每天都有人被殺，有時只有一人，有時卻多到四、五人，這情況在副參謀家的宅邸引起了相當的恐慌。每次的手法都差不多，內部名單核對的似乎也沒問題，已經可以排除小白有改變面相的能力，甚至有人看到他犯案時的身影。

　　「你不是說你能殺死他嗎！現在都已經第幾天了，而那個畜生還在我家外面閒晃！我可不是沒事能一直待在家裡啊！」副參謀不滿地質問著，畢竟他可是付了帳的。「其他人都快辭光了，而你卻一點作為都沒有！搞甚麼東西！」

　　酷瑪的確有聽說這件事，因為人總是怕死的，這些保鑣有些只是領薪水工作，打從心裡根本就不想搏上性命去保護這位官員，不少人認為狀況很糟糕，不知道哪天會輪到自己執勤時被殺掉，寧可帶著之前的積蓄放職落跑。

　　「我的責任是保護你，不是保護其他人，而到目前為止，你人還好好的站在這裡跟對我大小聲呢。」狙擊魔毫不在意地回話，這個人的命怎樣都無所謂，不管他是甚麼職位甚至國家元首甚麼的，對他來說也不過是一條命而已。

　　而且更殘酷的是，前面的保鑣比較幸運，有些能臨時脫逃，但有些就沒辦法了。這個副參謀握有這些護衛們的資料和家庭狀況，現在就算想辭也會被威脅，只能繼續提心吊膽地把命掛在這，死了就一個家庭的破碎；沒死就繼續在這裡賭命。

　　不過直到現在對方似乎沒有要直接針對副參謀下手的樣子，酷瑪了解這是一種玩玩的心態。這裡看似森嚴的守衛其實對職業殺手來說，要闖入這裡根本是輕而易舉，甚至就在這樣面對面交談的時刻，如果是惡豹子或豹獄，一個瞬間就能讓眼前的副參謀瓦解，然後在場的任何人一點風聲或影子都沒目擊到。不過要副參謀待在酷瑪的視線裡已經是最大的極限了，他可不想像其他人一樣當跟屁蟲走在副參謀後面，任由他跑來跑去然後第一個被做掉，當然這也是副參謀不爽的原因，他在家裡悶到炸掉了，他想出去透透氣。

　　「好吧，也許你可以到你的花園逛逛，我會陪著你去。」狙擊魔望著牆邊的名貴骨董立鐘，這段時間小白極有可能跑來作亂，就讓副參謀出去被嚇嚇也不錯，也許他就不會嚷嚷吵著要出門了。「如果沒問題的話，明天你就能繼續出門上班或甚麼的，你覺得怎樣？」希望這個想法運氣夠好能成功，酷瑪幾乎能想像副參謀被嚇尿的表情了，那一定會非常有趣。

　　「現在？外面？」被保護的人毫不客氣地狐疑著，但似乎又有點抵不住誘惑的感覺。

　　「趁著白天外面很明亮的時候，至少誰靠近你都能看得一清二楚，」酷瑪笑了幾聲：「不然你想要晚上出去散步也行，你覺得好就好。」

　　也許是天上母親的眷顧，當副參謀帶著眾多保鑣和酷馬一起出來到後院時，小白正拆解著其中一個巡邏警衛的手臂，將其當作玩具一樣地撕扯起來，另一個人倒在地上已經斷氣了，這一幕讓所有人都嚇愣了。

　　「？」小白很意外這個憋在房子裡發霉的老傢伙居然會在這種時候跑出來，而且身後跟著一大陣仗的人馬，看起來就是要宣戰的樣子。既然如此的話，那非常好，他接受了這個挑戰！

　　躲在最後面的酷瑪仔細看著小白的反應，他清楚地看著這個敵人的手部是如何地變化，先是膨脹鼓大，變得有點像大力水手那樣，接著指頭上的硬甲全迅速地長成了又厚又利又長的刃爪，上臂也開始肥壯起來，那二頭肌的成長非常驚人。

　　不只是手臂的變化，最重要的面相也由口鼻部漸漸突起、凸出，慢慢長成了一張狼臉，嘶牙裂嘴地露出那排恐怖的尖牙，耳朵變尖後移到了頭頂上部、兩雙腿凹曲起來、肌肉膨大地幾乎快要讓整個褲子都爆裂了。

　　＂狼人……？＂

　　完全沒想到葉氏集團居然能開發出這種變換形體的傳說生物，從器官與骨頭的位移控制就得要做上不少的實驗和神經連結，更別說每次的變化需要消耗的體力與組織都要納入考量內，而他們真的做出來了！惡巧一定會很想看見這一幕的……然後就會跑回去埋頭研究跟著做一隻出來吧。

　　當對方變形完成後馬上便撲了過來，這麼一大群受過專業訓練的保鑣，有九成居然是先擺出震驚的表情愣住，剩下不到一成的人才是立即掏槍反擊，這團隊大概在這次的攻擊下應該會有一半以上的人掛掉吧。酷瑪無奈地搖頭嘆氣，小白卻已經幹掉兩個最前面的護衛了，而副參謀則是嚇在原地尖叫，叫得跟小女生一樣。

　　「閃開！」狙擊魔看不下去，腰後兩把小槍就掏了出來，一腳蹦上前就是一串連射，戰鬥頓時展開。

　　這個人的眼神跟其他逃竄的老鼠人類們特別不一樣，小白在攻擊時注意到了這點，而且眼前的人正是那間想望酒吧裡在餐巾裡塞竊聽器的工讀生，這傢伙果然知道自己的事，搞不好是葉氏集團其他要權派來的也不一定。據白兔的說法，這個人是A城裡的四大天王排名殺手，第一名的狙擊魔酷瑪，只要是跟射擊有關的武器，就算是第一次用也絕對是百分百命中，幾乎是神人級一般的存在，最好別跟他結下甚麼梁子，否則日子會很不好過。

　　果真才剛開戰沒多久，小白就已經中了不知道幾發子彈，酷瑪的彈道軌跡就像有自動追蹤系統似的黏在敵人身上，敵人的預知移動及路軌計算都精準無比，要不是被改造成這種野獸體質，一般人挨上這幾發大概就已經回老家去了。

　　由於感受到威脅的關係，小白利用地上死者的屍體迅速撕成一塊塊，邊移動邊朝著酷瑪扔擲擋住他的視線，狙擊魔則是把這些當作空氣一樣地開槍，子彈毫不猶豫地穿過這些肉塊好像就算看不到也能打中似的。當那些屍體落地時，小白成功地從這空地上消失了、躲藏了起來，酷瑪瞥著最近的樹和宅邸，對一個猛獸來說都算有些距離，他能做到這樣也算很厲害了。

　　酷瑪警戒著四周，旁邊的人就只剩下三、四個護衛和那大概快挫屎的副參謀還怕得在原地發抖，保鑣們團團圍繞著將主子護在中間，其他地方的巡邏和守衛聽到槍聲都紛紛趕來。

　　在還沒確定對方確實是撤退之前都不能鬆懈，就算要躲建築物也得要先堪查一下敵人是不是已經先埋伏在裡頭了，目前來說不管到哪兒都不安全。

　　才經過這令人窒息的寂靜幾秒，副參謀就已經先受不了慘叫一聲然後往屋子裡跑，想回到他那安全的房間裡，剩下的保鑣和趕來護衛的人也追著主子衝。

　　「等等！別去！」酷瑪馬上把注意力放在上頭，立即跟上。

　　在相對外面而狹窄的建築物裡比較好利用地型來作突襲，但若是讓不擅長藏匿的新手在這裡打轉，要保護的難度卻增高了不少，再加上這一坨人都擠在走廊上，一個不小心大概就會錯殺自己人或幫敵人增加不少刺殺機會。

　　當酷瑪終於回到那個防禦房時，副參謀把所有護衛跟保鑣都關在外面，雷射門瞬間啟動，他覺得一個人在房裡才是最安全的，其他人就在外面保護他就好。在狙擊魔還沒來得及叫副參謀快出來時，一個奇怪的轟隆聲在不遠處傳來，似乎是建築物最外圍的牆壁碎裂的聲音，一次又一次，接著就是這個防禦房的金屬壁。

　　「笨蛋！快出來！」酷瑪朝裡頭大吼，但已經來不及了，小白撞了兩次就把這科技牆給劃破、衝進了副參謀的房間裡。

　　狙擊魔立即把自己的手槍子彈都換成自己特製的穿甲彈，上面還搭載了小炸彈在裡頭，就要朝著自己面前的金屬牆射擊。只聽到裡頭的副參謀慘叫著，然後意料外的事情發生了……

　　小白從同一個地點破牆而出，酷瑪來不及反應，臉部就被硬生生給了一爪。

　　＂被騙了……＂在倒下去前狙擊魔的腦中只閃過這個想法，真的是錯估對方的戰略能力了。

　　狼爪毫無人性地就捅穿了酷瑪的額，牽連著兩隻眼睛、破了頭骨穿過腦門，再從後腦穿出來，小白迅速地把爪子拔出，把這個僱來的殺手用腳踢開，踩在地上。他冷笑幾聲表示自己的勝利後，便回到防禦房裡，想著要怎麼料理這個可悲的人類，副參謀就像失去行為能力的小孩子，躲在角落只懂尖叫，旁邊小白都幫他特地開了個洞他也忘記要逃，真是個無可救要的白痴。

　　「嘿！」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而且是剛剛才擊倒的聲音，怎麼可能現在又出現了呢？

　　狼人小白困惑地轉身瞧，酷瑪也穿過小白打穿的另一個洞，站在那兒等他。那景像實在有點恐怖，一個幾乎被削去腦部的人居然沒有立即斃命甚至還站著和他嗆聲，奇怪的是，那個裸露在外面紅球左眼居然完好如初，剛剛明明就被爪子刺穿了才對。

　　「驚訝嗎？不要以為只有你有特別的能力啊……」狙擊魔邊說他頭上的傷口就邊恢復，那顆特別的眼球似乎就像某種治療能源一樣迅速重組著酷瑪的傷勢，不過好像僅限頭部而已，身體軀幹上的擦傷依然是那樣，沒有癒合的跡象。

　　短短幾秒酷瑪的頭就已經長回八成了，這時候他做出了更讓人不敢置信的事，他用自己的手朝左眼戳下去，挖著那骨頭被扯裂的眼框，然後拉出一根很硬的棒狀物。沒多久……一根造型很奇特的狙擊槍就從狙擊魔的眼睛裡誕生了，上面還綴著蝙蝠翅膀和一些串成鏈飾的骨頭及牙齒。

　　「那麼就讓狩獵正式開始吧……嘿嘿！」酷瑪頭部的傷勢已全部癒合，不過兩眼的眼白都被染黑，瞳色全是一種腥味的血紅。他肩上架著那把狙擊槍直接朝著小白就是一個板機，突然成為獵物的狼人緊急往後跳，勉強閃避了攻擊，但第二發卻在半秒不到的時間就跟著來了。這發沒躲過打進了側腹，接著產生了一個爆炸……。

　　一部份的腸肉四處飛濺，小白被嚇到了，現在完全可以深深地感受到敵方的強勁程度，根本不是普通人類可以比擬的，這傢伙有著非常邪惡的力量。雖然受到重創，但小白沒有停下來，而是立即奪洞而出，酷瑪在後頭緊跟不放，兩人在左拐右彎的建築物裡開始了追逐戰。

　　拐過一個角彎時，酷瑪轉過去就被小白埋伏正面撲來，小白認為這種靠槍技的殺手，通常近身戰鬥反應都比較不良。沒想到狙擊魔馬上把帶著邪氣的槍給轉橫擋下對手的撲擊，小白的力量大到直接把槍管給壓斷，爪子朝著敵人的胸口砸了下去。就在那個瞬間，酷瑪的槍並不是被打成兩截，而是本來就會變成兩段，一個槍管一個托臂，馬上就成了近戰武器。狙擊魔右手往地上立定一頂，將自己的位置移歪，小白的爪壓落空，酷瑪上巧一個膝擊直撞狼人的下顎，撞得對方暈了半秒多，接著頭頂又被槍托重擊，槍管斷開的尖刃處插在了小白的背上又被拔起。

　　小白發狂地展臂怒吼了聲，順勢將狙擊魔給踢開，對方飛撞在牆上後馬上被衝上來的狼人給又撞一次，頂著無法動彈時被小白狠狠咬下了一口右大腿的肉。連串攻勢結束後狼人並沒有繼續拼命，而是抓了機會逃走。酷瑪把兩段槍身接在一起，狙擊槍馬上又完好如初，好像從沒壞過一樣，繼續追著敵人。

　　不過尤其腿部受傷的緣故，酷瑪的速度比小白慢了許多，幾乎是邊拖著右腳邊跳著往前，最後在門口追丟了敵人。「呿！」打成這樣狼人應該不會想再攻擊下去了，這很明顯是自殺的行為，狙擊魔的續戰力比肚子噴血的野獸要多上許多，雖然酷瑪的情況也不是很好。

　　用義眼再掃瞄了四周的景色，確定那隻狼人沒有躲在附近後酷瑪打算要回屋子裡休息、治療，卻從身後傳來一陣咆哮，不過距離非常遠。狙擊魔趕緊轉身，免得被狂奔的狼人給背撲上來，受到那種方式的攻擊的話，那鹿死誰手就不曉得了。

　　結果只看見小白站在圍牆的大門外朝自己瞧著，並沒有打算再進犯的樣子，但他卻又一直鳴嗚，一副挑釁的模樣。酷瑪冷哼了一聲，把狙擊槍架在肩上，花不到半秒的時間就完成了絕對瞄準，就要扣下板機時，狼人出現了奇怪的舉動。

　　小白的右手拿著甚麼東西，他知道狙擊魔正看著他，便緩緩地舉起讓他看個清楚，那是副參謀已經跟身體分了家的頭顱，吐著舌頭的模樣有如宣告死神剛過境似地。酷瑪望見這一幕後驚愣了許久，全身僵成跟石像一樣動都動不了。

　　一種異常的沉著與冷靜漸漸從腦門下緩緩浮起，如靜水裡升起一顆寶石卻沒有牽起任何漣漪。那個寶石裡裝著挫折、自尊被啃蝕時生的怒火，以及難以抵擋的殺意，這些情緒和想法阻斷了酷瑪大腦向身體發送的任何命令，以至於動都動不了，就像這個軀殼不是自己的一樣。

　　他知道這個舉動有可能換來爆頭的一槍，但小白願意賭下去就為了看這個強大的勁敵一張失望又憤怒的臉，而他確實也得到了他所想要的，還幸運地撿回了一命。小白把在房子裡玩捉迷藏時偷偷殺掉的副參謀的頭給扔在地上，就像不值錢的垃圾一樣，接著捧著腹部的傷緩緩離去，而這個過程間酷瑪是動也不動，甚至連狙擊槍都放了下來，沒有要追擊的感覺。

　　狼人消失在地平線的另一端，好幾分鐘後狙擊殺手才有辦法將自己勉強從這強烈的失敗感中抽回神，邊壓著腿上的大洞邊跛走回建築物裡。這一路上他腦內不斷上演著該如何把那隻野獸給虐殺而死的畫面、想要不斷玩弄他、讓他連一點反擊的能力都沒有，活活地給釘到死為止。在他的怒氣未降之前，身上的傷完全感受不到痛楚，滿心都是復仇的慾望和剛剛戰鬥過程中的反省檢視。副參謀的命對酷瑪來說一點都不重要，雖然可能對父親具有那麼一些情報價值，死得太快會讓後面的某些事難以順利進行，但這些都不是重點。

　　酷瑪可是四大天王之首的狙擊魔！僅僅在幾位屈指可數的傳奇系列的殺手之下、萬人之上，但今天他的任務卻輸給了這個耍小技倆的死野狗！這對他的自信和自尊都有非常大的打擊，而且要是事情傳出去，天王的位置不會不保，但閒言閒語肯定少不了。想到這裡他就一肚子火，這個來路不明、才區區幾年被人任意改造、實驗的破生物居然敢這樣對他，下次兩人再見到面的時候，他可就不會這麼便宜他了，他會連那隻狗的靈魂都一併抽出來虐上好幾千萬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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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被鑲入的左眼，讓2號全程觀看了這次的戰鬥，他坐在餐桌前發著愣，分析這件事對往後的事會有何影響。

　　「喂！我說你！」同桌共餐的王正拿叉子在這惡魔僕人的眼前晃，差點就要捅他頭了。「發啥呆呢你！」

　　妻子御兒坐在旁邊喝著茶邊切著盤子裡的食物，動作優雅的很；兩個兒子坐在對面邊看著父親逗弄惡魔邊吃飯。

　　「呃？甚──哇靠！」狄狄剛抽回神，就必須急閃迎面而來的叉子，隨後怒瞪著眼前的白目人類。

　　「你在幹麻呢！中風啦？」王問。

　　「我在看神之子。」2號心有不甘地繼續舀起碗中的湯，繼續進食。

　　「蛤？酷瑪嗎？他怎麼啦？」

　　「他剛剛跟小白交過手了。」

　　聽到這消息，所有人都把感官打開了，注意力紛紛投到狄狄身上。「怎麼樣？快說啊！」王催促道。

　　「要不是某人打斷──」

　　「好嘛好嘛！對不起嘛！快點講啦！」王不耐煩地表示，不過要他道歉是很困難的，這情況還真是難得。

　　「結果怎麼樣？」惡豹子也問，這兄弟倆只在乎誰贏，因為狙擊魔會用的戰鬥方式兩人以前早就全部見識過了，高階位的殺手有時候會因接到敵對任務而出現敵對的情況，到時候就是切磋技藝、收成平日努力成果的時間。

　　「應該算打平，小白沒死，雙方都重傷，不過小白的傷比較重一點。」2號回想著剛剛所看到的一切。「神之子已經在進行治療了，可能等會兒就會回來。」

　　「蛤？回來幹麻？補裝備嗎？」豹獄皺起了眉頭。

　　「噢，那個軍官死了。」狄狄補充說。

　　全場人都沉默了好一陣子，尤其豹子兄弟整個動作都停下來，看著2號。「所以你是跟我說酷瑪那白痴任務失敗了嗎？」豹獄嚥下嘴裡的食物再仔細問道。

　　「應該是吧……」

　　確定答案之後，豹獄看起來好像更不爽了，惡豹子則是大笑了一聲，表情很開心但卻有一種詭異的違和感，標準的皮笑肉不笑。

　　「嗯……好吧，我想應該要聯絡一下塔圖，我的手機哪去了？」王雖然嘴上這麼說，但人卻沒有從椅子上起來，而是繼續吃飯，一旁的家傭聽到之後便去拿電話遞給主人。

　　正要播通時，突然天花板上一陣騷動，好像有甚麼東西在撞一樣，接著打開了一個雲白色的空間之門，史莉絲和兀昂從裡頭掉了下來，差點沒把大家的餐點全砸飛了。

　　王拿著電話傻愣著，兀昂的手裡抱著一個很熟悉的人，不過膚色像被燙過似地發黑，還被有點像地衣的東西覆蓋了一大半，而史莉絲更是焦急地連自己都還沒有爬起來站穩就對著弟弟喊：「弟弟！拜託快救他！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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