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珀非常懊惱。
因為他在這一間房間裡並沒有找到任何東西,如同他想的一樣。東西不在這裡,還是早已被藏起來?
這個房間又能藏多少東西呢?
安珀沉著頭,氣惱的亂走,就像無頭蒼蠅。
他剛才檢查了詹森的皮夾,裡面有一個揉成團的衛生紙,衛生紙裡竟包著用過的保險套。
詹森解釋是忘了丟。但是,誰會忘了把這種東西留在皮夾裡啊……這個房間到底……
「先生們,我等一下還要趕去一個重要的地方。」
柏克斯委婉地催了,他們時間不多。
文森特已向飯店的員工借了房間的設計圖。但依然徒勞無功。
安珀把頭伸出窗外,他看著陽台與陽台間的距離。想著要跳過去,就讓他膽戰心驚,這高度,要跳過去必須要有十足勇氣。他再看另一個重點,可惜叫人失望,陽台上沒有腳印。
該死!剛才一看見詹森從柏克斯房間出來他就亂了套,還被他帶到後面的逃生口。要是那時候有人從另一個房間出來呢?
安珀沉不住氣了。「柏克斯先生,剛才我看見詹森從你的房間出來,能跟我解釋一下嗎?」
「喔,」他手忽然去調整領帶。「他也是來問案子的,就像你們一樣。」
就算有什麼證據,怕也是早就被消滅了
「就是他所以你才要延三十分鐘嗎?」
「因為我不曉得他要問多久啊。」
還有一點,不知當不當講。一進來這房間的氣味。怎麼會一個人在房間噴一堆古龍水?安珀懷疑自己的鼻子功能是不是還在。
時間到,柏克斯請兩位出去,他鎖上門。
安珀看著那喝過的兩個杯子,剛才房間確實有兩個人。
喬瑟雅準備睡下,她只差一點就要抵達夢鄉,卻被電鈴吵得跌回來。她本不想理會,怎奈那人鐵了心,硬是戳了五分鐘。實在受不了,她憋著火氣開門。
「呼,總算是開門啦。」門外正是艾莉絲‧威廉。「妳認得我吧?」
「最好有要緊的事?」
「金杯的共犯不知是要緊不要緊?」她說。「我們就長話短說吧?」
「無妨。」
「好!痛快。我們這就開始!」
艾莉絲本來想踏進門,誰知喬瑟雅沒允許她進去。
「沒有搜索票,誰也別想進去。」
艾莉絲愣住在那,臉上慍怒起紅暈。「很好,沒想到妳有腦袋,魅影挑選的人總不能太笨。」
「妳說完了嗎?」
「還沒,正要開始呢。」
「所以,妳要靠問話,證明我偷了金杯?我很好奇,妳要怎麼證明?」
「我自有法子。妳在這個時間點離職,也太剛好了吧。」
「我以為妳會有新的說法。」
「啊?」
「我已經跟第瓦先生解釋過,他也警告過我,但我沒有做。無論妳懷疑我什麼,事實就是事實。」
「難說,我們就用事實說話。」
喬瑟雅高傲的下巴睥睨著這個菜鳥偵探,艾莉絲‧威廉卻在這時候掏出一疊大鈔,甩到她面前。
「妳這是……」
“妳”字一剛下,埋伏的警察全部衝了出來。
喬瑟雅完全沒法反應,直到她被上手銬,才恍然大悟。「妳……妳陷害我?」
威廉也是愣在一旁,好像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自己怎麼被抓了呢?
「我們沒有交易,是她自己塞錢給我!」
「對啊,可愛的好先生們。真的就是她說的那樣,我不知道哪根筋不對,也許是她穿得太寒酸了吧,就掏出錢來。」
喬瑟雅卻發現,威廉口徑越和她一致,他們就越不相信她的供詞。她氣得大喝。
「妳,給我閉嘴!」
「閉什麼嘴?我說的是實話!」
兩人吵翻天,妳一句我一嘴,只差沒把警局全掀了。局長終於下令要把兩人分開。
安靜了。艾莉絲被帶進偵訊室,竟然是詹森來看她。
「鑽石‧詹森?」
豈料,詹森對艾莉絲驚訝的臉孔毫無反應。「妳很會演,威廉。」
「啊?你說什麼?」
「但對我沒用,我看人一向很準。」
「演?你說我再演?」
「唉,要是我順著妳話下去,恐怕又被妳帶走了。我今天來只想討論案子。」
「案子。你覺得是我犯案?」
「我們就來理一理吧。」他說。「這是一個很簡單的案子,只是放了太多疑陣在裡面,攪得它面目全非。只有一個小偷,進去出來。我猜是兩個佣人其中一個,但是這麼簡單的話很快就會被發現,所以妳想了一個很複雜的計劃。」
「你誣陷好人!」
他沒打算理這煩人精。「中毒案不是巧合,某人把要交給藥頭,這人是約葛市第一大幫拉瓦倫幫,那邊那個地盤是拉瓦倫幫的,叫誰把藥賣誰簡直不要太簡單。另一點,我後來詢問過理奇‧李察德,他說他不只在我那裡貼過告示,至少貼了五家,希望事情越快處理越好。可是我走訪各處酒館竟然連一張同樣的告示都沒看到。我猜是被有心人撕下來了。」
「啊,必定是有心人要陷害我。」
「也許,你們早就知道柏克斯要造訪第瓦。他很可疑,可惜我在進他房間與他對峙時就發現不是他。」
聽到詹森說他發現柏克斯不是魅影,而且如此篤定,艾莉絲不禁皺眉。
詹森還沒講完。「史考特的名聲素來很好,他經手過不少鑑定工作,和艾德溫金杯同等級的不在少數。所以他何必拿一個對他講可能是平常不過的案子毀了自己名聲呢?」
「這全都是臆測!」
「妳還想聽證據?」
「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這幾天跟蹤你的拉瓦倫幫成員又要怎麼說?」
艾莉絲‧威廉不禁嘖了一聲。
詹森心想:這就對了。
沒想到艾莉絲仍繼續狡辯。「你錯了,我和喬瑟雅那是我在問案,不是你們看到的那樣。」
「我就插手到這,我會把我的見解交給警方,剩下的就是他們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