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命剛看到謝憐的第一眼時,就深深地喜歡上了這個人。
在他人眼前窮兇惡極的彎刀厄命,在謝憐面前只是個求撫摸的小可愛。
可它畢竟只是把武器,雖有神智,但總很難表達出意思。
想要謝憐伸手摸它時,只能死命地抖動突顯自己的存在感,好不容易讓謝憐懂了、要摸它了,可最可恨的便是它的主人給它一掌,並且笑瞇瞇地同謝憐說——
「哥哥別管它,我們繼續吧。」
厄命難過,厄命想哭,厄命想手弒了主人,可是它沒那個膽,重要的是它也無法動手。
哦,這天殺的悲慘刀生,它怎麼就不是個人呢!
今日謝憐來了極樂坊,坐在花城身邊,開始與花城談天說地。
而花城早知自己彎刀的個性,死死地按住刀柄,任厄命瘋狂抖動也不放開。
謝憐見狀,不禁失笑道:「三郎,別這樣,放開它吧,怪可憐的。」
厄命隨著謝憐的這句話抖得更厲害了,眼看就要從花城手裡飛出,但花城一個使力,厄命又被死死地按了回去。
......好氣喔。可它也說不了什麼,更氣了。
只是想求個摸摸有必要連這樣也吃醋麼!它只是把刀啊!怎麼就這麼心胸狹窄呢!
厄命瘋狂轉動著眼睛,想要向謝憐投以淚汪汪的可憐眼神,可最後這點希望也被它那個殺千刀的主人給破壞了。
花城的手指微動,直接蓋住了它的那隻眼。
厄命:「......」
真的好氣啊啊啊啊啊——
謝憐實在看不過去了,探過身子要扳開花城的手,厄命見狀看到了一絲曙光,原本蔫掉的刀身又重新抖動起來。
不料被花城一手擋掉謝憐伸過來的手,他微微笑著說道:「不必管它,哥哥。你只要看著我就行。」
謝憐有點無言:「三郎,你不要這麼小氣......」
花城臉上笑意更甚,但厄命只覺得這笑實在假得可以,「我哪裡小氣了?我只是想要哥哥看著我,不要去注意其他不重要的事物罷了。」
不重要的厄命:「......」
它還能說什麼,哦不,它本來就沒法說什麼。
謝憐無奈地笑著,握住花城的手,「你別連你的刀的醋都吃,都多大的人了。」
花城反握回去,用臉蹭了蹭謝憐的手。
「在哥哥眼裡,三郎永遠都是長不大的孩子呀。」眨了眨眼,花城的笑容加深,其中的狡黠清晰可見。
嘆了口氣,謝憐摸上花城的頭,揉了揉,搖著頭說:「三郎,你可真是厚臉皮吶。」
花城嘴角上揚,攬過謝憐,將人給帶進懷裡。
「不這麼厚臉皮,怎能纏著哥哥不放呢?」語畢,挑起謝憐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厄命默默地看著謝憐被吻得發暈,默默地看著花城的手肆意的在謝憐身上遊走,甚至還探進衣袍裡,往下摸去。
謝憐感受著冰涼的溫度在身上撫摸,那細長的指尖時不時的觸碰自己敏感的地方,使他忍不住低吟出聲。
抓緊花城的衣襟,謝憐臉頰紅得厲害。
花城的舌輕巧地在謝憐嘴裡滑動,謝憐實在快被這激烈的吻給吻得暈過去。
好在花城放過了他,舌頭退出,牽出的銀絲讓謝憐看得臉更紅了。
這不還沒喘過氣,謝憐又被弄得驚叫出聲。
不知何時,花城的手已探進他的下擺,碰上了那個部位。
謝憐緊緊地抓住花城的肩,語氣十分隱忍:「三郎......別這樣......」
花城挑起一抹笑,在謝憐耳邊呼出口氣,「別怎樣?哥哥,你倒是說清楚明白,否則我可是不懂的。」
低低的喘息著,謝憐瞪了花城一眼,隨即又叫出聲來。
「三郎......嗯......你太惡劣了......嗯啊......」一句話被說得斷斷續續,謝憐被挑起的火在花城的撥弄下,更是漲得老高,無法平息。
感受花城冰冷的手指在自己的部位上挑弄,謝憐實在要被撩撥哭了,聲音裡都帶上了哽咽:「別這麼弄我......三郎,我求你好不好......」
聽到謝憐語帶哀求,花城終於停下手裡的動作。
他在謝憐耳邊低聲問道:「哥哥,要我給你麼?」
謝憐腦袋已經混成一團了,花城這麼一說,他胡亂地點點頭。
可花城明顯並不滿足,他輕捏住謝憐的下巴,讓謝憐看著他。
花城的眼眸暗了下來,聲音也變得有些低啞,他道:「哥哥,你要說,我才會給你。」
謝憐的雙眼帶著淚意,他現在實在是難受得很,即便氣著花城的惡劣,可他還是開口:「......三郎,我要你。」
這下子,花城終於滿意了。
他抱起謝憐,微微笑道:「好,哥哥,我這就滿足你。」
厄命看著眼前的發展,真心覺得辣眼。
有對象了不起喔?
這時花城像是想到了什麼,騰出隻手往腰間摸去,別在上頭的厄命被解下,然後被花城隨手丟到了窗外。
手一揮,門窗全被闔上鎖住,花城這才抱著謝憐走進裡頭的房間,準備開始享用大餐。
被留在外頭進不去的厄命:「......」
厄命覺得,它要是再不試著為自己爭取,它的刀生勢必不會有美好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