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氣相當陰霾,五虎退不安的看著這樣天氣後,接著轉身進入房間內。
「藥研,小主人還好嗎?」五虎退擔憂的注視著躺在床上、臉頰上有著不正常紅暈的少女。
「就是一般的發燒,多休息應該就沒事了。」藥研的話說完,立即起身表示:「我去弄些藥還有去廚房請光忠煮些可以消化的,五虎退你們留在這幫忙看。」
五虎退乖巧的點頭後,藥研一走出去就喊了一聲,「大將。」
五虎退這時看向房間外,身穿黑色衣裳、帶著黑手套的女子就站在那,她神色有些憂鬱,先是看了一眼房間內,接著才開口詢問:「妹妹還好吧?」
「大將,別擔心。小主人的燒很快會退的。」藥研安慰。
「那就好……」女子深深的呼出一口氣後,本丸內開始響起尖銳急促的警報聲。
女子變臉,接著咬牙下令,「叫第一部隊去會議室集合等我,我先去找狐之助確認訊息。」
「是。」
逐一在腦中整理思緒和那份煩躁的情緒,女子一來到要跟狐之助確認的情報室,卻發現已經有兩個身影等在門外,那雙銀眸在看在那名優雅高貴的白髮男子時,那份混亂情緒已經開始平息下來了。
「情況似乎很緊急呢,家主。」白髮男子開口,即使在這警急時刻,他那獨特嗓音相當慵懶悠閒,似乎不管遇到什麼情況,都能從容應對。
「你應該去會議室等我的,髭切。」女子望著他那雙金瞳。
「喔,我覺得我得先在這確認一下你的情況。」髭切保持著微笑,「心煩意亂可不好的。」
「這不用你說。」怒瞪他一眼後,女子就走進情報室裡進行確認。
髭切目送她進去後,「走吧,腿丸,去會議室等她吧。」
「……兄長,我叫膝丸。」雖然明白糾正無效,但薄綠短髮男子還是提醒一下,那雙無奈的金瞳觀察髭切的神情,看起來兄長的心情似乎比剛剛還要好。
從情報室確認好消息後,女子大概推敲這次襲來主因,這個本丸結界是由妹妹的力量在維持的,但今天她發起高燒,牽動結界力量讓敵方偵測,所以才會出現接近於本丸所在的空間。
不過要確切掌握勢必還要花費一些時間,必須在那之前……
女子打開會議室,發現所有成員已經都準備完畢,她深深呼吸一口氣,把腦中的資訊化為言語敘述,並敲定接下來的行動。
在妹妹恢復健康的時間,她可以撐住的!
綿密的雨勢宛若將眼前的一切模糊,也消散了血腥味……
踩在濕軟的土地上,膝丸揮刃將襲來的敵打刀斬成兩半,接著眼角捕捉到一個身影,立即回身砍倒,接著盯著眼前與自己對峙的敵刀。
敵太刀兩把,獅子王那邊有兩把敵協差、兄長則是牽制一把敵大太、鶴丸那邊有兩把敵打刀……
「主人!」今劍的聲音讓膝丸隨即往陪同他們出戰的女子方向看,不知不覺間一把敵打已經脫離他們的圍攻,衝向女子那邊。
來不及了!即使膝丸盡全力衝刺,還是差幾步距離。
面對直逼而來的刀刃,女子一臉平靜,接著那雙銀眸倒映出出現在敵打刀身後的身影。
「你的那隻手臂,我就拿下了!」悅耳的嗓音說著冰冷的話語,斬斷敵打刀的手臂,接著手臂的方向一轉,刀刃刺入敵打刀的頭,突出的刀刃與女子臉只有幾公分。
「哎呀,不過你這髒手也不適合觸碰家主。」看著消散的屍體,髭切保持著笑容說著這句話,但那雙金眸眼底毫無笑意,只是一片冰冷。
爾後看向女子時,冰冷的情緒消散,「家主沒事吧?」
「沒事,收得差不多了嗎?」女子掃向戰場,看著已經沒有敵人的戰場,拿出隨身的裝置,「先回去吧。」
「是。」髭切保持著笑容,在女子進行裝置的調整時,他低下身子對女子說了一句話。
「別忘了,我們的承諾。」
清除掉襲擊而來的敵軍,女子已感到疲累,一回到本丸就看到另一個來訪者,眉頭緊皺,「你怎麼會來?」
「聽說這本丸的審神者發燒,結界不穩有危險,就進來幫忙維持了。」來者有著一頭烏黑短髮,左邊瀏海過長擋住了用眼罩蓋著的眼睛,右邊那隻明亮的紅眸看著她,「看來敵襲量很多呢。」
「不值得一提的雜魚。」女子的話語讓來者仔細思考。
「所以沒有什麼情報呀……」來者還沒想完,女子就先行舉步要離開。
「彼岸,我可沒說你可以走。」
「鴉小姐,你來這裡只是維持結界吧。」被稱呼為彼岸的女子不滿的轉身,「時空政府的走狗就做該做的事情吧,戰鬥、分析情報那些是我的工作。」
鴉冷冷望著她,彼岸只是回望。
「哎呀,鴉小姐抱歉,家主只是累了而已。畢竟現在小主人身體不好,這裡的存在隨時會被找到。」髭切這時主動開口圓場,「那些雜魚就是為了確定正確位置才出現的,要是真的被發現,那些主力才會現身吧。當然時空政府希望這裡毀掉的話,那又另當別論。」
這句話讓鴉的眼神更加冰冷,「別忘了你真正的主人是誰?」
「我一直都知道。」髭切保持笑容。
彼岸看向髭切一眼後,就轉身離開,髭切立即跟上去。
「等等!兄長,出戰記錄那些……」膝丸在身後追上詢問。
「先幫我整理吧,手丸。」髭切隨意回應。
「是膝丸!膝、丸。」
「那就拜託你了。」髭切滿臉笑容的樣子讓膝丸停下腳步並無奈的往反方向離開。
在和室外面的走廊上,一黑一白的身影正漫步走著,但前面黑和服的女子像是後面有什麼追趕一樣,漸漸加快腳步,但後面白色系裝扮的男子也同樣加快。
等到女子走進自己房間要關上門的那一刻,帶著黑手套的手按著拉門,阻止她把門關上。
「你不是應該寫出戰報告、去洗澡,換下出戰服裝後休息嗎。」彼岸瞪著滿臉笑容,用手擋住門把的髭切,不滿的說。
「哎呀,比起那還有更重要呢……」說完這句話,髭切一直保持的笑容消失,「你不該踏出那一步。
「你也沒傷害到我呀。」彼岸淡淡的回應。
「那是我即時收手。」發現彼岸沒有正視著自己,髭切用手掐在她下巴,逼迫她對視,「你想死不是現在。」
「……不知道,下意識就踏出那步。」彼岸老實講,她知道自己是不定時炸彈,隨時會做出危害自己存在的事情。」
「小主人生病又不是你的問題。」髭切冷聲,「這樣害死自己,只會讓小主人更嚴重。」
彼岸沉默許久,「……謝謝你,髭切。」
「我只是遵照我們之間的承諾。」髭切恢復笑容,主動伸手摸上彼岸的額頭,大拇指輕輕撫摸髮際那邊的凸起,「看起來很穩定呢。」
「這樣還真是抱歉,想殺我遙遙無期呢。」彼岸半開玩笑的語氣讓髭切笑得更開心。
「是呀,還不能殺你,真可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