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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專欄] 【少女前線】 俄羅斯套娃〈Матрёшка〉 第一章:戰爭幽靈

作者:叁洞陸捌│2018-04-21 17:50:06│巴幣:112│人氣:537
■R09郊區──德波捷三國交界區:齊陶■



  指揮室頭上幾盞燈有些閃著,對習慣高緯度寒冷的我來說,德國波蘭與捷克三國交界的空氣溫暖且濕潤了些,除了抽風扇轉動的噪音外,寂靜得剩下軍靴紛紛踏入指揮室的聲響。


  這些女孩,我是再熟悉不過。


  戰術人形──是她們被賦予的名字,瞳孔閃著靈光,細柔髮絲、白嫩肌膚、連呼出的氣息也含有溫度。


  她們總勾起我參與莫斯科歌劇院反恐活動時觀賞的舊世紀舞劇──柯碧莉亞。


  那座多災多難的劇院第一次被車臣獨立分子與阿爾法那群暴力份子血洗還是在二十一世紀初十月,第二次則在三戰期間受了烏克蘭獨立分子關照,被老方法麻醉的女舞者就像木偶般倒在地上,四周流淌著人質與恐怖份子從破碎身體流出的液體。


  衝破芬太尼煙霧將刺刀送入恐怖分子眼眶的畫面仍留在我的腦海裡。


  對,刺刀刺穿眼球的觸感還挺噁心的。


  總之,清理那些混帳只是三戰小插曲,美軍為了阻擋俄軍法國之旅在東德邊界轟炸的一片坍塌液廢土也罷,天基武器也罷,這些都無法阻擋西伯利亞鐵路上劃過片片飛雪升空的洲際極音速彈道飛彈朝人口五萬以上的密集都市飛去,更無法阻止俄羅斯裝甲洪流再一次撕裂殘破的華沙,輾平柏林的國會大廈。


  像幼稚園小孩互相推諉過錯,惱羞互毆的愚蠢戰爭中,人類在裊裊升空的報復武器下都顯得如此渺小,儘管人類傲慢地自詡擁有自我意志,仍無法選擇自己的命運,顯得更悲哀可笑。


  擁有靈魂的人造人類卻在造物者苟延殘喘的末日中扛起他們一手賠光的爛攤子,想就覺得讓人憐惜。


  今日,在這三國交界沒人收拾的殘垣斷壁下,甚至能在街道轉角見到棄置多年的俄軍坦克,四周全是圍繞著歐風建築的殘屋破瓦,臨時指揮中心由教堂改建,原先躲避空襲的地下通道成為戰術人形的老巢。


  我略帶疲憊的眼神下顯得慶幸,一場堪比蘇聯崩解的災難,三戰後俄羅斯的裁軍卻讓我們得以重新集結。


  儘管那個靠裁軍獲得諾貝爾和平獎的老傢伙跟葉爾欽還有戈巴契夫這兩個讓蘇聯解體的叛國賊一樣該死。


  喔……昨晚他回家時被暗殺了?雖然不知道是誰,幹得漂亮。


  但多虧他老傢伙的叛國行徑,我正大光明地被俄羅斯軍隊踢走,軍事承包商就像鯊魚一樣嗅到我滿身血味,游過來直接把人叼走,還來不及去紅場舉牌跟機械鎮暴兵對壘,直升機就停在軍營門口等著接人。


  這架莫斯科直飛齊陶的七小時航班讓我睡得夠糟,光是聽力沒受損就該萬幸了。


  不過,這一切都是計算好的,連同該死的長途航班。


  畢竟民主國家的政客最擅長把為鏟屎的苦力榨乾扔進垃圾桶,對付這種比貓還忘恩負義的生物,不用點腦怎麼行。


  就俄羅斯裁軍帶來的混亂而言,我還是很感謝那老傢伙的。


  我收起早報,滑著平板確認格里芬派給我的第一份工作,順帶啜了口提神用的工業廢水……或者能稱它咖啡。


  「嘖……好難喝。」


  晃了晃馬克杯裡的災難,正確而言是咖啡味素與咖啡因水溶液,咖啡豆今年又漲了幾十美元,光是非洲與東南亞無法自理的坍塌液災情,就讓不少華爾街剝削勞工的資本家凍死在紐約的大雪裡。


  「指揮官同志,既然咖啡不對味,要喝紅茶嗎?」


  「不必了托卡列夫,我們再過幾分鐘就得上工,整理部隊狀況向我報告吧,9A91。」


  頭戴
反向栗紅貝雷帽的白髮女孩往前一站,肅穆一禮,她不帶一絲波動的瞳孔轉向手機螢幕,指尖滑動檔案傳入我的電腦。


  「戰術人形9A91報告:除一員馬卡洛夫同志調動至調色板小隊,其餘曾任指揮官麾下部隊人形全數到齊,魁儡保存良好,重型武器皆能部屬。」


  「
遲早會與同志相會的,遲早,那麼重型武器運用許可證下來了嗎?」比起其他9A91型號的人形心智,眼前獨一無二的女孩顯得更一板一眼,在隊員面前跟PK一樣毫無感情波動,辦事公正手腳麻利,或許是為了給這些女孩做個榜樣吧。


  「所有武器均能使用,包含俄製火箭筒、迫擊砲、重機槍、榴彈機砲等。」


  「還有……歡迎歸隊,指揮官同志。」


  「辛苦妳了,這一年妳竟然能管理好這些問題兒童。」我伸出手隔著貝雷帽撫摸她的腦袋,微笑如同融雪的暖陽般溫柔,仍然散發一種令人憐惜的魅力。


  「我真得謝謝克魯格,契約竟然這麼快就能生效,各位同志一年間過得還好吧?」


  我瞥了眼身後的大螢幕,顯然時間並沒有給我開重聚派對的餘裕,替GSh-18裝上彈匣,流線緊緻的美麗黑色滑套將7n31穿甲彈送入藥室,這支可愛的小寶貝在中程射擊仍能打穿鐵血人形的鋁合金頭蓋骨,而我們在幾分鐘就得上前線拿它們試槍。


  波蘭廢鎮內的黑點每前進一里,格里芬柏林支部股東臉上的橫肉就會擠得更難看,我們這些可憐傭兵只能摀著耳朵聽他們咆嘯,我甚至能預想鐵血部隊跨過國境線後,赫麗安出現在螢幕上的臉會有多臭。


  「堂堂俄羅斯套娃竟然格里芬總部被叫去做倉管!倉管耶!指揮官同志!有沒有很過分!」


  「西蒙諾夫同志請冷靜一些,那是克魯格先生履行與夸特斯同志契約的手段罷了。」


  「而且某個從格林娜眼皮底下偷喝酒類補給品的傢伙沒被總部追究就該偷笑了,對吧。」托卡列夫掩著嘴輕笑一聲,一聽到這種脫序行為,用膝蓋想也知道是哪個蠢貨。


  「AK同志,妳欠我的勞動改革時數似乎還沒補齊對吧?」我搔了搔漆黑的頭髮,用餘光瞄了那金髮女孩一眼。


  「指揮官同志,大男人不該計較過往的小事啦,先專注在眼前要清理的鐵血啦,這比較重要啦。」AK47一手拿著她的標準配備──伏特加,粗獷地拍著我的肩膀,一臉沒有悔過的意思。


  「那麼指揮官同志,既然人大多湊齊了,戰爭就該像從前一樣,對吧?」德拉古諾夫盛氣凌人的淡金色瞳孔盯著衛星影像,身後的槍箱宛如靜待出匣的猛獸。


  「妳、Saiga-12、AK還有西蒙諾夫同志在基地周遭部屬魁儡進行城鎮作戰。」


  「這次別呼嚨我!我也想出遠門獵殺鐵血啊。」


  「德拉古諾夫同志……那兩隻戰鬥狂需要妳,一個隨時會喝掛的蠢貨跟把半自動當作突擊步槍用的瘋狂伊凡,身為本隊最強狙擊手,妳要支援她們吸引鐵血部隊的注意力,麻煩妳了。」


  我伸出手搓揉少女銀色的柔順髮絲,少女甩過頭遮著紅了些的耳根子,難為情地應聲。


  「哼……哼!那就沒辦法了呢,本小姐就這麼辦吧。」


  她撩起一頭銀白長髮,像是為了遮羞般,打開幾乎與身高相仿的武器箱,抽出槍托與護木皆是美麗硬木紋路的精準射手步槍。


  對上褐膚女性略有不滿的琥珀色瞳孔,我開口問道「12同志,隊上妳最擅長室內短距作戰,當那三個傢伙保母的任務交給妳應該沒問題吧?」


  「不,指揮官同志,我不是對任務分配不滿。」


  「只是您前年借的playgirl差不多該還我了,那本絕版了。」


  「作戰結束後我找找,應該放在跟行李包放在一起才對。」


  「見您的臉色……該不會上面黏了衛生紙之類的東西吧。」



  「雖然指揮官是男性這很正常,但……希望您能好好清理乾淨。」


  「請手下留情Saiga-12同志,我已經感覺有些同志用眼神刺得我發疼了,我的思想既不背叛革命也不背叛黨,請先饒了我吧。」


  Saiga-12吐出一小截舌頭,似乎說著這是忘記還書的懲罰。


  「我要抗議!我哪是隨時會喝掛的蠢貨!」


  「從妳放了半罐伏特加在我桌上那一刻開始,AK同志。」


  「相較AK同志,我就認分多了對吧。」西蒙諾夫扛起步槍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把這兩個瘋女孩扔進鐵血堆裡,我看不出動兩個連隊的鐵血肯定打不垮她們。


  「如果妳別再把半自動打到槍管發紅,我就信妳。」


  「夸特斯同志……是時候該整備了。」PK顯然想快些解決上級分配的作業,指尖撥過頭髮,拂過髮上的小熊髮飾,端起機槍隱約催促著我別理睬這些傻瓜。


  「說得也是。」我乾完那杯難以名狀的棕色液體,打開成堆內填泡棉的漆黑鋁箱,內部裝著第二層皮肉與骨架般地機械,曾經踏平歐陸的精工細活,如今卻成為歷史下曾經閃爍過的廢棄品。


  「指揮官又要跟著我們上戰場嗎?這是我們的任務……但指揮官……」


  9A91看著我把彈匣插進彈袋,吐露一絲擔憂。


  「妳們站在前線,我怎能缺席呢?」


  格里芬近年招募了不少新人指揮官,具備心理素質與忠誠度,保護現存稀少人類資產是格里芬的最高指令,她的擔憂考量十分合理。


  有些地區仍是人類無法涉足的汙染區,人類半隻腳踏進去能否扛出全屍都不見得,或者更糟──突變。


  但我不畏懼這種風險,這是佈好的棋,算盡機關,用上一年,我才從俄羅斯政府……不,從格里芬手中換得代價不斐的力量,我跟格里芬交易的籌碼不多,就是爛命一條,加上退伍撫卹的上百萬盧布抵債罷了。


  「這樣赫麗安小姐可能會很……生氣吧。」她沒做特別的表情,只是細眉微往下垂了些,能聽出這溫柔的孩子有意想勸退把將腳伸進外骨骼支架的機械化步兵。


  外骨骼表面有些刮痕,無機材質打造的人造肌肉留有北約彈頭擦過的舊傷,複合裝甲接縫覆滿由無機材質構成的防彈布料。


  「記得我們從卡盧加郊外沼澤挖出來的祖傳T-34/76坦克吧,把引擎裡的陳年爛泥挖光後還能開進庫賓卡戰車博物館呢,我們的兵器就是任勞任怨,二十一世紀的機動步兵系統〈鐵幕〉也不例外。」


  「而且指揮官帶頭烏拉衝鋒是俄羅斯陸軍優良的傳統,難道妳們以前受訓都忘了嗎?」


  掀開槍箱,提起慣用武器──AKE971,少了
卡拉什尼科夫血系的美麗硬木花紋,但灰黑色洗鍊的工程強化塑料外殼與復進氣導系統也頗具承襲傳承許久的美學。


  插上彈匣,本能地拉下拉柄上膛,瞄準鏡如同鐵幕的眼連接著頭盔系統,倘諾美軍的戰爭資本在天空與海洋,俄羅斯則完全地佔領了陸地。


  「那個……帶頭衝鋒的不是政委嗎?」巨浪像是忘了甚麼一般地斜著腦袋,肯定在記憶雲圖深處搜索當年的語音紀錄檔吧。


  「開個小玩笑嘛,我只是覺得我有責任,有責任跟妳們一起。」拉下全覆面式頭盔,蓋上迷彩兜帽,外骨骼神經連結就緒,視野顯現HUD,同步瞄準鏡頭連接完成,機械化步兵披上戰術背心與複層防彈板。


  輔助關節作動傳出細微齒輪噪音,人造肌肉賜予肉身得以匹敵鐵血戰爭機器的狠勁。


  總裝備近百公斤,外骨骼賦予步兵新的可能性,卻在全自動機械化部隊服役後黯然失色。


  但時代引了盞燈給流離失所的機械化步兵,名為私人軍事承包商的明燈。


  就算是鐵血的高級人形,我也有自信替她們把名為恐懼的情感模組撬開,擰斷她們的手腳,讓她們匍匐在地求死時露出令人欣喜的扭曲表情。


  「很抱歉打擾你們團聚,但我們聘請夸特斯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他到前線工作,對吧?前線作戰管制官?」


  熟悉的女性聲線從身後傳來
──赫麗安圖絲,克魯格的愛將,雇用我的負責人,一襲酒紅大衣成熟幹練,實際年齡應該只比我大個幾歲,卻飽受聯誼無法找到男人的苦惱。


  「指揮官,你那副打量我的樣子最好收斂一些,肯定在想甚麼失禮的事對吧。」她不帶好意地皮笑肉不笑,似乎能看透一切的金色瞳孔仍讓我背脊一陣涼意。


  「那還真是抱歉,不過前幾天的聯誼有成功嗎?赫麗安小姐。」


  「失……失敗了啦,等等!你問什麼奇怪的問題!夸特斯!」


  嗯,她確實挺生氣的對吧,雖然不是因為珍貴的人類資源踏足沙場這件事。


  她被問到敏感問題就會自亂陣腳的樣子確實很有趣,為了讓她的怒火消退些,我苦笑著舉起雙手「算我失禮了,不過格里芬真大手筆,這期間運了不少私貨對吧?」


  「別說笑了,你真當格里芬是軍火商嗎?這些都是合法取得的老骨董,以.前.留.下.的,對吧,夸特斯同志?」

  
  她莞爾一笑,以前留下的老骨董竟然包含剛被列入裁軍名單的鐵幕系統,真是奇蹟對吧?赫麗安同志。


  「是的,盡是不該留下的歷史塵埃。」


  「那麼,您是來做行前宣導的嗎?」


  赫麗安清了清嗓子,指尖撥了幾頁報告。


  「帶足飲水跟口糧,依照衛星資料,至少有近千隻鐵血等著你們清剿,到了夜晚,它們會集中應用少量裝甲單位意圖突破防線,做好夜間反裝甲作戰準備,盡可能白天內奪下它們建造的指揮塔,塑料炸藥跟其他爆破物已經堆在你們的庫房,自由運用。」


  「其他區域的指揮官支援將在六小時後趕到,近日鐵血攻勢提升,各個指揮部都不好過,調派支援也不容易,依照路線判定,我們位於波茲南前線的廢棄指揮部將從E30號道路被入侵,你們准許啟用該指揮部,盡可能阻擊鐵血前進部隊,等待支援的大部隊趕到。」


  「另外,最重要一點,你們所有人都不存在,在俄羅斯官方文書上,在格里芬的公開檔案上
──你們都不存在。」


  她的語氣比起提醒,更像是警告,畢竟活人不可能替幽靈背書,對吧?


  「我們是幽靈,在戰爭中徘徊不散的鬼魂,有爭端才容許我們存在。」


  「看來你很清楚,祝第二次波蘭之旅愉快,夸特斯指揮官。」她微微一笑,像是對我們的祝福,隨後螢幕回復至衛星鏡頭,那些鐵血混蛋又推進了幾里,它們的鐵蹄再過幾小時就會跨過國境線。


  該是時候打斷這些小王八的狗腿了。


  「那麼……動員完成,有人還記得波蘭被俄軍撕裂幾次了嗎?」


  「同志您真的很喜歡黑色幽默耶……這樣很沒同理心喔。」托卡列夫忍不住手插著腰,靦腆無奈地微笑著糾正我惡劣的玩笑。


  
「指揮官同志,部隊已準備就緒聽候差遣,本次任務是否需要攜帶任何重火器?」


  「主機人形各裝備一管RPG-54,其餘讓各員傀儡人形領一管,西蒙諾夫,AK同志搬運57毫米迫擊砲,備彈30發,一挺
АГС-40榴彈機砲,備彈80發。」


  「托卡列夫同志與9A91同志搬運ZALA421-08無人機與相關組件,以及電戰系統延伸配備,我們需要小型無人偵察機標記需要狩獵的目標。」


  她們早已整裝待發,待行動號角發起,一顆顆裝在彈匣裡的黃銅彈藥等著後定撞針敲上底火,將全金屬披覆彈灌進鐵血的腦袋。


  迅速,冷酷,有效。


  形似暴風雪,美麗,卻又致命。


  「如赫麗安所言,我們打到彈盡糧絕也阻止不了鐵血以散兵線進攻,滲透作戰成功後優先散布假座標與通信協定,接著炸毀所有通訊終端,以防它們的高級人形遠端修改命令,等待大部隊登場後我們就能淡出舞臺。」


  「簡直就像蘇聯時期的散兵線一樣呢。」


  「要是鐵血突破封鎖可能還會蓋集中營勞改我們哩,到時候我們就得在代理人腳下高呼三聲伊萊莎萬歲了。」我回應AK難得脫口的清醒話,聳聳肩膀。


  關上保險,調整槍背帶繫上肩膀,教堂外傳入地下掩體的旋翼噪音逐漸放大,格里芬派來的地獄特快車準時到了極點,下機那一瞬間,我就得向熟悉的波蘭道一聲早安。


  「同志們,任務很簡單,格里芬需要鞏固西歐邊境殘破不堪的地盤,我們只負責幫大部隊鋪路,協助他們減緩正面作戰壓力。」


  「妳們是接受過近衛第604特種作戰中心洗鍊的女孩兒,雖然一連串裁軍計畫讓我們失散一年,多虧格里芬,我們匯集於此,再次踏上疆場。」


  「俄羅斯內衛特種人型作戰部隊──代號:俄羅斯套娃〈
матрёшка〉,讓鐵血這堆恐怖分子體認巨熊甦醒的時候到了,Ура!」


  「
Ура!」








作者的話:

最近為了心智升級跟AK12/94的升級方案,核心量又歸零了


前幾天去給醫生拆線,我還以為會很痛呢。


臉真的擠成這樣(預期心理)


結果還好嘛

不過還要休養幾天才能去工作就是了。

對了,本篇同步發在討論區喔,第一次在少前討論版發文呢。

你看看你潛水潛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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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共 4 篇留言

Daniel
好...好棒rrr,又有新的小說可以追了( ´ ▽ ` )ノ

04-21 19:13

叁洞陸捌
又有新坑能填了[e5]04-22 10:45
絕望沙士米
唉呦 新坑~

04-22 11:07

叁洞陸捌
其實我還想開一坑,最近寫太多科幻,都忘記奇幻怎麼寫了[e5]04-23 14:22
eason
何時要更新

04-23 01:02

叁洞陸捌
可能是一個或兩個禮拜……可能一個月……兩個月……(眼神飄移[e21]04-23 14:23
鯡魚罐頭
有新作可以追啦! 烏啦!!
話說核心什麼的 為了賭12和94倆就讓酋長的核心爆棚啦嗚嗚嗚QAQ

05-02 20:11

叁洞陸捌
核心不夠真是永遠的痛啊[e3] 每日四造AR公式日常:sig溝一機馬魯yo pp2000desu idw打喵! 還有那個整天泡紅茶的L85!05-03 2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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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rles021來此小屋參觀的觀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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