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人專欄] 【BL】黑色貝斯手的咖啡II‧雲煙白狼‧Memory‧19(上)

作者：★唯獨★│2018-04-20 00:17:55│巴幣：10│人氣：513

【雲煙白狼】‧Memory‧19(上)

　　惡豹子和眼會合之後，兩人來到了別墅附近的屋頂上，偷偷地觀察著、並不時地移動和換位置。黑貓幫的打手們雖然行為舉止還是不太稱頭，但他們的巡邏、建築與其他工作分配，實在是讓人很難相信這就是之前只要吃飯就亂成一團的笨蛋們。

　　「看看他們……」惡豹子取下望遠鏡，想著要怎麼把這件事形容給爸爸聽。「變成另一種組織了！」

　　「沒有看到小Z呢。」黑貓幫首領從外圍逛完一圈後這麼說著。

　　「他的跟班基爾也不在。」豹子哥哥瞄了這黑幫老大一眼，但沒有甚麼反應。「雖然不算是密不透風，遇到攻擊也不知道能不能解決，但以他們的等級來說，這已經算不錯了。」

　　「嗯……嗯？看那個！」眼突然注意到別墅牆上有幾隻小貓窩在那兒，用望遠鏡放大後發現是瑞澤和其他兩個打手組，那邊架了一台狙擊槍。

　　不只有一把狙擊槍能馬上幫扯進麻煩裡的組員，那位置同時也是可以照顧到別墅四周的好位置。瑞澤手裡還有一把裝上消音器的改造玩具槍，他正瞄準著甚麼。

　　＂砰咻！＂BB彈瞬間飛出，就像一隻在夜裡無聲俯衝的貓頭鷹，接著別墅旁邊小巷子裡有個東西慘吱了好大一聲，然後斷氣了……是隻有點肥的溝鼠。

　　「哈哈！」瑞澤得意地收起BB槍，向其他兩人炫耀著。

　　「哇噢！這麼遠又這麼小也打得到喔！」第一個打手組驚訝地說。

　　「付錢啦！」另一個打手組催著第一個，他們真是甚麼都能賭。

　　外邊兩個正觀察著別墅人們動向的兩人沉默了一會兒，他們都在想著同一件事：這傢伙的確有兩把刷子，尤其剛剛從瞄準到開槍，不差幾秒的時間。

　　「如果這些人沒有反叛的話，你會把那個人挑上去推薦進殺手組嗎？」惡豹子問。

　　「我不知道……我不認識他……也許吧。」

　　「你要繼續看嗎？我要回去報告了。」

　　「好，你去吧，我還要待在這一會兒。」

　　「嗯，保重。」惡豹子縱身兩躍，馬上就消失在水泥叢林中，移動速度快得驚人。眼留在原地繼續觀察，他想把小Z找出來，很想問他這一切到底是為了甚麼。就算小Z躲了起來，但只要一直守在這，總會被抓到的，只希望老天爺不會讓他等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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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商業鬧區，小Z和基爾走在路上正想著要去找哪一家新的合作建商，之前小Z認識的舊建商在價格上一直談不攏，對方好像有點瞧不起兩人的感覺，不是不二價就是變得更貴。

　　「這時候只要一拿出身份，那些死嘴臉就會全部點頭答應了，哼！」基爾不悅地抱怨道。

　　「我們會找到辦法的，完成之後再回去賞他一些苦頭。」小Z已經把對方的後路都盤算好了，不過現在的首要之急是找到新的合作者。

　　「如果不介意的話，我想我可以幫你們談看看？」一個聲音出現在兩人後頭，而且是兩人都曾經聽過的聲音。

　　小Z和基爾轉身，看見一個穿著青藍色西裝的年輕人，跟他們差不多歲數，雖然臉已經不一樣了，但小時候的神韻仍留了一點在上面。「白鹿……？」小Z下意識地叫出了對方的稱號，但還是有點困惑。

　　「好久不見，白狼。」這個男人確實是以前丐幫的成員之一，但已經沒有以前的調皮和風光了，面上盡是歲月與人生困苦的摧殘痕跡，眉頭深鎖、沮喪的神情，看就知道這個人身上似乎有很多很多沒辦法脫離的責任。「抱歉這麼突然，我是從你們離開基地後就一直跟著你們，請原諒我擅自跟蹤你們，但我有很多很多事想跟你說。」

　　小Z和基爾互看了一眼，考慮著對方的請求。雖然對方也是兒時玩伴，但畢竟已經過了快十年且都完全沒連絡了，誰的心會變？變得怎樣？沒有人會知道，這種事還是小心點的好。

　　「這不是陷阱，請相信我。」白鹿看出兩人的猶豫的理由，馬上又補了一句。

　　「好吧，我們找個地方聊吧。」小Z看在對方看似非常誠懇的情況下答應了，但戒心仍沒有鬆懈下來。

　　「我希望能跟你單獨談，不用怕到甚麼人很少的地方，我們在附近找個咖啡廳或餐廳之類的吧，順便請你們吃飯。」白鹿自己先把疑點全部都排除掉了，還邀兩人共進午餐。

　　「呃……我想應該不錯？」基爾瞄了一眼小Z，確認他的意思。

　　「那走吧，你帶路。」小Z馬上就答應了，也確實把選擇權交給了對方，表示願意相信他、給他一次機會。

　　「我知道附近有一間新開的餐廳，你們應該會喜歡。」白鹿微微笑，那感覺就像從一片絕望的黑暗中得到一束曙光似的，他好像過得不是很好。三個人併肩走在街上，邊聊一些無關緊要的笑話和往事邊往目的地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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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鹿選了一間街上的店面，中價位的西式新餐廳，這點降低了某些疑慮和警戒；要是他選些躲在巷子裡、沒甚麼人光臨的小餐廳甚麼的，那就算最後發生了鬥毆或槍戰也不足以為奇。三個人各自點了火鍋和排餐，聊著畢業後的生活和一些時事。當用餐結束後，白鹿才開始打算要提正事，不過他似乎很介意基爾的在場，用眼神示意對方是否可以先離開。

　　「我們都是同學哎！我不能聽嗎？」基爾不高興地抗議道。

　　「抱歉，但當時你不是丐幫的成員。」白鹿看起來非常擔憂，愁容滿面。

　　「但我現在跟Ziza都是黑貓幫的人啦！」

　　白鹿聽到這句話時，感覺更憂愁也更緊張了，好像他剛才才殺了黑貓幫的人一樣，臉苦得都快扭曲起來了。

　　「沒關係，基爾你先回去吧，我不會有事的。」小Z保證自己的人身安全，要基爾放心，同時也承諾他有必要的話，會告訴他談話內容。

　　同樣身為黑貓幫的老同學嘆了口長氣，把點餐附贈的茶一口喝光後，就起身壓了一張大鈔在桌上當飯錢，雖說是對方請客，但也不能就這樣甚麼都不做然後拍拍屁股離去，接著他只好默默地離開餐廳，神情看起來有些微的不快。

　　等基爾退場後，白鹿便問小Z要不要再多點一份點心或飲料，這表示他要說的東西會有點多。「那麼你要跟我說甚麼呢？」Ziza翻著菜單，服務生很自動地靠到桌邊等著客人下單。

　　「關於十年前，我們跟黑貓幫之間的過節……」白鹿也打算自己也再來份甚麼，兩人給服務生指了指之後，蓋起菜單讓其收走。

　　「那時候我們跟黑貓幫哪有過節？是他們一直在找我的麻煩。」這話題讓小Z不是很高興，這等於是直接挖他痛苦的過去。

　　「我就是要講這個，事實上是我們先挑釁他們的……。」白鹿的句子越講越小聲，臉上的擔憂漸漸轉為內疚。望著昔日幫友表情的變化，小Z狐疑了一會兒，然後靜下來讓他解釋。

　　基爾仍在餐廳外打轉，他一下拐左一下拐右，一下又隔著玻璃偷看裡頭的客人，尤其是小Z和白鹿，隨時注意附近有沒有甚麼異狀或可疑人物，但甚麼都沒有發生。聽不見對話，就算跑回餐廳裡去偷聽，對於坐在中間桌位偏後的兩人，也會被其他客人嘈雜的聊天聲給壓過去，只好繼續在門外等待，繼續監視著。當白鹿緩緩道來，小Z的表情從一開始的不屑變成驚訝，最後更轉為了震驚，雖然沒有甚麼誇張的反應或動作，但可以看出他還是因為白鹿所說的話而受到了非常大的影響。

　　對話又進行了十幾分鐘，小Z的臉已經幾乎恢復成平常的樣子，但從目光中依然能看出一些五味雜陳，他的心情似乎非常混亂。

　　「我真的真的很對不起，白狼！當初我只是……想著跟他一樣的事！我沒有想到你會被牽連的這麼慘，我真的……」白鹿承受了整串小Z的臉部表白之後，壓力變得很大，一下是積極的道歉一下又是慚愧地不敢說話、尾音的氣越來越小。

　　小Z好一陣子都沒有說話，甚至還靠在桌上埋臉撐著額頭，看起來好像陷入了某種痛苦不堪的情境之中。「幹……」好幾分鐘後他才無力地冒出了一個字，語氣非常沉重。「所以……你說他還在那裡嗎？」但最後仍然盡力把往事拋在後頭，雖然只是暫時性的，不過小Z很清楚明白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得確認。

　　「嗯，他跟白兔都在那裡。」

　　小Z又再度靠向桌子，雙手扒在臉上搓著，有點快受不了的感覺，情緒一波一波地衝著，像暴風雨的海浪打在岸岩上兇猛地侵蝕著。憤怒、悲傷、怨恨……等等的通通湧上心頭，只能不斷壓抑著自己，不要在這公共場合裡哭出來。

　　「我真的很抱歉……我願意做任何事去補償你，如果你覺得……可以的話……」

　　「不，沒關係……已經沒關係了……」小Z講這些話時連白鹿的臉看都不敢看，因為一定會被發現現在的他絕對是口心不一，其實光是語氣就能聽得出來了。

　　「如果你想痛打我或甚麼的──」

　　「我說了沒關係了！」小Z兇了一下，但臉仍埋在雙手裡。「……反正都已經過去了，也不可能再回來了。」

　　現在的白鹿也沒有比較好過，他看著曾經尊敬許久、卻慘遭自己和另一個同伴盛怒之下的串通背捅的丐幫總長是如此的混亂和掙扎，自己頓時也哀傷了起來。

　　「好了，沒事了，你還有甚麼要跟我說的嗎？」好幾分鐘過去，小Z終於從波濤下撐了過來，雖然神情仍有點難過，但他已經不再躲在自己的雙手後面，而是放在椅子扶手上，淡淡地看著白鹿。

　　「你們……在建商那裡遇到了些事對吧？」白鹿已經主動實行他剛才所說的彌補措施了。「我可以幫你去談，你完全不用擔心。」

　　「是嗎？」

　　「青幫裡頭雖然都是些文弱的生意人、商人，不像其他幫派有很多打手或殺手甚麼的，但他們在金錢權勢上卻有很高的地位，隨便滅幫的話所有人的經濟都會受到影響，所以只要是在生意或金錢上，幾乎是沒人能贏得了我們了，放心吧。」

　　「好吧，謝謝你……。」小Z氣虛地回道。

　　「真的很對不起……」

　　「沒關係。」這次的餐會在小Z既虛弱又辛苦的微笑下劃下了句點。小Z和基爾和青幫的白鹿道別後，便開車回府去了，而白鹿也直接前往剛才兩人所在的建商地點，執行他的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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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準備好裝備也吃過午飯後，酷瑪讓父親的跑腿開車送他到副參謀的宅邸開始進行保鑣的工作。人才剛到門口，副參謀便帶著隨扈慌慌張張地跑出來，但只敢到門口就不敢再往外踏了，好像怕空中有炸彈會空投似地。「你怎麼這麼慢──！」一出現便是一頓罵，讓人困惑的反應。雖說是被請來保人的，但一個連自己都保護不了的人竟然敢對保鑣大小聲，大概是被權勢金錢沖昏頭了，命都不想要了。

　　「今天早上外面的守崗死了兩個人。」在酷瑪回嗆對方的語氣之前，旁邊疑似保鑣組長的隨扈開口解釋道。

　　「噢，那就沒甚麼好奇怪的了。」狙擊魔不自制地嘴角上揚笑了兩聲，希望這位僱主知道，如果他想長命，那態度最好再收斂一點，雖然他能體會這個小傢伙恐慌死亡的心情。

　　「甚麼叫作沒甚麼好奇怪的！這是甚麼意思！？」副參謀真的很緊張，開始懷疑酷瑪跟殺手是一夥的了。

　　「我是說你這樣的反應沒甚麼好奇怪的。」被罵的人無奈地嘆了口氣，真是標準的因為害怕而失智的例子。「帶我去看屍體。」他命令道。

　　「看甚麼屍體？你不是應該要來保護我的嗎！」

　　「我必須確認對方的武器和殺人手法，我才能知道怎麼保護你最安全啊。」酷瑪耐心地解釋。

　　「……好吧！但要快一點！」一聽是為了要保住自己的命，副參謀馬上便妥協，雖然他看起來一點也不願意。

　　一群強壯的保鑣圍著一個老頭的隊伍實在讓人想笑，酷瑪忍住想不斷回頭看的衝動，來到了謀殺現場，也是一堆人擠在這，大部份都是其他跑來加強防禦的護衛和醫護人員。狙擊魔推開人群走到屍體旁，這兩個死人靠得很近，以八字樣排在一起，姿勢非常自然，不具有甚麼訊息。致死的傷口是頸胸上那巨大的抓痕，幾乎像被電鋸劈過那樣，直接切斷頸動脈和血管；另一個人是被捅穿胸骨和心臟秒殺，洞口約一個男性手臂的兩、三倍粗。

　　普通的鑑定家應該會直覺認為對方攜帶了甚麼柱狀和刃狀武器，但配著之前從惡巧那裡得知的報告內容知道內幕後，酷瑪知道兇手絕對是赤手行兇的。

　　「看完了沒啊！？」副參謀在外面非常緊張，大概等等真的會有飛機來吧。

　　「你害怕的話可以先進屋子裡啊。」酷瑪邊說邊蹲下來研究了一下。

　　「甚麼！？我才不要呢！」怕歸怕，但最後的理智似乎還沒有炸掉，副參謀知道自己現在待在這個請來的專業保鑣旁才是最安全地。

　　狙擊魔又偷偷笑了幾聲，開始估測這個被捅穿的傷口當時的力道和爪子的銳利程度。不過奇怪的是之前在酒吧裡看到小白時，他全身都沒有甚麼特殊的外觀或異樣，就只是個普通人而已，穿著雖然有點過時邋遢，但還算蠻正常的。但在報告裡，有著各式各樣他身體被改造後的局部攝像和紀錄資料，也就是說小白有著能隨意變形的體態。如果真的有的話，又牽扯到他的面部改造了，如果他有隨意改變體形和面樣等的辯認特徵的話，那這次的護衛工作難度就會提高不少。

　　酷瑪站了起來，思緒頓時繁雜了不少，他需要更多時間和更多受害者來確認敵人的資訊，目前還是先以守勢為佳。

　　「怎麼了？看出甚麼了嗎？」副參謀問，冷汗直冒、唇口發白。

　　「我們進屋子裡吧，我會告訴你我看到了甚麼東西，然後我們得討論一下你的態度跟心情。」狙擊魔讓這群保鑣和副參謀走在前面帶路，自己墊後保護。在進去建築物裡前，他還警戒性地回頭用那隻義眼掃瞄了一下環境，確定沒有潛行、偽裝的人物存在後，才跟著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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