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急診室中,一個剛出車禍、內臟遭肋骨刺穿的患者被送進急診室,仔細一看那正是前幾個小時在鬧區做造勢活動的某個立委候選人。一個醫生匆匆跑到他的病床前。
「送2號手術室。」
「杜哥他是lamb…?!」
一個別著紫色名牌的護士驚叫,隨即摀住自己的嘴。
「送過去就是了哪那麼多廢話,Mango去聯繫一下冬姊,說我們的手術很順利。」
那個被稱為杜哥的醫生瞪著那護士,並交代另一個值班護士Mango去聯絡某個人。
「是。」
另一邊處理同一場車禍司機的醫生靜靜聽著那頭對話,冷眼看著杜哥,手邊迅速的動作。他想起了這些年在醫院裡很多流傳已久卻從沒被證實的消息,第一、只要葉蓮是值班護士,2號手術室便不使用,,就算手術室缺乏也不開啟。第二、只要杜哥將病患送到2號手術室基本上都出不來。第三、Mango值班時,送進來的必定是在明處或暗處都頗為有名的人物。
而杜哥跟同時Mango值班,就代表隔天醫院的門口又會被擠得水洩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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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Ⅰ
「…陳姓立委候選人昨夜在返家的途中遭大卡車逆向衝撞,送醫經搶救後不治身亡,大卡車司機事後表示開車前並未喝酒,經檢測酒測值卻高達0.5,被依過失致死罪和公共危險罪起訴……陳姓候選人以無政黨色彩的口號吸引了許多人追隨,有著無黨救世主的稱號…」
I關掉了休息室的電視。身為第一個接手這個議員的醫生,他很清楚在那個情況下自己救的活那位病人,卻因為那個人的身分不得不交手給杜大,杜大接手後就確定了他的死亡,本來還想闖進去確認卻被另一個有紫色名牌的護士阻止。對方搖了搖頭並抓住自己,而自己只能目送他進去。
「幹。」
Mango站在休息室外感受到牆壁微微震動,正想敲門關心時,I開了門,冷冷的看著他。
「是Mango啊。」
緩緩將視線下移到Mango的胸前,那塊紫色的名牌,I笑了出來。
「Ivan你…」
「別這樣叫我,在醫院叫我l大,還有,當你別著這塊名牌時不要裝熟。」I他秀了秀自己胸前那塊金色的名牌,「我們是不同體系的,記得嗎?」
Mango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I的話他是知道的,即便杜大體諒自己跟I的關係不讓他碰相關的問題僅僅讓他聯繫冬姊處理後續,但只要跟杜大同時值班就會出大事這已經在醫院傳開,不可能輕易脫身。
「那我先走了,記得擦藥,醫生的手是跟死神周旋的籌碼。」
Mango便走出了辦公室,閉上眼強忍著淚水他知道這件事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I的左手輕撫著右手發紅的關節,強迫自己不去看她離開的背影,他們的關係越單純,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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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滿了記者的醫院外,別著紫色名牌的代言人站在門口嘗試安撫門外抗議民眾的情緒,一個和服的女子穿越了人群,後面還跟了兩個保鏢進了醫院,直往院長室。
「楚楚在嘛?」
女子並沒有敲門,而是在他出聲之後右手邊的保鏢敲門。一個穿著白袍短髮俏麗的女孩子跑過來透過門縫看著他們。
「梅大,你來了。」
笑笑的幫他開門,未入門便注意到了滿桌的文件,其中一張掉到了地上,上頭寫滿了某知名明星的身家背景資料以及頁底一個紅的發亮的七位數。
「哇喔這個全部都是私活請求?我記得我經手給小冬的沒有這麼多啊?」
梅映月一臉嘖嘖稱奇的模樣讓楚楚更頭疼了。
「全都是私活,一堆從杜大那裡塞錢希望他能夠跳過機構的部分直接有醫生來殺人,還有些人去騷擾退休的醫生,畢竟一家能專業醫死人的醫院就跟就跟一票殺手沒兩樣。可我們也是做正當生意的啊,病人如果都死在我們手上我們這醫院還要不要開下去啊。」
一串的抱怨從楚楚口中吐出,梅映月變了變臉。
「Moca,幫院長整理一下,把不適合或者是仇人彼此都找上門的生意退掉,再給我過審。」他瞇了瞇眼,似乎想起了一件事,「對了,杜大跟娟在嗎?」
「杜大昨晚剛忙完正休息呢,至於娟……你應該去痕痕那裡找找看,你找他們有甚麼事嗎?」
「沒事,就只是想跟他們介紹有新的小夥伴要進來跟你們一起工作,讓他們先認識認識下,畢竟兩人是紫牌的領頭嘛。」
「我遇到會傳達到的,梅大你先去忙吧。既然有人要分類那我要去睡午覺,那群記者在我要上班時把我圍住,昨晚也一直想辦法要理出個完美的稿子應付,腦細胞要燒沒了啊啊…」
躺在沙發上,說睡就睡,梅映月笑了聲便離開辦公室,只帶走他的一個保鏢,而另一個留在了辦公室做著原本院長該做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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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大到達娟和痕的住處,門沒關。
「他們在裡面。」
「可是這門是開的啊…」手下不解地說道。
「你是新人吧,他倆同時在家是不鎖門的。」
兩人進門,滿地的啤酒罐和衣物增加了行走的困難度,隨衣物遍佈的痕跡走到盡頭邊看到了一對只剩貼身衣物的男女躺在主臥室的床上,梅大踹向了半掩的門,門撞到牆上發出的聲音讓男人坐起來看向門的方向。
「操一大早的誰啊,老子剛從南非回來就這麼不得閒。」
他揉了眼看清來者,又打了呵欠搖醒旁邊的女人,
「娟醒醒,梅大來了。」
旁邊的人翻了個身繼續睡。
「梅大你知道小班他精神上還沒休息完叫不醒的,你幹啥大清早的踹門啊。」
「痕,十二點了。」
梅映月指了指牆上的時鐘,嘴角微揚。
「十…十二點了啊,嘖。」
「我有事情找娟,你有辦法讓他醒來嗎?」
梅大把目光聚焦在娟的身上,後者抓了頭抱著棉被睡得安穩。
「有是有,但不保證是娟『親自』和你談。」
痕神色苦惱,把另一件被子蓋在娟身上,下床套上褲子。
「Lava去外頭整理一下吧,順便幫忙關門應客。」
那名保鏢聽到指令後立刻離開房間,關上房門還順便鎖上。保鏢一離開,梅映月就開口了。
「娟的症狀有加重嗎?你這次出任務的週期比較長,他的狀況比往常嚴重許多。有時候執行任務到一半便切換人格差點使任務失敗。」
「我知道,但是據昨晚他的副人格所述,他的出現時間並沒有加長或縮短的情形,也沒有多出一個人和他們爭取時間,應該是人格疲乏後切換的適應期。」
痕摸了摸娟的額頭,坐回原本躺的地方。看著地上醫生袍上的紫色名牌。
「欸梅大,如果我不會來幫他做人格調節,讓他的主人格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他是不是會快活些……」
「不會。你很清楚這樣他就不是娟了。」
「我也希望如此,不說這個了。說了也沒用,我前一陣子去南非的時候想到你可以把生意擴充到海外市場,或往內地發展,有統治的地方就有政治,有政治的地方就有暗殺…」
直到梅映月離開前,不論聲響有多大,娟仍睡的安穩,在痕和她吃了頓午餐後,痕便接手打掃房子的工作。
「話說,就算家中沒有重要物品,也關一下門好吧。每次回來都一堆垃圾整理很麻煩不是嗎?」
梅映月看著痕拿著一大袋的回收物,有些無奈。
「沒辦法,應該是娟人格中那個沒安全感的小班要求的……明明都要她不鎖門也要關門唉。」
痕揮了揮手送走梅大和他的保鏢,把門關上,床上的女子跳起抱住他的腰。
「別怕啊我在這。」他抱起娟,將他放到床上。